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懲罰的痛苦,是趙雷無法想象的程度。


    而秋白祭要做的,就是打散那份不甘。


    那那些懲罰,來的更快一點。


    虐打親人,女幹淫親女,最後更是賣女求金。


    這樣的人,要是安安分分的在陽間受了懲罰,或許還能減輕幾分罪罰,可偏偏,他為著自己的一分私怨放棄了自己的命。


    也就是放棄了他減輕罪責的最後一個機會。


    “十八獄。”秋白祭抬手,一滴鮮血隨著她輕輕的聲音往趙雷的方向飄去。


    輕飄飄的,看起來毫無力度。


    趙雷看著那滴血,心底好笑。


    這樣的東西,糊弄誰呢?


    雖然不知道她在方開暢的身上畫了什麽,逼著自己現了形,可是隻要那些血幹了,他隨時都能迴到方開暢的體內。


    血?抵什麽用?


    趙雷冷笑著,不閃不奪,看著秋白祭笑著說道:“你要是陪著我睡一覺,我或許還能放過方開暢,別弄這些有的沒的,對我來說,毫無作用。”


    毫無作用?


    秋白祭沒有理會他的汙言穢語,靜靜地看著自己的那滴血進入了他的額心,飛快的被黑色吞沒,沒有引起絲毫的波動。


    趙雷冷笑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雖然無法接觸秋白祭,可要是想要睡她幾睡還是輕易的,反正現在還不能附身方開暢,倒不如先附身秋白祭,在夢裏作踐她幾次。


    想著,正要付諸實踐,趙雷的動作卻僵硬了起來。


    那滴原本在他體內毫無反應的鮮血,在這一刻竟然漸漸地沸騰了起來。


    一開始隻是額心,而後,就是飛快的蔓延到了全身。


    明明已經不是個人了,可偏偏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被灼燒的痛苦。


    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恐慌,這份痛苦來的猝不及防,讓他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可還沒有等他哀求,那份痛苦就驟然劇烈了起來,仿佛渾身被燒熟之後,猛地被人剝開了外麵熟透的那層皮。


    趙雷撕心累肺的吼叫了起來,明明沒有實體,卻整個人在地上打起了滾。


    滾著滾著,他隻覺得自己的腳底一點點的生出了寒意,那仿佛剛被燒熟的身體,觸及了冰冷的感覺,就仿佛千萬根針在他的身上細細密密的紮著,紮的他痛不欲生,卻無處可逃。


    秋白祭靜靜地看著在地上掙紮的趙雷,輕輕的笑著。


    “這才是第一獄。”


    埠辛開看著,有些發愣。


    這才第一獄,剛才秋白祭說的……


    正說著,下一波懲罰已經如約而至。


    趙雷的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


    他感受著自己下|體被牽扯,被清醒的閹割的痛苦。


    他感受著自己的後門被硬生生的撕裂,一次次的被衝撞。


    眼底全是驚懼。


    “還債。”秋白祭解釋道,“這才第二獄。”


    “十八獄。”秋白祭笑著說道,“多少罪,就要多少罰。一獄比一獄的懲罰更為嚴苛,痛苦是真實的,傷害是存在的,可是隻有逃脫是不可能的。一旦開始了,就會一直在十八獄裏遭受懲罰,直到懲罰結束。”


    秋白祭看了看在地上尖叫的趙雷說道:“一開始他還有力氣打滾,尖叫,掙紮。而後,他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不管他做了什麽樣的努力,都無法掙脫。而後的痛苦,一波接著一波,沒有喘息的時候,無窮無盡。他以為那一瞬間已經是永恆,可是那不過是他需要承擔的千分之一痛苦。”


    “他的懲罰,會在飛鳥啄盡南山石時終結。”


    趙雷從來沒想過,自己在死後還會遭受這樣可怕的痛苦。


    他開始畏懼了,後悔了,他甚至希望,自己能死的透徹點,好擺脫這樣的痛苦。


    可是,秋白祭的話,讓他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妄想。他驚恐的睜大了眼,想要哀求,想要求饒,想要讓秋白祭幫他解脫。


    隻可惜,他等到的,是秋白祭和埠辛開離開的背影。


    十八獄一旦開始,就絕不會停下。


    秋白祭等人已經沒有關注趙雷的必要了。


    *


    方開暢雖然受了點苦,可是能夠完美解決這件事情,對於他而言,這樣的小罪就算不上什麽了。


    更重要的是,他親眼看到了趙雷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愉悅已然超出了他**上的疼痛。


    方家的人在看到方開暢完好無缺的模樣時,幾乎要給秋白祭跪下道謝了。


    對於他們而言,救了方開暢,那就是救了他們全家。


    方母死死的摟著自己的兒子,眼底都是淚。即使是個貴婦人,可是她更多的隻是一個關心孩子的母親。


    在第一時間給秋白祭轉賬了之後,方母甚至有心情開玩笑:“要不是知道您和埠少是一對,我真希望我能有幸做您的婆婆。”


    埠少的臉,瞬間就拉下來了。


    這個圈子裏的人都以為自己和秋白祭在一起了。


    可是隻有埠辛開自己清楚這是怎麽迴事。


    這女人,是瞎子啊!


    她根本就不是自己女朋友啊!


    可是能怎麽辦呢?


    自己這麽優秀的人,總要給她留個位置的。


    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她要是哪天眼不瞎了,看上自己了,自己就可以驕傲的告訴她自己多麽有自知之明,給她留了這樣一個絕佳的名分!


    可現在是怎麽肥四?


    方太,我敬你是個長輩。


    錢可以給多,話不能亂說啊!


    繃著臉,埠辛開拉著秋白祭就跑,仿佛身後有幾百個大蟲追著一樣。


    秋白祭被拉了個沒防備,有些發懵,跑出了方家,這才看著埠辛開,抽迴了自己那個被他死死握著的手:“你幹什麽呢?”


    埠辛開能說自己怕秋白祭張嘴就是一句“我不是他女朋友”麽?


    左右張望著,埠辛開支支吾吾的,沒找到話題。


    秋白祭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忍不住歎氣。


    這人,握自己的手倒是越來越順手了。


    想了想,秋白祭說道:“你怕我和方開暢在一起啊?”


    埠辛開愣了愣,強嘴:“我怕什麽,我這麽優秀!”


    秋白祭聽著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故意逗他:“你優秀,關我什麽事?”


    埠辛開呆住了,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


    是啊,關他什麽事。


    又不是自己女朋友!


    埠辛開有些急,可說不出話來,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秋白祭看著,搖頭:“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秋白祭再遲鈍,也該感覺到他的異樣了。


    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被人追的多了,從來沒見過埠辛開這個路數的,倒是有些不能確定。


    這人,實在是捉摸不透。


    埠辛開瞪大了眼,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你喜歡我才對!我才不喜歡你!”


    這個女人,眼裏隻有五百萬!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


    自己……才不喜歡她呢!


    秋白祭點了點頭:“哦,那就好。”


    ???


    埠辛開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是什麽反應?


    什麽叫那就好?


    被我喜歡很吃虧麽!


    女人!大豬蹄子!


    秋白祭!大大大豬蹄子!


    埠辛開瞬間氣成了個河豚。


    秋白祭看著好笑,可還沒等她動作,方開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剛才還在憋氣的埠辛開也不知道怎麽做到的,下一秒就湊到了秋白祭的身邊,做出一副“我就是過來隨便聽聽”的表情來。


    秋白祭有些無奈,接通了電話。


    埠辛開瞬間豎起了耳朵。


    電話那頭是方開暢。


    夏家的搜查令,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埠辛開,一個沒有名稱隻有外號,整天吃醋卻不需要哄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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