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朱仕謙,他還要在金陵待上一陣,就沒有一起迴去。


    來的時候,兩姐妹隻有一輛馬車,但是走的時候三輛馬車才勉強能把東西全部裝上。顧啟珪是有些吃驚的,但想想自己散出去的銀兩,也算是看到實物了不是。


    “臨走之前,去‘意良齋’帶幾盒特色點心吧,這裏的點心不錯,就當是給娘親嚐嚐鮮。”顧煙茗囑咐道,這算是他們兄妹的默契,在他們姐弟三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論是幹什麽或是買什麽,她們姐妹倆隻管吩咐,其他顧啟珪都會弄好,在幾年前已經是這樣了。


    “我知道,我讓石宇去去辦。”顧啟珪答道。


    姐弟三人到了碼頭,顧擎正在派人裝點行李,姐弟三人下了馬車,直接去了船艙,馬車上雖然放著冰,但是到底空間小,外麵太陽已經很高了,當然不如在船艙中來的舒服,也更方便些。


    行李上船後,正準備出發的時候,顧擎走了過來,指了指明顯是剛停在碼頭的一艘船,想顧啟珪匯報:“主子,那艘船似乎是郫縣張家的。”


    顧啟珪順著望去,正好看到張文麟從船艙裏走出來,顧啟珪皺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啟珪看的時間久了一些,還是怎麽樣,總之就是他和張文麟對眼了,可以明顯感覺到張文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顧啟珪隻能吩咐,“去告訴他,今日我們要啟程去安慶,他要是在金陵還有事情就耽擱幾日,要是無事上船來。”之前他送給張文麟的信箋還有沒送過去,現在也用不上了。


    不過顧啟珪也覺得沒什麽的,雖然二姐說要等張文麟,但是也隻是知道張文麟到金陵的大致日子,具體是不清楚的,所以就這樣一個說頭。因為姐妹倆來金陵是臨時的決定,所以張文麟現在知不知道兩個在金陵還是個問題。


    不一會兒,顧擎就帶著張文麟上了顧啟珪這艘船,帶著笑意。“啟珪,”張文麟打招唿,上次離別時,婚約雖然兩家家長默許,卻沒有實質的婚約,他們還不算有什麽關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算是成了準親家。再有,張文麟上船的時候看了看周圍,和顧啟珪直接讓他上船的舉動,笑而不語。


    顧啟珪心裏翻了個白眼兒,要不是姐姐們在船上,顧啟珪見到張文麟自然是該主動去拜訪他的,而不是讓手下的人去把他請過來。


    “張三哥,”顧啟珪麵上絲毫不顯,“姐姐們這幾日來金陵看顧我,留在金陵也是無事了,現下正準備迴去,張三哥是怎樣打算的?”


    聽到顧啟珪的稱唿,張文麟的唇角勾了勾,聽到他接下來的話,雖然剛剛看到他們的行禮和仆人已經隱隱想到了,但是還是不免心神一蕩。即使訂婚後,顧家伯母不在阻攔的這樣厲害,甚至還會幫忙,但是無奈自己的這個小未婚妻是一個頂尊禮重教的人,所以他們見過麵的次數實在是不多。


    “我在金陵的事兒不急,為兄就在此叨擾了,先跟你們去安慶拜訪顧伯母。”張文麟直接說道。


    顧啟珪點頭,雖然想到大姐姐出嫁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他現在還是不喜姐夫,但不是那種不喜,隻是有點複雜的感情吧。他並不反對姐姐姐夫兩個人多交流的,所以現在就算是張文麟提出要和他們一起迴安慶,顧啟珪也不會拒絕,反正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並不會出什麽事兒。


    “去告訴小姐張三公子過來了,一會兒一塊用午膳,”顧啟珪吩咐顧擎,權當提醒一下兩個女子有外男在。


    “張三哥,去廳裏吧,這裏太熱了。”顧啟珪對張文麟說道,張文麟的船會跟在他們後邊兒,所以他來到這個船上就隻是簡單準備了換洗衣衫,反正兩日的功夫就能到吉城。


    張文麟自然是沒有意見,他是客人,客隨主便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還沒有恭喜你,這次院試的案首。”張文麟對顧啟珪說道。


    “也沒有說什麽值得恭喜的吧,再不好好考考,京中那邊的流言都要淹沒我了,”顧啟珪苦笑著說。


    張文麟也笑,確實的,作為有名的‘京中四公子’之一,顧啟珪參加科舉考試本就受人關注,大家就把他和季子期相比。再加上顧啟珪的縣試和府試的成績實在是不顯眼,確實是有一些非議的。


    “張三哥這次來江南除了給曾外祖父拜壽,還有其他的事情嗎?”雖說是來給祖父拜壽,但是現在距離曾外祖父的壽辰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實在也太早了些。


    “確實是有些的,聖上想讓我們從江南出仕,”張文麟確實說道,他沒有一點兒隱瞞。雖然顧啟珪和五弟張文欽的年齡差不多,但是和不著調的弟弟相比,顧啟珪有種天生讓人信任的能力。


    “那你要從辛城開始?”爹爹之前說會繞道去辛城難不成因為這事兒。


    “聖上是這個意思,顧伯父也說可以。”張文麟笑著說,在京中出仕實在是太過惹眼,尤其是他們張家這樣本來避世的家族來說,雖然賜婚的風波因為啟珪婚事的原因被分散了許多的注意力,但是還是不免會有非議。所以來江南是個不錯的選擇,因為顧家的緣故,不論世家還是官府,都會讓他三分。


    “嗯,行,迴頭我和你一起去辛城拜訪陸世叔吧。”顧啟珪說道,到了江南,想在江南站穩腳跟,就避不開將江總督的陸平。


    “那我在此就先謝過啟珪了。”張文麟笑著說。


    “說起來,張三哥還是要努力加把勁兒才行,不然一直呆在江南可怎麽能行,要是混不出名堂也不太好。”說完了正事兒,顧啟珪的態度猛然一變,言下之意就是你在江南,要是還混不出什麽名堂這成親得什麽時候啊。


    “嗯,我會努力加把勁兒的。”張文麟笑笑,“說起來,啟珪也應該努力一下啊,我有認識長寧王家的兒子沐苛,他對妹妹那是一個寵啊,是當閨女養大的。”言下之意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誰也不要冷落誰。


    顧啟珪也隻是笑笑,“我年紀還小,倒是不如張三哥這樣著急,人就是要及時行樂才好,先能過癮也好,出來混的總要找補迴來的。”言下之意,我可不如你急,你也幫不了我什麽。再說,娶親總是不容易的,我一定不會簡單,就先從別人身上找補迴來唄。


    張文麟也隻是笑笑,自家這小舅子可不是簡單的難纏,不過因為他在乎的人自己也在乎,倒是不會感覺到討厭就是了。


    “行了,張三哥先去自己的房間休息一下,等午膳的時候我派人叫你,我這裏還有一下事情,”顧啟珪直接說道。


    “行,”張文麟答的也幹脆,轉身就出了廳堂。


    其實顧十六進來的時候,他們二人都注意到了。尤其顧啟珪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不然一直以沉穩著稱的顧十六必然不會見禮廳堂,站在那裏聽他們兩人談話。


    張文麟的身影轉過彎後,顧啟珪才開口,“怎麽迴事兒?這樣著急。”


    顧十六上前一步,迴道:“三房妾室芸娘找到了,已經是屍體,身上沒有外傷,胳膊上有一個紅點,是中劇毒而死。”


    顧啟珪皺了皺眉,芸娘死了倒是沒有什麽大驚訝的,畢竟一個女人不見了還是在有身孕的當下,確實也有人想到了這個結果。


    “是一種名為‘鳶羅’的劇毒,為羅國特有。屍體所在的位置是朱家酒樓的後麵。”顧十六說道。


    顧啟珪猛地站了起來,他之前一直以為屍體是在安慶哪一房發現的,也有可能牽扯到了他娘親,所以十六才緊急的來稟告,沒想到竟是這樣。


    一個懷有身孕的弱女子,撇下孩子丈夫,竟然隻身一人到了金陵,說她是弱女子誰信?


    因為顧啟珪來之前吩咐顧擎留了人在朱家客棧,主要是要等著張文麟給他消息的。誰知道他們恰巧碰到了張文麟,沒多久就出發了,所以沒來得及給留在客棧裏的人通知,沒想到沒多久就發生了此事。正好被留在客棧裏的下屬發現了,事關重大,所以他們快馬加鞭就把消息遞過來了。


    “客棧裏還有咱們的人嗎?”顧啟珪問道。


    “有,”顧十六迴道。


    “全部撤迴來,立刻去一趟,把人都給我撤出去。這事兒咱們不管,但是朱仕瑾那一定給我盯死了。”朱仕謙說朱仕瑾去了平壤,但是顧啟珪總感覺他還在金陵城。怕就怕此事和朱仕瑾有關,現在隻要提到羅國,顧啟珪就自動帶入他,倒要成條件反射了,就是不知道這個芸娘是怎麽迴事兒。


    顧啟珪皺眉,他實在把不能把整個故事串聯起來,雖然心裏有一個大大的腦洞,但是就是顧啟珪是想也不敢這樣想的。


    “是,”顧十六領命出去了。


    “主子,”顧擎進門,“張公子和大小姐聊起來了,大小姐看起來心情不錯。”


    顧啟珪本來心煩意亂,聽到此話倒是放鬆了許多,沒想到這樣一會兒工夫,張文麟就能和他大姐說上話,可見是早就打算好的。不過,顧啟珪是不會上去棒打鴛鴦的,分寸什麽的他們都知道,況且作為娘家人他更在意姐姐的幸福和開心。


    顧啟珪推開窗戶,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實在令人不舒服,但他還是站在這個檔口,看著船下因為船的行進而被撥開的水,一陣風吹來,倒是舒適了很多。


    這廂,顧煙茗和張文麟坐在廳堂裏,飲茶說話。當然顧煙茗的丫鬟是在的,就是未婚妻有了皇婚,但孤男寡女的自然不會讓他們獨處。


    “這次倒是趕巧了,正好在金陵城碰到你們,還是啟珪看見了我,招唿我過來的。”張文麟溫聲說道。


    顧煙茗笑的眯眯眼,“嗯,啟珪懂事兒。”


    張文麟征了一下,現在他算是明白了,自家未婚妻對這個一母同胞的幼弟那是真心疼愛。“嗯,這次院試的成績也很不錯,以後必是有大作為的。”張文麟順話答話。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顧煙茗就拿‘我也是這樣想的’的眼神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


    張文麟笑了一下,低聲說道:“這段時間我就要在江南發展了,這是舅舅的意思,顧伯父說不錯,我也會努力的,煙茗,你要等著我。”我一定會好好努力,會讓你的親人放心的把你交給我的。


    顧煙茗一陣錯愕,顯然是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講。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會頃刻間,但是作為當事人的兩個青年男女,都感覺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但是,幸好,張文麟還是聽到了顧煙茗輕啟薄唇或說的一句話,“好,我等著的。”聲音溫潤,令人十分舒服。


    第107章 斷袖?


    船自然是與預定的時間差不對的時候到了安慶,不過因為從金陵出發的時間比較晚,自然到安慶的時候也就很晚了,天已經漆黑一片。所以說船雖然停下來了,但是幾個主子都沒有下去。


    顧啟珪派人通知了船上的幾人,就在船上休息,他已經著人去拉了席麵過來。這幾日,他們吃飯都是分開的,雖然顧啟珪不反對大姐和張文麟相處,但是啊,二姐就不行了,萬一到時候給他來一出‘兩女爭一夫’的狗血戲碼,他可受不了。


    “怎麽不下船去,我記得這裏不是有一家有名的客棧。”顧擎把消息給到張文麟的時候,張文麟還很疑惑,他在來之前,還是了解了一下這個地方的情況的。


    “都是主子的命令,張七公子如果想知道的話,可以問一下大小姐,我們是不大清楚的。”顧擎迴道,心裏還想著,就是知道我也不能貿然和你說啊。不過,就是老爺夫人來時也沒有下船就是了。


    張文麟抬了一下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顧擎就退了出去。


    “主子,這是表少爺的來信,”這廂,顧十六遞給顧啟珪一封帶有安玨然印記的信,“剛剛才到吉城的,本來到了金陵,但是正好和咱們錯過去了,所以就立刻送這邊來了。”


    這樣急?顧啟珪接過信,確實是安玨然的親筆信,就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顧啟珪打開信,半晌之後,顧啟珪放下手裏的信封,臉上完全很是凝重。


    雖說是加急的信箋,但是說起來,安玨然這封信寫得很是淩亂,和平時他規整的習慣完全不同,二來此信也不是告訴他重要事情的,主要就是說一些關於長寧王府的一些事情。但是,顧啟珪在意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新的末尾隨意提到的羅國要與大齊和平談判這件事。


    最近,顧啟珪身邊總會出現和羅國有關的人和事,所以顯得比較敏感。況且,選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是說整個羅國的內亂都還沒有落下帷幕,怎麽還有閑心出使他國。再說,北部邊疆,一直都是羅國挑起戰爭,他還有臉來請求和平。


    這是歸順強國?還是障眼法?顧啟珪不得而知。


    安玨然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禁衛府,現在滿朝文武都在與討論這個事情,朝堂還有分成了保守派和主戰派,各個意見完全相反,照這個進度,就是爹爹迴到京城,這去北方的命令也得擱置。


    不過,“在京中多安插人,過些時候,羅國的皇室恐怕會出使京師,盯著他們。”顧啟珪想想,“還是不了,京中這事兒咱們還是不要明目張膽的摻和,我寫信給玨然吧。”還是和安玨然說一下比較好,他總感覺此事不大好,卻又說不上為什麽。


    顧啟珪之所以為這樣吩咐,主要就是他覺得這次朝堂戰爭,最終保守派還是會贏的,大齊重文輕武,這是不爭的事實,朝中也沒有皇帝太過信任且能說的上話的武將。再說,別國出使義和,是對大齊國力的認可,顧啟珪並不認為今上會放棄這樣一個機會。


    “順寶,今日咱們也不下去嗎?”顧啟珪還沒有迴過神來,顧煙琪的聲音就傳了來,“我進來嘍。”


    顧啟珪示意顧擎下去,才抬頭看向自家二姐“想下去走走?”


    “倒也不是,就是覺得每次到了吉城這裏都急匆匆的,好像都沒有好好逛一逛呢。娘親說,這裏好像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好似都沒有見識過。”顧煙琪不是小孩子了,也沒有必須要下去看看,就是這樣說著。


    “那明日上午,咱們在吉城好好逛上一逛,晌午過後再出發,這裏比金陵涼爽,就是晌午也不會太過炎熱的。”顧啟珪說道。


    “不耽擱你的什麽事兒吧。”顧煙琪眼睛滴溜溜隻轉,她內心自然是想的,但是看順寶好似很忙的樣子。


    “不會,隻是剛剛玨然來信了,吩咐了顧擎幾句,”顧啟珪解釋道。


    “玨然那小子這幾個月抽條,長高了好多呢,穿上禁衛府的衣服,上次來家裏,我差一點兒沒認出來呢。”顧煙琪想想說道,這個小表弟真的長高了許多呢,再看看自家弟弟,顧煙琪沒聲了。


    “這樣啊,”顧啟珪完全沒有察覺到顧煙琪的目光,自小玨然就長得像爹爹一些,也許身高也是隨了爹爹吧。


    “既然這樣,我去告訴大姐,順寶以後可要早些休息啊。”顧煙琪說道,小小年紀就這樣勞累,啟珪不知道還能不能長高一些,這樣想著,顧煙琪內心淚流。


    “好,我知道了,二姐姐迴去休息一會兒,晚些時候我讓人把膳食送到你那去。”


    “嗯。”顧煙琪施施然的離開了顧啟珪的房間。


    顧啟珪完全沒有察覺到不對。


    他們是在第二日晌午過後離開的,吉城是個不錯的地方,雖然比金陵還是不如,但是也是足夠繁華了。小女孩家逛街,自然是走一家看一家的,顧啟珪和張文麟都是陪襯。也許是在意料之內,在迴碼頭的路上他們一行人又碰上了李維。


    因為知道了李維的心思,顧啟珪當機立斷的隔開了李維和顧煙琪,“三哥,你帶姐姐們先迴去吧,我朋友好像找我有事兒。”顧啟珪隻做不知道裏麵的道道兒,隻想著趕緊的讓兩人分開。


    “這到了吉城,怎麽能讓你們迴碼頭用膳,這不就是‘悅來客棧’,我做東,去拉一桌席麵,就當是為你接風吸塵,也慶賀你院試成了案首。”李維忙攔住眾人,雖然有些醉翁之意,但是他的出發點也真是想為顧啟珪慶祝的。


    “李兄有心了,啟珪現在有女眷在身邊兒,實在不宜在一起用膳,再有,今日晌午過後,我們就要返迴安慶,耽誤不得。等迴安慶,我在‘聚福樓’擺膳,請你和周兄一起。”顧啟珪拱手。


    看那名青年眼神一直似有還無的朝顧煙琪看,現在張文麟也算是知道眼前青年的用意了,看顧啟珪的樣子他是知道的,所以百般推辭,恐怕是不希望他們有過多的接觸。


    李維還待再說。


    “時辰確實不早了,我們姐弟今日確實是沒有空閑,等到了安慶再讓啟珪給你賠罪。”這話是顧煙琪說的,恰巧打斷了李維的話,她語氣很是客氣,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有些不耐煩了。


    顧煙琪看了看頭頂的大太陽,她確實不耐煩好不好,攔著她弟弟不讓走,就算是安慶的天氣不會像金陵那樣熱,但是也很曬好不好,總之,她看眼前的青年不是很順眼。


    “啊,好。”李維答道,有些不知所措,這還是顧煙琪第二次同他講話。


    顧煙琪拉著自家姐姐的胳膊,衝李維微微俯身,走了過去。兩姐妹倆帶著麵巾倒是看不出表情,不過,顧啟珪猜測,顧煙琪麵巾下肯定是有點兒不耐煩的。


    “那李兄,我也先告辭了。”顧啟珪並張文麟也趕快撤了。


    “他這是……”張文麟看著前方十幾米遠的兩姐妹,問道。


    “就是你想的那樣,還是長輩們先察覺出來的,就上一次見過一麵,誰知道會這樣……”顧啟珪也很是無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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