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夜,便是這般待我的,不僅如此,還撕了在下衣服,比如,像這樣......”


    蘇搖光這輩子算是知道了原來一個男人隻要耍流氓起來,居然這麽誘人......不對,不要臉!


    搖光忙護住胸吱哇亂叫:“洛衍書!你不要胡來,你再胡來我就......”


    她還沒說完,洛衍書就打斷了她:“你就怎樣?”


    洛衍書帶著壞笑,一點都不慌,不僅不慌,摟著她腰的那隻手還試圖解她的腰帶。


    “洛衍書你真的別亂來,這是在外麵呢,梓萱馬上迴來了,撞見了多不好。”


    搖光是真有些慌了,在他懷裏不安地扭動著,想要掙紮出去。


    薄薄的紗衣在水中緊緊貼著兩人的身子,打個透濕,勉強能夠遮羞,搖光這一不安分地扭來扭去,簡直像把烈火扔到了洛衍書這把幹柴身上。


    他雙臂禁錮住搖光,把她死死壓在池壁上,附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帶著喑啞的性感:“殿下莫怕,我已經差人將安梓萱扔到了蘇珩那邊去,她迴不來了。另外,入口處也有人守著,殿下可以放心讓在下伺候你欲仙欲死。”


    聲音像是加了蠱,明明很輕浮的話,卻讓搖光瞬間酥麻了,整個身子直挺挺地像個板磚一樣立在那裏,瞪大著眼睛,惡狠狠地想要警告洛衍書,在洛衍書眼裏卻像是一隻小貓兒。


    這隻小貓兒昨夜撓得他很舒服,今天他要吃迴來。


    於是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輕輕吮吸著,品嚐著她的甘甜,享用著她的嬌美。


    本來繃緊了身子的搖光也一點一點軟了下去。化作春水一般,包裹住洛衍書,傾訴著她的思念。


    他們如此思念彼此,而身體誠實地傳達著他們的情意。


    很久很久以後,終於單方麵完事兒了。


    小橙子已經在岔路口等得已經快沒了半條命。


    先是安梓萱來了,被他連蒙帶騙哄去了男湯,然後不一會兒她就紅著臉噔噔噔地跑出來了,還順道踩了他一腳。


    接著蘇珩出來了,披著件外衣,閑庭散步,淡定從容,路過他的時候,抬腳把他踹進了小水池裏。


    好不容易從小水池裏爬了出來,滿臉春色的陛下出來了,他伸著頭往陛下身後看一看另一位主子出來沒,就被陛下一個暴栗敲到了腦門上:“看什麽看?你想看什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什麽都敢看?信不信朕挖了你的眼睛!”


    小橙子捂著腦袋委委屈屈:“陛下,奴才能看什麽呀?奴才就是準備了幹衣裳,想說讓陛下和殿下換上。”


    洛衍書這才瞥見他身旁疊著的兩套衣裳,哼了一聲:“算你懂事。”然後拿著衣裳就迴去了。


    搖光半倚在溫泉旁的亭子裏,渾身濕漉漉的,風一吹過,冷得瑟瑟發抖,可是她卻不願意再迴池子裏泡著了,這水裏......可是加了聖露啊......


    迴頭得告訴梓萱,讓她提醒山莊的人吧池子裏的水再換一道。


    洛衍書看著她有氣無力地癱著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他這個未來皇後,體力不大行啊,迴頭還是得好好教導教導,不然到時候真正要洞房花燭的時候她可該怎麽辦啊。


    他把幹衣服放在她旁邊:“換上。”


    搖光瞪著他:“轉過去!”


    “轉過去幹嘛,又不是沒看過,以後也還會看,昨天夜裏和一隻小野貓兒似的,今天就變小白兔了?”


    “洛衍書,你再不轉過去,我就不嫁給你了!”搖光想出了最狠毒的威脅。


    洛衍書卻若無其事,自顧自地褪下濕衣服,準備換上幹淨的,搖光倒是羞紅了臉,背過身去。


    身後傳來淡淡一句:“你不嫁給我也沒事兒,反正天下也沒人敢娶你了,你若不嫁給我,我便偷偷養著你,金屋藏嬌,也別有情趣。”


    搖光不服氣:“怎麽就沒人敢娶我了?”


    “因為誰敢娶你,朕便出兵討伐誰。”語氣平靜無比。


    “那如果我自己想嫁呢?和別人私奔了呢?”搖光在挨打的邊緣試探。


    “追迴來,關起來,打斷腿。”語氣依然平靜無比,仿佛是再輕描淡寫不過的話。


    “......”


    搖光被嚇得打了個激靈,她突然懵了,這畫風不對啊,洛衍書怎麽突然病嬌了?她不記得他還有這個人設呀。


    洛衍書換好了衣服,拿起那身女裝,從後麵緊緊裹住了她,然後把她扳過來,麵向著自己,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你隻能嫁給我,而且你很快就會嫁給我。”


    他的眸色很深,表情是與方才全然不同的嚴肅和認真,卻比方才那些調笑與情.欲更撩撥她的心弦。


    她湊過去了親了他額頭一下:“我都收下你的醜兔子了,這輩子便隻能嫁給你了,你也隻能娶我了。”


    洛衍書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把她摟進了懷裏:“搖光,我真的很想你,每天用膳的時候,我總會想起我剛剛登基時的日子,那時候我覺得我是孤獨的一個人。兄長們虎視眈眈,大臣們倚老賣老,咄咄逼人,我每天焦頭爛額的,覺得這天子,當得真孤獨。”


    “可是那時候你卻老是來招惹我,起初我不願公布皇考遺詔,便是想著保護你,避免你成為眾矢之的。可是後來。我卻是真的不想讓你走,每次隻有你出現的時候,我才會覺得生命熱鬧了一點。”


    “你喜歡耍些小心思,打些鬼主意,那時我覺得每天最開心的時候就是你來陪我用膳的時候,我就喜歡同你鬥嘴,故意欺負你,看你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我覺得你真可愛。”


    “再後來,我發現你雖然壞主意多,卻很善良,對身邊每一個人都真誠,你可知道,那時候一份真誠,對於我來說,是多麽寶貴的事情。也是那時候,我看著你與晏三在一起我便覺得不歡喜。起初我不明白為什麽,直到那次喝醉了,我才明白,我歡喜你。”


    “我歡喜你,在意你,愛你,覺得你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子,除了你,沒人配站在我的身邊,而除了我,也再沒人配得上你。”


    “所以你知道嗎,搖光,我們兩個人是注定要在一起一輩子的。”


    搖光埋在洛衍書的懷裏,覺得眼角有些濕潤,她討厭死洛衍書了,討厭死了他這麽矯情的話,討厭死了他耍完流氓後的正經,討厭死了和他的分離。


    “搖光,再等等我,很快你就可以嫁給我了,然後從此以後,我們朝朝暮暮都會在一起。”


    第117章 (二更)


    因為除了搖光所有人都知道昨晚洛衍書連夜趕來, 夜探香閨的事, 所以大家看見洛衍書時一點都不驚訝。


    除了神色曖昧點, 也沒有其他什麽表情。


    蘇珩捧著個茶盞, 抿了一口茶, 悠悠說道:“我們等了你們差不多一個時辰了。我知道年輕人身子好, 但是也需要節製一點,不然迴頭掏空了底子, 可就不大好了。”


    蘇珩本意是關愛晚輩,聽在洛衍書耳裏, 卻覺得他是在酸, 認定他就是在嫉妒, 於是洛衍書帶了些得意又欠揍的語氣:“年輕嘛, 就是要放縱,不然等到了蘇先生這把年紀, 怕是有心無力了。”


    “唰——”的一下,蘇珩還沒說什麽,安梓萱的臉倒是通紅通紅了。


    搖光很好奇,方才隔壁那個湯池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珩這個鐵樹開花了嗎?


    蘇珩不說話, 安梓萱也不說話,兩個人之前的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但是這種微妙肯定不是甜蜜的微妙, 所以搖光覺得自己還是先別問了,就按原計劃行事吧。


    幾人泡完溫泉,坐在屋內, 烤著火,說了會兒話,嬉笑了幾番,時間便不知不覺過去了。


    再出門時,天已經黑了。


    冬天的夜總是來得早一些。


    剛一出門,小橙子的肚子便“咕咕咕”叫喚了起來,惹得眾人一陣哄笑。


    洛衍書抬腿就踹了他屁股一腳:“一天到晚什麽事兒也沒見著你做,偏偏就屬你餓得快。”


    小橙子皺著臉,捂著屁股,心裏偷偷抱怨道:陛下,沒有我小橙子鞍前馬後,您今天能抱得殿下歸嗎?為了給你們倆創造舒適的獨處空間,我挨了多少毒手,您知道嗎?


    安梓萱抿著嘴笑了笑:“這個點兒,是該餓了,我早就給大家準備好了好吃的。”


    搖光一聽來了興趣,她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吃過梓萱做的美食了,倒真有些想念她的手藝,頓時眼放綠光。


    安梓萱知她來了興趣,忙湊過去挽住她的胳膊,眨了眨眼睛:“不過吃的不在這兒,你們得跟我來。”


    說著就挽著搖光,兩個人蹦蹦跳跳往山上走去,玲瓏也匆匆忙忙跟上去,給搖光裹上了狐裘,生怕她凍著。


    一時間把蘇珩個洛衍書兩個人丟在了後頭。


    他們看著前麵兩個挽著手,湊著腦袋,互相調笑著的兩個姑娘,麵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了寵溺的笑容。


    小橙子瞧著他們兩個人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飽了。


    真噎人。


    兩個人也都不自覺地擺起了架子,一個比一個儀態端得正,一個比一個優雅從容。


    洛衍書悠悠開口道:“我瞧著梓萱小姐當真是個好姑娘,模樣好,性子好,手藝好,家境也端方。”


    “哦,是嘛。”蘇珩的聲音冷冷淡淡,“聽陛下這意思,莫非是想把梓萱小姐收入宮中?在下覺得也確實不錯。”


    洛衍書不為所動:“梓萱小姐確實不錯,可惜朕早已心有所屬,與搖光定了終身,你也知道的,搖光那性子容不得人。”


    “無妨無妨,陛下不用擔心,在下迴頭勸勸搖光便是。搖光素來最聽我的話,應當不會與陛下計較的。”蘇珩也麵不改色。


    “搖光怎得便最聽你的話了?”


    蘇珩挑挑眉,笑了笑:“因為搖光曾說過我是這世上於她而言最特殊的人,是獨一無二,永遠沒人可替代的。難道她未曾與陛下說過?”


    洛衍書認真迴想了一下,似乎當日在營帳裏吵架時確乎說過這麽些話,自己當時醋了好一段日子,後來權當是她的氣話,才作罷,如今看來倒不像是氣話,像是真的了。


    蘇珩看著洛衍書的臉色沉了沉,覺得很是滿意,繼續道:“不過陛下不必妄自菲薄,我與搖光的羈絆早在陛下之前,是以感情特殊了些,搖光心裏還是有陛下的。”


    洛衍書一邊盤算著怎麽默默設計摘了蘇珩的腦袋,一邊氣急,什麽叫做搖光心裏還是有自己的?搖光心裏必須全部是自己!


    蘇珩瞟了瞟自己這個準侄女婿冷青冷青的臉,覺得心情大好。


    醋了就對了,他不痛快,他們也別想甜情蜜意。


    況且他也沒說假話呀,他是搖光唯一的親人,當然是最特殊的存在了,血緣關係不可複製,那他必然無可替代。


    他說的都是實話,洛衍書聽醋味了,那便是他自己小心眼了,不關他的事。


    不過洛衍書又怎會就此罷休,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也是,搖光心裏總歸是有我的,是要嫁給我的。隻是不知這梓萱姑娘以後要便宜哪家兒郎?朕迴頭得好好物色幾個青年才俊,早早賜了婚才是。”


    然後便加大了步伐往前追上搖光她們的步伐,留得蘇珩一個人在後頭翻了個白眼。


    小年輕,就是幼稚,一點也不像他一樣成熟穩重。


    安梓萱把他們帶到一處梅林,白梅開得正好,清清冷冷地鋪滿了一整個山頭,空氣和泥土裏都浸染著冷冽的幽香。


    安梓萱早早尋了處平地,差人備好了篝火和烤架,並著兩隻烤乳豬。


    一人給了個蒲團,就地圍著篝火坐下了,安梓萱站在烤架旁,輕輕轉動著杆子,乳豬翻滾著,每一處都均勻的烤著火。


    皮焦肉嫩色金黃,油珠滲出表皮,滋滋作響,肉香四溢,摻雜著些許梅花香,去掉了多餘的油膩,一切都恰到好處。


    搖光抱著膝蓋,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直接貼過去,洛衍書無奈地把她摟在懷裏摁住,怕她一個不留神就衝過去了。


    終於烤好了,玲瓏遞過盤子,安梓萱拿出一把小刀,細細地把肉片了下來,分別裝好,裝了五盤,獨獨沒有蘇珩的。


    搖光看見一直故作名士風流瀟灑狀的蘇珩臉色突然僵了僵,麵帶尷尬,忍不住笑了出來。


    人小姑娘也是有脾氣的,別以為你天天甩一張臭臉人小姑娘還會巴巴趕上趟。


    乳豬分好了,安梓萱還從一旁的紅泥小爐裏拿出了溫好的酒,一人斟了滿滿一杯,笑嘻嘻地說道:“冬天便是要這樣子才對,看著梅花,烤著火,吃著肉,喝著酒,再舒服不過了。”


    搖光躺在洛衍書懷裏,任他給自己喂著肉,手裏捧著溫熱的酒杯,輕輕抿著,眉眼彎彎,好不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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