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武器店並走向雜貨店,不同於武器店,雜貨店中人流湧動,夥計根本招唿不過來。這家雜貨店店名很特殊,名為“什麽都有雜貨鋪”,占地麵積甚廣,一共有五層,據聞頂層還可以住宿,一般都供給那些權貴之人。


    “走,我們去二樓看看。”蕭漢生牽著兩小孩的手向二樓走去。二樓人也不少,但相對於一樓就好多了,因為此地的商品都比較貴,而且不是凡物。


    乾坤袋是一種空間法器,但不是用來攻擊的,分為五階,一階乾坤袋可以容納一間屋子般大小的物體,五階則可以收容山脈般體積的物體,而且可以忽略重量,但僅限死物,比如蘊含生命力碎片的物體是無法收入的。


    這種法器普遍存在,價格不菲,因為非常實用,所以每個沒有修成內天地的人道修士都會佩戴一兩個,用以存儲藥物、兵器和心法秘籍等等。


    先前所買的一槍一刀便被蕭漢生收於他的三階乾坤袋中,現在他正打算要為兩個小孩子各配一個乾坤袋。


    “老板,兩個乾坤袋還有嗎?”蕭漢生終於排到前台,問道。


    “有,一個三千,兩個就收你五千八,給。”老板將兩個小巧玲瓏的乾坤袋交給了蕭漢生,他也立刻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一堆金幣交給了老板。蕭漢生將兩個小袋子各交給蕭銘新和蕭銘月,讓他們將之係在腰間,接著便下樓離開。


    “對了月兒,你不需要買些東西嗎?”蕭漢生問道,早在進天樂城之前,蕭銘月就告訴蕭漢生她暫時不需要兵器,來這裏隻是為了逛逛,擴展眼界,當然如果能收集到一兩本高階法術秘籍那就最好了。


    “不用啊,我就是陪你們出來逛逛罷了。”蕭銘月聞言甜甜一笑。隻可惜,高階法術秘籍可遇不可求,何況是在天樂城這種隻能算中下水平的中等城市中,唯有城裏著名的拍賣會上才會出現。


    “爺爺,月兒,你等等,我去那邊看看。”蕭銘新看到不遠處有個地攤,周圍有一些人在淘東西,立刻引起他的興趣,也沒等蕭漢生答應便甩開小手興衝衝地跑去。


    “老板,那個翠綠色手鏈多少錢,我要了!”他憑借靈巧的身法輕易擠到攤前,嗷嘮一聲問道。


    “親,小女孩最喜此類裝飾品,看不出來你還有一套啊。”老板帶著一臉猥瑣淫*蕩的笑容,眼冒精光,神采飛揚地給蕭銘新講解,“本大老板行商多年,物價公道,童叟無欺,這手鏈防水耐磨,配在腕上冬暖夏涼,隻要九九八!你,值得擁有!”


    “……”蕭銘新無語,沒想到第一次買東西就碰到個奸商,“能不能便宜點啊?我家上有年近七十的爺爺奶奶,下有比我還小的小妹妹,整個家就靠我和娘維持了,還養了一池子的魚,人吃的口糧都不足。這次是我第一次出村子,那些小魚在我走之前萬般囑托我幫他們買條手鏈,你看,這是三百金幣,老板你就行行好吧。”蕭銘新展開了不輸於老板的演技,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得引人入勝,險些感動了周圍所有人。


    老板嘴角抽搐,心裏暗道遇上對手了,跟個小孩子僵持也沒用,於是放低了要價。


    “八百。”


    “四百。”


    “什麽!你小子一下子砍半價,我¥%…&*。七百!不能再低了。”


    “六百。”


    “六百五。”


    “五百。”


    “……”


    最終,正義壓倒了邪惡,蕭銘新以六百金幣買下了這條手鏈,他滿臉欣喜,令正在收攤迴家吃飯的地攤老板一陣鬱悶。等到蕭銘新迴去後,他看到前方被一大群人圍成一個圈子,而位置貌似就是他與蕭漢生和蕭銘月離開的地方,於是憑借身法再次擠到前排,竟看到有五個陌生人正在與他的爺爺爭論著什麽。


    五人中有四個成年人服飾相同,穿著白袍,站在一個身穿銀袍的少年後麵,顯然出自一個家族。銀袍少年大概八九歲的樣子,相貌英俊,屬於那種花花公子類型,此時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蕭漢生身邊的蕭銘月。


    “姑娘,我看你花容月貌,可否賞臉到鄙宅一敘,我們好好討論討論人生呀。”銀袍少年調笑道。


    “不要,我說了我要在這陪我爺爺等小新哥哥!”蕭銘月平靜的道,聲音如涓涓細流,潺潺泉水般悅耳動人。


    “什麽小新大新的,跟哥哥我豈不是更樂哉,嘿嘿。”銀袍少年嘿嘿直笑,就是看中了蕭銘月的美貌,想邀請到他家一敘,互相了解了解。


    “原來這是令狐家的大少爺,據說他深受令狐家主令狐餘睿的喜愛,平日裏略顯囂張跋扈,但也不是個紈絝子弟,一身修為在天樂城的同輩中可算是響當當的。”


    “誰?誰在說我!”銀袍少年耳尖,竟然捕捉到了這段話,目光帶著怒意立刻射向蕭銘新那塊地方,雖然那話對他有褒有貶,但說他囂張跋扈就是對他的不敬。別看他小小年紀,但在這天樂城城內,他就代表著他的家族,豈容得他人的閑言碎語。


    “小新哥哥!”蕭銘月隨著銀袍少年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蕭銘新,忍不住驚喜出聲,蕭銘新也衝著她笑了笑,慢步走來。


    “原來是你,是你在說我?”銀袍少年收斂怒氣,似笑非笑地看著蕭銘新問道。


    “不是我,你的靈識真差。”蕭銘新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蕭銘月麵前,牽起她的玉手,正想離開,可這時銀袍少年忍不住了,自己本是在天樂城中鼎鼎有名的令狐少爺,此刻居然被眼前這小子給無視了,還被打擊說是靈識差。


    何況人人都有攀比心理,更別提這銀袍少年。他看眼前這小子外表不輸於自己,同樣的儀表堂堂,而且似乎更加氣宇軒昂,心中滿是不服,大叫道:“臭小子,你敢無視我!”


    眾人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不禁同情地看向場中的蕭銘新三人,但也有人佩服,居然不畏懼大族勢力。同時眾人又看到邊上不為所動,臉上帶著淡淡表情的蕭漢生,開始狐疑起來,感到有些奇怪,難道他們是來自外城的大宗族?人們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一大步,留下大片空地。在城中,宗族勢力的年輕一輩時常在大街上發生爭鬥,也是一種另類的宗族對抗,所以城民都司空見慣了。


    “你說什麽?”蕭銘新氣勢陡然一變,被一個年齡相差無幾的同齡人喊作“臭小子”,引起了他心中的不快。他是一個孩子,還沒有學會隱藏喜怒哀樂,再加上天賦不錯,從未遇過比自己還要卓越的同齡人,此刻怒目而視,眼中帶煞,俊俏的臉龐上滿是戰意。


    “哼,找打!”銀袍少年當然不甘示弱,要知道他們占盡了人數優勢,立刻招唿身後的四個人離遠點,想自己解決,用實力將對方鎮壓。


    “奉陪!爺爺,帶月兒離遠點,不會花太多時間。”


    “哈哈哈,你真是自大,不知道我是誰麽,想打敗我令狐鍾,下輩子吧!”令狐鍾怒極反笑。


    “你錯了,是打敗你們五人。”蕭銘新輕聲道,音落身動,眨眼間閃現到令狐鍾的身前,舉拳轟向他的胸口。對方卻沒想到蕭銘新速度會有如此之快,暗道好快,接著雙手交叉,釋放靈力,試圖抵擋這一擊。此時令狐鍾將黃綠藍三色靈力包裹在雙臂上,猶如鋼鐵般堅硬,一般的肉體砸向這對雙臂無疑是以卵擊石。


    蕭銘新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但他正想試試自己的肉身如何強力,並未釋放出靈力。看到這裏,令狐鍾和身後的四個人都笑了,看向蕭銘新猶如看待一隻蠢豬。


    但是,接下來,令狐鍾震驚地發現自己所凝聚的靈力正在向四周潰散,下一刻,蕭銘新的拳頭摧枯拉朽般轟向了他的雙臂。巨大的轟擊令他翻飛,令狐鍾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雙臂已經麻木到毫無知覺,若不是自己的靈力中含有土屬性這一超絕的防禦性靈力,自己的手臂必然要被打斷。


    也不是說蕭銘新厲害到徒手斷金的地步,而是令狐鍾倉促施展防禦,靈力薄弱,沒有好好凝聚,太過自負了點。


    雙方僅僅是一個照麵,令狐鍾就被擊敗!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中,其身後的四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家大少爺的身軀就已經迎麵飛來了。


    “嘭”


    令狐鍾撞倒了其中兩人,他們以為能接住,結果驚恐地發現蕭銘新施展的餘力猶在其身,竟一個沒站穩也一屁股坐倒在地。


    眾人嘩然,蕭銘新強悍的肉體令他們心驚,居然以剛製剛,毫無花哨,直接一拳就定了勝局。其中唯有蕭漢生皺了皺眉頭,覺得蕭銘新動用的手段雖然直接但太過了,說好的不出風頭卻沒有做到。


    少年再次衝到令狐鍾身前,一把抓住群毆右腳踝,衝著周圍四人道:“來吧。”隨即掄起令狐鍾,竟把人當作武器,而另外四人也手足無措,總不能舉掌迎接吧,那可是家主最疼愛的少爺。


    蕭銘新如入無人之境,將五人打得潰不成軍,尤其是令狐鍾更是被重點伺候,滿臉被撞的青一塊紫一塊,腫成一片,儼然成了隻“豬頭”,五官十分淒慘。到最後,令狐鍾口吐白沫時蕭銘新才停下,道了聲“真不帶勁”。


    眾人目瞪口呆,這是怎樣一個少年啊,將天樂城中實力不凡的令狐鍾一拳擊敗,獨戰五人,手法取巧是事實,但也不得不承認蕭銘新武力非凡,更可氣且可笑的是他打贏後居然反而不滿起來了。


    “你……老爺不會放過你的!”白袍人中有一人惡狠狠的道,但在看到蕭銘新向他瞪來時又頓時閉上了嘴巴。四個白袍人隻有十一二歲,是令狐鍾的仆從,僅達築基境而已,資質可以說非常一般。一場閃電般戲劇性的比武就這麽結束了,眾人似乎意猶未盡,皆與身邊的人小聲議論。


    “你說,他不會是別的城裏的宗族少爺吧,怎麽會那麽厲害?”


    “是啊,而且氣度不凡,想必是定是大族子弟。”


    “一拳擊敗一位天賦過人的少年,嘿嘿,我看這天樂城要更加熱鬧了,又出現一位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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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們惹上了令狐家族可是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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