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大人,屬下無能。那人已經進入了龍始之路了。”安東尼奧滿眼愧疚的站在雖然顯得輝煌卻略有破敗龐大大廳中央,仰望著那個站在光之前的老者。


    “光啊!真是深邃。”站在光前的老者雖然早有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閉上了洞徹萬物的澄澈雙眼,留下意味深長的歎息迴蕩在不大的教皇廳中。


    “教皇大人?”雖然讀不懂歎息背後的意義,但安東尼奧沒來由的心頭一空,無意思的呢喃了一句。


    “額。沒關係的。”聽到安東尼奧的呢喃,耶和花抹了抹臉將臉上的疲憊抹去,微笑的對安東尼奧說:“沒關係的。傻孩子,我可是光之子耶和花啊!在光的指引下,聖光之世,與我不遠!”


    “聖光之世,惠映你我!”安東尼奧臉色肅穆缺遮不住滿眼的狂熱。


    “這個任務完成了。快去和凱瑟琳(德·奧勃裏翁小姐的名字)度假去吧。不然她又要在老頭我麵前叨叨了。”耶和花在自己華麗的教皇袍內拿出一張請柬,“剛好,我的夏爾人老朋友,額,名字我就不報了。他邀請我去參加秋爾區的村祭,我已經爽約了十年了,今年恐怕還是要你替我去一趟。麻煩你對那老家夥再說一次抱歉。和凱瑟琳去玩玩吧。”


    “嗯。”安東尼奧接過請柬,退出了教皇大廳。


    “喂,木頭。教皇爺爺怎麽說?”凱瑟琳看著一臉嚴肅出來的安東尼奧問到。


    “有新任務!”安東尼奧麵色嚴峻的點了點頭。


    “怎麽還有任務啊?”凱瑟琳皺著眉頭哀嚎到。“是啊!我的搭檔,我們要替教皇到秋爾區完成外交任務哦!”安東尼奧怕憋不住笑,背著手仰頭走在前麵。“秋爾區啊!既然是任務,也是沒辦法的,對吧!我的搭檔!”聽到這裏凱瑟琳滿眼笑意卻裝作咬牙切齒的樣子,上前擰了安東尼奧一下。


    “你幹嘛扭我?”“要你管!”“我……”夕陽下是他兩去往傳送廳拉長的身影。


    “大熱天的穿這一身你不熱得慌?”就在安東尼奧走出教皇廳後,教皇廳的陰影處卻走出一個人。


    陰影?若安東尼奧還在教皇廳的話一定會十分疑惑。不算十分寬敞的教皇廳,在透過琉璃頂的陽光照耀下根本沒有陰影存在的空間,可那片陰影卻十分融洽的出現在教皇廳內。


    “要保持我神的莊嚴肅穆啊。”耶和花微笑的迴答。“我說來你這邊怎麽多次了,怎麽不知道添一個椅子啊。”來人憊懶的坐到了大廳中央的地上。


    “神麵前要保持謙卑,神尚且站而俯視人間,我們不仰頭接受神的目光也就罷了,怎麽能坐而無視。(神站於黃金之城,將憐憫而欣慰的目光投向人間。——《舊約·黃金之城》)”耶和花吃力的舉起頭上的冠冕,將它放到神像前的冕台上。


    “嗬。又是這套說辭。當年傲立大陸巔峰,氣吞萬裏如虎的光之子,如今也隻是……嗬嗬,喋喋不休的廢物老頭嗎?”耶和花將目光轉向那個,怎麽說吧,裝束奇異的女子,明明穿的是修女服卻和歐也妮那套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莊嚴修女服不同,那女人好像要顯擺自己曼妙的身材似得。裁剪的細碎的深v領口,露出俏皮臍眼的短裝襯衣,頭紗斜披半邊,留出俏白的香肩和如在曙光中流落而下瀑布般的耀眼金發,可過分的是這家夥既然穿了超短裙,但她在絕對領域加了一條安全褲啊!安全褲!!!吸,可以玩一輩子的腿,呸呸,口胡口胡。


    “是啊!耶和花現在也隻不過是個糟老頭子罷了,但我畢竟要背負著光啊!”耶和花眼帶追憶的撫摸著荊棘之冠,“現在才知道,義父當年戴著這個冠冕出現在祭典上微笑的站足全程,眼中閃爍的不是榮耀與自豪,而是疲憊與欣慰啊。”


    “哼,耶黍那家夥也就欺負你老實。戴著荊棘之冠,背負著光的責任向暗前行,監察世界,引導神諭,十三年了。前十年還能在聖城諾亞附近出行,現在連出教皇廳都是一個奢侈的事吧!每天負責聖城的運算,引導和化解域外侵蝕世界的能量,壓製和溝通世界暗麵的暴動。恐怕沒多就你就要化為光了吧?”修女眼神複雜的看著脫下聖光照耀的荊棘之環後,顯得老邁不堪的耶和花。


    “連安東尼奧那個小家夥都有勇氣接過人之鎖看管魑魅魍魎,我這個光之子怎麽也不會懦弱的連義父的班都不敢接吧?至於化光嗎……嗬嗬,其實責任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痛苦、沉重……”耶和花抬頭像穹頂望去,好像要找到那一束,他期待著的,投向人間的視線。


    “但也絕不像你說的那麽美妙與輕鬆。”來人不等耶和花說完,搶白到。


    …………………………………………………………………………


    沉默,沉默。伴著教皇廳若有若無的歎息。是耶和花?他隻是微笑。是異裝修女?她隻是嘴角輕嘲。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終於異裝修女首先打破了沉默。“獵,找你來是為了那孩子。”“那個孩子啊?”獵頭疼的卷了卷調皮的掉落在額前的金發,喃喃著,繼而很堅定的迴答:“沒問題。”


    “沒有光哪有影?我是暗的使徒,為光……而生!”誦唱著美妙韻律的獵擺著手向已經是星鬥漫天的教皇廳外走去。


    “沒有誰是為什麽而存在的,隻不過在前進的道路上,向往著那光而已。”耶和花看著獵的背影,昏花的老眼說著什麽。


    “……”獵腳步一頓,“這句話還是送給你吧,老東西。”


    說著消失在星空之下。


    “沒有誰是為什麽而存在的,沒有誰是為什麽而存在的,除了教皇。除了教皇……教皇,站於光之前,直麵黑暗,背負著那光,背負那眾人的希望,如流星般劃破黑幕,哪怕隻是一瞬,哪怕依然被黑暗吞沒,教皇為光而存,與光……同在。”重新戴上荊棘之冠的耶和花念叨著,又站立在光之前,閉目凝思。


    天地初開的時候,光浮於暗上,神將光暗分離。輕揚濁抑,始分天地。日穩固天,月吸引地,神持著天地間第一縷光——開辟之星,斬破天地間的混沌,混沌不在,天地平衡,使天不在再落,地不再漲,世界始成。——《幻世·開天劈地》


    “我說找到沒有啊。”獵無聊的翻看著手裏的書籍,對埋首在書堆裏翻找著什麽的男子催促到。


    “快了快了。大家都放假了,你把我從被窩了抓出來找什麽龍始之路資料,我一個人在八萬多冊古籍裏找,哪那麽容易。”睡眼朦朧的男子艱難的分辨著眼前的書籍,“找到了。記載當年跟隨神腳步的精靈族的曆史的《美哲詩歌》,獸族的《始祖傳說》,還有我們人族的《賢者足跡》。”


    “效率太慢了。看來那孩子來了以後,你們都偷懶的可怕。當年我要找一本書,可是一分鍾就找到的,現在……滋滋,都半個多小時了。”吮著黝黑棒棒糖的獵嘲諷到。


    “喂,當年你把書的名字都說出來了,當然找的快,現在你莫名其妙就說一個關鍵詞龍始之路,我半個小時找出來已經是給你麵子了好吧。最重要的是……”男子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最重要的是當年找那本書是中午,三百名圖書館工作人員都在啊!還有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把那些棒棒糖帶進來!”


    “流口水了?分你舔一口。”獵翻看著找出來的資料,將帶有一片晶瑩的棒棒湯糖隨手遞給男子。


    “……”男子看著眼前沾著晶瑩口水黑的發亮的棒棒糖,嘴角抽搐,“免了。魔魂食品,還是隻有你這個天使魔女·獵才可以吃,我可不想拉肚子。還有這個月你已經接到三份投訴了,這東西也是給那些小家夥吃的?你別玩的太過分,會死人的。”


    “喏喏,這個可是精品,九星大魔哦,可好吃了,不嚐一口?那可不是我小氣哦。給的都是我順手做的不好吃的,沒那麽容易死人啦。讓他們感受感受黑暗的惡心,對他們有好處哦。”獵高興的晃蕩著糖內閃過一抹怨恨的魔影的棒棒糖,然後重新塞到嘴裏,滿不在乎的的含糊到,還在繼續裝做大方的邀請到。


    “得了,我真吃了,你又要噴我了。還有再強調一次,我們的聖藏圖書館,很多賢者花費心血書寫而成的魔導書是有靈性的,萬一那本賢者之書和魔魂不對付,暴動起來,很麻煩的好嘛。”


    “胡說,大賢者那個不是通曉世情。魔導書也是。這個……”獵翻看著書籍頭也不抬的說:“食物而已。”


    “我說萬一……嗷。”那男子還想再說什麽,突然書架上一本書籍射出一縷金光擊打在他頭上,“混蛋,大衛,她這是在拍馬屁,她這是在拍馬屁你不知道嗎?你個混蛋,曬書節的時候,別想出去曬太陽了!看完記得放好,我先迴去睡覺了。”


    “慢走不送。”獵揮手送離男子,“等等,龍始之路跟我們人族的《賢者之路》有什麽關係?賢者之路又是什麽?”


    “我去,大姐你都不讀書的嗎?賢者之路你不是走過嗎?那孩子一聲不響的就跑了,我為了整理這些書已經半個月沒睡覺了。看看我的眼睛,你就行行好吧。自己去看。”又被叫住的男子,無力的翻著滿是血絲的白眼,詛咒著。


    “滾吧。”看著男子惡心的表情,獵發令到。“謝謝了您呢。”


    看著打著哈欠離去的男子,獵好奇的將《賢者之路》翻開。


    《賢者之路》


    自劍神架天外神山降臨北陸,在第一光之戰期間,四位賢者:萬物有理——馬可思、世紀秩序——摁格思、奇跡之力——撕大木、冰火雙修——烈凝學習著劍神的意誌建立我人族自光明帝國來第二帝國——冰雪帝國。這在老朽的師傅《北國誌》有說。而老朽所寫的這本《賢者之路》則是記載了我人族第三帝國的建立。第三帝國——渣古帝國的建立。


    和諧萬代——毛聖澤;三拳分利——孫中華;軍道棉掌——周忠理;穿林北腿——蔣中正;金龍之子——奧本·龍;不死冥王——法爾克;幽深之月——月影·琳;破軍之鎧——奧托·克。


    一次星獸大劫,兩個理念的衝突,四位賢者的開拓,四大家族的瘋狂,八個種族的掙紮,十萬八千公裏的屠魔之路,匯成毛聖澤的一句話:打到一切牛鬼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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