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完飯出去走走?”裴北司強迫自己收迴視線。


    “行,你等我。”葉真關上門,人家隻是想散個步,她卻想上人家,出去吹吹風冷靜一下。


    葉真很快換了衣服出來,晚上了,不想折騰,就把頭發隨意編成辮子,垂在胸前。


    裴北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感覺少了什麽,才發現她穿了t恤,遮住了肩膀。


    這樣挺好。


    “沒想到你做飯那麽好吃。”裴北司自然地道,不但那道肘子好吃,葉真燒的其他幾個菜也都很好吃。


    他本來是想抓住她的胃的,自己的胃反而被她收伏了。


    葉真笑笑:“你喜歡吃,有機會燒給你。”這種小事無足掛齒,她既不想和裴北司有什麽關係,又不能鬧崩,能保持適度的關係最好了。


    兩人邊走邊聊。葉真本來想出來吹風的,發現風一點都不涼快。快期末考試了,竟然有不少學生拿著書在路燈下背書。看見裴北司,都同他打招唿。


    有個女孩子笑嘻嘻的叫了一聲“裴老師”,抱著書飛快地跑走了。


    葉真驚奇:“這都是你的學生?”


    裴北司摸摸鼻子:“也可能是別院的。”


    葉真瞬間想明白了,裴北司那麽優秀,在學校肯定很有名氣。


    董翎一個人吃了三人份麻辣兔頭,又灌了一瓶冰啤,口腔裏火燒火燎的感覺才下去了些。麻辣兔頭店就在學校門口,她一個人走迴校園,坐在花壇邊上消悶氣。


    搞科研的女的沒幾個年輕的,她都二十八了,家裏催的厲害。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自己也知道配不上,但總是控製不住去想怎麽辦?


    董翎歎了口氣,準備今天晚上不幹了,迴去睡覺。再努力的鑽研也進不了燕神的眼,還把自己折騰成黃臉婆。


    董翎才站起來,就看見裴北司順著路走來,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裴老板!”董翎揮手,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身子有些搖晃,董翎平時不怎麽喝酒,一瓶啤酒下去有些暈了。


    剛走一個,又來一個。裴北司受歡迎程度出乎意料。


    裴北司蹙眉,葉真沒說什麽,但他隱隱感覺到這一路不停的有人跟他打招唿不是很好。以前也沒這樣,大概是他很少出來這麽閑逛。


    裴北司應了一聲,希望董翎趕快過去。誰知董翎忽然站在了葉真麵前。


    “哎,你哪個學院的學生?長這麽漂亮?”


    董翎喝多了也不妨礙她發現葉真漂亮的驚人,小姑娘水嫩水嫩的,站在路燈下麵比路燈都亮!眼睛有點像奧黛麗赫本,一條麻花辮可愛又俏皮,年輕就是好啊!


    其實葉真不是董翎想的十七八歲,但她皮膚好顯年輕,出來時換的又是學生通常穿的t恤和短褲,董翎就看走眼了。


    “董翎,她不是……”裴北司聞到了酒味兒,上前想把董翎從葉真身上拉開。


    他還沒說完,董翎就驚奇地叫了起來:“你用什麽擦手?你手好滑啊!”


    裴北司:……


    葉真扶住董翎:“董老師,我是人文學院的。”


    她一說自己是學生,董翎就安靜了下來。雖然學校沒有明文規定,但師生戀還是不能放到台麵上來的,裴北司尤其注意這一點,甚至這兩年都沒招過女學生。


    裴北司雖然冷清,但對自己組裏的人很厚道,董翎又是很能幹的一個,但此時,裴北司卻莫名的覺得煩,希望董翎趕緊走。但董翎就是不走了,拉著葉真說個不停。


    “裴老師!是裴老師!”


    “裴老師,我有問題問你!”


    ……


    不遠處跑來兩個女大學生,抱著磚頭厚的書,沒看見董翎,也沒看見葉真。


    裴北司目光一掃,認出裏麵有個是上上學期選修過他課的學生,當時這個學生就特別愛提問題,不過她每次提問都提到點子上,算是一個有天分的學生。雖然這學期他沒有課,但為人師表,裴北司還是接過書看了看。


    “dna複製的時候,dna鏈先解旋,解鏈,和ssb蛋白結合形成y型結構,這就是複製叉……”


    其實這不是裴北司所授課程,但他博聞強識,稍微一看就明白這個學生不明白在哪裏,講了起來。


    董翎倚在欄杆上看裴北司專注地給學生講解,忽然道:“怎麽樣?帥?燕大的燕神!”


    裴北司聲音不是清亮的那種,帶著些天然的暗啞,卻很好聽,讓人產生一種專注去聽的感覺。他講的時候,眼中隻有學生和書本,因為專注,身子甚至微微彎下來適應講授,專注的目光和冷淡的麵容形成對比,令人怦然心動。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真如此。


    董翎忽然“哼”了一聲,視線轉向學校門口賣花的小販。這個大門因為不是學校的正門,所以商販們晚上喜歡在外麵擺攤。


    董翎再度看了一眼圍著裴北司的兩個女學生,一咬嘴唇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抱著一大束各種顏色的玫瑰花迴來,因為到了這個時間,那商販的花賣的差不多了,董翎看不夠,就全買了下來。


    看著那兩個女學生意猶未盡還往後翻書,董翎適時把花往裴北司懷裏一送。


    那倆女學生才看見董翎似的,驚叫“董老師”。


    董翎也教課。


    董翎望著倆女生不說話,倆女生把書收起來:“謝謝裴老師,謝謝董老師,老師再見。”匆匆走了。


    女生走了,董翎忽然害羞起來,把花塞給裴北司就跑了。


    裴北司抱著花愣在原地,董翎給他花幹什麽?喝傻了!


    忽然看見葉真倚在欄杆上,她雙手撐在欄杆上,身子後仰,像在看漫天繁星,又好像將剛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裴北司忽然記起來,他原來也想著走到這兒給她買枝花的,因為在那個帖子裏,好多女孩都收到過花。


    裴北司看了看懷裏的花,走過去:“送給你。”


    葉真想把這花扔到他臉上去,看他一臉認真忍住了。他腦子是不是都用在研究上去啦~把別的女人送他的花轉送給她,剛升起的一點好感都被他敗光了。


    這種男人不能要!


    葉真在前麵,裴北司抱著花跟在後麵,看她麻花辮在後麵一甩一甩,甩過去的時他心尖也跟著一癢。


    裴北司忽然停下,他看看手裏的花,眼底慢慢變暗。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葉真停下了,她聽見裴北司的手機響了。過了一會兒,裴北司過來。


    “菲寶情況不太好,我過去看一下。”


    葉真眼尖,看見他尚未變暗的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名是夏薇,點了點頭:“那你開車小心點。”


    裴北司想把葉真送迴去再走,想想菲寶的情況算了:“我打車去。”這會兒去開自己的車也耽誤時間。


    葉真點頭,站在路燈下看他大步出了校門,攔住一輛出租車。


    那個女孩,活不過二十。


    第47章 寶藏女孩


    葉真以為裴北司很快就會迴來,沒想到連續一個禮拜他都沒迴來。


    開始兩天,葉真過的很坦然。


    第三天有點忐忑,想給裴北司打個電話問問,又怕裴北司以為她對他有什麽意思。畢竟兩個月時間到,她對他依舊沒興趣就可以走人了。所以葉真忍了下來。


    不過她也不是沒事幹,上次去夏威夷前訂的車到了。感謝原主有駕照,要不她還得重新去考。


    葉真開著新車去聖倫特上班,她休了好多天假了,感覺緩過來勁了,再說,聖倫特是孟蕭的地盤,魏重洲想找她麻煩也得掂量著點。


    路上等紅綠燈,相鄰車裏的老大爺瞧她是個女的,嗬嗬笑,葉真也客氣的笑笑。


    到了聖輪特,大家都出來看葉真的新車,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想不到葉真會開這種車。


    “這是牧馬人?”於麗麗摸了半天,最後在葉真的幫助下爬了上去。越野車麽,底盤高,坐進去視野也不一樣。


    “國產牧馬人!”張大夫道,這車不貴,二十來萬,他年輕的時候想過,後來夾在一大堆轎車裏頭,他放棄了。


    “葉真,以後燒烤就你的車了。”劉大夫推了推眼鏡,他剛到聖倫特,還沒錢買這車呢。孟老板挺大方的。


    “行,沒問題。”葉真爽快應了。


    進了聖倫特,有人在等葉真,還不止一個人。


    方赫不好出去,仗著和鄧莎熟,坐在孟蕭辦公室裏催促鄧莎叫葉真進來。


    鄧莎掃了一眼方赫,見他愁眉苦臉的,過去找葉真。


    聖倫特門口靠服務台的地方擺了一張桌子,後麵牆上掛著葉真上次收到的“妙手迴春”錦旗,葉真坐在桌子後麵正經八百的像一個江湖騙子。


    不過有上次拔錯牙那老頭撐場子,老頭姓劉,是原來老國營紡織廠的職工。他牙不疼了之後,閑著沒事,把葉真四處推介給病友,約在今天找葉真看病。來的除了牙疼的,還有手疼的、脖子疼的、腰疼的、屁股疼的,總之肯定是不舒服。這些老年人整天閑著沒事,老劉又把葉真吹那麽玄乎,還說治不好不要錢,那就來唄。


    他們都習慣了早上排隊領雞蛋什麽的,帶著這股精神聖倫特還沒開門就開了,所以排在方赫前麵。看見葉真出現,難掩失望,這根老劉說的不一樣啊,這麽年輕,看著跟他們孫子孫女似的,這能行嗎?


    結果嚷得最厲害的張嬸子往哪一坐,不到兩分鍾她就叫不出來了。


    “你的脖子年輕的時候就有傷,你丈夫給你打的?至少得十七八年了。”


    真跟老劉說的一樣,她看病跟看相似的,能說出你什麽時候得病,怎麽得的。


    張嬸子楞了一下,孩子們成家以後,她老頭已經不怎麽敢打她了,一時提起過去那些事臉上有點無光。


    “那不可能一二十年都沒長好?”


    “誰說沒長好?你長好啦!但長的太過了,一層層的,成了個大疙瘩,人家是正正好配合在一起的,你多了一塊不疼麽?虧你來找我,你再不來,它再大一點,你兩邊受不了,就要影響到腦子了。”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老年人也比以前更關注身體健康,腦梗啊腦血管硬化啊比年輕人知道的都多,脖子這塊頸椎不好,可能壓迫到血管,影響大腦供氧,嚴重了暈倒猝死都是有可能的。


    張嬸子一激靈:“那有辦法治嗎?”這可是骨頭上的事,是不是要開刀啊,開刀得花多少錢?


    葉真抬眼,眼神把張嬸子看得驚心動魄:“不能治我幹嘛告訴你?我給你開個方子,一共兩張,一張按時吃,一張熱敷。另外你不能打麻將了,就是不能讓你的脖子不動。”


    打麻將也能看出來!


    張嬸子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這能有用嗎?”


    葉真:“你現在不是疼得厲害嗎?你先試試。三天要是還疼不收你錢。”


    葉真都這麽說了,張嬸子默默讓開位置。


    其他人看得清楚,連忙上來坐好,就算現在不知道療效,但能搞清楚病根啊。


    這會兒沒什麽人看牙,於麗麗幾個也在旁邊看,劉大夫心想這錢也不好賺啊,葉真幹嘛費這個勁,抱緊孟蕭大腿不就完了嗎?


    鄧莎過來,她不像方赫出門戴口罩,正等著看病的老頭老太太都認出了鄧莎,滿臉驚奇。


    鄧莎笑笑:“我這兒有個朋友,他不太好出來。真真,你到裏麵給他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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