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趙文殺人已經過去十五天了,當初放走郝雄後,趙文也就離開了,至於事情的起始經過,一概沒打聽,他可沒興趣。初期殺人的不適感也已然消失,代價就是餓了好幾頓。


    此時的趙文正站在衡陽城的東門外排隊等著進城呢,十八天的日夜兼程,怎算趕上劇情發展了,離衡陽府越近,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消息就越容易打聽。


    隨人群進了城後,趙文四處打量,感覺跟福州城也差不多,就失去了逛街的興趣,再加上一路上積累的疲憊,所以迫切需要找個地方睡上一覺。


    隨便找了家客棧,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了。趙文伸展著身體,稍稍玩了幾招,才施施然的洗漱,開門走下樓來。


    吃完早飯,趙文打了飽嗝,走向櫃台,“掌櫃的,天字一號房退房。”


    掌櫃一聽,劈裏啪啦打了一通算盤,“客官,承惠五兩銀子。”


    隨手拿出一錠十兩重的元寶放在櫃台上,“不用找了。”


    “謝謝,謝謝,一看您就是有福之人啦,您走好。”掌櫃的咧著嘴笑道。


    趙文可不理他說了什麽,直接走了出去。走在大街上的趙文唿吸著清晨那清新的空氣,感受著溫暖的陽光,摸著微微鼓脹的肚子,渾身透著舒坦。


    也不知這樣漫無目的走了多久,等早餐消化的差不多的時候,正準備打聽迴雁樓怎麽走的趙文忽然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在他前進的方向上,一個中年大漢正拉著一個嬌滴滴的十六、七歲的小尼姑,隻見那大漢長得一副惡相,表情猥/瑣,小尼姑又麵露淒苦之色,梨花帶雨的,再加上其嬌小玲瓏的身材,清雅脫俗的五官,真是我見猶憐啊。


    這麽一對奇葩的組合,舍田伯光和儀琳這“師徒”倆其誰。本來趙文想去迴雁樓就是想找田伯光賭鬥,他看上田伯光的輕功了,那晚從牆上摔下的教訓還記憶猶新呢。


    想完這些,趙文也不墨跡,加快腳步,徑直追上前去。


    “前方可是'萬裏獨行'田伯光當麵?”


    聽到後麵有人叫,田伯光皺了皺眉頭,停下腳步,轉身向後看去。待看清叫自己的是一個不認識的白淨青年後,警惕的問道:“小子我不認識你啊,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一旁的儀琳一時也忘了難過,好奇的打量著趙文。


    趙文走近後,對田伯光的警惕不以為意,再來熟的笑道:“田兄鼎鼎大名,江湖中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啊!”說著,又轉向儀琳,“你說是不是,小師傅?”看的儀琳俏臉一紅,直念“阿彌陀佛”。


    “哼!”田伯光不爽的道:“怕是田某的大名已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了吧!”


    被田伯光將話頂迴來,趙文毫無尷尬,道:“美名也好,惡名也罷,都是在世間留下了痕跡,怎比庸碌一生,到死都沒人知道世間還有過這人的好。”


    “哈哈哈,說的好,想不到在這裏還能遇到一個同道中人。”田伯光高興的大笑,“小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儀琳聽著趙文居然跟田伯光是同道中人,小鼻子都皺了起來,鼓起勇氣道:“施主怎麽能這麽說,田施主的所作所為已違背了佛祖的教義,施主應當規勸田施主改過向善才是,怎能幫他說好話,豈不是助紂為虐,佛祖說…”


    “好啦好啦,佛祖說他忙的很,沒時間管我們。還有,我叫趙文,趙錢孫李的趙,文武雙全的文。”看著正義感爆棚,憋紅了臉的萌妹,趙文忍不住想逗逗她。


    聽了他的話,儀琳慌忙低聲念道:“罪過罪過,佛祖慈悲為懷,這位趙施主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不知道我佛,請佛祖千萬不要怪罪他。”這小家夥還真是善良,趙文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田伯光,卻是很高興,“想不到趙小兄弟還是個雅人啊。”


    “田兄此言差矣,所謂'食色性也',趙某兩樣都貪,就地地道道一俗人呐!”趙文謙虛道。


    “好好好,就衝你這句,當浮一大白。可惜此地沒有酒,走,咱們找家酒館,痛飲三百杯。”說著,田伯光就準備上來拉趙文。


    趙文趕忙避讓,“不忙不忙,趙某今日找田兄可是有正事的。”


    田伯光聽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收起臉上的笑容,“不知道趙兄找在下所為何事?”頓了一下,指了指儀琳,“事先說明,如果是關於她的就免談,我看你還算順眼,現在離開,省的傷了和氣。”


    “君子愛色,取之有道,田兄的'道'趙某可不敢苟同。趙某寧願選擇在青樓裏與姑娘們敘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絕不動手。”


    “那你想幹什麽?”田伯光奇怪的問。


    “聽說田兄的腳快,刀更快,趙某想和田兄打個賭。田兄意下如何?”趙文淡淡的道。


    田伯光來了興趣,“你想怎麽賭?賭什麽?”


    趙文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認真的看著對方,“我想與田兄切磋一下,如果在下僥幸贏的一招半式,還請田兄將所學的輕功不吝相贈。”


    田伯光眯起眼睛,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哦,你就這麽自信,要知道瞎逞能是會死人的。”


    一旁的儀琳也急了,“是啊,趙施主!你還是快走吧,他很厲害的。”


    不理會他們的話,趙文隻是笑著看著田伯光。


    “好!”田伯光也不廢話,直接拉開架勢,“你先!”


    趙文搖搖頭,“還是你先吧,如果我先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


    周圍行人一看有人要當街打駕,匆匆避開。


    田伯光怒極而笑,“好,夠狂。那就看招!”說著直接一刀砍向趙文,在旁人眼中,田伯光這一刀隻能看見一道幻影,稍瞬即逝。但在趙文眼裏隻是略感眼裏而已。


    “叮!”刀被劍擋了下來,田伯光一驚,迅速抽迴,跟著就又連續不斷的快攻。


    “叮叮叮叮”,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讓兩旁來不及搬走的小攤到了大黴,像是十級台風刮過一樣。兩人你來我往了幾十招後,趙文覺得觀察的差不多了,在躲過一刀後,直接棲身而上,劍鞘在田伯光的握刀的手的手肘上點一下。


    “哐當”一下,田伯光握著受傷的手肘,驚駭的看著趙文,而他的單刀已經躺在地上了。


    “趙兄小小年紀,武藝就如此高強,真是令人欽佩,不知是哪一派高足?”舒了口氣,田伯光臉色有些蒼白。


    “田兄過獎了,趙某隻是僥幸而已。”趙文一臉“謙虛”的道。不過那臭屁的樣子令田伯光牙癢癢,把還在震驚中的儀琳都逗笑了。


    “至於在下師承麽?現在江湖已無人知曉,不提也罷。”撒謊對現在的趙文來說,簡直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張嘴就來。


    “今日田某認栽,這是我所學的輕功秘笈。”田伯光倒也光棍,直接從懷中拿出一本還算新的線裝書遞給趙文,然後深深的看了趙文一眼,“咱們青山不改,後會有期。”說著,頭也不迴的走了。至於儀琳,嗬嗬,不能用錢解決的事就可以動手了。田伯光才不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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