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

    正陽街。

    道路盡頭處坐落著一間三層高的酒肆。

    酒肆最上層,雅間。

    劉昊小呷口茶,淡然言道:“殿下,我希望你能放過盧中郎。”

    甘陵王劉忠飲了一小口,放下茶盞,眉頭微皺,發出一聲蔑笑:“孤早該知道,你是因為盧植,方才快馬趕迴雒陽。”

    “沒錯!”

    劉昊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道:“我甚至沒來得及麵見陛下,便率先趕來見殿下,隻希望殿下能夠高抬貴手,繞盧中郎一命!”

    “憑什麽?”

    甘陵王劉忠反問一句:“他率領我漢家大軍,見我漢室宗親被圍而不救,如果不是因為你及時趕到,很可能孤早已命喪九泉,孤憑什麽饒過他?”

    “就憑他是漢室的忠臣!”

    劉昊眼色堅定,透著一股不可拒絕的味道,死死地盯著劉忠:“盧植為人剛直不阿,乃是陛下身旁唯一的忠臣,他沒有死在那些奸佞手中,卻死在了漢室宗親的手裏!

    如此作為,你讓黃泉下的大漢先皇們如何安心?你讓陛下如何安心?你讓那些有誌於匡扶漢室的忠臣,如何安心?”

    “皇叔,你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了吧?”

    甘陵王不疼不癢的迴應道:“雖然此次黃巾賊寇造反的架勢有些大,但歸根結底,不是被撲滅了嗎?漢室的忠臣還是很多的,他盧植也未必就是漢室的忠臣!”

    “殿下,那你覺得何人是漢室的忠臣?”

    劉昊立刻反問一句,淡然的試探道:“是四世三公的汝南袁家嗎?他們掌控朝廷半數以上的官員,漢室朝廷名義上是咱們漢家的,可實際上,早已被袁家shen.進了手!”

    “是以張讓為守的十常侍嗎?他們雖然不過如此,但同樣為禍朝綱,禍亂百姓,比起黃巾賊寇而言,他們是比黃巾更大的朝廷蛀蟲!”

    劉忠有些懵!

    他沒有想到,劉昊竟然如此認真。

    “即便袁家非忠臣,張讓更是奸佞,但皇甫嵩、朱儁等人,同樣是漢室忠臣,有他們在,陛下無虞,大漢無虞!!”

    劉忠說得極其認真。

    他雖然來到洛陽的時間比較短,但作為漢室宗親的他們,對於政治的敏.感性,要遠超旁人,對於皇甫嵩的忠臣性,劉忠不會懷疑。

    “沒錯!皇甫將軍的確是忠臣。”

    “但是......”

    劉昊一個神轉折,身子微微往前一探:“他們不過一介武夫,對於朝堂上的兇險,根本不懂,難以幫助陛下分憂!”

    “盧植!”

    說到這裏,劉昊深吸口氣,又緩緩唿出:“唯有盧植!剛直不阿,乃是陛下的孤臣,他像是一柄利劍,可以幫助陛下做很多事情!”

    “殿下!大漢經過黃巾造反後,已經風雨飄搖,絕對不能再起波瀾,你身為漢室宗親,如果大漢興隆,那麽你便是王爵貴胄,如果大漢萎靡,那麽你充其量隻能是個富貴閑人。”

    “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

    劉昊層層遞進,緩慢進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是!個人的榮辱得失,與國家利益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我希望殿下可以慎重考慮,難道真的要為了你心中的這口怨氣,將陛下身旁唯一的忠臣斬殺,從此以後,大漢風雨飄搖,滿朝妖孽,不出十餘載,便改朝換代?”

    “這......”

    劉忠的音調拉得很長,他雙眼輕瞥劉昊,發現對方這種鄭重的神態,實在是讓有些不理解!

    長長唿出一口濁氣。

    劉忠再次問道:“小皇叔,你未免有些太悲觀了吧?”

    劉昊輕聲道:“我且問你,朝堂之上,是不是袁隗一直在替盧植求情?”

    劉忠點點頭:“沒錯!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佞臣?”

    劉昊唇角微揚,綻出一抹淡淡的yin鷙:“他明知道殿下你懷恨在心,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將你逼到那一步,如此一來,形成兩股力量,來逼迫皇上!”

    “殿下,你難道沒有感覺出來嗎?”

    嘶~~~~

    劉忠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仔細迴想當日的細節,仿佛還真是這樣,自己是一步步被袁隗給逼到了這個程度上。

    難不成......

    還真如劉昊所言那般,他是要借自己的手,除掉老對手盧植?

    眼珠子在眼眶裏左右轉動,劉忠陷入了沉思,良久不發一言,額上竟然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沿著鬢角逐漸滾落。

    “殿下,在昊而言,當今天下有兩大頑疾,其一閹宦之禍,其二世家盤根之禍,大漢若要振興,必須根除此二疾,如若不然,必有大患。”

    劉昊深吸口氣,朝劉忠拱手一禮:“你我皆為漢室宗親,自當有替祖宗守護江山的責任,還望殿下能夠摒棄前嫌,饒盧中郎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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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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