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非卿並沒有穿嫁衣,反而身著黑色的曲裾滾著深紅紗的邊,自腰間纏身而下,後擺成弧形拖曳於地,前端覆著黑色的深衣。


    寬大的雲袖同樣深紅紗滾邊,銀紅絲線交織的鳳雀古紋刺繡。


    這是靳國的龍袍,她前幾天專門去定做的。不過這個架空的時空可沒有靳國的曆史,所以,很順利的做成了。


    黑衣著身,素麵朝天卻更為傾城,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手裏執著一把骨扇,黑骨為軸,金絲做麵,這把扇子是與傾非卿一起穿來的,表麵是普通的扇子,實則為一把暗器。


    百姓頭一次看到這麽拽的王妃,迎親之人也茫然的站在那裏。


    看著那頂破破爛爛的花轎,看著那兩個年長體弱的轎夫,傾非卿邪魅笑意不改,這太子未免坐得太絕了吧,這樣的花轎就算她肯坐,那兩個老頭能抬得動?


    連城燼墨,你未免太過分了!傾非卿的眼睛閃過幾分殺戮。


    圍觀百姓則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傾非卿,他們倒要看看這蠻橫的二小姐接下來怎麽辦?


    傾非卿扇子一甩,轎夫,媒婆,嗩呐老頭脖子上出現一抹血痕,紛紛倒地。


    扇子迴到手中,看著驚慌失措的百姓,往前走去。


    周圍百姓讓出路來,分別站在兩邊,勾著腰。


    萬裏飄香的雅包裏坐著一名紅衣男子,那男子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一攏紅衣,玄紋雲袖,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唿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隻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心驚膽寒,明明是美得像妖的男子,身上的殺氣卻比森羅殿的鬼王還重。


    爺,該走了,黎嬌姑娘已經到王府了。”一名墨晨輕輕的喚道。


    紅衣男子起身,狠厲的看著樓下那個邪魅霸氣的傾非卿,接著鳳眼微閉,傾城一笑,宛如罌粟般,淒美卻透著致命的誘惑“走吧。”那男子放下手中的琴弦輕輕說到。


    沒錯,此人正是皓月國的太子連城燼墨。


    傾非卿到達王府的時候,意外的沒有看見一派喜慶的場麵,因為太子和黎嬌已經拜過堂了,賓客也都吃飽喝足了,自然是一派淒涼之景。


    不過今天賓客都很有默契,吃完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他們要看戲,看看那將軍府家的二小姐什麽時候到?遲遲不見傾非卿來,大家三三兩兩的在太子府逛著,大廳顯得格外冷清!


    “是王妃?”朱紅大門打開,一幹練的中年男子快速踏步出來,恭敬的看著邪魅冷戾的傾非卿。


    這男子看著傾非卿心裏暗暗稱歎,沒想到傾家二小姐是這麽一個風流瀟灑,光彩萬千的美人,身上那股邪魅之氣不是誰都能學得來的。


    邪魅,殘戾,霸氣!


    與傳聞中的傾非卿一點不像,管家也是機靈之人,恭敬的把傾非卿迎了進去。看著正廳裏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官員,傾非卿也不多說什麽,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半眯著眼,幽幽喝了一口茶,如同一個看客。


    似乎今天要成親的人並不是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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