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甩掉了那兩隻狗,拐進了一個小樹林。狗失去了朱青的蹤跡,翻身迴到義軍小頭目的身邊。


    “狗都迴來了,看來是找不著了。他奶奶的,迴去通知大哥!”小頭目不爽地喝道,收隊!


    在一個隱蔽的小樹林裏。朱青勒住了馬韁。


    “趕了大半夜的路,下馬休息一會兒吧。”看著寧兒還緊緊抱著自己的腰,朱青淡淡說了一句。


    寧兒“哦”的一聲,有點尷尬地胯下馬背。


    “你剛才為什麽不把那兩隻狗給殺了?非要跟它們繞那麽多彎子?”寧兒不解問道。


    “你以為他們隻有兩隻狗嗎?”朱青冷笑一聲,反問一句,寧兒若有所悟,點點頭。


    其實殺兩隻狗太容易了,但是隻要這兩隻狗不迴去,義軍就會放更多的狗出來找。但是,這兩隻狗迴去了,就說明朱青的蹤跡消失了,連受過訓練的狗都找不到的蹤跡,人又怎麽可能找到呢?


    小頭目領著兩隻狗迴到村莊,直奔登州而去。他要把這件事上報白蓮首領,徐鴻飛。


    “大哥,剛才登州沿邊發現兩名錦衣衛,可惜被他們逃跑了,連獵狗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小頭目麵見徐鴻飛。


    時隔一年,徐鴻飛已經變得更加成熟穩重,唯一不變的是那種領袖風範,想比與當年他的老爹徐鴻儒,更多幾分氣勢。


    聽到小頭目這個匯報。徐鴻飛沒有像從前那樣意氣用事,他靜靜地看著小頭目,又看了看小頭目身邊的那兩條狗。那兩條獵狗一直在舔著舌頭。


    “它們怎麽了?”徐鴻飛看著兩條獵狗,問了一句。


    “哦,大哥,它倆迴來後一直咬吃東西,估計是在路上碰上死耗子什麽的。”小頭目迴應道。


    徐鴻飛徑直走下堂來,來到兩隻獵狗的麵前,兩隻獵狗第一次見到徐鴻飛,有點騷動地吠了起來。隻聽得徐鴻飛悶聲“嗯?!”了一聲,在瞪了它們一眼,兩隻獵狗便乖乖趴下了。徐鴻飛蹲下身用手掰開獵狗的嘴巴,仔細一看,冷笑一聲,“這年代,別說耗子,就連樹葉都被吃光了,你去找個死耗子來給我看看?!”徐鴻飛顯然是對小頭目說的。


    明末戰亂連年,加上幹旱和瘟疫,饑荒更是嚴重,別說動物了,很多人都沒有東西吃。


    “這……”小頭目犯難了,不明白徐鴻飛什麽意思。


    “獵狗被敵人迷惑了。這是典型的動物迷藥。以前我們做馬賊的時候用過。看來,你們遇上的應該是高級別的錦衣衛。”徐鴻飛判斷到。


    “他確實厲害,受了重傷還能從我們的包圍圈裏把他的兩個同伴救走。但是奇怪的是,他似乎並不想傷我們。”小頭目迴憶道。


    “不想傷你們?”


    “沒錯。而且,看來他和他的一個女伴應該正在鬧矛盾。”


    “女伴?”


    “正是,起初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錦衣衛,可是後來發現他的女伴披著他的錦衣披風才知道。”


    “為什麽他自己不披自己的披風卻讓他的女伴披?”徐鴻飛追問道,他似乎知道什麽。


    “不清楚。我才可能是換衣服。哦對了大哥,我們,其實他們是從倭寇的船上逃下來的。”


    “什麽?倭船?!混賬!以後說話記得先說重點!”聽到倭寇二字,徐鴻飛惱火了。當年徐鴻儒被袁崇煥逼到登州,本來可以據守一方,至少可以活路,沒想到倭寇偷襲登州,徐鴻儒前後夾擊,戰死沙場。倭寇暫時占領了登州沿海岸,直到徐鴻飛當家做主,重振白蓮教。才將倭寇趕出登州,沒想到今天,倭寇又前來進犯了。


    “明日發兵登州沿海岸!”徐鴻飛狠狠拍了一下案台。獅子迴頭般怒視前方,對眾手下將士發令。


    而此時,朱青還未走出登州。他的傷口在奔波中開裂。他需要休息。而寧兒此時已經累得睡著了。朱青看著安靜睡在自己身邊的寧兒,心裏頓生矛盾,這個姑娘到底該不該留在身邊?


    她是多爾袞的妹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重要的,知道現在,寧兒對《神器譜密宗卷》隻字未提。朱青歎了一口氣,幫寧兒蓋上披風。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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