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往上遊去,右腿受了很嚴重的傷,不僅被自己用刀捅出很多血,剛剛搏命之際又被子彈打傷,鮮血也快速的溢出來,向四周擴散而去,也隨著我的遊動順勢帶去。


    因此遠遠看去,我遊的時候,身後有著一條殷紅的血帶。


    我並沒有直接躍上李伯庸那條船,而是隻露出一個腦袋,冷冷注視著穿上幾個家夥。


    這些家夥很明顯是青紅的人,他們都是趴在床上緊張的張望。


    他們都是青紅的嘍羅,平時也是仗著李伯庸主的兇威作威作福,本身卻是草包的很,現在李伯庸和我一起掉入海裏,生死不知,他們一下子像失去了依靠,驚慌失措的。


    躲在暗處,我冷笑連連:他們現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一想到這,我緩緩的朝那艘船遊過去……


    這個過程,我做的很到位,猶如潛伏在暗中的孤狼,無聲無息的迫近……


    幾分鍾後,有一個人趴在船邊張望的時候,我忽然從水中躍起,一把匕首猛地劃在那人的後背喉嚨處,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又衝入水中,遊到救生艇的正下方。


    “啊!!!”


    那人在慘叫,雙手痛苦的捂住脖子,但是血液還是汩汩的冒出來,很快,他的肩膀部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痛苦的在船中掙紮。


    “你怎麽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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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次偷襲突如其來,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他們反應不過來,但卻激起了他們的警惕,一個個都圍成一團,嚴陣以待。


    雖然我躲在船底下,看不清他們的反應,但我能猜得出,一定是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心裏慌亂之極。想了想,我又悄悄換了個方位,和上一次襲擊,從背後偷襲,這一次沒有攻擊脖子,而是後背。


    又一人的後背出現一個血洞,被整個貫穿,那人也慘叫一聲,應聲倒地。


    這兩人,正好是之前強迫我喝尿的混混,我對他們恨之入骨,自然那他們開刀。


    這些烏合之眾本就隻有五六人,現在更是倒下了兩人,愈加地草木皆兵了。


    “難道……那個人沒死,那會長……”其中一人聲音都在顫抖了。


    “會主生死不知,十有八九是不測了,冷靜,一定要冷靜,提防周圍一切動靜,特別是水下。”其餘人都在惶恐,但是還是有冷靜的人的,那個人鷹鉤鼻,眼神也如老鷹一般狠毒,目光炯炯,打量著四周。


    這話一出,其餘人才平靜了點。


    “嘿嘿,注意?注意的了嗎?”我心裏冷笑,又潛伏進了海底,像毒蛇一樣盯著他們。


    現在,隻有兩人了!


    那個鷹鉤鼻麵色陰沉入水,陰狠的可怕,全身肌肉緊繃,手中更是拿上了一柄小刀。


    另一人卻赤手空拳,和鷹鉤鼻背靠背靠在一起,以防後心被刺穿。


    現在,兩人越來越相信,他們的主心骨李伯庸已經葬身在這海裏了。


    “撲通——”


    忽然,水花四濺,隻見一道人影從海浪中躍出。


    那兩個人看見了來人後,頓時麵色大變,因為來人正是我!


    但是他們馬上又變得猙獰了,我的右腿小腿上,正大灘大灘的流著血,血肉模糊。


    “自你們把我摔到這艘船上的時候,你們的命,就不再是你們的了。”我語氣冷漠,雙眼更是陰森無比,然後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槍,黑森森的槍口,對著其中一人。


    “砰!”子彈打出,直接貫穿那人的腦袋。


    我開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那個人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眼裏有著恐懼,然後身子緩緩倒地。


    而我又緩緩移動槍口,對準了那個鷹鉤鼻,就要開槍。


    不過,在下一秒,我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之色,沒有開槍。


    那個鷹鉤鼻,麵對我的槍口,渾然不懼,眼神死死的盯著我,但是身體卻在動,出乎我的意料,這個鷹鉤鼻,居然用手裏的小刀捅死了未死的同伴,爾後將所有的屍體都扔進了海裏。


    等做完這一切後,鷹鉤鼻依舊冷冷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吃驚地看著,我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鷹鉤鼻,眼裏閃過一絲異色的同時,心底也對他重視起來。


    這個人,夠狠,夠冷血,也夠識時務!


    知道看局勢,現在局麵不利他,他不能跟李昊硬拚。


    能狠下心來,對自己的同伴出手!


    我忽然有個直覺,這個鷹鉤鼻,假以時日有了大權,恐怕又是一個黑道梟雄啊!


    這個人,值得利用!我心裏想著,也放下了槍,麵無表情:“投靠我,不然,死!”


    接著我放下了槍,鷹鉤鼻的眼神略微放下了警惕,可依舊嚴峻,沉默了一會,說了出乎我意料的話。


    “抱歉,我拒絕投靠你。”


    我愣了一下,明顯沒有猜到這個鷹鉤鼻會拒絕自己的要求,在他話音落下後我又舉起了槍,眼裏閃過狠厲之色:“既然這樣,你就去死吧!”


    鷹鉤鼻卻一步步走到我麵前,盡管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的腦門,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懼色,聲音也不再起伏:“林傑,我無法投靠你,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殺死我。”


    “哢——”迴答他的是我扣動扳機的聲音。


    “在這茫茫大海上,一切都是未知的,多一個人,也多一份保障,不是麽?”


    我看見鷹鉤鼻的眼神很平靜,太平靜了!實在不像一個即將淪為任人宰割的魚肉之人。即使他看見我已經扣緊了扳機,也不往後退,以就這麽看著我。


    心裏越來越覺得,這個鷹鉤鼻很不一般。


    “當然,我是青紅的人,是你的死敵,你會開槍我也不會怪你,畢竟,血債……血償!”鷹鉤鼻似乎在自言自語,似乎又在敘述一件平常的事情,特別是最後一句“血債血償”,聲音平穩的可怕。


    “不可置否的是,若是你不殺我,而是與我一起安全靠岸的話,也許……某一瞬間,我會殺死你!!”


    在說這話的時候,鷹鉤鼻的聲音依舊平靜,甚至還淡淡的笑了笑。


    危急時刻,絲毫不懼,還對對方提條件……我眉頭挑挑,再次對這個鷹鉤鼻刮目相看起來。我隱隱有種錯覺:這是一條毒蛇!潛伏在陰暗處的毒蛇,危急時刻不搏命,這是隱忍,麵容平靜,看不出喜憂,這是偽裝!若是能收為己用,會是件大殺器!若是敵對,是個大麻煩!


    我沒想到,李伯庸手下,居然也有這樣心思縝密,有梟雄潛質的人,也笑李伯庸人傻,居然放任這樣的人才不用!我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個鷹鉤鼻,徹徹底底收編為自己人。


    再次放下槍,我對他咧嘴一笑:“你猜的很對,我不會殺你,相反,我很需要你,我們要一起逃出這片海域!”


    鷹鉤鼻笑了,直到現在,我才看清這個鷹鉤鼻的真正相貌。


    他不出眾,甚至還有些普通,就是將他丟入人海中,就再也找不出的那種。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門牙,發出“嘿嘿”的憨厚笑聲,如果是第一次見麵的話,肯定會以為他是老實人。


    但是我親眼目睹這個人為自己同伴補刀,並且將屍體盡數扔進海底的狠辣事實,不然我肯定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憨厚的外表恰恰是鷹鉤鼻最好的偽裝。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因為這人外表太過憨厚,所以被李伯庸忽略了,導致埋沒呢?


    他還在笑,終於,他說話了:“那麽……你是不是可以做出一些讓人信服的舉動呢?”


    然後,他居然就這麽大大方方的坐在我麵前。


    我笑了,自然知道鷹鉤鼻話中的意思,很自然的將手中的槍丟入了海裏,坐到他麵前,笑眯眯的望著他:“這樣是否信服了呢?”


    不等鷹鉤鼻說話,我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做出了讓步,你是不是也需要說出點什麽,讓我們可以脫離這片海域呢?”


    我的意思很明確:老子都大恩大德放你一命了,你不說出點有價值的東西,我留你性命何用?


    鷹鉤鼻很配合,說道:“本來,我們青紅這次偷渡出海,是為了和一艘同為地下勢力的船隻碰頭,然後共去拉斯維加斯,我想,這艘船應該會是將我們兩人帶離這片海域的交通工具。”


    接著,鷹鉤鼻似笑非笑地對我說道:“不知……這個消息算不算有價值的消息呢?”


    我皺了皺眉,心底卻是狐疑:一艘和青紅同為地下勢力的船隻,不會是兩人串通好的,等我入船後,對我來個甕中捉鱉吧?


    但是很快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們不可能算計我,因為這場海南,是突發的,異能協會八大王牌的突然出手是毫無征兆的,任憑青紅怎麽算計,也不可能算到有s級異能者出手。


    打消了心裏的狐疑,我又把注意提到了另一個重點:共去拉斯維加斯。


    加州!


    這個地點我並不陌生,也正是我的目標。而青紅和另一個未知黑道勢力也會去加州,應該加州有什麽大事情要發生。


    想了想,我問鷹鉤鼻:“加州,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你不知道?”鷹鉤鼻詫異的看了我依然,然後說了一件。而我聽了這件事臉色驟然大變。


    “黑手黨的長女,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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