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百花樓的闖軍沉溺美色難以自拔的時候,朱雀門的女錦衣衛們已在那些翩翩美婦中向敵人伸出屠刀。


    朱青猜得沒錯,闖軍據點餘孽果然還在京城活動,而他們的接頭地點正是煙花巷的百花樓。


    “天要亡明,唯我大順。”這是闖軍的一句接頭暗語,很不幸被錦衣衛截獲,所以那些混在青樓女子間的錦衣衛便是靠著這句暗語將那些闖軍餘孽逐一截獲斬殺,而百花樓的姑娘們則負責迷惑那些進京的談判的闖軍,雙方各司其職,倒也配合得完美無缺。


    往往是房間裏的闖軍聽到外麵有動靜,偶爾還能想起此次前來的目的,便想加以警惕,不料眼前的姑娘們又是夾菜喂酒,又是投懷送抱,讓人無暇顧及。而此時外麵的錦衣衛便有意接近那些可疑的“嫖客”,先是靠眼色進行初步認證,覺得有些對上眼便不經意地走過去,隻要對方冒出一句“天要亡明”,錦衣衛探子便迴應一句“唯我大順”,兩人一點頭,錦衣衛便來一句“跟我走”將這些可疑的人紛紛帶走,至於帶走後的下場,要看那些闖兵的表現,表現好的、有利用價值的就能活下來,而負隅頑抗,高唿天下大順的往往一刀砍了。所以,能活著的人寥寥無幾,畢竟能代表闖軍參加京城的特務組織也不是什麽孬種,大順主義早已深入骨子裏。而錦衣衛往往對那些死去的闖兵比那些賴活著的闖兵更有禮貌。


    “好好葬了他們。”朱雀一聲令下,便是那些反叛者最後的宿命。


    “你去給他們加點菜。”朱雀對身邊一名女侍令道,女侍朝暗香閣走去。


    從劉宗敏進暗香閣相會香玉到現在已有一炷香的時間,朱雀知道,是時候了。


    “咚咚咚”朱雀的錦衣衛女侍一手托著一隻盤子,盤子裏放著一壺酒和一碟好菜,另一隻手敲著暗香閣的門。


    “什麽事”在屋內照料香玉和劉宗敏二人的女錦衣衛應道。


    “媽媽說,該給暗香閣加菜了。”外麵的女錦衣衛迴道。


    屋內的女錦衣衛靈機一動,開門接過盤子,兩人對視一眼,相互微微點頭。


    “給我吧,我給姐姐和將軍送進去。”屋內的女錦衣衛故意大聲說道,將酒菜拿到裏屋。


    “將軍、姐姐,你們聊了那麽久,這菜都涼了,媽媽吩咐下人送來了新的酒菜,請二位慢用。”女錦衣衛將酒放到香玉麵前,不經意碰了一下她的手,香玉一看,便知意味,點點頭輕聲道,“姐姐知道了,妹妹且在外麵候著,我正與將軍小酌,不便有人打擾。[


    “對對對,外麵候著。”劉宗敏似乎對香玉看得不夠,即便女錦衣衛送來酒菜他也無暇看上一眼,隻是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是,姐姐。”女錦衣衛退了出來,但是,她並沒有推出門外,她必須與香玉保持一定的距離,保證能看到香玉,一來保護她的安全,二來收集情報。


    見旁人退去,已有幾分醉意的劉宗敏開始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將鹹豬手伸向了香玉姑娘。


    “嗯,將軍不要。”香玉一聲爹叫,更添加了劉宗敏心中的欲望,這下整個人都蹭過去了。


    這點界限香玉還是能接受的,雖然她覺得有些惡心,平時那些個公子少爺頂多也是摸摸手,即便是偽君子也裝得實在,不像這劉宗敏,開始還能把持幾分,幾杯酒下肚,完全暴露。


    “哎,將軍,別急嘛。”這又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但是香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倒了一杯新的酒


    “美人嬌豔欲滴,卻是讓人欲罷不能。”酒醉壯色膽的劉宗敏緊緊盯著香玉的酥胸,麵紅耳赤地撲了過去。


    外麵的女錦衣衛雖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羞又氣,但是她不能打草驚蛇,除非香玉應付不得。


    香玉畢竟是京城花魁,就這嫖客的心態早是一門必修課了,欲拒還迎,吊你個淫賊胃口。


    “將軍,且喝了這杯再說。”香玉將朱雀新送來的酒推到劉宗敏的嘴邊。


    劉宗敏欲?火攻心,哪還想這裏會有東西,隻想著喝完酒辦事兒,一陣狂喜下便一口悶了這杯酒。這一喝,要緊了,但覺得醉意彌漫,他用力地搖搖頭,以保持清醒,卻是徒勞。


    香玉一看,心中一笑,錦衣衛這酒果然非同一般。此時的劉宗敏猛的一下倒在自己的懷裏了就像一個玩累的小孩兒。


    “將軍將軍”香玉試探一問,劉宗敏雙眼迷離,全身癱軟地應道,“美人真能喝,把本王都喝醉了”被下藥的劉宗敏開始說胡話。


    “本王將軍您還是大王呢”香玉又試探一問。


    那劉宗敏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醉眼迷離地看著香玉,用手指了指她令人沉醉的麵容,甚至不服氣地說道,“他李自成算什麽肚子裏的墨水還沒有我劉宗敏的一半呢,若不是我,闖軍能有今天若不是他比我先跟了高闖王,今天的闖王論得到他定是我劉宗敏稱王”酒後吐真言,劉宗敏果然上頭了,原來闖軍的高層並不和


    香玉一聽,也覺得劉宗敏著了道了,她往外看了看,女錦衣衛她點點頭,香玉知道,是時候問朱雀交待的那些問題了。


    “對對對,大王乃蓋世英雄,他李自成哪能跟大王您比呢”香玉奉承一番,劉宗敏更是得意,他撩了一下香玉的下巴,,淫笑道,“還是美人理解本王,他日我若成了真主,定封美人為後”


    香玉一聽,趁熱打鐵,嬌嗔道,“大王可要說話算數,不過香玉聽說那李自成進城跟皇上議和了”


    劉宗敏一聽便警覺了一下,他看了看香玉,這眼神讓香玉心裏發毛,莫不是露出了什麽破綻連外麵的女錦衣衛也不由得警惕起來,這劉宗敏看來還真不好糊弄。


    但是花魁香玉顯然是見過大人物大場麵的人,她見劉宗敏這般警惕,便將自己的胸脯往劉宗敏身上蹭,撒嬌道,“哎喲大王,還說封人家為後呢,這會兒都不理人家了。”


    又是行動攻擊又是思想洗禮,加上藥酒的作用,劉宗敏一把將香玉摟住,喘著粗氣道,“什麽議和,不過是詐降罷了。”


    香玉一聽,大吃一驚,這是第一條信息,“哦,原來是詐降呀”香玉故意說得大聲,好讓外麵的錦衣衛能聽得到。


    “明天答應了皇帝老兒的條件,先拿下賞金,待迴到開封,再殺他個迴馬槍,奪了皇帝的江山。”劉宗敏在香玉的胸前胡亂摸了一通,欲火燒掉了他的防備和理智。


    為了任務,香玉也隻好忍受這劉宗敏的鹹豬手,她今天給自己的唯一底線就是守住處女之身


    “拿了賞金再殺迴馬槍我可聽說他們的錦衣衛可不好對付呢”香玉繼續高聲道,傳出第二條信息。


    “青龍和錦衣衛確實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但是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們在開封城的百萬大軍可不是吃幹飯的”劉宗敏說道朱青和錦衣衛,心中便來氣,這手上的力道便大了起來。


    “啊嗷”劉宗敏抓得香玉一直喘,不知是痛感還是快感。


    “難不成你們想趁機攻打開封”香玉臉上此時也是一陣燥熱,即便是心中百般厭惡,但是身體和思想隻隔著一杯酒,顯然這杯酒也有些效用了。這讓外麵的女錦衣衛非常擔心,生怕香玉會被劉宗敏和酒攻陷,她看了看案台上的香爐,一炷香已將燃盡


    “怪不得”女錦衣衛擔心道,解藥的效用隻有一炷香的時間,也就是說,這一炷香燃盡,香玉體內的酒就開始作祟,到時香玉必定無法控製自己的想法和身體


    “快”女錦衣衛著急地對香玉使了一個眼色眼色。


    香玉強忍著劉宗敏的騷擾甩了甩頭,她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底線


    “大西王就在開封,密令已經從京城發出,他會配合我們裏應外合。”劉宗敏又是一陣淫笑,一把扯掉香玉的裙帶。


    “啊”香玉尖叫一聲。


    這聲音讓百花樓的賽花魁和姑娘都不禁捏了一把汗,朱雀更是緊緊攥著刀柄,實在不行她就出手救人


    而那些玩累了的闖兵一聽到這聲音卻是一陣快感,紛紛淫笑道,“劉將軍果然厲害”


    “笑什麽笑”賽花魁擔心了,她喝住了那些個闖兵,她見過無數將軍大員,若不是今天要配合錦衣衛,她絲毫不會把這些鄉巴佬放在眼裏


    香越燃越少,香玉的情況越來越糟,劉宗敏越來越放肆。香玉趕緊又倒一杯酒,想拖住瘋狂的劉宗敏,“啊還有一個大西王,那什麽時候輪到你當王啊”


    不料劉宗敏欲火焚身,哪還有心情喝酒他一把將香玉遞過來的酒杯扇掉,瘋狂地將香玉撲倒,“大西王不過是我們的一枚棋子罷了。”說著,劉宗敏一把扯掉香玉的衣服,一抹白綢裹著酥胸隨著恐懼地唿吸而此起彼伏,這讓劉宗敏充斥著征服的欲望。


    “等等”香玉驚怕地看著外麵的女錦衣衛,她還剩最後一句話,她希望自己說完這句話,錦衣衛能將她救出劉宗敏的魔爪


    此時一炷香已經燃盡,酒精開始發作,香玉的雙眼變得越來越迷離,一個男人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胸脯,欲望在酒氣中爆發。唯一的防備是夾緊雙腿,捂住胸口,但是在這個狂野的男人麵前,她知道這並沒有絲毫作用。她的眼裏隻剩下祈求。


    女錦衣衛對著她點點頭,手上的已經多了一把繡春刀。


    香玉心中多了些勇氣,她急促地喘著粗氣。


    “又怎麽了”劉宗敏邊說邊瘋狂的撕扯。


    “其實城東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花魁”香玉驚嚇道。


    “誰”關於美女,劉宗敏倒是願意多聽聽。


    “陳圓圓。”香玉突然變得平靜的說道,她不知道朱雀為何讓她說這句話。


    “陳圓圓”劉宗敏頓了一下,突然一把扯掉香玉上身最後一絲防備。


    “啊”一陣歇斯底裏地尖叫,香玉本能地用手擋住自己的身體。


    劉宗敏朝香玉撲了下去。


    “淫賊住手”女錦衣衛揮刀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暗香閣的窗戶撕開一個大口,有人破窗而入。


    “有刺客”朱雀一聲叫喊,百花樓陷入新的恐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末代錦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龍蘭野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龍蘭野人並收藏末代錦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