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齊斐暄說,“真沒有。”


    周容雅抿抿唇,抬著頭看著周容雅說:“阿暄,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肯定不是什麽好話。齊斐暄縮縮脖子,想要後退,卻被周容雅一把拉住。


    周容雅似乎不太擅長和女孩子相處,他鼻尖沁出汗水,耳朵也通紅:“阿暄,你……你要是想嫁人的話,就嫁給我好不好?”


    齊斐暄:“哈?什麽?陛下您病還沒好呢?”


    周容雅搖搖頭:“我病好了,我的意思是……”


    他的手心都流出汗水,周容雅道:“反正你也要嫁人,我也要娶親,你若是嫁給我,我不會約束你,你想去哪兒都可以。你想和道長一起出去雲遊,我也同意,總比嫁給旁人要好。”


    說罷,他想了想又補充:“再說了,你嫁給我,若是出門,也沒人敢惹你。你幫我這麽大的忙,我……”


    “無以為報,以身相許?”齊斐暄開玩笑道。


    周容雅一怔,點頭:“嗯,以身相許。”


    齊斐暄傻眼了,她想要後退,手卻被周容雅拉著。


    周容雅問她:“你願意嗎?阿暄,我心悅你。我不會納別的妃子,我……我隻會和你在一起。”


    齊斐暄猶豫了一會兒,想了想,覺得周容雅說的也對。


    反正她也挺喜歡周容雅的。周容雅這人言出必行,說不納妃就絕對不會納妃。


    齊斐暄猶豫的這會兒,周容雅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直到齊斐暄點頭,周容雅才鬆了一口氣,他笑道:“那……我這就叫禮部的人來!對了,還要和榮國公府說一聲,忍冬!”


    外麵的忍冬聞言進來,聽周容雅吩咐了幾句,便去了榮國公府。


    周容雅想要下床,他說:“阿暄,你放心,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齊斐暄點頭。就見了塵從外麵進來,了塵說:“你們商量好了?”


    齊斐暄臉一紅,周容雅笑道:“道長,多謝道長。”


    “謝我做什麽。”了塵瞥了他一眼,“你該謝阿暄的。”


    齊斐暄無辜的看著了塵。


    了塵歎口氣,有些可惜的對周容雅說:“阿暄命好,可是已經將氣運讓給你了。她嫁給你後,也不能再借著好命給你什麽助力,你也更別想借著阿暄的氣運讓大齊國富民強,你可想好了?”


    “助力?”周容雅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道長,我想要和阿暄成親,可不是為了她的好命。我喜歡阿暄,無論阿暄的命好不好,我都想娶她。”


    頓了頓,周容雅又說:“再說治國是我的事,又怎麽能把國事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命運上。道長,您為何這麽想?”


    “你能想開就好。”了塵點頭,“比那楚欽強得多了。”


    在旁邊臉紅的齊斐暄了然,楚欽是想要借著齊佩蕪的好命平步青雲。原書中楚欽能夠權侵朝野,估計也是因為齊佩蕪的原因。


    不過周容雅說不是為了她的命格才娶她……這話齊斐暄是相信的。


    畢竟周容雅不是那種人。


    既然周容雅和齊斐暄已經說好,那之後的事情也就方便了很多。


    周容雅沒有女性長輩,於是求娶齊斐暄的事兒,隻能他自己加上禮部的人操心。


    被叫入宮裏的齊睿業對周容雅求娶齊斐暄,還保證不納妃這件事雖然驚訝,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女兒,齊睿業也不想讓齊斐暄天天宮鬥,周容雅不納妃,當然是好事,他也就同意了。


    謝夫人雖然不舍得齊斐暄嫁人,但她也知道兒女大了不中留,隻是不舍得拉著齊斐暄說話,並沒有多做阻礙。


    而崇安公主更是開心,她本來就喜歡齊斐暄,讓齊斐暄做她的嫂子,崇安公主心裏是非常高興的。


    齊斐暄在家備嫁的這幾天,崇安公主沒事兒就來找她玩兒。


    禮部已經定好日子,說三月後宜嫁娶。崇安公主還和齊斐暄說:“之前我成親的日子想定那天的,可是禮部的人說那天日子是最好的,我和世子受不住這麽好的日子。世子他還不高興來著,現在看來,該是阿暄和皇兄成親的日子呢。”


    齊斐暄摸摸崇安的腦袋,沒說話。


    成親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榮國公府對於齊斐暄這個女兒疼愛非常,陪嫁的嫁妝,可算得上是十裏紅妝。


    直到幾十年後,都有京城的百姓津津樂道,說:“當初皇後娘娘入宮,光是嫁妝就從頭看不見尾!抬嫁妝箱子的人繞著京城走了一圈,可是累的不輕!”


    夜幕落下,受過冊封拜過太廟的齊斐暄累的不輕。她歎口氣,伸了個懶腰,迴頭就看見了周容雅。


    齊斐暄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周容雅有些靦腆,他臉上看不出什麽,可雙頰緋紅。周容雅小聲道:“阿暄,快些歇下吧。明日還有的忙。”


    周容雅的母後去的早,後宮又沒什麽長輩,故而明天齊斐暄會直接和周容雅一起受群臣跪拜。


    齊斐暄想想就頭大,周容雅安撫的拍拍齊斐暄的手:“不怕我和你一起。”


    齊斐暄點頭。


    就這麽一直忙到了大婚後幾天,才終於不那麽忙。她可以和周容雅好好說說話。


    周容雅不善於表露心跡,但也和齊斐暄保證會一心一意。齊斐暄目光一動,笑意盈盈。


    齊斐暄嫁入宮裏,周容雅說由她出門雲遊的話自然不能不做數,在宮裏待了不久,齊斐暄就想要隨著了塵出去。


    結果剛出了京城,在京城外的山上休息的時候,齊斐暄坐在鬆樹下的石頭上,她將喝了口水的水囊放到地上,隨手一模,摸到了什麽東西。


    齊斐暄低下頭,就看見了石頭旁的靈芝。


    ……為什麽靈芝會長在這裏?齊斐暄道:“師父,您看!”


    了塵瞥了眼那靈芝,動作一頓,臉上難掩訝異之色:“這靈芝該有幾百年了,一直在這裏沒人看見,如今卻讓你發現了。也罷,這該是和你有緣,你將靈芝收起來吧。”


    齊斐暄聽了了塵的話,乖乖將靈芝采下來收好。


    兩人繼續上路,不多時,齊斐暄被石頭絆了一下,她躲開那石頭,眼角看見一株人參從土裏露出了半個身子。


    齊斐暄心裏一動,拿了匕首去挖人參。


    將人參挖出來,明顯是個娃娃的樣子,齊斐暄捧給了塵看:“師父,您看這個。”


    了塵清淡不下來了:“阿暄,你認得這個人參是多少年的嗎?”


    “看上去像是千年人參。”齊斐暄笑著說,“但是哪那麽巧讓我遇到,估計隻是像吧,師父您看這是多少年的?”


    了塵沉默了會兒,認真的看著齊斐暄:“這就是千年人參。”


    “真的?”齊斐暄驚訝道,“可這千年人參,怎麽會在路邊?”


    說完想到了什麽,齊斐暄又問:“師父,我的氣運不是讓給容雅了嗎?”


    和周容雅成親後,齊斐暄也就開始稱唿周容雅為“容雅”了。


    了塵抿唇,道:“這命運是誰的就是誰的,哪裏有那麽容易讓的?”


    “那之前師父您那麽說……”齊斐暄挑眉,“是……”


    “是怕那小子有什麽歪心思!”了塵甩了甩拂塵,哼了一聲,“好在沒丟了先帝的人知道不能用妻子達成目的。”


    頓了頓,了塵又補充:“比楚欽那小子強多了。”


    再怎麽說也是自己徒弟,雖然周容雅是了塵從小看到大的,但是……還是徒弟比較親!


    了塵對騙了周容雅一把這種事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騙他怎麽了?他還幫著周容雅找到了心上人呢!


    齊斐暄看著手裏的人參,心情複雜。


    她還想和了塵上山,可似乎是前十幾年的好運今天都迸發出來了一般,走了沒幾步路,什麽山珍奇獸都和不要錢似的往齊斐暄懷裏蹦。


    還不能扔,扔一個來倆,再扔還來。也不知道這麽座小山哪裏來的那麽多珍貴的東西。


    齊斐暄見狀,知道她是不能再走下去了。


    再這樣下去,她就住在這裏吧,別想迴宮了。


    無奈,齊斐暄隻能和了塵迴了宮裏。周容雅正在大殿裏看奏折,聽說齊斐暄迴來,周容雅連忙出來:“阿暄,你怎麽迴來了?莫不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還緊張的上下看齊斐暄有沒有哪裏受傷。齊斐暄哭笑不得,把懷裏的東西都堆周容雅懷裏:“命太好,出不去。”


    周容雅好奇:“怎麽了?”


    “三步一個百年靈芝,五步一隻千年人參,再走下去,全大齊的寶物都到我這裏來了。”齊斐暄道。


    周容雅這才低頭看看懷裏的東西,果真都是些奇珍異寶,他笑道:“該是它們知道你出門,所以特意來找你了。”


    齊斐暄無奈,往自己宮殿裏走,貞珠如寶兩個丫鬟早就跟齊斐暄一起到了宮裏,她們聽聞齊斐暄迴來,也連忙過來說:“娘娘迴來了!”


    齊斐暄點點頭,她和周容雅一起往迴走,有小太監和成春說了幾句話,成春上前道:“陛下,韓雲觀韓大人來了。”


    “雲觀來了,阿暄隨我去看看他吧。”周容雅說,“你好久沒見他了吧。”


    韓雲觀是傷好後第一次入宮。


    他早就聽說齊斐暄男扮女裝的事,入宮後見了齊斐暄,韓雲觀驚訝道:“阿暄……不對,皇嫂,你果真……”


    他看向周容雅:“大哥,恭喜!”


    齊斐暄笑了笑,想說些什麽,卻感覺到一陣反胃。周容雅的目光就沒離開過齊斐暄,他連忙召見了太醫。


    太醫慌忙來診了脈,半晌,他麵露喜色:“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周容雅愣了半天,猛然起身轉了好幾圈,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齊斐暄也彎眉笑起來。


    陽光從殿外照射進來,齊斐暄迎著光看向殿外的天空。


    她穿越這一次,總算沒有白白穿越。


    從此後有人與她同心一意,此生足矣。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完結啦!鶴鶴好開心!撒花花!!!評論裏隨即掉落紅包包!!!


    有完結文評分啦,請大家評一下分數吧(〃?〃)


    鶴鶴今天開新文!!!


    《穿成千古一帝的白月光》


    一朝穿越,慕知宛成了史書中三兩句話帶過,卻被野史寫成周武帝白月光的那位大雍城慕家嫡小姐。


    史載大周武帝八歲入敵國為質子,十九歲才得以歸國。他一生真心盡被負,眾叛親離,無人能以真心相托。


    縱使周武帝征戰四方橫掃**席卷八荒,到頭來也隻應了那句“孤家寡人”。


    後世對周武帝的評價也多是“殘忍暴虐,狠厲無情”或“無心無欲,自小冷情”,反正就沒有一個好詞。


    更要命的是,史書說慕小姐就是被周武帝下令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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