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仙庭的宇宙聖地？”吳淵聞言不由愣了下，他忍不住問道：“祖巫，您說的是仙庭宇宙的聖地，還是靈江宇宙的聖地？”
這下。
反倒讓帝江祖巫、後土祖巫笑了。
“自然是指仙庭靈江聖地。”後土祖巫笑道：“仙庭宇宙哪裏是你能攻破的，天帝在那裏都能爆發出極強實力，根本不是長河生命能夠想象的。”
“吳淵，在仙庭宇宙中，天帝是無敵的，能夠爆發出至聖實力。”帝江祖巫補充道：“就像在巫庭宇宙內，後土祖巫也是無敵的。”
“當然，他們在長河內，都僅限於己方宇宙。”
“若是在宇河中，受宇河本源壓製，他們也就能爆發出真聖巔峰實力。”帝江祖巫道。
吳淵聽得卻暗自咋舌。
至聖？真聖巔峰？
也就？
不愧是巫庭之領袖，眼界就是高，帝江祖巫口中的‘也就’可真強。
要知道，像進玄黃宇界前的吳淵、逐光聖者，都敢號稱宇河內近乎無敵。
但那時，他們爆發出的實力，也就聖者門檻。
和真聖巔峰比起來，差距何等大？
“吳淵，不必想和我還有天帝相比。”後土祖巫微笑道：“我們的情況都非常特殊，論正麵搏殺，我相比天帝要略遜一籌，但論對局勢掌控，他不及我。”
“在宇河內，他隻要出了仙庭宇宙，都逃不出我的束縛，影響不到你。”後土祖巫聲音中透著絕對自信。
吳淵微微點頭。
長河古路上，自己領教過後土祖巫、天帝他們所開辟的道，的確各有不同。
或許，在長河生命階段天帝更強更恐怖，但走到至聖極巔，後土祖巫也未必遜色。
路，是人走出來的。
道，是一步步開辟出來的。
基礎固然重要，但往後的第三步、第四步同樣極為重要，許多至聖也是後來居上一步步走到巔峰。
“兩位祖巫。”吳淵肅然道：“我想知道，若我進攻仙庭靈江聖地，會遭遇怎樣的抵擋力度？天帝會降臨嗎？其他至聖呢？”
兩位祖巫對視一眼。
“天帝能降臨。”後土祖巫道：“但我們都無法真身降臨，隻能凝聚化身投影，在其他宇宙，也就維持聖者圓滿實力。”
“不過，我會攔住他的。”
吳淵輕輕點頭，心中也頗為震撼，原來，天帝和後土祖巫即便在其他宇宙都能施展如此逆天威能，果然遠超域海其他至聖。
想到這裏，吳淵不由想起後土祖巫當年所言，宇宙內一切風雨，她盡皆可抵擋。
並非虛言。
“除天帝外，要攻破仙庭的宇宙聖地有兩大阻礙。”後土祖巫道：“第一是陣法，每一方聖地仙庭都付出了巨大代價修築陣法，以其威能能達到宇河運轉的承載極限，也就是辟道境門檻層次。”
辟道境門檻，是宇河運轉的威能極限。
更強？會受到宇河本源的壓製。
因為，超越這一層次的戰鬥，會冥冥中影響到宇宙本源，傷害到宇宙本身。
“撕裂這陣法，我有把握。”吳淵坦然道。
兩大祖巫眼前一亮。
“第二大阻礙，就是聖地之主。”後土祖巫緩緩道：“也就是各方宇宙聖地背後的真聖，如不朽真聖、太源真聖。”
“仙庭靈江聖地背後，是逍遙真聖。”
逍遙真聖？吳淵聽著。
“域海中的那些古老真聖，一旦進入宇河內就會遭到驚人排斥。”後土祖巫道：“但這些聖地之主，他們都很年輕，受宇河壓製還不那麽嚴重，加上聖地本身的特殊，令他們能夠迅速借助聖地錨點降臨。”
“他們己道足夠強，返迴宇河內，基本不受時間限製。”
吳淵聆聽著，他想到了不朽真聖、太源真聖，都曾在極短時間內返迴宇宙內。
“一旦降臨宇河，他們都會有聖者圓滿實力。”後土祖巫肅然道：“但能維持的時間很短暫，停留時間越長，宇河本源對他們的壓製越嚴重，最終會逐漸降低到聖者門檻實力。”
“甚至是降低至不朽境巔峰，比許多返迴宇河的聖者還不如。”
“原來如此。”吳淵恍然，難怪不朽真聖說，在宇河內停留越久越難受。
聖者降臨，有諸多限製，但實力會保持恆定。
真聖降臨，最開始時實力極強，但往後會越來越弱，甚至還不如聖者。
“兩位祖巫。”吳淵道：“若是真聖降臨，以其能爆發的聖者圓滿實力，短時間內，我恐怕難攻破一方宇宙聖地。”
“必須再修煉一段歲月。”
“我現在，估摸也就勉強接近聖者巔峰實力。”吳淵搖頭道：“即使兩大本尊、法身源身聯手，怕也敵不過。”
沒錯，接近聖者巔峰實力，這就是吳淵煉體本尊的實力。
煉氣本尊還要弱些。
論道之境界，吳淵煉體本尊近乎真聖。
但在力量基礎方麵差距很遠，也就勉強媲美不朽境，即便法寶極強，綜合實力也難達到聖者巔峰。
“近乎聖者巔峰實力？”後土祖巫、帝江祖巫對視一眼，眸子中已滿是驚喜。
似乎，這種實力已達到出乎他們的預料。
“你的道，絕對是極強。”帝江祖巫看著吳淵，眼中愈發滿意，他和過去吳淵沒有多少感情，隻是第一次相見。
對帝江祖巫來說，吳淵越強，他越滿意。
“這種實力，足夠。”後土祖巫微笑道：“難道，伱打算獨自一人去和真聖抗衡？”
“不是嗎？”吳淵一愣。
“哈哈！”兩位祖巫都笑了。
“你可真敢想。”
“若你自證永恆，自然能。”後土祖巫搖頭道：“所謂長河神話，無盡歲月來，最多就弑殺聖者，真聖？絕不是長河生命能對抗的。”
“即便在宇河內，也不行。”帝江祖巫也笑道：“我們的計劃，隻是由你破開大陣，能擊敗那些降臨的聖者即可。”
“至於逍遙真聖？欒江祖巫自然會出手，真聖間的戰鬥，由真聖來解決。”
吳淵微微點頭，也才反應過來。
是啊！
後土祖巫、帝江祖巫對自己抱有的希望再大，但不清楚自己真實實力，宇河內弑殺真聖？長河生命未曾有過。
“原先我們隻有三成把握。”後土祖巫微笑道：“但你有這般實力，無須你煉氣本尊出手，單單煉體本尊和源身，都有七成把握。”
“沒有十成把握嗎？”吳淵忍不住道。
“或許有諸多意外。”後土祖巫輕輕搖頭：“例如，得防備其他聖地的聖地之主出手。”
“其他聖地？”吳淵瞬間醒悟。
整個靈江宇宙，共有十二方聖地，除去時空道主，也還有十一位真聖。
“若是正常交手，那些聖地之主未必出手。”帝江祖巫道：“但你一旦爆發，仙庭再一告知真相，其他真聖恐怕都會有動手心思。”
“真相？”吳淵疑惑。
“難道，你認為我們讓你攻破仙庭的一方聖地，是為了屠戮仙庭的一些君主主宰？或是當仙庭暫時丟失一方聖地疆域？”後土祖巫微微笑道：“別說丟失一方聖地疆域，就算你暴露‘祖塔原者’身份，毀掉仙庭三十四方宇宙聖地，對仙庭損失也不致命，動搖不了他們的根基，下個天地輪迴便恢複如初了。”
“我們的計劃，並不想讓你暴露祖塔原者身份，隻用攻破仙庭靈江聖地即可。”
吳淵愈發迷惑。
若不是要屠戮仙庭的長河生命、聖地，那目的是什麽？
同時，吳淵心中也隱有所悟。
在自己看來，讓仙庭一個天地輪迴無法在宇河的各個宇宙擴張，是仙庭很大的損失。
但後土祖巫、帝江祖巫，他們經曆過多少天地輪迴？爭一時的長短根本不重要。
“我們的目的，是為再造一個巫庭宇宙做準備。”帝江祖巫道。
吳淵瞳孔微縮，再造一個巫庭宇宙？
指靈江宇宙嗎？
“吳淵，你可知，為何隻有我和天帝做到徹底統領一方宇宙？”後土祖巫微笑道。
“除我們外，即便是道主們，像造化道主、時空道主，即使他們曾各自統一龍山宇宙、靈江宇宙，最終都放棄了，因為他們阻擋不了宇宙一次次的湮滅輪迴，耗費大代價建設的許多寶地，每個天地輪迴就會被毀掉，更阻擋不了其他大勢力滲透至各方大界。”
“而我和天帝，對整個宇宙是徹底掌控，宇宙內，無論是大界，還是些宇宙險地，都阻擋不了我們。”
“甚至於，有我們坐鎮宇宙，令天地輪迴更迭，都僅僅生靈輪迴，整個宇宙依舊完整。”後土祖巫微笑道。
巫庭宇宙、仙庭宇宙的確極為特殊。
為何這兩大宇宙，誕生的強者數量數倍甚至十倍於其他宇宙？那就是絕對的統一、絕對的掌控。
沒有任何內耗，在每個天地輪迴宇宙誕生之初，巫庭、仙庭就能各自深入到宇宙的每一方大界。
“是你們實力更強？”吳淵忍不住道。
“後土祖巫和天帝的確實力更強，但和其他至聖也未拉開本質差距。”一旁的帝江祖巫微笑道：“最關鍵的原因，是他們兩人，都是自證永恆後，極短時間就就開辟聖界，且一個天地輪迴內就成就至聖。”
吳淵不由一愣，心中已有了些答案。
又想到剛才兩大祖巫詢問自己多快能成真聖之事。
恐怕有很大聯係。
“未證道永恆，你在宇河本源眼中，你是宇河孕育的孩子，受宇河庇護，所以你爆發再強的實力，都不會受太大壓製。”後土祖巫繼續道：“一旦自證永恆，你和宇河的聯係會迅速減弱。”
“但不會立刻減弱到極點，整個過程會持續約莫是一億年。”
“若你自證永恆後，能迅速突破為真聖，那麽，完全能借此機會，在宇宙內部開辟‘聖界’。”後土祖巫微笑道。
“宇宙內開辟聖界？”吳淵真的震驚了。
在他所閱覽的大量典籍中，真聖們開辟聖界，都是在域海。
宇宙內開辟聖界？
“宇宙內開辟聖界，有危險。”帝江祖巫道：“若不能在天地輪迴結束前突破至聖，衍變為永恆界，那麽聖界是擋不住宇宙大毀滅的。”
“最終，你的聖界也會一同湮滅。”
吳淵聆聽著。
“可一旦能衍變為永恆界，就能扛住天地輪迴的毀滅。”後土祖巫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迴憶之色：“那麽，再等輪迴運轉，宇宙開辟的最早期，便能將永恆界本源和初生的宇宙本源融合。”
“到那時，這是宇河的一方宇宙，亦是你的永恆界，自然能絕對掌控。”
吳淵徹底明白了。
原來，所謂巫庭宇宙、仙庭宇宙，某種意義上竟然是後土祖巫、天帝的永恆界，自然永恆不滅。
與此同時。
這也解開吳淵心中疑惑，他最初感知到宇河之浩瀚，就曾震撼後土祖巫、天帝竟然能抵抗整個宇河本源的反噬。
如今來看，後土祖巫和天帝，都是取巧的。
隻是。
這種取巧，實在太難，一個天地輪迴內成至聖？自原初以來能有幾位？
“女媧娘娘做到了，但她是第一位至聖，不曾知曉這一辦法。”後土祖巫道：“而除了我和天帝，岩陀大帝亦在一個天地輪迴成就至聖，最終同樣統領了整個宇宙。”
“隻是岩陀大帝遠在古宇域，所以並不為中央宇域尋常生靈所知。”
岩陀大帝也做到了？吳淵暗驚。
吳淵也有些明白，為何曆代有好些長河神話者，但偏偏岩陀大帝、萬宇至聖名氣更大些。
萬宇至聖，是因為永恆冊、萬宇樓的緣故。
而岩陀大帝，恐怕就是因徹底統領了一方宇宙的原因吧。
“像十大道主，後來都曾模仿過後土祖巫他們，試圖讓自己更進一步。”帝江祖巫微笑道：“他們是道主，執掌大道權柄，非常特殊，如你去過的時空道界、造化道界，實則都是兩位道主重新在宇宙內開辟的‘永恆界雛形’，但他們的己道太弱，永恆界本源弱小，承受不了宇宙本源融合，最終還是失敗了。”
“不過，作為永恆界，時空道界、造化道界也因此不滅。”
吳淵愈驚。
原來時空道界、造化道界竟是永恆界雛形，難怪如此特殊。
難怪諸多天地輪迴，兩大道界都不會毀滅。
“吳淵，若你能功成。”後土祖巫道：“那麽，我整個巫庭誕生天才強者的數量，會提升五成，數十個天地輪迴後，至少能多誕生百位真聖。”
吳淵暗自思索。
一個巫庭宇宙誕生的主宰數量，數倍於普通宇宙，幾乎每個天地輪迴都有自證永恆者，潛力的確驚人。
“這是對整個巫庭的大功。”後土祖巫道：“對你個人而言，永恆界衍變宇宙，亦是驚人助力，首先，你將無時無刻都在感知宇河運轉，受益無窮。”
“其次，龐大的宇宙本源，都會源源不斷幫你恢複法力，恢複速度至少是其他至聖百倍。”
百倍？吳淵暗自驚歎。
“吳淵。”
“像岩陀大帝，他的正麵搏殺實力和我相當，但他的地位卻比我更高些。”帝江祖巫也道：“他的道本就極擅長保命，再配合驚人的法力恢複，近乎不死。”
“曾經，在域海深處的一次爭奪中，後土祖巫、萬宇至聖、時空道主他們聯手圍攻岩陀大帝，都未曾奈何他。”
“單論保命能力，他還在天帝和後土祖巫之上，完全能媲美女媧娘娘。”
吳淵聽得心中震撼。
不愧是岩陀大帝，這種保命能力的確稱得上逆天。
“這一切並非毫無阻礙，首先就是你要盡快跨入真聖層次。”後土祖巫道：“慢了，受宇河本源排斥，就無法成功了。”
“其次，必須一個天地輪迴內跨入至聖，慢了，聖界同樣會被毀滅，一樣失敗。”
吳淵點頭。
這漫漫修行路，能成永恆強者哪個不是風華之輩？想從其中脫穎而出站在域海極巔，哪裏能不冒些風險？
“而阻礙，除你自身修行速度，便是仙庭聖地，或者說宇宙內的其他聖地，盡皆都會是威脅。”帝江祖巫道：“一旦自證永恆，你在宇宙內反而會受壓製。”
“開辟聖界動靜極大，根本無法隱瞞其他真聖，其他真聖完全能順勢降臨，抓住機會毀掉你的聖界雛形。”
吳淵若有所思。
如此來說，開辟聖界的確艱難。
“所以，必須提前攻破仙庭聖地，毀掉真聖錨點。”後土祖巫微笑道：“如此一來，真聖再想降臨趕過來，得耗費很長時間，足夠你開辟聖界。”
吳淵徹底明白了，準確來說，就是打時間差。
“十二方聖界，共十一位真聖。”帝江祖巫笑道：“不朽真聖、太源真聖會幫你，還有欒江祖巫。”
“這便是三位，他們足以擋住三位。”
“剩下，僅有八位。”
“時空道主暗中出手，足以再牽製兩三位。”帝江祖巫微笑道：“我們隻要付出些代價，再讓兩三位位真聖背後的至聖退讓，自毀聖地。”
“那麽，便有希望。”
“而且我們已和好幾位至聖接觸，他們雖不願幫我們，但僅讓他們保持中立並不難。”帝江祖巫道。
吳淵心中聽得震撼。
這是何等大的謀劃，恐怕兩大祖巫很早時就在做了。
“唯有一點。”後土祖巫緩緩道：“若讓時空道主、不朽真聖、太源真聖他們出手，便會徹底暴露你兩大本尊之事。”
“再無隱瞞的可能！”
“實際上，我和時空道主暗中出手，在過去時間線、因果等諸多方麵幫你遮掩，但仙庭現在已可能懷疑你兩大本尊間的關係。”
吳淵默默聽著，心中也有些吃驚。
原來，後土祖巫、時空道主暗中已在出手，難怪至今都沒有什麽傳聞。
不過，後土祖巫和時空道主厲害，但仙庭亦不弱，未必沒有察覺。
“其他聖地都有可能退，唯獨仙庭聖地絕不會退。”帝江祖巫低沉道：“關鍵時刻，逍遙真聖肯定願付出生命代價，傾盡一切來毀掉你聖界雛形都有可能。”
“所以，必須提前毀去仙庭靈江聖地。”帝江祖巫道。
兩大祖巫同時看向吳淵。
一切，都已說清楚了。
剩下的，就看吳淵自身選擇了，是願冒些風險，還是安穩突破？
“兩位祖巫，我還有別的選擇麽？”吳淵露出一絲笑容：“我願意。”
兩位祖巫都笑了。
“我說過，吳淵不會放棄的。”後土祖巫看了眼帝江祖巫。
在此前，兩大祖巫曾稍有爭論，但後土祖巫極為了解吳淵，清楚吳淵性格。
“但是，我想讓計劃再變一變。”吳淵淡淡一笑。
“變一變？”後土祖巫笑容收斂，閃過一絲疑惑。
“怎麽變？”帝江祖巫低沉道。
“一座宇宙，不夠！”吳淵聲音鏗鏘，眼眸中透著一絲渴望：“我有兩大本尊，要麽就不做，要做，那就爭取掌控兩大宇宙。”
“統領兩個宇宙，讓我巫庭徹底走向極盛。”
後土祖巫和帝江祖巫徹底驚呆了。
他們對吳淵的最好計劃，也隻是占領一座宇宙，至於更多？根本不敢想。
“有把握？”帝江祖巫雙眸發亮。
“我煉體本尊有絕對把握。”吳淵鄭重道：“至於煉氣本尊？我有八成把握在這一天地輪迴結束前，功成至聖。”
“但是，你兩大本尊都是靈江宇宙生靈。”後土祖巫微微皺眉：“這一點，是無法更改的。”
“我透過宇河本源，能讓你逃過其他宇宙本源的探查，但真到開辟聖界時，一切都瞞不住，會遭遇聖界所在宇宙本源的全力鎮壓。”
簡而言之，若隻是稍稍偽裝，就像欒江祖巫非靈江宇宙生靈，後土祖巫也能讓其成為靈江宇宙的一方聖地之主。
但若開辟聖界？那會惹得宇宙本源傾力感知，什麽都瞞不住。
“不必！”
“兩位祖巫。”吳淵咧嘴一笑：“你們別忘記我，我乃是祖塔原者，我煉體本尊一旦自證永恆，更會融入大道權柄……我的道，可比其他道主強大多了。”
“後土祖巫做不到的事，我能做。”
“其他道主做不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我的煉氣本尊，在靈江宇宙開辟聖界。”吳淵眼眸中有著光芒：“而我煉體本尊，就在龍山宇宙開辟聖界。”
大道權柄？造化道主？
兩位祖巫對視一眼，他們早就有過猜測，隻是未曾完全確認。
此刻，縱然兩位祖巫執掌巫庭，站在域海極巔諸多天地輪迴，心中也免不了有一絲激動。
“好。”
“吳淵，你既然有這樣的決心，我們自當助你。”後土祖巫微笑道：“我們會盡快聯係兩大宇宙眾多真聖，你安心修行即可。”
靈江宇宙開辟聖地？有時空道主在幕後幫助，相信會較為容易。
但龍山宇宙，就不輕鬆了。
“不必。”
“兩大祖巫。”吳淵緩緩道：“我有想法，若給我一段時間，或許不必和那些真聖談，我會讓諸多真聖甘願退出兩大宇宙的。”
“甘願退出？”
“多給一段時間？”兩位祖巫都愣了下，他們想不通吳淵要怎麽做。
“那些真聖不願退，無非是認定長河生命威脅不到其他。”吳淵笑道：“他們的實力，才是他們坐地起價的資本。”
“若是和他們談，我巫庭恐怕要付出很大代價。”
“而且，未必就沒有詐。”
兩位祖巫都不由點頭，的確會有一定風險。
這是避免不了的。
就像不朽真聖、太源真聖，因吳淵的關係，暗中已算是巫庭的準盟友。
那麽，有沒有真聖暗中和仙庭有類似關係呢？不好說。
“若我擊殺一位真聖呢？”吳淵淡淡一笑。
擊殺真聖？
兩位祖巫眼神徹底變了，短短時間，吳淵給了他們太多震撼。
“宇河內，他們都有聖者圓滿實力。”帝江祖巫盯著吳淵：“有把握？”
“一百萬年，七成把握。”吳淵坦然一笑。
兩位祖巫聽懂了。
吳淵現在還沒有把握，但若再有百萬年，便會有七成把握。
“好！”
“別說百萬年，就算是千萬年、上億年，我們都能等。”後土祖巫笑了：“吳淵，可還要其他寶物？其他修煉資源？”
“隻要你需要，盡皆可開口。”後土祖巫道。
“暫時不必。”吳淵搖頭道，自己得到的修煉資源夠多了。
像傳承之類，足夠多了。
其次，在長河古路，感應宇河本源運轉九千年，都還沒徹底消化。
“這樣吧。”後土祖巫微笑道：“上次宇河虛空一戰，你擊殺了月山主宰等數千位主宰，還有好幾位聖者，立下大功勞，巫庭一直沒有獎勵你。”
“這次，便一次性賜予你吧。”
唿！
吳淵立刻收到了巫庭寶庫傳來的訊息，名下已多了一千萬玄黃功勳。
“一千萬？這？”吳淵一驚。
一件先天至寶，通常也就價兩三百萬玄黃功勳，這都夠換好幾件先天至寶了。
“別吃驚。”
“吳淵。”帝江祖巫笑道：“所謂玄黃功勳，隻是給巫庭麾下那些聖者、真聖們用的，像至聖們追求的都是混沌靈寶，或一些極特殊奇珍寶物，都是從巫庭寶庫中換不到的。”
“之前後土祖巫給你諸多考驗，也是讓你不要懈怠。”
“但如今，你大勢將成，我們也就不必摳摳索索，從寶庫中換取你所需的各自寶物。”
“混沌靈寶有數，將來你成至聖，我們也最多再贈予你一件。”
“但先天至寶？”帝江祖巫笑道：“後土祖巫贈予的這一千萬玄黃功勳若不夠，我再贈予你一千萬如何？”
“夠了夠了！”吳淵連道。
實力不同，地位眼界的確不夠。
吳淵也想清楚了，對後土祖巫、帝江祖巫這一層次來說，恐怕一億、十億玄黃功勳都沒什麽意義。
像玄黃道寶，是玄黃功勳、血夢點之類能換取的嗎？
“另外，吳淵，我巫庭境‘祖巫殿’將對你完全放開，從原初以來，一切永恆強者的傳承絕學感悟，你盡皆可隨意學習、借鑒、參悟。”後土祖巫繼續道：“像女媧娘娘、我、帝江祖巫、祝融祖巫等至聖的絕學感悟，都有留在其中。”
“未來，你強大後，也可留下你的絕學感悟，留於後輩。”
“謝祖巫。”吳淵心中感激道。
眼下，自己不太需要這些，貪多嚼不爛，但等己道踏出第三步後，這些便能發揮大用處。
汲取各方先輩精華，成就己道。
隨後。
吳淵繼續和兩位祖巫聊了許久，將許多事確認無誤。
“去吧。”帝江祖巫微笑道：“你如此有自信，我們便靜候你的好消息。”
吳淵恭敬行禮，化為無數光點退去。
殿宇內。
“能成嗎？”帝江祖巫神情恢複平靜。
“難。”後土祖巫輕聲道：“長河生命弑殺真聖？即便在宇河內，也是從未有過的，我甚至想不到他該怎樣去做。”
“他隻是長河生命，除非境界上媲美至聖，否則，按理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更了解吳淵。”
“他既然開口有七成把握，便代表他有近乎十成把握。”
“作為祖塔原者，又是道主候選人，自原初以來，從未有如此特殊的長河生命，或許有些我們所不知曉的特殊手段。”
“不必擔心。”
“若成，一切最好，他未來將順利在宇宙內開辟兩大聖界。”後土祖巫微笑道：“若失敗？便一切按原計劃執行。”
“嗯。”帝江祖巫點頭，不再多言。
……
茫茫宇河虛空中。
吳淵高速飛行著。
“原來，在宇宙內開辟聖界，便有希望最終執掌宇宙？”吳淵眼眸中有著光芒。
這絕對是域海中的一大秘密，許多真聖都不曾知曉吧。
而吳淵，野心也因此變得極大。
“阻礙我的，便是兩大宇宙中諸多聖地背後的真聖。”吳淵喃喃自語。
兩大宇宙中，能降臨的真聖加起來超過二十位，這是個很驚人的數字。
“我不必一個個真聖去對付。”
“隻要能將仙庭的兩位真聖擊殺，讓其他勢力真聖驚懼，他們自然會退避的。”吳淵看的很清楚，其他真聖對統領聖地不會有那麽大的執念。
至於巫庭會因此變得更強？這些真聖也未必在乎，至少不會有自己性命重要。
唯獨，仙庭！
“一切，就看我的實力了。”吳淵暗道：“隻要我有聖者圓滿的實力，便有希望。”
“若是能爆發出真聖門檻實力，那麽，弑殺降臨至宇河內的真聖，便有十成把握了。”
難嗎？
非常難！
吳淵兩大本尊皆開辟己道，境界都已達一個極高水準，尤其是煉體本尊境界都已勉強能媲美真聖。
“但是，若無法自證永恆，恐怕，這一天地輪迴結束，我煉體本尊能踏出第三步就不錯了。”吳淵默默思索：“想在長河生命踏出第四步？絕對是奢望！”
唯有辟道後，吳淵才明白推演己道何等極難，想前進一點點都很難。
因為再沒有任何指引。
開辟己道前，一切還未超脫大道，諸多絕學感悟都還能在大道的框架內進步。
而一旦辟道，未來便是一片迷霧，隻有靠自身一步步往前走。
無論是走岔路，或是摔跟頭，都很正常。
“自證永恆，才有望在這裏天地輪迴前踏出第四步。”吳淵很清楚這一點。
就像許多偷天不朽，漫長歲月困在主宰三重，一直未創出永恆絕學，為何後來還能辟道？甚至有望成長為真聖？
基礎！
基礎很重要。
像吳淵，一旦自證永恆受原初洗禮，未來又開辟聖界，這些都會反饋自身，短時間內踏出己道第三步乃至第四步都有可能。
但若一直停留在長河生命，實力想再有大蛻變，那便非常難。
“難，也得試一試。”吳淵眼眸中也有一絲渴望：“隻有那一條路可以走。”
弑殺真聖？
不止是為掌控宇宙掃清障礙，亦是為鑄就更為強大的無敵心。
心越強，未來的路自然越寬廣。
……
返迴靈江宇宙的路上，吳淵收到了太源真聖的傳訊。
沒多猶豫，吳淵立刻在神虛境中去見了對方。
太源真聖並沒有詢問太多，隻是確認吳淵的安全，囑托了兩句。
最後，傳來了時空道主的一句話。
“若真要在宇宙內開辟聖界，那麽，行動之前，來見我！”
太源真聖最後補充道：“這是時空道主的原話。”
吳淵行禮拜謝，心中也不由一定，後土祖巫、帝江他們說的的確是真的。
一旦自己要在宇宙內開辟聖地，時空道主這一係，將會全力幫助自己。
拜別太源真聖後。
吳淵又在神虛境中見了些好友，像左載聖者、雷島聖者、洪俊聖者等，還有江夢主宰等人，一一告知平安。
很快。
吳淵主宰、鳴劍主宰未曾隕落的消息，逐漸在血夢聯盟、巫庭中小範圍傳播開來，但消息傳播不算太快。
吳淵不在意。
即便現在不說，伴隨自己一次次現身，消息也遲早會傳開。
隻要自己本尊不離開宇河，任憑仙庭如何想殺自己，都無可奈何。
……
在宇河虛空遨遊兩日後。
吳淵終於迴到了靈江宇宙。
先前往巫庭靈江聖地，將身上大量寶物盡皆獻入了巫庭寶庫。
“八十六萬玄黃功勳？”吳淵站在近乎虛幻的神殿中，莞爾一笑。
若是見兩大祖巫前，自己肯定會很欣喜激動。
但現在？
得到後土祖巫賜予的一千萬玄黃功勳，這八十多萬玄黃功勳，自然沒那麽激動了。
“換寶？”吳淵目光掃過光幕投影中，琳琅滿目的寶物名錄。
“我要換取先天至寶。”吳淵開口。
“吳淵主宰，你的權限已提升至真聖級，最多可換取十件先天至寶。”一道溫和聲音憑空響起。
十件？吳淵暗暗嘀咕。
看似有限製。
但要知道，先天至寶對真聖們也很珍貴，許多真聖能有一兩件就不錯了。
“先天至寶，數量比上品先天靈寶少多了。”吳淵目光掃過光幕上的名錄。
上品先天靈寶，巫庭寶庫有上萬件，而且絕非巫庭寶庫的極限，隻是拿出來的一部分。
但先天至寶，名錄上僅有兩百餘件。
“的確很珍貴。”
“威能也很大。”
“嗚！這一套衍神聖甲，感覺是源甲的進階，竟然要八百萬玄黃功勳？”吳淵暗自驚歎：“由六件先天至寶組合而成。”
單獨任何一件先天至寶都有殘缺，一旦組合到一起卻極度完美。
威能，遠遠超越源甲。
若能完美催發，即便是至聖層次的攻擊它都能夠扛下來。
“還有這一套劍陣……若完全爆發，竟能夠鎮壓一方聖界時空。”
“還有守護神魄的先天至寶。”
“哦？還有心器寶物，可修煉出外物心器。”
吳淵逐一閱覽。
每一件先天至寶都是獨一無二的，威能也都是驚天動地。
實際上，吳淵不知曉，放眼整個域海，也隻有巫庭寶庫、仙庭寶庫能有這麽多先天至寶任由麾下真聖換取。
像許多一流勢力的寶庫中，真聖們想換先天至寶，除了正常所要的靈寶點外，還有許多額外限製。
時間流逝。
“就這兩件吧。”吳淵最終選定兩件先天至寶，都是給煉體本尊準備的。
接下來的一戰，也隻有煉體本尊能參戰。
至於法身源身？即便吳淵自證永恆，法身源身也都無法再蛻變。
永恆之心，隻有一顆。
嗡~
嗡~伴隨著神殿內一陣光芒閃過，兩道散發著永恆道韻的可怕氣息浮現，正是一套銀色戰鎧和一套足足有九刃、刀刃通體漆黑的戰刀。
混宇聖甲，價值六百八十萬玄黃功勳。
無名戰刀，價值四百萬玄黃功勳。
“混宇聖甲，傳說乃至混宇真聖曾使用的戰鎧，也是他的最強法寶，後來被我巫庭祖巫擊殺，沒想到戰鎧倒留了下來。”吳淵暗自嘀咕。
至於這套先天至寶戰刀？
是巫庭祖巫煉製的，從未出世過，自然沒有取名，因此為無名。
唿！
吳淵伸手抓住了兩件先天至寶，隻覺傳遞來一股股驚人反抗力量。
“果然。”
“沒有真聖實力，連在先天至寶上烙印下生命印記都難。”吳淵暗道，心中倒也不奇怪。
先天至寶本源，個個雄渾。
連聖者都沒資格用。
“等我有真聖實力，自然就能用了。”吳淵微微一笑，運轉己道，將它們勉強鎮壓，直接收入了體內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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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這下。
反倒讓帝江祖巫、後土祖巫笑了。
“自然是指仙庭靈江聖地。”後土祖巫笑道：“仙庭宇宙哪裏是你能攻破的，天帝在那裏都能爆發出極強實力，根本不是長河生命能夠想象的。”
“吳淵，在仙庭宇宙中，天帝是無敵的，能夠爆發出至聖實力。”帝江祖巫補充道：“就像在巫庭宇宙內，後土祖巫也是無敵的。”
“當然，他們在長河內，都僅限於己方宇宙。”
“若是在宇河中，受宇河本源壓製，他們也就能爆發出真聖巔峰實力。”帝江祖巫道。
吳淵聽得卻暗自咋舌。
至聖？真聖巔峰？
也就？
不愧是巫庭之領袖，眼界就是高，帝江祖巫口中的‘也就’可真強。
要知道，像進玄黃宇界前的吳淵、逐光聖者，都敢號稱宇河內近乎無敵。
但那時，他們爆發出的實力，也就聖者門檻。
和真聖巔峰比起來，差距何等大？
“吳淵，不必想和我還有天帝相比。”後土祖巫微笑道：“我們的情況都非常特殊，論正麵搏殺，我相比天帝要略遜一籌，但論對局勢掌控，他不及我。”
“在宇河內，他隻要出了仙庭宇宙，都逃不出我的束縛，影響不到你。”後土祖巫聲音中透著絕對自信。
吳淵微微點頭。
長河古路上，自己領教過後土祖巫、天帝他們所開辟的道，的確各有不同。
或許，在長河生命階段天帝更強更恐怖，但走到至聖極巔，後土祖巫也未必遜色。
路，是人走出來的。
道，是一步步開辟出來的。
基礎固然重要，但往後的第三步、第四步同樣極為重要，許多至聖也是後來居上一步步走到巔峰。
“兩位祖巫。”吳淵肅然道：“我想知道，若我進攻仙庭靈江聖地，會遭遇怎樣的抵擋力度？天帝會降臨嗎？其他至聖呢？”
兩位祖巫對視一眼。
“天帝能降臨。”後土祖巫道：“但我們都無法真身降臨，隻能凝聚化身投影，在其他宇宙，也就維持聖者圓滿實力。”
“不過，我會攔住他的。”
吳淵輕輕點頭，心中也頗為震撼，原來，天帝和後土祖巫即便在其他宇宙都能施展如此逆天威能，果然遠超域海其他至聖。
想到這裏，吳淵不由想起後土祖巫當年所言，宇宙內一切風雨，她盡皆可抵擋。
並非虛言。
“除天帝外，要攻破仙庭的宇宙聖地有兩大阻礙。”後土祖巫道：“第一是陣法，每一方聖地仙庭都付出了巨大代價修築陣法，以其威能能達到宇河運轉的承載極限，也就是辟道境門檻層次。”
辟道境門檻，是宇河運轉的威能極限。
更強？會受到宇河本源的壓製。
因為，超越這一層次的戰鬥，會冥冥中影響到宇宙本源，傷害到宇宙本身。
“撕裂這陣法，我有把握。”吳淵坦然道。
兩大祖巫眼前一亮。
“第二大阻礙，就是聖地之主。”後土祖巫緩緩道：“也就是各方宇宙聖地背後的真聖，如不朽真聖、太源真聖。”
“仙庭靈江聖地背後，是逍遙真聖。”
逍遙真聖？吳淵聽著。
“域海中的那些古老真聖，一旦進入宇河內就會遭到驚人排斥。”後土祖巫道：“但這些聖地之主，他們都很年輕，受宇河壓製還不那麽嚴重，加上聖地本身的特殊，令他們能夠迅速借助聖地錨點降臨。”
“他們己道足夠強，返迴宇河內，基本不受時間限製。”
吳淵聆聽著，他想到了不朽真聖、太源真聖，都曾在極短時間內返迴宇宙內。
“一旦降臨宇河，他們都會有聖者圓滿實力。”後土祖巫肅然道：“但能維持的時間很短暫，停留時間越長，宇河本源對他們的壓製越嚴重，最終會逐漸降低到聖者門檻實力。”
“甚至是降低至不朽境巔峰，比許多返迴宇河的聖者還不如。”
“原來如此。”吳淵恍然，難怪不朽真聖說，在宇河內停留越久越難受。
聖者降臨，有諸多限製，但實力會保持恆定。
真聖降臨，最開始時實力極強，但往後會越來越弱，甚至還不如聖者。
“兩位祖巫。”吳淵道：“若是真聖降臨，以其能爆發的聖者圓滿實力，短時間內，我恐怕難攻破一方宇宙聖地。”
“必須再修煉一段歲月。”
“我現在，估摸也就勉強接近聖者巔峰實力。”吳淵搖頭道：“即使兩大本尊、法身源身聯手，怕也敵不過。”
沒錯，接近聖者巔峰實力，這就是吳淵煉體本尊的實力。
煉氣本尊還要弱些。
論道之境界，吳淵煉體本尊近乎真聖。
但在力量基礎方麵差距很遠，也就勉強媲美不朽境，即便法寶極強，綜合實力也難達到聖者巔峰。
“近乎聖者巔峰實力？”後土祖巫、帝江祖巫對視一眼，眸子中已滿是驚喜。
似乎，這種實力已達到出乎他們的預料。
“你的道，絕對是極強。”帝江祖巫看著吳淵，眼中愈發滿意，他和過去吳淵沒有多少感情，隻是第一次相見。
對帝江祖巫來說，吳淵越強，他越滿意。
“這種實力，足夠。”後土祖巫微笑道：“難道，伱打算獨自一人去和真聖抗衡？”
“不是嗎？”吳淵一愣。
“哈哈！”兩位祖巫都笑了。
“你可真敢想。”
“若你自證永恆，自然能。”後土祖巫搖頭道：“所謂長河神話，無盡歲月來，最多就弑殺聖者，真聖？絕不是長河生命能對抗的。”
“即便在宇河內，也不行。”帝江祖巫也笑道：“我們的計劃，隻是由你破開大陣，能擊敗那些降臨的聖者即可。”
“至於逍遙真聖？欒江祖巫自然會出手，真聖間的戰鬥，由真聖來解決。”
吳淵微微點頭，也才反應過來。
是啊！
後土祖巫、帝江祖巫對自己抱有的希望再大，但不清楚自己真實實力，宇河內弑殺真聖？長河生命未曾有過。
“原先我們隻有三成把握。”後土祖巫微笑道：“但你有這般實力，無須你煉氣本尊出手，單單煉體本尊和源身，都有七成把握。”
“沒有十成把握嗎？”吳淵忍不住道。
“或許有諸多意外。”後土祖巫輕輕搖頭：“例如，得防備其他聖地的聖地之主出手。”
“其他聖地？”吳淵瞬間醒悟。
整個靈江宇宙，共有十二方聖地，除去時空道主，也還有十一位真聖。
“若是正常交手，那些聖地之主未必出手。”帝江祖巫道：“但你一旦爆發，仙庭再一告知真相，其他真聖恐怕都會有動手心思。”
“真相？”吳淵疑惑。
“難道，你認為我們讓你攻破仙庭的一方聖地，是為了屠戮仙庭的一些君主主宰？或是當仙庭暫時丟失一方聖地疆域？”後土祖巫微微笑道：“別說丟失一方聖地疆域，就算你暴露‘祖塔原者’身份，毀掉仙庭三十四方宇宙聖地，對仙庭損失也不致命，動搖不了他們的根基，下個天地輪迴便恢複如初了。”
“我們的計劃，並不想讓你暴露祖塔原者身份，隻用攻破仙庭靈江聖地即可。”
吳淵愈發迷惑。
若不是要屠戮仙庭的長河生命、聖地，那目的是什麽？
同時，吳淵心中也隱有所悟。
在自己看來，讓仙庭一個天地輪迴無法在宇河的各個宇宙擴張，是仙庭很大的損失。
但後土祖巫、帝江祖巫，他們經曆過多少天地輪迴？爭一時的長短根本不重要。
“我們的目的，是為再造一個巫庭宇宙做準備。”帝江祖巫道。
吳淵瞳孔微縮，再造一個巫庭宇宙？
指靈江宇宙嗎？
“吳淵，你可知，為何隻有我和天帝做到徹底統領一方宇宙？”後土祖巫微笑道。
“除我們外，即便是道主們，像造化道主、時空道主，即使他們曾各自統一龍山宇宙、靈江宇宙，最終都放棄了，因為他們阻擋不了宇宙一次次的湮滅輪迴，耗費大代價建設的許多寶地，每個天地輪迴就會被毀掉，更阻擋不了其他大勢力滲透至各方大界。”
“而我和天帝，對整個宇宙是徹底掌控，宇宙內，無論是大界，還是些宇宙險地，都阻擋不了我們。”
“甚至於，有我們坐鎮宇宙，令天地輪迴更迭，都僅僅生靈輪迴，整個宇宙依舊完整。”後土祖巫微笑道。
巫庭宇宙、仙庭宇宙的確極為特殊。
為何這兩大宇宙，誕生的強者數量數倍甚至十倍於其他宇宙？那就是絕對的統一、絕對的掌控。
沒有任何內耗，在每個天地輪迴宇宙誕生之初，巫庭、仙庭就能各自深入到宇宙的每一方大界。
“是你們實力更強？”吳淵忍不住道。
“後土祖巫和天帝的確實力更強，但和其他至聖也未拉開本質差距。”一旁的帝江祖巫微笑道：“最關鍵的原因，是他們兩人，都是自證永恆後，極短時間就就開辟聖界，且一個天地輪迴內就成就至聖。”
吳淵不由一愣，心中已有了些答案。
又想到剛才兩大祖巫詢問自己多快能成真聖之事。
恐怕有很大聯係。
“未證道永恆，你在宇河本源眼中，你是宇河孕育的孩子，受宇河庇護，所以你爆發再強的實力，都不會受太大壓製。”後土祖巫繼續道：“一旦自證永恆，你和宇河的聯係會迅速減弱。”
“但不會立刻減弱到極點，整個過程會持續約莫是一億年。”
“若你自證永恆後，能迅速突破為真聖，那麽，完全能借此機會，在宇宙內部開辟‘聖界’。”後土祖巫微笑道。
“宇宙內開辟聖界？”吳淵真的震驚了。
在他所閱覽的大量典籍中，真聖們開辟聖界，都是在域海。
宇宙內開辟聖界？
“宇宙內開辟聖界，有危險。”帝江祖巫道：“若不能在天地輪迴結束前突破至聖，衍變為永恆界，那麽聖界是擋不住宇宙大毀滅的。”
“最終，你的聖界也會一同湮滅。”
吳淵聆聽著。
“可一旦能衍變為永恆界，就能扛住天地輪迴的毀滅。”後土祖巫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迴憶之色：“那麽，再等輪迴運轉，宇宙開辟的最早期，便能將永恆界本源和初生的宇宙本源融合。”
“到那時，這是宇河的一方宇宙，亦是你的永恆界，自然能絕對掌控。”
吳淵徹底明白了。
原來，所謂巫庭宇宙、仙庭宇宙，某種意義上竟然是後土祖巫、天帝的永恆界，自然永恆不滅。
與此同時。
這也解開吳淵心中疑惑，他最初感知到宇河之浩瀚，就曾震撼後土祖巫、天帝竟然能抵抗整個宇河本源的反噬。
如今來看，後土祖巫和天帝，都是取巧的。
隻是。
這種取巧，實在太難，一個天地輪迴內成至聖？自原初以來能有幾位？
“女媧娘娘做到了，但她是第一位至聖，不曾知曉這一辦法。”後土祖巫道：“而除了我和天帝，岩陀大帝亦在一個天地輪迴成就至聖，最終同樣統領了整個宇宙。”
“隻是岩陀大帝遠在古宇域，所以並不為中央宇域尋常生靈所知。”
岩陀大帝也做到了？吳淵暗驚。
吳淵也有些明白，為何曆代有好些長河神話者，但偏偏岩陀大帝、萬宇至聖名氣更大些。
萬宇至聖，是因為永恆冊、萬宇樓的緣故。
而岩陀大帝，恐怕就是因徹底統領了一方宇宙的原因吧。
“像十大道主，後來都曾模仿過後土祖巫他們，試圖讓自己更進一步。”帝江祖巫微笑道：“他們是道主，執掌大道權柄，非常特殊，如你去過的時空道界、造化道界，實則都是兩位道主重新在宇宙內開辟的‘永恆界雛形’，但他們的己道太弱，永恆界本源弱小，承受不了宇宙本源融合，最終還是失敗了。”
“不過，作為永恆界，時空道界、造化道界也因此不滅。”
吳淵愈驚。
原來時空道界、造化道界竟是永恆界雛形，難怪如此特殊。
難怪諸多天地輪迴，兩大道界都不會毀滅。
“吳淵，若你能功成。”後土祖巫道：“那麽，我整個巫庭誕生天才強者的數量，會提升五成，數十個天地輪迴後，至少能多誕生百位真聖。”
吳淵暗自思索。
一個巫庭宇宙誕生的主宰數量，數倍於普通宇宙，幾乎每個天地輪迴都有自證永恆者，潛力的確驚人。
“這是對整個巫庭的大功。”後土祖巫道：“對你個人而言，永恆界衍變宇宙，亦是驚人助力，首先，你將無時無刻都在感知宇河運轉，受益無窮。”
“其次，龐大的宇宙本源，都會源源不斷幫你恢複法力，恢複速度至少是其他至聖百倍。”
百倍？吳淵暗自驚歎。
“吳淵。”
“像岩陀大帝，他的正麵搏殺實力和我相當，但他的地位卻比我更高些。”帝江祖巫也道：“他的道本就極擅長保命，再配合驚人的法力恢複，近乎不死。”
“曾經，在域海深處的一次爭奪中，後土祖巫、萬宇至聖、時空道主他們聯手圍攻岩陀大帝，都未曾奈何他。”
“單論保命能力，他還在天帝和後土祖巫之上，完全能媲美女媧娘娘。”
吳淵聽得心中震撼。
不愧是岩陀大帝，這種保命能力的確稱得上逆天。
“這一切並非毫無阻礙，首先就是你要盡快跨入真聖層次。”後土祖巫道：“慢了，受宇河本源排斥，就無法成功了。”
“其次，必須一個天地輪迴內跨入至聖，慢了，聖界同樣會被毀滅，一樣失敗。”
吳淵點頭。
這漫漫修行路，能成永恆強者哪個不是風華之輩？想從其中脫穎而出站在域海極巔，哪裏能不冒些風險？
“而阻礙，除你自身修行速度，便是仙庭聖地，或者說宇宙內的其他聖地，盡皆都會是威脅。”帝江祖巫道：“一旦自證永恆，你在宇宙內反而會受壓製。”
“開辟聖界動靜極大，根本無法隱瞞其他真聖，其他真聖完全能順勢降臨，抓住機會毀掉你的聖界雛形。”
吳淵若有所思。
如此來說，開辟聖界的確艱難。
“所以，必須提前攻破仙庭聖地，毀掉真聖錨點。”後土祖巫微笑道：“如此一來，真聖再想降臨趕過來，得耗費很長時間，足夠你開辟聖界。”
吳淵徹底明白了，準確來說，就是打時間差。
“十二方聖界，共十一位真聖。”帝江祖巫笑道：“不朽真聖、太源真聖會幫你，還有欒江祖巫。”
“這便是三位，他們足以擋住三位。”
“剩下，僅有八位。”
“時空道主暗中出手，足以再牽製兩三位。”帝江祖巫微笑道：“我們隻要付出些代價，再讓兩三位位真聖背後的至聖退讓，自毀聖地。”
“那麽，便有希望。”
“而且我們已和好幾位至聖接觸，他們雖不願幫我們，但僅讓他們保持中立並不難。”帝江祖巫道。
吳淵心中聽得震撼。
這是何等大的謀劃，恐怕兩大祖巫很早時就在做了。
“唯有一點。”後土祖巫緩緩道：“若讓時空道主、不朽真聖、太源真聖他們出手，便會徹底暴露你兩大本尊之事。”
“再無隱瞞的可能！”
“實際上，我和時空道主暗中出手，在過去時間線、因果等諸多方麵幫你遮掩，但仙庭現在已可能懷疑你兩大本尊間的關係。”
吳淵默默聽著，心中也有些吃驚。
原來，後土祖巫、時空道主暗中已在出手，難怪至今都沒有什麽傳聞。
不過，後土祖巫和時空道主厲害，但仙庭亦不弱，未必沒有察覺。
“其他聖地都有可能退，唯獨仙庭聖地絕不會退。”帝江祖巫低沉道：“關鍵時刻，逍遙真聖肯定願付出生命代價，傾盡一切來毀掉你聖界雛形都有可能。”
“所以，必須提前毀去仙庭靈江聖地。”帝江祖巫道。
兩大祖巫同時看向吳淵。
一切，都已說清楚了。
剩下的，就看吳淵自身選擇了，是願冒些風險，還是安穩突破？
“兩位祖巫，我還有別的選擇麽？”吳淵露出一絲笑容：“我願意。”
兩位祖巫都笑了。
“我說過，吳淵不會放棄的。”後土祖巫看了眼帝江祖巫。
在此前，兩大祖巫曾稍有爭論，但後土祖巫極為了解吳淵，清楚吳淵性格。
“但是，我想讓計劃再變一變。”吳淵淡淡一笑。
“變一變？”後土祖巫笑容收斂，閃過一絲疑惑。
“怎麽變？”帝江祖巫低沉道。
“一座宇宙，不夠！”吳淵聲音鏗鏘，眼眸中透著一絲渴望：“我有兩大本尊，要麽就不做，要做，那就爭取掌控兩大宇宙。”
“統領兩個宇宙，讓我巫庭徹底走向極盛。”
後土祖巫和帝江祖巫徹底驚呆了。
他們對吳淵的最好計劃，也隻是占領一座宇宙，至於更多？根本不敢想。
“有把握？”帝江祖巫雙眸發亮。
“我煉體本尊有絕對把握。”吳淵鄭重道：“至於煉氣本尊？我有八成把握在這一天地輪迴結束前，功成至聖。”
“但是，你兩大本尊都是靈江宇宙生靈。”後土祖巫微微皺眉：“這一點，是無法更改的。”
“我透過宇河本源，能讓你逃過其他宇宙本源的探查，但真到開辟聖界時，一切都瞞不住，會遭遇聖界所在宇宙本源的全力鎮壓。”
簡而言之，若隻是稍稍偽裝，就像欒江祖巫非靈江宇宙生靈，後土祖巫也能讓其成為靈江宇宙的一方聖地之主。
但若開辟聖界？那會惹得宇宙本源傾力感知，什麽都瞞不住。
“不必！”
“兩位祖巫。”吳淵咧嘴一笑：“你們別忘記我，我乃是祖塔原者，我煉體本尊一旦自證永恆，更會融入大道權柄……我的道，可比其他道主強大多了。”
“後土祖巫做不到的事，我能做。”
“其他道主做不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我的煉氣本尊，在靈江宇宙開辟聖界。”吳淵眼眸中有著光芒：“而我煉體本尊，就在龍山宇宙開辟聖界。”
大道權柄？造化道主？
兩位祖巫對視一眼，他們早就有過猜測，隻是未曾完全確認。
此刻，縱然兩位祖巫執掌巫庭，站在域海極巔諸多天地輪迴，心中也免不了有一絲激動。
“好。”
“吳淵，你既然有這樣的決心，我們自當助你。”後土祖巫微笑道：“我們會盡快聯係兩大宇宙眾多真聖，你安心修行即可。”
靈江宇宙開辟聖地？有時空道主在幕後幫助，相信會較為容易。
但龍山宇宙，就不輕鬆了。
“不必。”
“兩大祖巫。”吳淵緩緩道：“我有想法，若給我一段時間，或許不必和那些真聖談，我會讓諸多真聖甘願退出兩大宇宙的。”
“甘願退出？”
“多給一段時間？”兩位祖巫都愣了下，他們想不通吳淵要怎麽做。
“那些真聖不願退，無非是認定長河生命威脅不到其他。”吳淵笑道：“他們的實力，才是他們坐地起價的資本。”
“若是和他們談，我巫庭恐怕要付出很大代價。”
“而且，未必就沒有詐。”
兩位祖巫都不由點頭，的確會有一定風險。
這是避免不了的。
就像不朽真聖、太源真聖，因吳淵的關係，暗中已算是巫庭的準盟友。
那麽，有沒有真聖暗中和仙庭有類似關係呢？不好說。
“若我擊殺一位真聖呢？”吳淵淡淡一笑。
擊殺真聖？
兩位祖巫眼神徹底變了，短短時間，吳淵給了他們太多震撼。
“宇河內，他們都有聖者圓滿實力。”帝江祖巫盯著吳淵：“有把握？”
“一百萬年，七成把握。”吳淵坦然一笑。
兩位祖巫聽懂了。
吳淵現在還沒有把握，但若再有百萬年，便會有七成把握。
“好！”
“別說百萬年，就算是千萬年、上億年，我們都能等。”後土祖巫笑了：“吳淵，可還要其他寶物？其他修煉資源？”
“隻要你需要，盡皆可開口。”後土祖巫道。
“暫時不必。”吳淵搖頭道，自己得到的修煉資源夠多了。
像傳承之類，足夠多了。
其次，在長河古路，感應宇河本源運轉九千年，都還沒徹底消化。
“這樣吧。”後土祖巫微笑道：“上次宇河虛空一戰，你擊殺了月山主宰等數千位主宰，還有好幾位聖者，立下大功勞，巫庭一直沒有獎勵你。”
“這次，便一次性賜予你吧。”
唿！
吳淵立刻收到了巫庭寶庫傳來的訊息，名下已多了一千萬玄黃功勳。
“一千萬？這？”吳淵一驚。
一件先天至寶，通常也就價兩三百萬玄黃功勳，這都夠換好幾件先天至寶了。
“別吃驚。”
“吳淵。”帝江祖巫笑道：“所謂玄黃功勳，隻是給巫庭麾下那些聖者、真聖們用的，像至聖們追求的都是混沌靈寶，或一些極特殊奇珍寶物，都是從巫庭寶庫中換不到的。”
“之前後土祖巫給你諸多考驗，也是讓你不要懈怠。”
“但如今，你大勢將成，我們也就不必摳摳索索，從寶庫中換取你所需的各自寶物。”
“混沌靈寶有數，將來你成至聖，我們也最多再贈予你一件。”
“但先天至寶？”帝江祖巫笑道：“後土祖巫贈予的這一千萬玄黃功勳若不夠，我再贈予你一千萬如何？”
“夠了夠了！”吳淵連道。
實力不同，地位眼界的確不夠。
吳淵也想清楚了，對後土祖巫、帝江祖巫這一層次來說，恐怕一億、十億玄黃功勳都沒什麽意義。
像玄黃道寶，是玄黃功勳、血夢點之類能換取的嗎？
“另外，吳淵，我巫庭境‘祖巫殿’將對你完全放開，從原初以來，一切永恆強者的傳承絕學感悟，你盡皆可隨意學習、借鑒、參悟。”後土祖巫繼續道：“像女媧娘娘、我、帝江祖巫、祝融祖巫等至聖的絕學感悟，都有留在其中。”
“未來，你強大後，也可留下你的絕學感悟，留於後輩。”
“謝祖巫。”吳淵心中感激道。
眼下，自己不太需要這些，貪多嚼不爛，但等己道踏出第三步後，這些便能發揮大用處。
汲取各方先輩精華，成就己道。
隨後。
吳淵繼續和兩位祖巫聊了許久，將許多事確認無誤。
“去吧。”帝江祖巫微笑道：“你如此有自信，我們便靜候你的好消息。”
吳淵恭敬行禮，化為無數光點退去。
殿宇內。
“能成嗎？”帝江祖巫神情恢複平靜。
“難。”後土祖巫輕聲道：“長河生命弑殺真聖？即便在宇河內，也是從未有過的，我甚至想不到他該怎樣去做。”
“他隻是長河生命，除非境界上媲美至聖，否則，按理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更了解吳淵。”
“他既然開口有七成把握，便代表他有近乎十成把握。”
“作為祖塔原者，又是道主候選人，自原初以來，從未有如此特殊的長河生命，或許有些我們所不知曉的特殊手段。”
“不必擔心。”
“若成，一切最好，他未來將順利在宇宙內開辟兩大聖界。”後土祖巫微笑道：“若失敗？便一切按原計劃執行。”
“嗯。”帝江祖巫點頭，不再多言。
……
茫茫宇河虛空中。
吳淵高速飛行著。
“原來，在宇宙內開辟聖界，便有希望最終執掌宇宙？”吳淵眼眸中有著光芒。
這絕對是域海中的一大秘密，許多真聖都不曾知曉吧。
而吳淵，野心也因此變得極大。
“阻礙我的，便是兩大宇宙中諸多聖地背後的真聖。”吳淵喃喃自語。
兩大宇宙中，能降臨的真聖加起來超過二十位，這是個很驚人的數字。
“我不必一個個真聖去對付。”
“隻要能將仙庭的兩位真聖擊殺，讓其他勢力真聖驚懼，他們自然會退避的。”吳淵看的很清楚，其他真聖對統領聖地不會有那麽大的執念。
至於巫庭會因此變得更強？這些真聖也未必在乎，至少不會有自己性命重要。
唯獨，仙庭！
“一切，就看我的實力了。”吳淵暗道：“隻要我有聖者圓滿的實力，便有希望。”
“若是能爆發出真聖門檻實力，那麽，弑殺降臨至宇河內的真聖，便有十成把握了。”
難嗎？
非常難！
吳淵兩大本尊皆開辟己道，境界都已達一個極高水準，尤其是煉體本尊境界都已勉強能媲美真聖。
“但是，若無法自證永恆，恐怕，這一天地輪迴結束，我煉體本尊能踏出第三步就不錯了。”吳淵默默思索：“想在長河生命踏出第四步？絕對是奢望！”
唯有辟道後，吳淵才明白推演己道何等極難，想前進一點點都很難。
因為再沒有任何指引。
開辟己道前，一切還未超脫大道，諸多絕學感悟都還能在大道的框架內進步。
而一旦辟道，未來便是一片迷霧，隻有靠自身一步步往前走。
無論是走岔路，或是摔跟頭，都很正常。
“自證永恆，才有望在這裏天地輪迴前踏出第四步。”吳淵很清楚這一點。
就像許多偷天不朽，漫長歲月困在主宰三重，一直未創出永恆絕學，為何後來還能辟道？甚至有望成長為真聖？
基礎！
基礎很重要。
像吳淵，一旦自證永恆受原初洗禮，未來又開辟聖界，這些都會反饋自身，短時間內踏出己道第三步乃至第四步都有可能。
但若一直停留在長河生命，實力想再有大蛻變，那便非常難。
“難，也得試一試。”吳淵眼眸中也有一絲渴望：“隻有那一條路可以走。”
弑殺真聖？
不止是為掌控宇宙掃清障礙，亦是為鑄就更為強大的無敵心。
心越強，未來的路自然越寬廣。
……
返迴靈江宇宙的路上，吳淵收到了太源真聖的傳訊。
沒多猶豫，吳淵立刻在神虛境中去見了對方。
太源真聖並沒有詢問太多，隻是確認吳淵的安全，囑托了兩句。
最後，傳來了時空道主的一句話。
“若真要在宇宙內開辟聖界，那麽，行動之前，來見我！”
太源真聖最後補充道：“這是時空道主的原話。”
吳淵行禮拜謝，心中也不由一定，後土祖巫、帝江他們說的的確是真的。
一旦自己要在宇宙內開辟聖地，時空道主這一係，將會全力幫助自己。
拜別太源真聖後。
吳淵又在神虛境中見了些好友，像左載聖者、雷島聖者、洪俊聖者等，還有江夢主宰等人，一一告知平安。
很快。
吳淵主宰、鳴劍主宰未曾隕落的消息，逐漸在血夢聯盟、巫庭中小範圍傳播開來，但消息傳播不算太快。
吳淵不在意。
即便現在不說，伴隨自己一次次現身，消息也遲早會傳開。
隻要自己本尊不離開宇河，任憑仙庭如何想殺自己，都無可奈何。
……
在宇河虛空遨遊兩日後。
吳淵終於迴到了靈江宇宙。
先前往巫庭靈江聖地，將身上大量寶物盡皆獻入了巫庭寶庫。
“八十六萬玄黃功勳？”吳淵站在近乎虛幻的神殿中，莞爾一笑。
若是見兩大祖巫前，自己肯定會很欣喜激動。
但現在？
得到後土祖巫賜予的一千萬玄黃功勳，這八十多萬玄黃功勳，自然沒那麽激動了。
“換寶？”吳淵目光掃過光幕投影中，琳琅滿目的寶物名錄。
“我要換取先天至寶。”吳淵開口。
“吳淵主宰，你的權限已提升至真聖級，最多可換取十件先天至寶。”一道溫和聲音憑空響起。
十件？吳淵暗暗嘀咕。
看似有限製。
但要知道，先天至寶對真聖們也很珍貴，許多真聖能有一兩件就不錯了。
“先天至寶，數量比上品先天靈寶少多了。”吳淵目光掃過光幕上的名錄。
上品先天靈寶，巫庭寶庫有上萬件，而且絕非巫庭寶庫的極限，隻是拿出來的一部分。
但先天至寶，名錄上僅有兩百餘件。
“的確很珍貴。”
“威能也很大。”
“嗚！這一套衍神聖甲，感覺是源甲的進階，竟然要八百萬玄黃功勳？”吳淵暗自驚歎：“由六件先天至寶組合而成。”
單獨任何一件先天至寶都有殘缺，一旦組合到一起卻極度完美。
威能，遠遠超越源甲。
若能完美催發，即便是至聖層次的攻擊它都能夠扛下來。
“還有這一套劍陣……若完全爆發，竟能夠鎮壓一方聖界時空。”
“還有守護神魄的先天至寶。”
“哦？還有心器寶物，可修煉出外物心器。”
吳淵逐一閱覽。
每一件先天至寶都是獨一無二的，威能也都是驚天動地。
實際上，吳淵不知曉，放眼整個域海，也隻有巫庭寶庫、仙庭寶庫能有這麽多先天至寶任由麾下真聖換取。
像許多一流勢力的寶庫中，真聖們想換先天至寶，除了正常所要的靈寶點外，還有許多額外限製。
時間流逝。
“就這兩件吧。”吳淵最終選定兩件先天至寶，都是給煉體本尊準備的。
接下來的一戰，也隻有煉體本尊能參戰。
至於法身源身？即便吳淵自證永恆，法身源身也都無法再蛻變。
永恆之心，隻有一顆。
嗡~
嗡~伴隨著神殿內一陣光芒閃過，兩道散發著永恆道韻的可怕氣息浮現，正是一套銀色戰鎧和一套足足有九刃、刀刃通體漆黑的戰刀。
混宇聖甲，價值六百八十萬玄黃功勳。
無名戰刀，價值四百萬玄黃功勳。
“混宇聖甲，傳說乃至混宇真聖曾使用的戰鎧，也是他的最強法寶，後來被我巫庭祖巫擊殺，沒想到戰鎧倒留了下來。”吳淵暗自嘀咕。
至於這套先天至寶戰刀？
是巫庭祖巫煉製的，從未出世過，自然沒有取名，因此為無名。
唿！
吳淵伸手抓住了兩件先天至寶，隻覺傳遞來一股股驚人反抗力量。
“果然。”
“沒有真聖實力，連在先天至寶上烙印下生命印記都難。”吳淵暗道，心中倒也不奇怪。
先天至寶本源，個個雄渾。
連聖者都沒資格用。
“等我有真聖實力，自然就能用了。”吳淵微微一笑，運轉己道，將它們勉強鎮壓，直接收入了體內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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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