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派,蘭琪閣。

    慕容透琪半臥在琉璃塌上,眼中閃著若有若無的痛楚。

    這是,南宮絮兒走進跪在透琪麵前道:“掌門,絮兒有罪,請您責罰。”透琪並無太大反應而是輕輕一抬手,示意絮兒起來,絮兒一臉驚愕,微微顫顫地站起。就在這時,慕容透琪似乎意識到什麽,猛地從琉璃塌上做起,眼中是一種失落之感覺,她厲聲喝道:“你把我交給你的任務辦砸了?!你沒有把忘魂香喂給戴若簫!”說完將手中的青瓷杯有力擲向南宮絮兒,力道之大讓絮兒不由得皺眉。如果挨上,就算不死也得昏迷很久。絮兒微閉雙眼含笑道:“師傅,徒兒知錯了。”絮兒的心在淌血,一直對自己嗬護有佳的師傅如今卻要置自己於死地,這也沒什麽好說的吧,畢竟自己的命是她救的。“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把絮兒的思想拉迴現實,絮兒睜開眼睛,看見慕容昕將手中的劍握緊,杯子已被劍尖刺破,頓時變得支離破碎,恰如此刻慕容透琪的心。

    慕容透琪臉色微變,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會忤逆她,心中暗自嘲笑著自己“妄自己有至高的權利。卻還是什麽都無法改變。”慕容透琪沒有說什麽,而是微微揮手,示意他們下去。慕容昕正欲上前,卻被絮兒拉出房門。失落頓時充滿透琪的內心,她喃喃道:“莫非真是天命難違?”說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南宮絮兒將慕容昕拉到離蘭琪閣很遠的地方才收手。說道:“你這麽做師傅會很生氣的。”慕容昕咬緊牙說道:“我知道,不過我不想看見她傷害你。”南宮絮兒笑了笑說道:“不會的,師傅隻是一時生氣而已。”“唉,有的時候我真覺得我不是她的親生兒子。”慕容昕苦笑著道。“你不要那樣想,師傅隻是不把喜歡流露在表麵而已。”絮兒眨著眼睛看著慕容昕。

    正是春天多雨之際,看著窗外的荷花池景翼雪不免有些失落。雨水滴在花瓣兒上順著花瓣的紋路流入花瓣的最深處,滋潤荷花的心田。

    景翼雪無奈的看著窗外,不禁想起了戴若簫。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衣,晶瑩剔透的長笛以及那張幹淨的麵孔。景翼雪想到著不覺得用手敲了敲腦袋,便推門而出。因為怕被爹娘看見,所以景翼雪專門選了一條幽僻的道路,準備出去散心。

    當她快走到後門時,恍惚中聽到姐姐的聲音,很弱,但又是那樣的真切。於是景翼雪躲在附近的一間屋子後麵,隻聽景凝霜有些焦慮的說道:“不行的,爹娘是不會允許的。”似乎還有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為什麽不可以,我為什麽不能娶你?”景翼雪將嘴巴張成o形。天呐!姐姐竟然要嫁人?!景翼雪一臉的問號與吃驚。景翼雪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微微將頭探了出來,便看見一位氣宇軒昂的男子,不知為何,這位男子竟然帶給景翼雪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心口不由得有些悶。景翼雪下意識的握緊了念萱劍。“誰!”隨著一聲暴喝,兩枚用玉石所做的暗器已射向景翼雪。景翼雪沒有絲毫的驚慌,從容之中已用念萱劍將兩枚暗器打落在地。景凝霜看見躲在屋後的妹妹不由得失聲道:“妹妹!你怎麽在這兒?”景翼雪看了看姐姐,又轉眼用仇恨的眼光看了一眼那個向她射暗器的男子,饒有興趣的說道:“姐姐,難道隻許你們在這裏私定終生,就不許妹妹散步到這兒麽?”景翼雪緩緩的收迴自己仇恨的目光問道:“姐姐,這個人是誰啊?我怎麽不清楚自己有這樣一位姐夫呢?”景凝霜笑了笑走到景翼雪旁邊對那個男子說道:“這個就是我常常提起的景翼雪。”那人眼底滑過一絲歡喜,卻又是轉瞬即逝。那人微笑著道:“早就聽聞景二小姐生的國色天香,今日有幸得見,時為雲某之幸。”這樣的說話方式使景翼雪對那個人又多生了幾分恨意,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麵前竟然大肆誇讚別的女孩子,真是令人討厭。景凝霜倒是微笑不語,那人又道:“在下名為雲藍澤。”見景翼雪並無什麽舉動,雲藍澤又開口道:“不知景二小姐是否想了解我與凝霜之間的事兒?”景翼雪聽完眼中充滿了好奇和歡喜,看了姐姐和那人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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