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昆侖虛之後,一行人來到了山腳下的小縣城,找到落腳地,好好休整了一晚。


    翌日一早,陳嚴便帶來消息,要盡快前往南方,將另一半驅邪陣布置完成。


    “昆侖虛的驅邪陣起作用之後,我們發現了上百個受害者,還好有桑鯉的符紙才讓那些人幸免於難,否則事情不堪設想。”


    “桑鯉同學,”說到這他目光灼灼的盯著不遠處的小姑娘,彎腰向她狠狠鞠了一躬,“辛苦你了!”


    桑鯉被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這是大家一起的努力。”


    雖然布陣過程很困難,她一度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但這裏的每個人,不管他們心裏究竟在想什麽,當他們站在這裏,當他們跟她一起夜以繼日的趕工時,過程中出現的那些小矛盾,都變得雲淡風輕。


    “一起出發吧。”桑鯉看向身側的少年,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她脖頸上戴著一條可愛的粉水晶項鏈,被人暴殄天物的分割成了小鯉魚的形狀,看起來特別可愛。


    葉卷抬手攬過她的肩膀,把她帶到了自己身邊,“累不累?”


    “還好,”桑鯉搖了搖頭,充足的睡眠讓她恢複了精氣神,不由吐槽道:“就是太冷了,十月就下雪了。”


    “這還不是最早下雪的時候。”陳嚴笑著說道:“在這裏,四月下雪也不是稀罕事。”


    葉卷看了他一眼,帶著桑鯉遠離了他。


    陳嚴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他了。


    “現在的年輕人,隻喜歡兩個人膩歪。”王天師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他身邊,羨慕的看著桑鯉和葉卷的背影,故意說風涼話:“隻可惜,人真是奇怪的存在,婚前戀愛的時候好好的,婚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反倒不如婚前幸福。”


    陳嚴:“……”這人或許是活膩了。


    “閉嘴!”李勝英冷冷看了王天師一眼,覺得他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想讓葉家針對你?”


    王天師頓時把嘴巴閉得死死的,上迴就因為桑鯉差點跌落懸崖,而他們沒來得及救援,葉家那小子直接讓他們閭山派失去了好幾個豪門的支持。


    “今年的日子不好過啊!”王天師在心裏哀嚎,“沒有了大主顧的票子,他們還怎麽出去大吃大喝啊?”


    “走吧,”李勝英幾步上了車,轉頭對陳嚴說道:“路上注意些,最近紫薇星發暗,約莫有什麽重要之事發生了變故。”


    李勝英會占星摸骨,隻要是跟道術有淵源的東西,他都有涉獵,因而懂得也比尋常天師要多得多。


    陳嚴點了下頭,說道:“我會讓人多加小心。”


    眾人來到機場,此時還不到登機的時候。


    幾個地勤有過他們身邊,說起了一件極為古怪的事。


    就說之前有個富商,原本是墜機身亡的命運,結果因為公文包裏裝了張符紙,竟然僥幸逃過了一劫。


    “以前我從來不信玄學,自從發生那件事以後,我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昨天還去廟裏求了張姻緣符,保佑我早點嫁出去吧。”


    “是啊,不知道救他的符紙究竟是誰畫的?”


    “現在有好多人想找她買符紙呢?”


    “……”


    桑鯉歪了歪頭:“……”這件事不會跟她有關吧?她記得自己當時看薑延年印堂發黑,心血來潮,就給了他一張符紙。


    一旁的李勝英似乎看出了她的懷疑,淡淡的說道:“多半是那位薑先生,當日見他,是必死之相。”


    天師雖然能推演天術、救人性命,卻格外忌諱為人改命,因而他並沒有提醒那位薑先生。


    沒想到桑鯉竟在陰差陽錯下救了他。


    “大氣運者。”李勝英不由再次感歎桑鯉的神奇,究竟要怎樣的存在,才能憑借一張符紙從閻王手下搶人。


    這一切,越發讓他看不透了。


    “他沒事就好。”想到那位合眼緣的薑先生,桑鯉微微鬆了口氣。


    ——


    把頭發帶走之後,薑延年找了一家私人醫院做親子鑒定,原本需要好幾天才能完成的鑒定,短短半天就出結果了。


    醫生拿著鑒定表走出來時,薑延年整個人都是緊繃的,他怕自己再一次失望。


    如果連夏蘭輕都不是真的,那麽他真正的女兒是誰?手鏈為什麽會在夏蘭輕身上?這中間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種種猜疑讓他心生戰栗。


    “薑先生,”醫生提醒他,“結果出來了。”


    薑延年抓住鑒定表,竟然不敢低頭去看。


    他閉著眼睛冷靜了許久,才打開了鑒定表。


    ——


    此時,大洋彼岸的豪華別墅中,渾身陰鷙的男人正對著麵前的沙包不停的踢打,眼中是濃烈的不甘和怒意。


    “哥哥!”薑若茗怯怯的站在門,見他停下來之後,急忙跑上前握住他的手,哽咽的說道:“別再練下去了,你的手快受傷了。”


    “我沒事,”薑城一把推開她,“我還能繼續。”


    “不要!”薑若茗見他一意孤行,咬著牙抱住了他的腰,“哥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是因為爸爸找迴了親生女兒是嗎?”


    “這是不確定的事。”薑城頭也不迴,目光幽深的望向前方,“他會和以前一樣,注定失望而歸。”


    薑若茗卻不這麽想,她擔憂的說道:“可是我聽劉哥說,那個女生手,有爸爸年輕時候的定情信物?”


    “什麽?”薑城的聲音不由拔高,“劉哥是誰?你是怎麽知道的?”


    “劉哥是爸爸的保鏢,”薑若茗垂下眼眸,有些心虛的說:“之前他開車送我去學校的時候,我怕迷路就加了他的微信。”


    “是嗎?”薑城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的小聰明。


    果然,女人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他嘴角勾起來,眼中帶著薄涼的笑容。


    語氣柔和的問道:“劉哥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薑若茗仿佛看不出他的異樣,乖乖的把病房內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他。


    “那個人真的就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劉哥說她長得很像母親。”


    薑城聞言勾起了嘴角,“她叫什麽名字?”


    他拿出手機,在薑若茗的提醒下,搜到了夏蘭輕的信息。


    “果然很像。”薑城看著夏蘭輕的照片,腦海裏浮現出當年那個優雅而美麗的年輕女人,她眉目安靜,仿佛一陣自由無拘的風。


    “可又一點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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