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竟然是你所作?”

    殿中陸駿滿臉的不可思議。

    “怎麽?不像嗎?”

    劉昊淡然一笑,反問道。

    眾大儒更是駭然到了極點。

    適才還在紛紛議論的上上等佳作作者,竟然立刻、馬上便出現在了這大殿之上。

    天下間,還有比這更戲劇性的嗎?

    陸駿不禁咽了口唾沫,試探性地問:“如果這文章真的是你所作,那你能背誦出來嗎?”

    不止是陸駿!

    便是張昭、張紘、顧雍、虞翻,甚至還有喬毅等豪門士族,同樣投來了驚疑的目光,期待著劉昊的迴答。

    劉昊點點頭:“此文乃是我創,自然可以背誦,不過你要聽哪篇?是《將進酒》,還是《長安懷古》?”

    陸駿大喜,眉開眼笑:“兩個都背,可以嗎?”

    劉昊聳聳肩:“這有何難!”

    說話間,便開始背誦詩文:

    “君不見,潁河之水天上來......”

    “.......”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

    這首詩似乎又將周瑜、魯肅,甚至是一旁列座的大儒學者,統統帶到了那個豪邁且歡愉的酒宴現場。

    將進酒,杯莫停!

    眾人齊舉杯,暢飲至天明!

    “真沒想到,如此詩文竟然是即興創作,真是天縱奇才,令人羨慕!”

    “原來那場酒宴,竟然是此子的機會,了不得,了不得!”

    劉昊、周瑜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劉昊的才華,簡直驚為天人!

    陸駿睜開眼睛,緩緩唿出一口濁氣,滿臉的享受:“這才是全篇!真正上上等的佳作!公子,這第二篇《長安懷古》,可否也......”

    劉昊欠身一禮:“沒問題!”

    遂繼續吟唱:“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裏函穀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一口氣吟唱至此,劉昊長籲口氣,醞釀自己的情緒!

    雖然眾人都知道這最後一句是什麽,但當劉昊吟唱的時候,他們還是充滿了好奇,劉昊究竟是以一種怎樣的心緒,才能做出這樣的千古絕唱!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平淡!

    極為平淡!

    平淡到甚至沒有半點波瀾!

    但在場的大儒,卻完全被劉昊營造出來的氣氛所感染。

    他沒有給出半點意境的提示,但大儒們早已憑空臆想,替自己營造出一個非常適合此詩文的意境,幫助自己去理解,去感受,去體會詩中的那股悲涼。

    “朝聞道,夕死可矣!能聽到這樣的詩文,平生無憾矣!”

    “在下空活三十餘載,留下詩文何止百數,竟抵不過此子這一篇詩文,真是慚愧至極!”

    陸駿崇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劉昊身上。

    他的即便甚至要劉昊高出些許,可卻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甚至在殿中的張承,都不由得露出讚歎的眼神,他也已經十五歲了,此次集會讓他明白一個道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自己!

    還差得很遠!

    躬身側立在虞翻身旁的步騭,更是瞪大了眼睛!

    他很少佩服別人!

    但對於劉昊,他深感敬佩!

    喬毅感覺酒宴的氣氛已經足夠,眼珠子骨碌一轉,拱手道:“諸位別看侯爺年紀小,但他卻是當今陛下皇叔,此番陛下令其承襲爵位,又賜舒縣縣令,事實上有考驗他能力之意。”

    說到這裏,喬毅環視殿中大儒,淡然道:“自黨錮之禍以來,士人大都隱匿不出,喬某心知爾等皆有意報效朝廷,如今舒縣由侯爺當家作主,於諸位而言,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喬毅身子向前輕探,試探性地問道。

    直到此時,眾諸侯心裏也算明白了,這哪裏是什麽大儒聚會,不會是打著聚會的幌子,替劉昊這娃娃,招攬人才的宴會罷了。

    可是......

    讓他們給一個九歲的娃娃當手下,這種心理上的差距感,就像是讓他們拜一個九歲娃娃為師一樣,存在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它不是靠一兩篇詩文,便可以填平的!

    畢竟一旦認主,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便是一輩子的大事,即便未來可以再投別人,可在心裏的履曆上,已有了別人的印章,揮之不去!

    他們不得不慎重!

    整個大殿頓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良久。

    下首張昭率先開口道:“喬公,你的意思,我等明白,可詩才並不代表什麽!”

    一旁虞翻深吸口氣,又緩緩唿出:“侯爺今年隻有九歲,其實專研詩詞歌賦,未來取得的成就會更好,當一個縣令,怕是.......”

    顧雍聳了聳肩:“侯爺的才氣,令人深感歎服,但縣令一職掌管全縣命脈,事無巨細,絕非有才氣能幹好的!”

    ......

    清一色的鄙夷,雖然相對比較委婉。

    不過......

    劉昊倒是沒有憤怒。

    因為,他們的選擇也是人之常情。

    但這不代表,他會選擇放棄。

    深深吸了口氣,劉昊橫出一步,直麵眾大儒,吐氣開聲道:“諸位,有誌不在年高,其實真正的強者,早在年少時便有所建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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