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劉靜學背後做了什麽,反正兩個孩子的生活開始變得豐富起來。

    清晨,太陽還沒有露頭,娃娃和妞妞就被劉靜學給推搡起來,麵對東方(太陽出來的方向,隻是不知道這裏是不是叫做東方),紮馬步,一筒水的時間(劉靜學用一個竹筒仿照滴漏做的一個計時的東西)然後跑步,到森林裏麵撿一種特有的果子,再跑迴來,吃早飯。

    白天,娃娃和妞妞就跟著村裏的人學習他們的技能,包括打鐵(矮人),劈柴(狂野他們那些野蠻人)射箭(幾個看起來正常的人類,不知道有沒有精靈或者其它的血統),劍法(村裏的幾個人類教授的,不過在劉靜學開口提出自己的意見後,他們都不在讓娃娃和妞妞跟劉靜學說他們學的什麽了。)

    下午學魔法(妞妞,娃娃據測定為野蠻人的人種,沒辦法使用魔法),鬥氣(妞妞。娃娃沒辦法學)劈柴(娃娃,後來劉靜學說光劈柴沒辦法鍛煉靈巧性,改為劈蒼蠅。)

    所有教娃娃和妞妞的人都提出了一個嚴正的要求——劉靜學不能對他們傳授的技巧提出任何的意見或者建議。

    打鐵,劉靜學建議娃娃用雙手,也就是兩隻手拿一個錘,輪流砸,說這樣能夠鍛煉兩隻手均衡發展,能夠同時鍛煉兩隻手的靈活性。

    結果,一個矮人被娃娃掄起來的錘子砸到頭部。還好,那個矮人當天帶了頭盔,隻是腦袋嗡嗡的響了幾天,如果按照平時的習慣,估計腦袋就開瓢了。

    劉靜學自我檢討,自己沒有考慮孩子還太小,控製力還不是那麽的精確,失手了。

    劉靜學批評矮人,知道孩子小,控製力不精確,還居然讓他用兩隻錘子,而且還是兩隻平時矮人們用的那種足有二三十斤的錘子,而且還兩隻錘子不一樣重,而且還是打造箭頭這樣精細的活計,而且……

    劉靜學說的是口幹舌燥,一直說到要吃晚飯的時候。

    當天晚上,矮人們叮叮當當的打了一晚上的鐵。第二天,全村的人都睡眼朦朧的,走路都打漂。

    然後,所有的矮人工作的時候都帶上了安全帽——頭盔。

    所有的矮人都開始用雙錘打造,除了掌鉗的。

    所有的矮人都開始用劉靜學語焉不詳的介紹的百褶法打鐵,村裏的鐵器質量開始大幅度的起伏,好好壞壞,沒個準,這是因為矮人們剛剛接觸這種打造方法,還不太熟練的結果,隨著打造的熟練度不斷的提升,村裏的人也都開始規模性的

    更換裝備,武器。

    娃娃也就擁有了更加多的實驗品。

    不光是打鐵的材料,在那些人更換裝備的時候,一些隱藏的秘密武器或者說是遺忘的武器也都被翻了出來,清除清除黴氣。

    村裏有近百人(總是有人不在家,所以盡管一起居住了幾年的時間,劉靜學還是沒有搞清楚村裏到底是多少人。)

    (幾年的時間都沒有弄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看來這個村子的防禦係統還是相當的不錯啊,這些人也都是有著相當高的潛伏水平的啊。那麽具有如此實力的一批人居然會灰溜溜的躲在這裏,那麽他們的對手又會有著什麽樣的實力呢?)

    “想起來還是有點讓人感到恐怖。看來最好的情況還是搬走算了。不過,他們會不會同意呢?能夠在這裏一躲就是若幹年,那麽這個地方的隱蔽性也就可想而知了。如果自己要走,那麽他們就要冒這個上好的基地被暴露的危險,消除危險的最好途徑就是殺人滅口。從上次他們用箭射我的情況看,他們應該不會存在下不了手的困惑。”默默的活著麵,劉靜學的心裏一直不斷的翻騰著一個不可不可告人的想法。

    “或許,森林裏麵的那個亡靈法師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隻是怎麽保證那個亡靈法師不是他們的人呢?盡管他們表現的如同陌生人一樣,村裏人仿佛隻是畏懼那個亡靈法師的實力而不敢對他下手,但是又怎麽能夠證明,這一切不是一個圈套呢?有什麽理由相信那個亡靈法師不是他們為了保障安全而設立的另外一個局呢?電視上關於這樣的陰謀詭計可是有不少啊。”

    從上次的紫晶蜂蜜的事情出現後,那個亡靈法師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那匹骷髏獨角獸馱著一塊紫晶蜂蜜來村裏換東西吃。仿佛他的家裏養著一群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魔獸一樣。

    也正是靠著那個亡靈法師的這種巨大實力的威懾下,劉靜學才從神甫手裏分到了一多半的紫晶蜂蜜,而用這種紫晶蜂蜜製作的糕點,神甫也都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收藏起來,除了給那個亡靈法師送過去的那一部分外,隻有娃娃和妞妞能夠在剛出鍋的時候嚐到兩塊,其他的都被那個神甫嚴密的看管起來。

    隻有那些明顯變質,實在不能在存放的糕點,神甫才會萬分不舍的拿出來,分給大家吃。就這樣,神甫在旁邊看著別人大口的吃掉那些發黴,長毛的糕點,也是一臉的肉痛的模樣。

    可能是因為那個神甫看著別人吃那些變質食物的表情太痛苦,結果讓吃糕點的人感到了心理上

    的極度滿足,所有的發黴,長毛的糕點每次拿出來都會引起一陣乒乒乓乓的搶奪。當然,也不排除那些發黴,長毛的糕點象臭豆腐那樣,聞者臭,吃起來香的可能。

    劉靜學是不願吃那種看起來就比較到胃口的東西。

    盡管那裏麵可能含有大量的經過細菌發酵產生的營養物質。

    但是劉靜學知道自己的胃不是那麽的好,生冷辛辣,醃菜醬料稍微的品嚐一番還好,如果長期的吃,自己會反胃的。

    粽子,湯圓這些難以消化的東西也都是一樣的。吃多一點點,就會一直感覺胃裏麵漲漲的,時不時的還會泛起一口酸唧唧的酸水。

    唉,從上學以後,每天上午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劉靜學都如坐針氈,肚子裏麵翻江倒海是那個餓哦。盼望著下課的鈴聲簡直如同……

    小學過了,中學的時候還要加上一個晚自習,也是兩節課,三個小時,九點多迴到家還說不定要寫作業。那時候根本就沒有夜宵這一說。

    於是,在某些消耗量比較巨大的日子裏,瞪著眼睛躺在床上數星星,豎著耳朵等著聽母親起床作飯的聲音就成了必然。

    得胃病也就有了物質基礎。

    學山題海,頭懸梁,錐刺股,數理化……一個個的語重心長的訴說,一個個痛心疾首的督促,催著孩子們拚命的學,使勁的學。對家長和老師們來說,孩子們總是還差那麽一些沒有做到,如果再加把勁,未來就會更加的美好。

    營養大量的消耗,能量快速的喪失,書包使勁的長大,視力快速的下降,可是距離要求還是差上那麽一步。

    灰心,沮喪,心情壓抑。心理問題逐漸加重,終於超過了心理的承受能力。

    然後就是心理影響生理,生理發展為病理。嚴重的就開始表現出各種的病理狀態,比如精神異常,厭食症,肥胖症,憂鬱症,更加嚴重的就形成精神分裂症,自殺。

    或者是依靠年輕人的充沛活力壓抑住了病理的發展,留下一個破破爛爛的身體堅持到進入大學或者進入社會。

    大學的生活是輕鬆的,象牙塔的生活是愜意的,雖然一樣有著社會上的某些痼疾,但是進入大學的人比起那些直接進入社會的人還是多了一個緩衝的機會。

    可惜,沒有多少的人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吸煙,喝酒,熬夜,青春的活力在肆意的揮霍。

    那些具有傳道,授業,解惑的也都忘記提醒他們了。

    一個注重金錢,注重權勢,相互攀比的社會,一批注重知識,注重知識分子的尊嚴,矜持高傲的社會群體。

    大學生們又成了被遺忘的一群。

    然後這些多多少少的隱患都在那個充滿活力的軀體裏麵潛伏起來,被年輕的活力掩藏起來。直到等到超過人體的承受力。

    劉靜學的胃病就是這麽樣留下的病根。

    托到這個異世界的福,一開始無憂無慮的生活了半年不到,好吃好喝的,劉靜學自我調養,也恢複了不少。

    等到有了娃娃和妞妞,雖然生活上忙碌了起來,但是看著自己的努力下,兩個鮮活的生命逐漸的生長,健康的存活。

    那第一個純潔的微笑,第一聲模糊的發音,第一聲清楚的唿喊,甚至第一次的哭鬧,第一次的摔跤,第一次的生氣……

    都是那麽的充滿溫馨的迴憶。

    為了兩個孩子,我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個危險的村莊。

    這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合適的機會,和擁有合適的能力後。

    隻是,這個機會會有嗎?這些人在這裏經營了若幹年了,應該發生的事情應該都發生了,沒有發生的事情,經過這麽長的時間的研究和思考也應該有了處理的方案了。

    從一批擁有快速機動能力的,警惕的草木皆兵的高手們裏麵走出去。自己這個沒有任何異能的穿越者能夠辦到嗎?

    要有著什麽樣的機會,自己才能夠從這裏帶著孩子們從這個巨大的牢籠逃脫出去,給孩子們一個自由發展的空間?一個不再千篇一律的重複村裏人的生活的機會?

    劉靜學默默的等待著,也私下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這個機會很快來了。

    隻是劉靜學感到後悔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不要這個機會。可惜時間是不能迴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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