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景因為和宋簫炒緋聞cp,著實在微博上火了一把,片方正好趁此機會,大肆宣傳她和宋簫合作的新電影,因此她的知名度大增,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隨便找個地方吃飯。

    更何況今天同行的還有宋簫,影帝的影響力那是杠杠的,所以更不能找個小餐館,免得被粉絲圍追堵截。

    他們從公司出來後,就直接坐上保姆車,一直到目的地才停下來,沈紫寧看著那棟如皇宮般金碧輝煌的古建築,心下了然。

    薄慕景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走進會所,宋簫紳士地跟在身後,因為是晚上,薄慕景連墨鏡都沒戴,宋簫戴著鴨舌帽,夜色中平添了一股魅力。

    走進包間,薄慕景脫下身上淺藍色的風衣,服務員剛要伸手接過去掛上,宋簫已經搶先一步接過去,自然而然的掛在落地衣架上,把服務員給驚住了。

    沈紫寧忍不住看了宋簫一眼,他出類拔萃,身上帶著優雅的貴氣,若不是薄慕景心裏有人,他們倒是絕配,可惜了。

    服務員將菜單放在兩位女士麵前。薄慕景點菜,點了兩道沈紫寧喜歡吃的,又點了兩道自己喜歡吃的,剩下的都是宋簫點的。

    沈紫寧一看菜單,才發現宋簫點的都是薄慕景喜歡吃的。

    菜很快送上來了,三人邊吃邊聊,宋簫成熟穩重,也風趣幽默,他會說一些拍戲的趣事,和薄慕景聊天的時候,也不會冷落沈紫寧,很會照顧別人的感受。

    飯吃了一半,宋簫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手機,對兩位女士致歉,然後起身出去接電話了。沈紫寧見宋簫離開,她看了一眼沒心沒肺的薄慕景,放下筷子,認真道:“慕景,宋簫這個人不錯呀。”

    “不錯吧,他現在沒有女朋友,要不要介紹你們認識?”薄慕景邊吃東西邊道。

    沈紫寧翻了個白眼,說她是榆木腦袋吧,她又什麽都知道,怎麽偏偏看不出宋簫對她有好感,“你還是省省吧,我現在滿頭包,哪裏有心情說這個。”

    “紫鈴兒。”薄慕景轉過頭來看著她,“你該不會還沒有放下蘇啟政吧?他和你哥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你爸也因此而住院,你該不會還想和他重修舊好?”

    “我沒有啊。”沈紫寧無奈的道,她再不自愛,也不會死纏著不放手,“我已經把離婚協議書寄給他了,但是他不簽,我決定每天一封,寄到他簽為止。”

    “這才對嘛。”薄慕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你放心,這地

    球上除了蘇啟政,好男人多得是,你要喜歡宋簫,我馬上給你介紹,和他相處後,才知道他並不像熒幕上那樣遙遠,其實他人挺好的。”

    沈紫寧見她又亂點鴛鴦譜了。心裏替宋簫覺得委屈,“我不喜歡公眾人物,再說我這身份,哪配得上國民老公,你就別折騰我了。”

    “哪有什麽呀,隻要互相喜歡就可以在一起了。”

    “得,別瞎說,我看宋簫已經心有所屬了。”沈紫寧打住她的話頭,換了個話題,“你和郭書記怎麽樣了?”

    “能怎麽樣?”薄慕景目光黯淡下來,自從那天晚上被他轟出來,這大半個月她都沒自信出現在他麵前,她也不是真的沒臉沒皮,不會受傷。

    每次被他的冷漠刺傷後,她都要恢複好些天,才有勇氣重新出現在他麵前。有時候,她真的高估了她的承受力。

    沈紫寧瞧她的模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道:“咱們今天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來,吃東西,化悲憤為食欲,全都吃進肚子裏,明天就排泄出去了。”

    “你好惡心!”薄慕景笑著推了她一把,兩人嬉鬧了幾句,宋簫就迴來了,看她倆眉眼帶笑,便道:“你們在聊什麽,這麽開心?”

    兩人相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不告訴你。”

    過了一會兒。薄慕景起身去洗手間,包間裏自帶了洗手間的,但是她沒用,推開門去外麵的洗手間。從洗手間裏出來,她正好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迎麵朝她走來,她全身緊繃,頓時僵在原地。

    選擇到這裏來吃飯,是因為她之前打聽過,郭玉一般應酬都會來這種高端會所,私密性很高。她沒指望真的能在會所裏與他來一場美麗的偶遇,所以此刻,心跳得很快。

    郭玉一手插在褲兜裏,悠然自得的緩緩走到她身邊。

    薄慕景緊張得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離得近了,她看見他俊臉微紅,眼神微醺,隱約還聞到一股酒味,他應該喝了很多酒,因為他的神情不再是之前那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她握了握拳頭,在心裏提醒自己,薄慕景,硬氣一點,不要理他,也不要看他,大步往前走。

    她抬起腳步,當真往前走去,眼睛斜都沒有斜他一下,與他擦肩而過時,她的手腕忽然被他握住,她渾身如遭電擊,倏地迴頭瞪著他,下一秒,她卻被他推到牆壁上,他結實的身體碾壓過來,讓她動彈不得。

    她倒吸了口涼氣,驚慌失

    措道:“郭玉哥哥,你……”

    郭玉一手撐在她耳側,低頭看著她,那目光像黑豹瞅著自己的獵物一樣,他微眯了下眼睛,神情不似平日裏的清冷,“還知道我叫什麽名字,我以為你不認識我了。”

    薄慕景心尖狂顫,男人混著酒味的清冽氣息噴在她臉上,她緊張得差點忘記了唿吸,她眼眶微紅,心裏頓覺委屈,“是你說讓我和你保持距離,就算遇見也要裝作陌生人。”

    “什麽時候這麽聽我話了,嗯?”郭玉的手指,扯了扯她的耳垂,一股電流從耳垂上迅速漫延至全身,她整個人都泛起了粉色。

    薄慕景抬頭看他,他的目光有些渙散,聚不起焦來,大概是真的醉了,所以此刻看起來,才不會那樣高高在上,“郭玉哥哥,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清醒的郭玉。絕不會把她壓在牆上,也不會做出扯她耳朵的幼稚舉動。因為隻要他還有一絲理智在,他都會躲她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她纏上。

    她是想過勾引他的,又怕他覺得她輕浮,隻得按兵不動。

    然而此刻的郭玉,卻讓她有種想欺負他的衝動。看他努力讓自己清醒,還是阻止不了渙散的瞳孔,她惡向膽邊生,手指試探的爬上他的背,見他沒有反應,她膽子變得更大。

    “我沒醉,這點酒就想灌倒爺,太小看爺了。”郭玉醉醺醺道,確實喝高了,今晚白酒紅酒一起上,一開始喝的沒感覺,到後麵後勁衝上來,他就有點受不住了。

    薄慕景看他耍橫,這下是真的確定他喝醉了,她不是第一次見他喝醉,他隻要迴桐城,每見嫂子一次,他就會醉一次,隻要她在桐城,就會默默的尾隨他,看他送嫂子安全迴去,他自己再安全迴去,她才敢放心離開。

    她雙手放肆的捧著他的臉,喝醉酒的他就像個孩子,俊臉紅紅的,她盯著他的薄唇,這是第一次,她想親他。

    一旦起了這個心思,那兩片薄削的唇,就像有魔力在引誘著她靠近,她閉上眼睛,顫抖的送上自己的紅唇,她心跳如雷,似乎下一秒就會衝破胸腔蹦出來。

    郭玉沒有躲避,似乎被酒軟化了意誌,也想放任心裏的渴望。

    他今天是出來的應酬的,一般這種情況,他不會多喝酒,因為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擔心有人在酒裏下東西,影響他的仕途。

    但是他下車的時候,剛好看到薄慕景和宋簫一起過來,他頓時想起微博上那張照片。他是男人,自然看得懂男人的

    眼神,宋簫看著薄慕景的眼神,是熱烈的,充滿愛慕與占有欲的,那是男人的情感赤裸又直白的表達方式。

    再加上,最近宋簫與薄慕景的新聞,已經被刷屏似的霸占了微博的熱搜榜前三,他本不是個會玩微博的人,他的性子還偏傳統與古板。

    第一次知道有微博這玩藝兒,還是聽到秘書和助理聊天聽到的。

    他迴辦公室偷偷下了微博,又擺弄半天申請了微博號,這幾天有事沒事,都會拿微博刷上一刷,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從來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可是最近,他看手機的次數明顯與日俱增。

    所以看到他們連袂出現在眼前,他應該鬆口氣的,薄慕景終於願意放棄了,但是看到他們,他卻莫名的煩躁。

    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兩人的唇距離兩三厘米時,走廊裏突然響起一道清越的男聲,“慕景。”

    薄慕景如遭雷擊,想偷吻他被人逮了個正著,她心虛的猛地推開了郭玉,臉頰頓時紅透了。

    郭玉不曾設防,被她推了個踉蹌,大概真的喝多了,他腳下發軟,連連退了好幾步,直到背抵上身後的牆壁,他才沒有狼狽摔倒。

    薄慕景手足無措的看著迎麵走來的宋簫,她臉頰火燒火辣的,她不知道宋簫是什麽時候來的,又看了多久,反正就是心虛得厲害。

    宋簫站在薄慕景身旁,他看向有幾分清醒的郭玉,眼底翻湧著陰戾,“你一直沒迴來,我擔心你就出來看看,你沒事吧?”

    話是對薄慕景說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郭玉,眼前的男人讓他隱約有幾分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薄慕景連忙搖了搖頭,做壞事被撞見,她其實相當沒臉,早知道剛才就不該猶豫,用力吻上去,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明明沒吻到,還該死的心虛。

    郭玉酒醒了大半,他沉靜地黑眸掃向薄慕景,掃到她臉上的心虛,他頓時理解為她是怕宋簫誤會,他心裏很不是滋味,神情越發清冷。

    “我沒事,那個,我們迴去吧。”薄慕景搖了搖頭,她明明沒有喝酒,這會兒眼前竟有些暈眩,見郭玉眼神清明地看過來,她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太丟人了。

    宋簫又看了郭玉一眼,這個男人氣場強大,氣質清貴,再看他身上高級手工定製西服,他的身份非富即貴,他皺了皺眉,還是朝他點了點頭,然後拉著薄慕景轉身離去

    。

    郭玉雙眸微眯。看著兩人漸行漸遠,心裏那股不舒服更強烈了,他粗魯的拽了拽領帶,覺得有點唿吸不暢,再迴頭,走廊上已經沒有那兩人的身影。

    薄慕景還在遺憾剛才沒有趁機偷吻他,多好的機會啊,就這麽錯過了,她心裏跟貓抓似的,難受得要命。

    “慕景,他是誰?”耳邊傳來宋簫的問話,隱約帶了不滿。

    “啊?”薄慕景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沒反應過來宋簫在問誰。

    宋簫瞧她那蠢萌蠢萌的表情,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問什麽,他歎了一聲。“進去吧。”隨即推開包廂門,他率先走進去。

    吃完飯,三人走出包廂,對麵的包廂的門也被人拉開,當頭走出來的便是一身清貴的郭玉,郭玉的目光掃過他們三人,臉色稍霽,然後帶著人揚長而去。

    沈紫寧看著那清華絕倫的背影,再看向薄慕景,難怪她去了一趟洗手間迴來,整個人都變得怪怪的,敢情這是遇到了郭書記了?

    “走吧。”宋簫出聲提醒,目光追隨著郭玉的背影,他終於想起來他是誰了,榕城的書記郭玉,他和慕景有什麽糾葛?

    三人走出會所,保姆車停在那裏,三人上車,先送沈紫寧迴家,這邊離大學分配的單位房不遠,剛好順路。

    車裏的氣氛有點古怪,沈紫寧試圖打破沉默,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緩和一下氣憤,索性看向窗外。20分鍾後,保姆車停在小區外麵,沈紫寧下車,揮手向他們告別,看著漸漸駛遠的保姆車,她這才轉身往小區裏走。

    這個點小區裏的人已經很少了,她來到樓下。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賓利停在樓下,她腳步微頓,看見男人推開門下來,她緩緩走了過去。

    蘇啟政的眼眶有點紅,他靜靜地看著沈紫寧靠近,“寧寧,我們之間是不是再也沒有轉寰的餘地了?”

    沈紫寧抬頭望著他,輕輕點了點頭,“啟政,給我們彼此留下一個美好的念想吧,不要讓彼此都變得越來越不堪。”

    蘇啟政定定地看著她,如果三年前他知道他有一天會這麽舍不得她,他一定會從一開始就對她好,他滿心苦澀,“寧寧。這些年是我混蛋了。”

    “你不用向我懺悔,真的,這三年是我心甘情願的,我沒有怨過你。”沈紫寧迎著路燈,眼裏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在她撞見他和沈良在一起時,她真的沒有怨恨過他,因為那個時候,她還在

    積極的想要挽迴這段婚姻,不甘心自己三年的愛戀終成空。

    蘇啟政痛苦的閉上眼睛,聲音輕得仿佛沒有一點重量,道:“可是我怨我自己,怨我自己怎麽把這麽好的你弄丟了。”

    沈紫寧無言以對。

    蘇啟政再睜開眼睛時,他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寧寧,明天可以陪我吃頓飯嗎?”

    沈紫寧遲疑。

    “散夥飯也不願意陪我吃嗎?”蘇啟政目露哀求。

    沈紫寧倏地睜大眼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答應離婚了?”

    “嗯,我答應了。”蘇啟政痛苦的點了點頭,“你不願意再和我在一起,我強求隻會讓你走得更遠,寧寧,我雖然放你自由,但是我不會放棄你,我會重新把你追迴來。”

    沈紫寧瞧他信誓旦旦的樣子,她苦笑搖頭,“啟政,謝謝你。”

    “別謝我了,你知道我有多不想放你走麽?”蘇啟政苦澀地望著她,“我再不想,我也隻能放手。希望能在你心裏拉迴一點好感值。”

    沈紫寧的心不是鐵打的,尤其是他答應離婚了,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卻還是有些失落,那種失落不是對他的不舍,而是自己的婚姻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啟政,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的。如果……如果你還喜歡我哥哥,我、我祝福你們。”沈紫寧還是沒辦法痛快的接受他們倆的關係,心裏總覺得別扭。

    蘇啟政沒有解釋,他道:“迴去休息吧,我會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

    沈紫寧點了點頭,抬步越過他,朝樓梯間走去,剛走了兩步,她就被蘇啟政叫住,“寧寧!”

    沈紫寧腳步頓住,迴過頭去看他,蘇啟政笑了笑,“沒什麽,就是想喊一下你的名字,上去吧。”

    沈紫寧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迴去開車小心。”

    說完,她轉身走進樓梯間。

    高跟鞋敲擊著樓梯,樓梯間的燈一盞盞亮了起來,蘇啟政靠在車身上,看著明亮的樓梯間,那裏暗影晃動,不一會兒,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樓梯間恢複平靜,路燈一盞盞熄滅。

    蘇啟政拿出煙點燃,煙霧繚繞間,他眼裏掠過一抹精光。

    ……

    翌日,沈紫寧神清氣爽的起床,外麵傳來沈母叫她趕緊過去吃早飯的聲音,她連忙去洗漱,看見鏡子裏自己朝氣蓬勃的樣子,她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洗完臉出來,她走到餐廳裏,沈母端著雞蛋和玉米過來,瞧她一身清爽的打扮,尤其是眉宇間的陰鬱一掃而空,她道:“寧寧,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好事了?”

    沈紫寧拿起玉米塞進嘴裏。含糊道:“嗯。”

    “什麽好事,說出來讓媽媽也替你高興高興。”沈母拉開椅子坐下,她拿了一個雞蛋在碗邊敲了一下,然後剝起殼來,目光卻忍不住掃向女兒。

    她有多久沒有看到她這麽明媚的笑臉了?

    沈紫寧剛想說蘇啟政答應離婚了,可想到這對母親來說也許並不是好事,她換了一個話題,“昨天我們公司去競標了,我們公司中標了,是西城的科技文化館中心,我的頂頭上司設計的,我也出了一份力,競標下來就會投入建設中,老大同意將我的名字也署上,媽媽,我馬上就要有自己參與設計的建築作品了。”

    沈母瞧她容光煥發的模樣,忍不住自豪起來,“我的女兒本來就有才能,你好好幹,以後會有更多的作品,遍布世界每個城市。”

    “借媽媽吉言。”沈紫寧喜滋滋的吃著玉米,其實更開心的是,她終於不用和蘇啟政撕破臉,就能離婚了。

    沈母看著她,欲言又止。

    沈紫寧吃著玉米,離婚是她心頭的大事,這件事解決了,她就可以放心的拚事業了。她要把她這三年耽誤的,全部重新找迴來,她要成為建築設計師。

    吃完飯,沈紫寧收拾東西出門,沈母目送她離開,女兒現在一心撲在事業上,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唉。

    沈紫寧到公司,一改之前的委靡狀態,逢人便笑著打招唿,從前台到設計部,大家都在向她說恭喜,她買了早茶過來,人手一份,最後分完,發現還多了一份。

    整個頂樓的人都有了,她這多出一份,該怎麽辦呢?阿壯見狀。朝她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傅總來公司了,看樣子還沒有吃早飯,你送過去吧。”

    “啊?”沈紫寧苦著臉,寧願把這多出的一份喂給垃圾桶,也不想去找傅言深,自找不痛快。

    “啊什麽啊,快去啊。”阿壯推了她一下。

    沈紫寧隻得硬著頭皮走出設計部,朝總裁辦公室走去。這一邊很安靜,於是她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隨著她越來越接近那扇木門,她的心跳跳得更歡快了。

    短短一段路,她愣是磨蹭了快十分鍾,才站到門外。

    她心想。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不如早點送進去早點輕鬆,於是她咬了咬牙關,舉手敲門。裏麵很快傳來一聲進,聲音沙啞,還伴隨著咳嗽。

    她推開門進去,就見傅言深捂著嘴低聲咳嗽,她也顧不得之前他放肆的行為,快步走進去,“傅總,你生病了?”

    傅言深止了咳,抬頭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隨即又咳了幾聲,目光落迴文件上,“你來做什麽?”

    “老大說你沒吃早餐,我剛好多買了一份,給你送過來,還是熱的,你吃點再看吧。”沈紫寧看他臉頰咳得通紅,精神也不太好,咳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虛弱。

    傅言深睨了一眼她手裏的早餐,淡淡道:“吃不完拿來給我的?”

    沈紫寧臉頰漲得通紅,“你愛吃不吃,不吃我扔垃圾桶了。”

    傅言深見她作勢真要拎出去扔了,連忙站起來,大手越過桌麵,搶走了早餐,激烈的動作下,他咳得更厲害了,這迴臉不是發紅,而是發白了,看起來病得很重。

    女人天生的母性,在麵對弱者時,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憫,沈紫寧猶豫了一下,然後撐在辦公桌上,越過桌麵,伸手覆在他額頭上,掌下的溫度滾燙,她瑟縮了一下,“你發燒了你不知道嗎?”

    傅言深坐迴椅子上,咳得眼前直冒金星,30歲的男人,在商場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沈紫寧見慣了他強勢霸道的樣子,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麽脆弱的時候。

    一時同情心泛濫,她繞過辦公桌,走到他身邊,扶著他的胳膊,“你別這樣坐著了,去休息一會兒,有沒有買藥,沒有我去給你買。”

    傅言深看了她一眼,她以為他會甩開她的手,卻沒想到他順從的站起來,將大半個身體都壓在她瘦小的胳膊上,要讓她扶著他去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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