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言憤憤的吼道:“憑什麽!憑什麽這個女人以來就受到大師兄如此青睞!我月言等了他那麽久,他都不曾對我說一句令我安心的話。而你!憑什麽。”說道最後月言的眼神似乎瞬間冰凍,冷冷的看著倩女。

    倩女在心底嘲諷的一笑,這才緩緩開口道:“月言師姐,你多想了。我不過是月言師姐口中的‘小師妹’,想必大師兄也是這樣想的。大師兄隻是對倩女有憐憫之心,請師姐不要多心。”

    “哦?”月言柳眉一挑,接著說道:“憐憫!不見得吧。”說罷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一旁的沁珍立即領會般的點點頭,遞給月言一把軟劍。月言將劍指著嘴角還帶著血絲的倩女,笑得異常嫵媚的說道:“沁珍啊,你說說這大師兄,他會喜歡一個被毀容的女子麽?”說罷將劍尖在倩女臉邊繞了繞。倩女一臉的恐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眼中似乎有液體在滾動,抽泣的說道:“師……世界,不要,師兄是……是不會……。不會喜歡倩女的。”

    月言看著此刻如此落魄的倩女,滿意地笑了笑。將軟劍扔給沁珍。月言蹲下身,用手鉗住倩女的下顎,說著“倩女啊,師姐呢看你還小,就免費教教你怎樣做人,免得日後啊你做事太過乖張,被人弄死了都不瞑目呢。嗬嗬。”倩女欲開口求饒,無奈卻被月言鉗住了下顎,淚瞬間傾下,沾濕了倩女半片衣襟。

    勾起一抹滲人的微笑,月言緩緩抬起白皙的手腕,拂上發髻。一抹陰森的金光霎時從白皙的指間流出。那根金花簪被倩女拔下,放在手中把玩。一旁的沁珍不由得輕笑。

    倩女的眼底轉瞬即逝了一抹陰森,咬了咬牙想著現在快到巳時了,記得軌女曾告訴她每日巳時,戴若簫便會來到廣場巡視。於是狠下心,亦是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倩女此刻已是滿臉淚水,不住的搖頭妄想月言可以放過她。可是月言怎麽會就這樣放過她呢?

    月言終於鬆開了鉗住倩女下顎的那隻手,可是她並沒有由此作罷。瞬間拉起倩女那凝如羊脂般的手腕,在倩女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狠狠地用那根金釵刺進倩女手臂,白嫩的手臂霎時被殷紅的血液覆蓋,倩女驚慌中叫了一聲,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可是這並沒有贏得別人的幫助。或許是因為她昨日在大殿上的表現太過於招搖了吧。

    月言冷笑著,三根手指捏著金釵,猛地拔出。那尖銳的聲音換來的是一片血肉模糊,撕裂的破碎。那根金釵又迅速的刺進倩女的白皙的肉裏。倩女已經不會叫喊了,如同一隻等待死亡的羔羊,眼中噙著淚,無助的看著月言。可是月言並沒有因此而住手,她似乎是在享受著這遊戲的樂趣。

    就當月言正欲刺下第三針時,沁珍竟突然一臉膽怯地拉住了月言的手,眼神落在月言身後。月言不屑的迴頭,隻見戴若簫眉頭微蹙的站在月言身後,一言不發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啪”的一聲,月言手中的簪子應聲落地。語無倫次的說著;“二……二師兄。”

    月言在蒼欲堂待了這麽久也隻是偷偷地看過戴若簫幾眼,她的二師兄平日裏說話辦事總是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似乎這世上根本不會有什麽事可以令他動容。不過,他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蒼欲堂的一些重大事務都是他在打理,況且他的武功亦是出神入化,放眼整個蒼欲堂,也隻有他們的師傅能和他打個平手。

    倩女看見戴若簫,眼睛一亮,嘴角掛著一抹幸福的微笑。

    戴若簫定定地看了倩女一眼,轉身便走。末了扔下一句話:“月師妹往後別再欺負她了。”

    月言愣在那兒竟是忘了迴答,一旁的沁珍亦是如此。

    此時已是暮色四合之際,大片的黑色瞬間蔓延到整個天際。倩女一個人蜷縮在床上,一臉的疲憊。微微抬手,滑如清泉般的衣袖瞬間滑下,露出倩女白玉般的手臂,可是美中不足的是那上麵竟有兩個如同被蛇咬過的小孔。血已凝固,斑斑駁駁的灑落在皓腕上。

    這時,門外有人叩門。倩女立即下床,小跑著去開門。門縫初開時,便看見戴若簫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外。

    倩女刻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激動地說著:“若師兄好!”

    戴若簫微微點頭似在迴禮。戴若簫拿出一隻小瓶,說道:“這是金瘡藥,對傷口恢複是很有幫助的。”說罷將小瓶遞給倩女。

    倩女眼底透著無盡的笑意,接過小瓶。戴若簫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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