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要是帝羽沒有忘記白靈的話,那麽白靈是不是就不會死。


    但這一切都隻是如果,如果的事兒隻是假設性的,永遠都當不得真。


    誰能知道當時這一切到底是什麽樣的結局。


    “言兒,愛一個人的時候,就算是忘記,也會為她守護一切。”


    “……”


    “那樣的愛,才是真愛你知道嗎?”


    “……”


    “帝羽對你娘親的心思,永遠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皇甫灝說的很是堅定,就好像這件事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一般。


    其實他說的也是有道理,就比如當時凰詡忘記了自己,但卻是不肯娶任何女人,他說,在他沒有記憶的那段時間不會相信任何人,也不會做任何隨意的決定。


    那段時間凰詡甚至是連折言都不會相信。


    但也是因為那樣才沒有釀成大錯,這也讓折言在後來的日子也才算比較好過一些。


    想到這些,折言就不得不敢動,她的夫君,永遠都是做一些讓她無法抗拒的事兒。


    “父皇,我懂的,我明白的。”


    那個時候,大概是她和凰詡這輩子最淒慘的時間了,他失憶,而她沉睡。


    那三年的時間,沒人知道凰詡到底承受了什麽樣的痛苦,也沒人知道,折言在沉睡中是如何的萬念俱灰。


    都隻是看到他們幸福甜蜜的在一起,卻沒人知道在這段路上他們到底付出的是什麽。


    那種痛,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


    “父皇,我的那些個姐姐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下落。”


    “恩,我也讓人去找了。”


    “……”


    怪不得,這個寓言有誤,原來不是寓言不靈驗,而是因為這幾個孩子原本就不是他皇甫灝的。


    想到這些,皇甫灝其實心裏也在疼。


    “父皇,當時將她們送走的時候,心也很疼的對不對?”


    “……”


    折言的話,讓皇甫灝的思維慢慢迴轉,定個在那個時候。


    白靈剛生產完,但那個時候,他是那樣的虛弱,而皇甫灝卻也是那樣的痛苦。


    即便她是虛弱不堪,卻也是不讓皇甫灝就這麽輕易的就將孩子送走。


    想起在神房的一幕,她那麽堅定的要留下自己的三個女兒,


    而皇甫灝最終還是狠心的將其餘兩個全部送走,留下最小的哪一個。


    “那個時候也是為了保護她們。”


    “……”


    “離開琉璃至少還能保住她們的命,不管流落在外會過上什麽樣的日子,但至少是活下來了。”


    對啊,那個時候,雙陰都是及其危險的,更何況是三個女兒呢?


    那個時候,皇甫灝其實也很無奈,他也很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但最終,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無奈。


    “你可知道,要是你的兩個姐姐留下來,不但是他們兩個,就是連你一起也別想活下來。”


    “……”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折言的觸動很大。


    那個時候沒人比皇甫灝更加疼了吧,在他的心裏,三個女兒都是他的。


    而他卻是要做出那樣的選擇。


    為了保護她和母妃的性命,他隻能忍痛將其餘的兩個孩子全部送走。


    之後接下來皇甫灝又和折言聊了一些孩子的去向,隻是無奈的是,這些年,也早就失去了消息。


    當年兩個孩子都被皇甫灝送去了盛蘭的一個叫柳楊村的地方。


    隻是無奈的是,不到一年的時間之後,因為戰亂兩個孩子都失去了消息。


    這些年,皇甫灝也一直在打探兩個孩子的下落。


    畢竟那是自己的孩子,不管在外麵如何,他都要知道孩子過的怎麽樣。


    “父皇。”


    “恩。”


    “然後消失在柳楊村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嗎?”


    “恩。”


    “……”


    “也就是說,孩子在一歲之後,我就再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樣子。”


    想起這些,皇甫灝這些年一直在痛。


    被帝羽說出來之後,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之後,他的心也就更加的痛了起來。


    原來這一切,這世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感覺。


    疼,真的很疼很疼!


    “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的姐姐們。”


    “不是父皇的錯。”


    不是他的錯,這原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他能保護的如此好,也真的算是不錯了。


    這種感覺,真心是讓人感覺到無法忽視的痛苦。


    “言兒,你知道嗎,我也很愛你的母後,但我現在恨她。”


    “……”


    恨!!皇甫灝是有足夠的資格恨的。


    他是那麽的愛那個女人,但誰知道,她卻是什麽都沒給自己留下,這一生中,白靈怕是對皇甫灝最為虧欠了吧?


    那份虧欠,讓人感覺到永遠都無法彌補。


    “對不起父皇。”


    “對不起什麽?”


    “其實做你的公主也不錯的,隻是我娘她……”


    說到這裏的時候,折言就說不下去了,其實這件事是不能怪任何人的。


    事情走到這一步,隻能說,天意弄人。


    到現在為止,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及其的痛苦的。


    最終,這些都是他們永遠也無法彌補的痛苦。


    “傻丫頭,我不怪你,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的女兒。”


    “父皇騙人,你剛才還說母妃什麽也沒給你留下。”


    “恩,父皇錯了,怎麽能什麽都沒留下呢,至少留下了你這個可愛的女兒。”


    “恩……”


    要是折言不來看他的話,他就真的覺得,這白靈還真是可惡的很。


    好在,折言對他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感情,這也讓皇甫灝心裏比較舒服一點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折言就要走了。


    她要去盛蘭的柳楊村,既然孩子是在哪裏消失的,那麽也就可能唯一的線索就在那裏了。


    剛出門,就遇上了皇甫宸。


    “顏兒,你這是要走了?”


    “恩恩,皇帝哥哥,我下次再來看你哦。”


    “……”


    其實吧兩人的關係也沒什麽好的,這麽多年過去這也才見第一次,但皇甫灝好像很喜歡折言的樣子。


    這樣的喜歡,讓折言都忍不住說什麽。


    隻是覺得這皇帝哥哥,其實人還不錯的。


    “恩,路上小心一些。”


    “知道。”


    “對了,你什麽時候還會迴來?”


    “這個說不太準,皇帝哥哥是有什麽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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