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權澤曜所說,第二天,顧純情就拿到了她交付的那三個月房租,以及租房合同。


    權澤曜當著她的麵,將合同撕毀,挑著眉,一臉傲嬌地對她說:“合同作廢了。”


    “你怎麽辦到的?”


    “我權澤曜出馬,什麽事情辦不了?”


    “……”


    顧純情苦笑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過權澤曜能幫她要迴這三個月的房租,著實讓她大吃一驚。


    權澤曜在床邊坐下來,順便將她扶起來,然後在她背後墊了兩個枕頭,這樣能讓她靠得舒服一些。


    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權澤曜收斂起臉上得意的笑,輕輕握起她的手,喃喃地說:“下周我要去趟美國,可能時間會比較久。”


    “出差?”


    “不全是。”


    “那是……”


    “我一直在找一個人,我確定那個人在美國,最近有了那個人的消息,所以我必須親自過去一趟,我隻能陪你到下周。”


    “這樣啊。”顧純情有點小失落,不過,她身上這點小傷養兩天就好,權澤曜能陪她到下周,她已經很欣慰了。


    “你要找的是什麽人?”她忍不住問了句。


    權澤曜卻支唔了一會兒,說:“以後再告訴你。”


    “這麽神秘?”


    權澤曜聳聳肩。


    她故意打趣道:“該不會,你背著我在美國金屋藏嬌了吧?”


    “你猜。”


    “我猜,你就是金屋藏嬌了。”


    “怎麽臥病在床,你還這麽伶牙俐齒?我看,你是欠收拾了。”說話間,權澤曜俯身將她放倒在床上。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唯恐弄疼了她。


    居高臨下看著她,他微揚唇角,笑得邪魅不羈。


    在她的唇上淺吻了下,他說:“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再好好地收—拾—你。”最後三個字,他特意拉長了音。


    顧純情不傻,她聽得懂權澤曜所說的‘收拾’是什麽意思,她的臉上不由地泛起紅暈,目光也開始有些閃躲。


    “我已經讓管家把你的行李拿迴來。”


    她‘嗯’了一聲,視線依舊盯住一旁,沒去注視權澤曜。


    發現她的臉越來越紅,權澤曜輕笑一聲,幫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坐迴了椅子上。


    ……


    小鎮——《第六感》拍攝地。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劇組收工了。


    藍秀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四合院,剛剛在房間的床上躺下來,房門就被人敲響。


    “誰?”她懶懶地應了一聲。


    迴答她的是鄭皓文的聲音。


    “藍秀姐,是我。”


    “有事嗎?”


    “麻煩你開一下門。”


    “等一下。”


    藍秀凝著眉,一臉不情不願地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有些淩亂的頭發,她走到門前,一把將門拉開。


    鄭皓文就站在門外,眼底噙著淺淺的笑。


    他的手裏拿著從外麵打包迴來的燒烤,旁邊還站著一個體格壯碩的助理兼保鏢,助理拎著一箱還沒拆封的罐啤,他是鄭皓文的經紀人幾天前才派過來的。


    經紀人覺得鄭皓文要求太多,索性就直接派了個男助理過來,免得鄭皓文再對其身材和相貌挑三撿四。


    “藍秀姐,我準備了一點下酒菜,要不要一起喝點?”


    “可……明天還要拍戲。”


    “小酒怡情,大酒才傷身,我們又不是買醉,就喝好為止,怎麽樣?”


    藍秀有些猶豫,但是聞到燒烤的香味,她的肚子就開始不爭氣地咕嚕咕嚕直叫。


    為了讓自己上鏡時呈現出最好的狀態,她從拍這場戲兩周前就減少進食量,一直到現在,她連頓象樣的飯都沒有吃過。


    雖然劇組經常聚餐,但她大多時候隻是露個麵,簡單吃上一兩口,就不再動筷子了。


    麵對香噴噴的燒烤,以及鄭皓文的熱情邀請,她實在有些把持不住。


    “那就……喝一點?”


    “好。”


    鄭皓文嘿嘿一笑,在得到藍秀的允許後,他大步走進屋裏,讓助理把酒放下後,他衝助理擺擺手。


    “你可以走了。”


    助理麵無表情,一聲不吭地掉頭出去,順手將房門關上。


    鄭皓文把打包來的燒烤放在桌上,然後開了啤酒箱,從裏麵取出一罐啤酒遞到藍秀麵前。


    藍秀接了啤酒,一本正經地說:“我隻喝一罐。”


    “你高興就好。”


    之後,兩人邊吃邊喝邊聊,氣氛還算融洽。


    “對了藍秀姐,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


    藍秀一口將手上的啤酒喝掉,然後用力捏扁啤酒罐隨手一扔,又從箱子裏拿了一罐酒,淡淡地說:“哪天晚上?”


    “就是端木導演讓我們提早收工,然後安排我們去飯店吃飯的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怎麽了。”


    “藍秀姐,你是喝醉了嗎?怎麽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給忘了。”


    藍秀沒接茬兒。


    她才喝了三罐啤酒,大腦還十分的清醒,她壓根就沒醉,而且她的酒量才不止三罐啤酒這麽簡單。


    她隻是不想承認,那天晚上,她親眼看到權澤曜出現在四合院,肩膀上還扛著一個虛弱的女人,盡管那女人的臉深埋在權澤曜的後背,她還是認出了那人。


    其實,有不少人都認出了顧純情,對此也議論紛紛。


    而權澤曜不管不顧,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那樣把顧純情帶走了。


    這件事情,人們已經議論了好幾天,到今天收工的時候,她還隱約聽到幾個跟組的女演員在低聲議論顧純情,她們說顧純情就是個主動爬上男人床的賤貨,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勾搭上了權澤曜,總之,都是些難聽的話。


    “就是那個顧純情啊,那天晚上的事兒,你我都是親眼所見,你不覺得很奇怪麽?”鄭皓文將手裏的啤酒放下,神情變得正經八百起來。


    藍秀冷冷一笑,沒說話。


    鄭皓文緊接著說:“顧純情已經殺青了,她早走了,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四合院?”


    “別人的事,你這麽熱心幹什麽?”


    “我隻是覺得奇怪。”


    “就算真的奇怪,好像也不關你的事。”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鄭皓文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初次見麵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她,尤其是她還搶了我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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