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他們正要動身,卻在城門外的林郊被一道白影從天而降給攔住了。此人像是白衣麵具人,沒想到短短一段時間,他已經換了一個新的麵具,並且,似乎傷勢並不嚴重。


    白衣麵具人手持扇子,翩翩降落。


    “誰?!”玄武問了一句,畢竟是晚上。


    “哼,怎麽?才不見一時半會兒,這就認不出本尊了?”白衣麵具人甚是囂張。或許他知道朱青已經受了重傷,這裏在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是你?怎麽?你還沒死?”朱雀毒舌一吐,倒也不輸陣勢。


    “哈哈哈,天真小兒,實在可笑。”白衣麵具人得意地笑道。


    朱雀總覺得這笑聲有哪裏不對勁,但又一時說不上,或許是因為白衣麵具人剛才受了朱青一腳吧,應該多少有些內傷的。


    “你們的陰謀既已得逞,你為何還跟著我們?”朱雀問道。


    “為何?為了《神器譜》!”白衣麵具人果然另有所圖。


    “你武功這麽厲害,該不會腦子鏽透了吧?青龍進個京還時刻將《神器譜》帶在身上?”朱雀嘲諷白衣麵具人道。


    “我知道他沒有帶《神器譜》但是我知道他帶了天罡五雷!隻要有模型,害怕我研究不出來?”白衣麵具人看來是有備而來,而且,似乎對朱青的底細非常了解。此次朱青確實帶了天罡五雷進京了,但卻沒有帶進皇宮,更別說在別人麵前顯露過天罡五雷這一神器,白衣麵具人怎麽會知道青龍帶了火器?


    看到玄武朱雀相視良久,白衣麵具人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識相的就乖乖交出天罡五雷,興許本尊高興,還會放你們一條生路,如若不然,這夜黑風高的,我這扇子可不長眼。”白衣麵具人說著,打開扇子,輕輕扇起風來,在這冬夜看來,確有幾分寒意。


    “怎麽辦?我們兩人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玄武輕聲問了朱雀一句。


    朱雀仔細盯著白衣麵具人的手看去,疑惑道,“奇怪,他現在扇風跟今天在宮中扇風的動作有些不一樣。”朱雀當過捕頭,這些蛛絲馬跡自然不會放過。


    “你是說他不是今天那個人?”


    “就算是,也應該受了不小的內傷,才可能導致這習以為常的動作變形。”朱雀分析道。


    “那咱們還有得一拚。”玄武說著,已經提起銀戟,隨時準備進攻。


    這時,白衣麵具人的身後走出一人,竟是吳三桂。


    “哼,就憑你們兩個?別送死了,乖乖交出天罡五雷,他或許還會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今天誰也別想走!”吳三桂裝腔作勢。


    “是嗎?如果加上柳某,不知道有沒有勝算。”此時,柳清風突然從樹上一躍而下,剛落地就拔刀直指吳三桂。


    “柳大人!”玄武朱雀看到柳清風前來支援,心中甚是高興。


    “你們趕緊帶青龍離開,這裏交給我。”柳清風對玄武朱雀道。


    此時對麵,方才還誌得意滿的白衣麵具人卻是有些猶豫,他微微迴頭看了一眼吳三桂,輕聲道,“怎麽辦?看來不好對付。”


    吳三桂沒想到柳清風會突然出現,他想了想,故意提高聲音,“咳,這個,今天算你們走運,有柳大人替你們撐腰,改天你們就不會這麽幸運了。告訴青龍,本帥一定會拿到《神器譜》,造出比他的還厲害的火器!走!”吳三桂說完,對白衣麵具人吆喝一聲,轉身離去。


    “剛才不是很威風嗎?怎麽不打就走了?”玄武追問一句,吳三桂和白衣麵具人的腳步卻是越來越快。


    “不對,他不是今天那個白衣麵具人。是鐵麵!”朱雀看著白衣麵具人的背影,驚叫一聲。


    “什麽?鐵麵?”玄武疑惑道。


    “何以見得?”柳清風問了一句。


    “一開始我就懷疑他是不是白衣麵具人,剛才我又看見他離開時拖動披風,露出了腰牌!”朱雀道,看來這麽多年的京城第一女捕頭不是白叫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如此輕易退宿,要是今天那個真正的白衣麵具人,絕不會善罷甘休。”柳清風點點頭道。


    “那奇怪了,那白衣麵具人到底去哪兒了?他不是吳三桂的跟班嗎?”玄武疑惑道。


    “哼,跟班隻是障眼法,他此番進京絕對另有目的,隻不過遇上了青龍,受到了阻礙,我想,青龍那一腳傷他一定不輕,要不然他不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柳清風分析道。


    玄武朱雀聽後,點點頭。


    “對了,不管怎麽說,剛剛多虧了柳大人及時趕到。“朱雀對柳清風說。


    “都是自己人,不言謝。你們趕緊上路吧,青龍這次傷得可不輕,王承恩使的是玄冰掌。必須盡快找到冷刺才能幫他解開玄冰之毒。”柳清風說道。


    “玄冰掌?這不是廠衛的禁術嗎?怎會會傳到王承恩的手上?”朱雀驚道,因為父親曾當過吏部尚書,朱雀對很多事還是有所了解的。


    “沒錯,是禁術,是曹公公所創,曹公公後來發現修煉此功容易走火入魔,所以就嚴禁廠衛所有人修煉玄冰掌。沒想到王承恩非但偷偷修煉玄冰掌,還打傷了曹公公,並誣陷曹公公企圖成為第二個魏忠賢,將曹公公趕出皇宮,這些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總之,青龍中的正是玄冰掌,而且因為王承恩是陰陽人,內帶三分邪氣這玄冰掌的危害更甚,必須讓冷刺今早解開,否則青龍隨時有生命危險。”柳清風說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繞遠了,就趕緊繞迴來,催促道。


    “明白,那我們先告辭了。”朱雀抱拳致謝,玄武抽動韁繩,“駕”,馬車絕塵而去。


    連夜趕路,趕了大半夜,終於到達驛站京郊野店。玄武朱雀並沒有時間在此停留過久,他們跟驛站長換過馬匹,拿過幹糧,繼續趕路,連夜趕迴開封。臨走時,玄武不忘囑咐驛站長,“待會會有幾匹馬經過此地,為首最剛烈的那匹就是青龍大人的坐騎,你們千萬要牽好,送到開封成來!”


    “是,大人!”


    玄武和朱雀繼續趕路。


    終於在日出時駛進開封城!


    “將軍迴來啦,將軍迴來啦!”守城將士高唿,開封府所有人以及開封百姓都迎了出來。此次青龍進京複命,他們隻有一個希望,就是青龍和朱雀兩人能平安歸來,所以,朱青迴城的消息一傳出,立刻在開封城引起萬人空巷,大家紛紛湧到城門迎接這位開封城的救星。


    “大哥,大哥怎麽樣了?”先迎上去的是白虎和林白二人。寧兒和殺風最後麵,因為寧兒推著殺風的輪椅。


    雖然在人群外麵,但是此時心情最激動的想必就是寧兒了。但是她依然表現出很平靜的樣子,她是想朱青給自己一個驚喜,讓朱青知道,她正如他交代的,在開封城等著他迴來。


    可是當玄武朱雀掀開簾子的時候,白虎和林白驚呆了,朱青躺在馬車裏麵一動不動。


    “大哥?大哥怎麽了?玄武,大哥這是怎麽了?”白虎抓住玄武的胸口,似乎在埋怨玄武沒有保護好朱青。


    “大哥他,他中了王承恩的玄冰掌,傷勢過重,一直昏迷不醒!”玄武道。


    “你們是怎麽保護大哥的?!”白虎急了,推了玄武一把。玄武沒有還手。


    “好了,別鬧了,還不趕緊上來將大哥抬下去醫治?!”朱雀怒吼一聲,製止了兩人的爭鬥。隨即幾人一起將朱青抬出馬車。


    朱青一出來,圍觀的人開始騷動了,都紛紛為朱青受傷感到擔心,紛紛圍了上來。


    “裏麵怎麽了?你不用管我,快去看一下。”人群外圍的殺風擔心地對寧兒說道。寧兒點點頭,放下殺風擠進人群,越往裏她心裏越感到不安。但是百姓對朱青的關心實在高漲,導致寧兒怎麽也擠不進去。


    “讓開!讓她進去!”這時,殺風大吼一聲。人群才漸漸讓出一條小路,寧兒迫不及待地朝前跑去。


    “青龍,你怎麽了青龍?”寧兒終於擠到朱青身邊,白虎和林白正抬著朱青往外走!


    一看到朱青靜靜躺在一動不動的樣子,她頓時手足無措,身體一下像被掏空一樣。


    “朱雀,他怎麽了?你不是答應我好好照顧他的嗎?他到底怎麽了?”寧兒抓住朱雀問道。


    “我……對不起寧兒,我沒能保護好青龍,他中了玄冰掌。”朱雀歉意道。


    “玄冰掌?……”寧兒說著,頓時身子一癱軟,暈了過去。


    “哎?寧兒,寧兒,醒醒啊寧兒!”朱雀趕緊將寧兒扶住。


    寧兒是混過江湖,研究過各種毒藥毒掌的,玄冰掌乃陰邪掌法,她自然心中有數,這一想,身體便扛不住了,暈了過去。


    “快,玄武,幫扶一把。”朱雀叫道。


    “哎喲,真是亂上加亂。”玄武嘀咕一聲,一把將寧兒背過來。


    “你懂什麽?患難見真情,這才是真愛!”朱雀說著白了玄武一眼,玄武隻好閉嘴。


    “讓開讓開,鄉親們請讓開一下。”來圍觀的百姓實在是多,白虎和林白抬著朱青舉步維艱。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隨後一聲呐喊,“都給老子讓開!”冷刺一手提著藥箱一手扛著槍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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