“全他麽完蛋了,七個進去了,五個逃離了國內,不知最後如何,八個生意失敗,隻能是沿街乞討,三個最後進了主辦方,不過我知道,他們這輩子算是毀了。”


    沉默了片刻,用一種略帶悲壯的語氣,繼續說道:


    “最主要的,是有四個自殺了,你知道嗎,其中兩個在自殺的前一禮拜,還和我見過麵,當時他們意氣風發,說是要將公司做到行業頂尖。”


    “嗬嗬,就這麽自殺了,誰會信啊!而且我打聽過,這些人最優質的那部分資產,到最後全都流落到主辦方的手中。”


    曲嘉銘說出的結局,以及最後涉及到四條人命的事實,讓王鵬大驚失色,真要是這樣,這主辦方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曲嘉銘將腦袋突然伸到王鵬的眼前。


    盯著王鵬好一陣,他才沉聲說道:“所以我現在是背水一戰,隻有項目成功了,我才能徹底地脫離主辦方,我才能自主地掌握自己的命運。”


    “想讓我在項目上幫你?”王鵬斜著眼睛問著。


    “不是幫,是我們聯合起來,這樣在對抗主辦方的時候,才能有更多的勝算。”曲嘉銘婉轉地說道。


    想要讓曲嘉銘這樣一位無比驕傲,又有相當能力的男子,當著自己最看不起的王鵬的麵,去承認需要王鵬幫助這一點,實在是太難。


    “先給錢吧。”


    可是小氣的王鵬,怎麽可能會被曲嘉銘的幾句話,就給說服的,他拿起一個雞爪啃著,老實講,王鵬還以為他會繼續兜圈圈。


    “啪”的一聲,曲嘉銘不在廢話,而是掏出一張支票,“兇狠”地拍在了王鵬的麵前,說道:“這裏是1100萬,說好的顧問費用,還有這次解決問題的錢。”


    他算是看出來了,和眼前這家夥談什麽情懷,根本就沒有用,還是拿錢出來爽快。


    接著他就開始問了,團購這個項目,因為是全新興的商業模式,所以最主要就是廣告的轉換率問題。


    不過按照他下麵團隊計算出來的模型,想要達到預期的效果,那花費可就不是幾個億就能夠用的。


    “說你傻,你還真是哼哼。”王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眼見對方有發火的趨勢,王鵬才不想和一個喝了酒的人爭執,連忙又說道:“你覺得這是個依托互聯網的項目,所以就直接想全盤國內化?”


    曲嘉銘剛站起一半的身子,又緩緩地坐了迴去,疑惑地問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以點代麵,星火燎原懂嗎?”王鵬沒好氣地說道,真不知就這樣的水平,是怎麽幹出80億身家的?


    “傳統廣告隻需要在最主要的一些城市展開,剩下的全部用於網絡宣傳,你也不想想,最開始能接觸和使用到團購的,都是些能上網的,你費錢不討好的跑到線下宣傳做什麽?”


    就這樣,好心的王鵬,給曲嘉銘誠意滿滿地上了一大課,當然這個所謂誠意,必須要取出期間不停的數落。


    驕傲的曲嘉銘,可沒心思理會這點了,他不停地聽著、問著,那學習的態度可端正了。


    不過到後來,就變成兩人在相互探討,畢竟曲嘉銘的能力還是很強的,最開始,不過是他受到傳統思維的局限,現在終於被王鵬給打開了。


    兩人之間爆出的火花,可不是一星半點。


    當然了,在不知不覺中,兩人將所有的酒菜都一掃而光。


    “幹嘛呢,這一大早上的找我?”王鵬正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在接著胖子的電話,他隱約聞到一股臭味。


    胖子在電話那邊罵道:“你大爺的,早個鬼,現在十二點都過了?”


    “是嗎?”


    王鵬還沒有清醒,不過那股臭味,似乎變濃了些,而且身體感覺重重的,似乎有什麽壓著自己。


    “我告訴你啊,蘇瑾可是找了你一上午,說是設計的初步方案出來了,讓你趕緊去找她,我看啊,主要可能還是想見你。”


    他的推斷還是有依據的,理論就是,蘇瑾給他打過兩個電話找王鵬,可是卻沒有提出讓胖子過去代勞。


    王鵬奇怪地問道:“那她幹嘛不直接找我呀?”


    “矮油喂,我次奧~”正問著的時候,王鵬忽然大聲叫喊著,手一掀一直壓在自己肚子上的東西,然後瞬間跳了起來,離開了原地。


    不過他嘴裏仍舊不停地罵著:“我次奧,我次奧~”


    “你在鬼叫著啥,來咱們繼續喝!”曲嘉銘的聲音響起來,顯然還沒有鬧清楚狀況。


    “鬼特麽才和你繼續喝!”


    王鵬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原來他昨晚沒有離開曲嘉銘的辦公室,而是和他一起喝倒在了沙發上。


    和一個大男人,還是和自己很討厭的人,睡了一張沙發,雖然是分開兩頭睡的,可這就已經足夠,讓他惡心到想嘔吐的了。


    當然這還算好的,以前和胖子,或者是在大學時,也不是沒這麽和兄弟們躺過。


    可是最讓他接受不了得是,那縈繞在他身邊的臭味,竟然是從曲嘉銘擱在他肚子上的腳丫傳出來的。


    順手抄起茶幾上的煙盒,就一把砸了過去,就聽王鵬吼道:“你特麽的,你知道自己有多臭嗎?還脫了襪子,我次奧,嘔~哎喲,我不行了,頂不住了,得要去醫院搶救!”


    “你怎麽還在我這?”純粹是被王鵬哀嚎聲給吵醒,曲嘉銘坐起身來,揉著眼睛問道。


    “我怎麽還在這,你問問你自己,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完,我一定要告訴所有人,這個禽獸,你昨晚灌了我多少酒,還和我一起睡,最主要的是你的腳那麽臭~”


    王鵬雙手比劃著,誇張地說道,他不能自己被惡心就算數了,一定要找人一起好好“分享”一下。


    到現在,他還覺得,四周彌漫著一股腳丫子的酸臭味。


    “你,你和我,睡了?”


    曲嘉銘驚訝地看看四周,麵現慌張,猛地抓起茶幾上的手機,看著上麵顯示的時間,頹然地坐迴到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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