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的,本座都知道了。”


    “你……”


    “這也是,小白去魔界的主要原因。”


    他是凰詡聖君啊,這天下都是被他掌握在手裏的,在多年前,凰詡聖君沒有下凡曆劫的時候,對這天下都有或多或少的掌握,如今這點事兒算什麽呢?必定也全是在他的手心中。


    紅紗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會選擇自己的孩子還是妻子?”


    事情不複雜,隻是一個選擇題的問題!


    但問題就在於,那個選擇,一個是自己的妻子一個是自己的孩子!


    紅紗想,凰詡聖君這樣愛自己的妻子,必定會選擇她的吧?隻要這世上沒有了小白,那也就說明她和折言都會相安無事。


    凰詡放下手中的竹簡,看都沒看紅紗一眼。


    “如果折言知道你對我說這些,你們姐妹兩,必定會反目成仇!”


    “可那是你的妻子。”


    “那又如何?”


    如果傷了小白,折言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原諒他,而他……自然也下不了手,那必定是自己的孩子,那是他和折言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要愛他。


    他可以對他冷漠,但卻是做不到傷害他的命,這對凰詡來說,太過殘忍了!


    “你不擔心他會傷害折言嗎?”


    “你是擔心他會傷害你吧?紅紗……你不是利用人的料子,不要做出無謂的掙紮!”


    被看出來了!


    紅紗這一刻是怕的,她擔心小白會要了自己的命,所以才沒有說出自己的那個分析,但她都能看的出來的問題,凰詡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什麽是無謂的掙紮?難道凰詡聖君認為,隻有折言才有資格活下來嗎?”


    這一刻的紅紗就好像瘋了一般!


    在知道真相後,才發現,其實有些時候真相真的很殘忍,她現在能做什麽呢?能說什麽呢?到底要如何辦呢?事情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到底要如何?


    從來沒有這樣慌亂過,到底要如何辦?


    “知道宮奕澈為何離開魔皇宮嗎?”


    “為什麽?”


    最開始紅紗不知道,以為是被小白煩透的離開了魔皇宮,但現在看來,這件事其實有問題的,小白原本是個很天真的孩子,突然就變了!


    這些宮奕澈是那樣精明的人,他最開始難道一點都沒看出來嗎?


    “因為他去找你活下來的方法了。”


    “……”


    “如果他知道你這樣……會如何?”


    不管是誰,一旦情動到深處,在盡頭之處都會做出各種的掙紮,那樣的掙紮在外人看來是那樣的可憐。


    紅紗就是那樣的人!


    原本她對世界都已經生無可戀,可當有一天她牽扯上真情,她就會緊張,緊張失去,緊張自己!


    因為一旦人死了,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紅紗很顯然是想將這一切都留下來,那種感覺,讓人感覺很可憐,到現在為止這些……


    ……


    皇巢山再次有了風雲色變!


    青龍殿中,小白和凰詡麵對麵坐在一起。


    “沒想到本座有一天還有這樣的榮幸,和九珠子坐在一起下棋。”


    一大一小,凰詡對著一個小孩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實在是些不合適,但那又能如何呢?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讓人完全不可思議,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感覺。


    “父君言重了,不管到什麽地步,您都是我父君。”


    “你認不認我這個父君倒是無所謂,但你能當折言是你娘親嗎?”


    “不是當,她本來就是。”


    “……”


    小白說的很鑄錠,在恢複記憶的時候,他第一件事就是離開皇巢山,擔心自己會做出傷害折言的事兒,他內心深處,早已認定了折言是自己的娘親,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傷害她的事兒來。


    “宮奕澈不會讓你對紅紗動手。”


    “我知道。”


    “其實還有別的辦法。”


    “是嗎?”


    “我是你父君,你該相信我。”


    這天下,凰詡到底曆經了多少次生死,對這些早已是掌握在自己手裏,所以完全是一種無法忽視的地步。


    這些事兒,如果真的沒有辦法解決的話,他是第一個會對小白動手的。


    那個時候,他完全不會去想折言到底會不會恨他,他隻是知道,折言在他內心深處是最大的那個人。


    不管做什麽,她始終是他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人,不管到什麽時候,他必定會是好好保護她。


    這世上,最是不會傷害折言的,就是他凰詡……


    ……


    在凰詡說了那個辦法後,小白瞬間豁然開朗。


    佛家人以慈悲為懷,若是因為佛骨必定有人要死的話,小白其實內心也是痛苦的,如今不需要死人,他心裏也好受不少。


    “多謝父君。”


    “去吧。”


    “是。”


    得到答案的小白,眉心都舒展開來,沒有了開始的那種陰鬱。


    被凰詡這樣一說後,他也就放心不少。


    折言原本懷孕後是最喜歡睡覺的,但這兩天因為紅紗說的事兒是吃不下睡不著。


    凰詡進來就看到她一臉焦躁的走來走去。


    “怎麽了?”


    “……”


    聽到凰詡的聲音,折言迴神過來,直接朝他走來。


    “小白呢?”


    小白,從小白迴來皇巢山後,折言無時無刻的不關注這孩子的動向,更多的,其實她也是在擔心小白會做出什麽事兒吧?


    但不管如何,隻要不傷害自己的夫君就好。


    “走了。”


    “啊?”


    “他有他的事兒。”


    “去魔界了嗎?”


    提起小白離開皇巢山,折言心裏就是各種擔憂,以前去魔界還好,現在隻要想到小白去魔界,她就各種的擔心。


    宮奕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折言自然是知道的,而現在小白去魔界的話,折言自然知道是為什麽,宮奕澈那個人可不是好惹的人。


    “好了,你這小腦袋瓜到底想什麽呢?”


    “恩?”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兒的。”


    折言被凰詡給摁在懷中,這幾天折言煩躁成什麽樣子,他是看在眼裏。


    很是心疼她的操心,但有些事兒,說出來,她會比現在更心煩。


    “他是不是去魔界了嘛?”


    在這個問題上,折言比較堅持,這個時候去魔界,完全就是找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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