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剛走迴府上,就有一名守衛跑過來了。


    “將軍。”


    “什麽事?”朱青停了下來。


    “將軍,良山將軍出城了,他讓我帶這個給你。”守衛說著,遞給朱青一塊玉。


    朱青看到玉,似乎全都明白了,這是張發身上的玉。之前在張家見過的。如此說來,良山是追張發去了。


    “難道真的是他?”朱青輕聲自言自語,搖搖頭,他有些不可思議。


    “哦,你先下去吧。”朱青對身邊的守衛說道。隨後走進王府來到自己的房間,為了盡快弄清楚事情,他決定親自出城一趟。他收拾好行裝,帶上大明十四勢,出門。


    一出門,便碰上寧兒。


    “你去找張發?”寧兒問道。


    朱青點點頭,“我要自己弄清楚,我不想失去一個兄弟。”


    “或許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張發,他已經背叛了你,你這樣去,我很擔心。”寧兒道。


    “放心。我相信張發,他雖然膽子有點小,但是還不至於背叛我,更不會對我下毒手。這一次肯定有苦衷。”朱青道,說著,朱青跨上追風馬。


    “等等!”寧兒說著,迅速跑進房間,不一會兒,從房間裏拿出一個挎包遞給朱青,“帶上它。”


    朱青看著這把天罡五雷,每次看到天罡五雷,朱青都覺得將有大事要發生一樣,他並不希望自己真的用上天罡五雷,因為那意味著危險,大危險。


    “哎,真希望袁伯能盡快早出更多的槍支彈藥。這闖軍隨時都有可能攻城啊。”朱青歎道,“走了,你進去吧,外麵天冷。”朱青說著,“駕”的一聲,追風馬邁開步子。


    “小心點。”寧兒朝朱青的背影招手,冷月下,一個人一匹馬消失在城門外。


    朱雀此時站在城門上,在暗處靜靜看著朱青離去。她自己也潛迴黑暗中。


    慶功宴的篝火直到半夜三更才熄滅。所有人歡樂而不舍地離開校場,他們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夜晚。


    “白虎玄武。”眾人離去,殺風叫了白虎玄武一聲。兩人聚集過來。


    “大人。”


    “良山有別的任務,今晚就由你們兩巡邏前後門,可別樂極生悲。”殺風吩咐道。


    “是!大人!”說著,白虎玄武兩人分頭行動,雖然喝了點小酒,但是這對兩個小夥子來說隻是冬夜裏的暖身伎倆。


    “出來吧。”待白虎玄武等人離去,殺風突然說了一聲。


    這時,從殺風的背後走出來一人。


    “主人。”此人一襲黑衣,頭戴麵具,看來有幾分嚇人,但是卻對殺風恭恭敬敬。


    “你出城一趟,把該辦的事給辦了。”殺風靜靜道。


    “是,主人!”黑衣人道。


    “等等。你為什麽突然啟動黑煞?”冷刺擔心殺風,原來這個黑衣人就是黑煞。據說,他是暗夜的舞者。除了殺風沒有人可以馴服得了黑煞,黑煞曾經是一名狼孩,是殺風在一次秘密任務時發現並抱養的。殺風不但把他撫養成人,還教會他殺人功夫,很多殺風不便出手解決的棘手的事都是黑煞幹的。江湖甚至傳聞,寧願看見殺風,也不願碰上黑煞,黑煞出現,就意味著死亡。所以,殺風很少啟動黑煞。可是今晚,他再一次召喚黑煞。


    “錦衣衛的規矩不能壞。”殺風對冷刺道。


    “你不是給青龍一宿的時間嗎?難道你不相信他?”冷刺問道。


    “我擔心他下不了手。”殺風轉過輪椅,對冷刺道,隨後對你黑煞揮揮手,“去吧。如果太陽第一縷光照到你身上的時候,青龍還不出手,你就幫他做決定。”


    “是,主人!”黑煞說著,消失在黑夜裏。


    “他才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冷刺看著黑煞離去的身影搖搖頭道。


    “哼,我加入錦衣衛時才十二歲,而且一點本事都沒有,可是黑煞不一樣。”殺風冷笑道,似乎在為自己調教出來的徒弟感到驕傲,正如他調教朱青一樣,如今已經名揚天下,甚至超過他這個師傅。


    “哎,真不知道怎麽說你。”冷刺搖搖頭道。


    “哼。”殺風繼續冷笑,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給人肅殺的感覺。“寧兒她們呢?”殺風突然問道。自從上一次寧兒從高牆翻出去,殺風對她就格外關注,在殺風看來,寧兒始終是一個不確定因素,畢竟她的哥哥是多爾袞。很多事情,寧兒都在殺風的目標範圍之內。


    “她迴府了。”冷刺淡淡應道。


    “那朱雀呢?”殺風順便問了一句,卻不是隨便。


    “她早就離開了。她今天似乎有些不舒服。”冷刺道。


    殺風沒有說話,他的表情有些痛苦的扭曲。


    隨後,一聲不響地推著輪椅返迴開封府。此時已是淩晨五更天。


    此時的京郊夜店,張發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值守的士兵朦朦朧朧地將他攔下,“站住!幹……幹什麽的?”


    “放肆!知道我是誰嗎?開封青龍部下軍需總管!”張發說著,戰戰兢兢地從懷裏掏出一塊腰牌亮了一下。守衛頓時傻了,這可是真的!


    “大人!小的有眼無珠,請大人原諒,大人請進!”說著,守衛趕緊點頭哈腰,笑臉相迎地將張發讓進驛站。


    “大人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通知驛站長。”守衛說著,正要離開,開封來了大官,驛站長自然應該出來見一見的。


    “等等!不用了。我這次是進京報賬,路過你們這裏,想在此歇息片刻,明日一早我就動身。將軍有令,此事是軍需機密,不宜聲張,你去給我準備一間上房,我躺一下就走。”張發拉住準備離開的守衛道。


    “哦,原來如此,那您稍等,小的這就去準備。”守衛看著張發手裏塞過來的銀子,不自然地笑了笑。


    “還有,幫我準備一匹快馬,天一亮我就走。”張發吩咐道。


    “是是是,小的明白!”守衛一下收了這麽多銀子,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屁顛屁顛地去準備了。


    待張發走進房間準備關門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對守衛說,“記住我剛才交代過的話,此事不得宣揚,更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攪本官。否則,你手上的銀子你可花不了。”張發軟硬兼施,守衛連連點頭,“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張發朝四周看了看,隨後關上門,開始休息。匆忙地逃跑,他已經夠累的了。他是趁著開封開慶功宴的時候離開開封的,走的時候悄無聲息,似乎並無人發現,他覺得,就算後來他們發現,再追上來也是要一段距離的。


    “哎呀,他奶奶的真累,本官要好好休息,否則明後天沒法趕路了。”張發說著,將一個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邊枕頭邊。熄燈,睡覺。


    過了好一會兒,正當守衛要關上門再補一覺的時候,突然門外有人闖了進來。


    “你……你們是什麽人?”微光中,守衛看到五個軍人模樣的人闖了進來。


    來人沒有說話,掏出一塊令牌放到守衛麵前。


    “錦……錦衣衛?”守衛被這突如其來的來客嚇了一跳,雖然都是一個係統的,但是很明顯架勢不一樣。


    “我問你,是不是有個從開封來的文人模樣的客人住進了驛站?”一名錦衣衛問道。


    “沒……沒有。”守衛的戰戰兢兢地說,這會兒,他的懷裏還揣著張發給的銀子呢,怎麽可能說出來?


    “噌!”刀出鞘的聲音,一把繡春刀突然在寒光中閃了一下,落在守衛的脖子上,“說!”說著,一個身影靠近,冷冷地說了一個字。此人正是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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