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怎麽才這麽小年紀?


    作者有話要說:  舒淺馬甲岌岌可危+1


    夏煜:我年紀小怪我???


    大皇兄:???難道怪我?


    第81章


    海上。


    離開地麵的第一天,所有人都是亢奮的。


    他們暢想著海外無數的風光, 欣賞著日落下灑在海麵的那片金黃。他們覺得前方都是財寶, 以及充滿異域風情的美人。


    常年出海的漁民和舵手對此沒說什麽。


    初次出海, 都是對一切充滿了想象的。


    直到不知道過去多少天,海外還是相同的, 幾乎一成不變的景色,海麵的顛簸讓人半點吃不下東西。濕鹹的海風鋪麵而來, 讓人露出的不再是“原來這就是出海”,而是“怎麽還是這樣”。


    崇明教大部分人常年都與田地為伴,心中有所準備, 卻難以掩蓋自己的失落。


    畢山和這些人不同。


    他出海時就有點懨懨,到了現在更是如此。


    誰讓他剛剛成親, 正該是你儂我儂的時候, 結果被教主一聲命令就派遣了出來呢?教中具有統帥能力的教徒,雖說有兩個了, 可到底沒有讓他親自出來更能讓舒淺放心。


    畢山想喬曼了。


    他們船上的貨已下去了一批, 去過了就近的一個點,換上了點吃食,換上了點好物。


    “三當家的, 前麵那塊兒有些危險, 島多。”


    有人來匯報情況。


    畢山點點頭:“所有人提起精神來,注意著邊上!弓箭手!準備好!”


    第一艘船揮了揮旗子,後頭跟著的幾艘船一樣揮旗子,示意收到了前方的命令。


    島多, 代表著海下暗藏的礁石多,船很容易受到撞擊,從而有所毀壞。這還需要舵手的眼力勁,從而來分辨出要如何走才能更加安全。


    同時,這也說明周邊有海盜的可能性更高。


    這是一個船毀人能更容易逃走的地方,放在路麵上,那就相當於吉武關,算是兵家埋伏點。


    有眼尖的漁民四處張望著,在看到一點隱約影子後,大喊了起來:“有船!有別的船!”


    出海這些日子,他們已經能夠分辨出船和船之間的差別。


    不同國家的船都會有細微的差別。


    有的愛用竹子在兩邊擋水,有的愛在船尾後頭加點東西。


    而商船和代表海盜的船,更是有所不同的。


    海盜的船則是為了方便靠近別的船,從而能輕易從船跳到另一船上,兩側擋水板會更容易走一些,武器……意外比商船都要厲害一點。


    有點海盜更是極為猖狂,在風帆上會塗抹上記號,讓人印象深刻。


    “是海盜!”有人大吼起來。


    崇明教的教徒們雙眼一亮。


    他們出來並不是沒有遇到過海盜,那一波小海盜給他們帶來的是,驚喜。


    打了海盜等於是空手套了白狼,不需要交出什麽東西,打下那船,船上的一切,包括船隻都能成為他們的。沒有一個地方會因為他們打了海盜而敵視他們。


    至於船上的那些海盜。


    扔海裏自生自滅。


    砍人都損刀呢。


    事實上扔海裏能活下來的,十裏有一就很不容易了。


    但凡有一個落入海中,還是受了傷的,很快就會吸引來海中的食肉動物,轉瞬被那些動物多咬上幾口,徹底沒了性命。


    弓箭手站到了船邊上,對準了海盜船來的方向。


    畢山眯細了下雙眼,再度確定了前方確實是海盜船:“射!”


    和海盜沒什麽好說的,打就是。


    為了要對方的船,崇明教的教徒們初始並沒有選擇用火箭,可當他們發現周邊的海盜船不止一兩艘船後,畢山輕微變了神情:“用火!”


    弓箭手齊刷刷改成了火箭。


    船大多都會木頭的,火箭射到船上,有人要滅火,自然就給他們減少了一些來自敵方的壓力。


    一旦遇到了打仗,崇明教教徒總算是提起了點興趣,覺得比看一成不變的大海有趣得多了。他們真的想多見點人。


    激烈的初步抗戰,讓崇明教庫存的箭矢下去了大半。


    在連毀對方三艘船後,終於,畢山看到對方海盜舉起了棋子。


    是認輸和談的意思。


    畢山揮了揮自己手上的旗子,示意教徒們緩一緩攻擊。


    一艘主船緩緩向他們靠近,而其他的船則是試圖要遠離一點。


    這可不是什麽好狀況,畢山警惕心不減反升。


    他喊了一聲:“做好殺敵準備!”


    那艘主船到了畢山船邊沿並不遠的地方,一個海鉤就那麽遠遠扔了過來。


    “哢噠”一聲,鐵海鉤嵌入了船上。


    那船上還傳來隱隱的唿喊聲,諸如一些“我們是來投降的”,“不打了打不過”,“求求你們別燒船”這種話。


    還有更多的是嘰裏咕嚕,畢山也聽不懂的語言。


    出海之後,十句話裏麵有九句話聽不太懂。


    就連交易的時候都是拿了東西互相對照著來比劃著的。


    教中有兩個人倒是比較有意思,估計是天生對這些話比較敏感,剛開始也半聽不懂,等拉扯著人多說了幾句之後,竟是還真學了個樣子,能說兩句最簡單的話了。


    畢山卻沒有讓人放鬆警惕。


    就如舒淺臨走前告誡的那樣,海上海盜根本就不會同你講道理的。


    他們本就是刀劍生活的人,臉麵根本不重要。反正天上地下沒人管得了這群人,碰上商隊一年也見不到幾個重複的人。


    這迴求饒,下迴還能求饒。


    這迴詐降,下迴還能詐降。


    人不用計謀為己,對於這群海盜而言,那可真是太過浪費了。


    有一個海盜順著那海鉤爬了過來,在繩子上時就一臉諂媚朝著他們笑,一副自己真的是來求饒和他們溝通的模樣。


    另外那海盜船那兒,則是還有一群人圍在海鉤邊上,嘀嘀咕咕在說點什麽。


    很快就有人反應了過來,低聲詢問畢山:“三當家,可要砍了這繩子?”


    砍了繩子,等於和對方直接杠上。


    畢山走到了海鉤邊上,見人都快要爬到了,舉起了刀,擱在船邊沿:“你是什麽身份?”


    那海盜顫巍巍看著畢山的刀,咽了下口水,用蹩腳的話說著:“普通的,船員。”


    畢山用刀指了指海盜船:“叫你們能主事的過來,你這種沒用。”


    這海盜本還想說什麽,可見著畢山已經在比劃如何砍繩子更妥當的姿勢,忙倒退爬迴去,心裏頭暗恨:怎麽不按常理來。


    海盜船又靠近了些,而這迴,小海盜爬迴去後,那艘船將長長的木板,擱到了畢山所在的船上。


    所謂的領頭的海盜,走上了畢山的船,用很放鬆的語言,以及沒有武器的狀態解釋著:“我們沒有那麽大惡意,難得看到你們這支商船。”


    海上不能得罪的商船,他們都記著。


    海上能得罪的商船,早就沒了。


    新商船在他們眼裏,就是需要試探的。


    畢山咧嘴笑笑:“會說我們的話啊。”


    “在海上,大多數人都會說些基本的,各個國家的話。”這位領頭看著畢山船上還所有人齊刷刷將弓箭頭對準著對船,眼神微閃,“你們這樣的,很是厲害。”


    畢山知道他們很是厲害。


    不過海上更厲害的還有。


    他們先前滅掉的一支海盜,還有更恐怖的火器,不過畢山不是很用的來,幹脆擱置了箱底,打算等迴了教中再讓教主看看。


    “你能主事?”畢山點了點旁邊的海盜船,朝著他笑了聲,“能麽?”


    “能。”領頭的跟著笑了下,“我是頭。代表著他們來和你商量,不打了。”


    畢山點點頭。


    說不打就不打,那崇明教的麵子往哪裏擱啊?


    他船上還有人,要不是趴得快,腦袋就被海盜的箭給洞穿了。


    畢山看了眼邊上已經擱了好幾塊的木板,心想這海盜的談和,可真是一點掩飾詐降的意圖都沒有。還真當他們是第一迴來海上,就毫無經驗一樣。


    他空手走向領頭的海盜,嘿笑了一聲,就在麵前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瞬間,拔刀,殺人。


    “殺!”


    一聲令下,崇明教的教徒們借著海盜們的木板,衝向了海盜船。


    開玩笑,木船沾染了血洗起來可頭疼了!要頭疼也要頭疼白撿來的船啊!


    在場幾乎都親手參與過造船的教徒們,格外愛惜自己教中的船。


    領頭的一息內沒了聲音,旁邊兩個瞪大了雙眼,驚恐拔刀,卻沒快過畢山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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