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尺寸不行,咱是短小精悍,一杆銀槍挑便天下無敵鳥!


    西涼茉支著臉看小白在那上竄下跳,好一會才道:“小白,你露點了。”


    小白低頭一瞅,頓時:“嘎!”尖叫一聲,直挺挺地伏在桌子上,氣得七竅生煙,渾身抽搐。


    西涼茉,你這個女人,天下無敵的無恥!


    原來西涼茉乘著幫它梳毛的時候,非常仔細地用梳子沾了水還有米漿糊把它腿間的鳥毛給梳理成一條一條的,然後再用漿糊仔細地黏在鳥屁股上,好方便露出小白的……咳咳……小小小小鳥。


    白玉一把伸手過來,將小白抱起,沒好氣地道:“郡主,你可以再無聊一點嗎?”大家夥忙得要死,匆匆收拾的時候,郡主居然在做這種事。


    “唔,要不然咱們給小白胸口剪點毛,再用朱砂點兩點,就三點齊全了!”西涼茉眼睛一亮地道。


    小白氣得直接兩眼一翻……暈死!


    白玉一想起小白如果真變成那副樣子的模樣,就有點忍俊不禁,難得也湊趣揶揄:“小白有時候確實是不太講究,那些雌鳥也不知怎麽想的,不過這樣的尺寸,莫非是因為不會疼,所以才讓小白親近?”


    西涼茉忽然覺得這怎麽有點不對勁,她忽然瞄著白玉勾了下唇角:“白玉,你最近倒是越來越……恩,葷素不忌了。”


    白玉一頓,立刻道:“還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西涼茉一聽,喲,這是在嘲諷她呢,白玉一向是個守規矩的,和白蕊不同,向來很少做些逾矩的事,說些逾矩的話,所以很得女官出身,素來嚴謹的何嬤嬤喜歡,收了做關門弟子。


    今兒這是……咳咳,小辮子被抓著了,惱羞成怒麽?


    “那你怎麽知道尺寸不同就會痛呀,不痛的,嗬嗬,魅六可都告訴我了?”西涼茉笑得一臉詭秘。


    白玉立刻梭地漲紅了臉,結巴起來:“知道……知道什麽了!”


    西涼茉瞅著她捧著小白的手指都顫抖了,忽然挑眉道:“你說呢,知道什麽了?”


    白玉的臉色又變成鐵青了:“我……我……知道……我不知道……”


    看著白玉一副語無倫次的樣子,西涼茉一臉古怪地道:“我隻是詐你一下罷了,小六子什麽都沒有說,難道你真的把小六子給吃了?”


    或者說被小六子給吃了?


    白玉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僵硬地道:“奴婢不知道郡主在說什麽奴婢還要去收拾東西一會子要啟程還要上茅廁如果不上茅廁路邊沒地上茅廁餓了還可以順便吃點。”


    一翻完全沒有停頓語序的話說完後,白玉轉身就走。


    在茅廁裏順便吃點?


    西涼茉瞅著白玉同手同腳用怪異的姿態走開,不由微微顰眉,魅六真的對白玉下手了?


    “郡主,你怎麽還在這?”何嬤嬤捧了個大包袱過來,忽然瞅見西涼茉蹲在車上,模樣極為不雅,頓時一路小跑過來,放下包袱就半強硬地把西涼茉給硬拉下車來。


    “郡主,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西涼茉不在意地拍拍屁股道:“這不是還在自個帳篷邊嘛,又沒其他人/。”


    周圍的那些大臣家眷們一聽說要迴京了,立刻在不到半個時辰內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完了,立刻走人,她甚至還看見翰林院盧大學士的夫人和小姐們居然直接是睡在馬車上的,一聽說能走了,直接讓家人打馬就溜了。


    可見這次的棕熊出沒,嚇壞了不少人。


    所以到最後反而變成她們這些人收拾得最慢,因為西涼茉——一點也不著急,還要等中午埋在地灶裏的地瓜熟了才肯走。


    何嬤嬤一點也不讚同,但這個時候她還有事要問西涼茉,她看了看周圍沒看見白玉,便顰眉道:“郡主,你不去看看司含香的屍身麽?”


    “屍身?司含香死了麽?”西涼茉一怔,她並沒有聽說過這個消息。


    何嬤嬤頓時惱了,罵道:“白玉那小蹄子,也不知道做什麽去了,方才我讓她來傳消息,禦醫稟報說司含香已經死了,但老奴總覺得有些蹊蹺,昨日禦醫還說好好的人,今兒就沒了,所以打算讓郡主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畢竟西涼茉這些時除了自學毒醫知識,千歲爺也專門從江湖上請了頂尖的用毒高手毒醫來教導西涼茉,那毒醫一直都是性子古怪的老頭,醫術高明。


    用毒世家唐門所出之毒,以往除了唐門人能解之外,大夫甚少能解開,但是毒醫卻是唯一一個例外,這世間很少他不能解開的毒,但是他救一人就必定殺一人。


    沒有理由,邪肆得很,但偏偏欠了千歲爺一個大人情,所以不甘不願地過來教導郡主,但不知怎麽迴事,郡主難得也入了那老頭子的眼,居然願意將郡主收為關門弟子,教導了她不少毒術和醫術。


    隻是郡主跟著毒醫的時間太短,所以有不少東西還沒學得透徹,但是用來查驗那司含香是否真的死了,倒是因該可以的。


    何嬤嬤知道西涼茉一直非常想要為司含玉報仇,所以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讓白玉立刻過來通知西涼茉,卻不想向來穩重的白玉,今兒犯了什麽抽,竟然不知道去了哪裏,沒通知西涼茉。


    “嗯,司含香死了,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死得這麽容易,倒未必是件好事。”西涼茉聞言,點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幽幽冷光。


    但是等到她與白嬤嬤匆匆趕到的時候,隻看見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是怎麽迴事,帳篷怎麽會被燒著了,裏麵的人呢!”西涼茉看著麵前的場景,不由顰眉道。


    這裏是原來婢女們住的小帳篷,後來用來關著司含香,司含香也在這裏接受診治。


    “迴稟郡主,那裏麵的小姐今早病情忽然惡化,禦醫來了兩趟都沒有什麽用,到了午後就沒了,然後不知道怎麽地,那地灶裏的火就燃到了帳篷上,一會子帳篷就燒了。”一名宮婢看著西涼茉發問,便有些怯生生地道。


    西涼茉挑眉,這麽巧麽?


    “你們確定是看見裏麵躺著那位小姐麽?”


    宮婢點點頭,很是肯定:“今兒有一位公公過來道是這帳篷太悶,不利於血氣散發,所以讓人拉開了半角簾子,所以奴婢確實是看見了那位小姐躺在裏麵,不止奴婢,其他人也看見了。”


    西涼茉想了想,又問:“今兒還有什麽人來過這個帳篷麽?”


    那宮婢想了想,有些茫然地搖搖頭:“沒有。”


    西涼茉點點頭,隨手給了她一錠銀子,沒有再看一眼那帳篷,便轉身離開。


    “郡主,這……莫非司含香是真的死了?”何嬤嬤有些遲疑地道。


    西涼茉卻冷笑一聲:“若是沒人看見她在帳篷裏麵,司流風令人過來送些東西,或許我還會相信她死了,但是這般模樣……哼!”


    司含香她是一定要殺的,但是,為什麽司流風他們會願意費這麽大的勁去保住司含香呢?


    真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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