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晚了,麻煩你離開。”顧純情不想繼續聽端木解釋什麽。


    畫像的相框到底是誰摔碎的,她自會調查清楚。


    她不會因為端木說這件事情是藍秀幹的,她就深信不疑,當然,她也不會因為對端木有些意見,就一味地認定是端木幹的。


    盡管端木有動機會那麽做,她心中也有所懷疑,可仔細一想,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保持客觀和冷靜,不能因為對端木的偏見,就把這件事情一下子推到端木的頭上。


    萬一,真是藍秀幹的呢?


    藍秀曾經上真人秀節目時,可是當著鏡頭前的全國觀眾自稱權澤曜是她非常中意的男友類型,藍秀對權澤曜,可能存在一些好感,看到權澤曜出現在開機儀式上,還是以她的粉絲身份出現的,藍秀心中可能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也不排除藍秀當時隻是為了節目效果,故意炒作,而且真人秀距今,已經過去很長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藍秀與權澤曜之間幾乎沒有什麽太大的交集。


    想到這些,顧純情猛地記起,藍秀是見過權澤曜的畫像的,而端木,並沒有見過,至少在這之前,他沒有見過。


    她低下頭,盯著手裏的畫像,思路忽然變得清晰了一些。


    她可能真的誤會端木了。


    藍秀的嫌疑,比端木要大得多。


    意識到這一點,她抬頭看著端木,端木還站在她麵前沒有離開。


    “你怎麽還不走?”


    “記住我說的話,離藍秀遠點。”


    “我的事情,我會自己看著辦。”


    “我是為你好,還有,相框不是我摔碎的。”


    “……”


    顧純情很想道個歉,但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你走吧。”


    半晌,她才吐出這三個字。


    端木沉默片刻,也沒再多言,定定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頭也不迴地走了。


    端木離開以後,顧純情的思緒變得越發清晰。


    她盯著地麵,發現地麵被端木清理的非常幹淨,一點點玻璃碎碴都沒有留下,心中不由地對端木產生了一絲絲的愧疚。


    其實,端木的嫌疑基礎上可以排除了。


    如果真是端木把裝有權澤曜畫像的相框摔壞了,他沒必要清理地麵,更沒必要等她迴來,還將已經壞掉的相框交給她,並告訴她事情的來龍去脈。


    傻子才會這樣做,而端木,沒有這麽笨。


    既然不是端木所為,那必然就是藍秀了。


    想到藍秀之前看到權澤曜的畫像時微愣的表情,她越發覺得,相框的是藍秀摔碎的。


    ……


    接下來的幾天,顧純情一直在找機會,想把端木送給她的那份手串禮物還迴去,但端木除了拍戲的時候,與她之間有一些互動,其他時間都故意躲著她。


    這天,是她的戲份殺青的日子,把最後一場戲拍完,她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將那個裝著手串的小盒子遞到端木的手裏。


    端木盯著她遞上來的盒子,麵色淡然:“這是什麽意思?”


    “還給你。”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迴來的道理。”


    “這個……我不能收。”


    “一條手串你不能收,卻隨身帶著權澤曜的畫像?”端木的語氣,十分生硬。


    他還在因為顧純情誤會他的事情生氣,尤其是這幾天,顧純情對此沒有什麽表示,對此,他更加氣憤了。


    “抱歉,這個禮物,我真的不能收。”顧純情強行將手裏的盒子塞到了端木的手中,緊接著說:“相框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誤會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端木略微愣了下,他沒想到,顧純情會直接向他道歉。


    不等他反應,顧純情就轉身,和助理兩個人上了不遠處停著的保姆車。


    迴四合院整理了一下行李,顧純情準備迴s市。


    一路上,她胡思亂想了很多,她在猶豫自己是直接迴家,還是先住到酒店裏……


    她現在,還在和權澤曜鬧離婚,可是那天晚上,權澤曜將她送迴四合院,那樣深情地擁吻她的畫麵,總是會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而且,權澤曜的那句‘情不自禁’,讓她想要離婚的念頭,已經不那麽堅定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就算不離婚,她也想與權澤曜分開一段時間。


    她暫時還沒辦法與權澤曜住在同一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那會讓她窒息。


    思來想去,她最終還是決定一到s市就先住進酒店。


    ……


    得知顧純情在劇組的戲份殺青,已經在趕迴s市的路上,權澤曜一通電話打迴權宅,趕緊地讓管家出去采購,還交待管家,讓廚房給顧純情準備一桌豐盛的大餐。


    下午五點鍾,他就早早地離開公司,駕車往家中趕,他一心想著,一迴到家就能見到顧純情,誰知,顧純情並沒有迴來。


    他等了很久,沒有一點顧純情的消息,臨近七點鍾的時候,他忍不住給顧純情打了一通電話,但對方沒有接聽。


    他一個人坐在諾大的餐廳,麵對滿滿一桌子菜,心中很不是個滋味。


    他可以確定顧純情已經迴到s市,但顧純情沒有迴來,倒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獨自一人愣愣地坐了很久,桌上的菜還沒有動過,就已經涼透了。


    管家憂心忡忡地走上前,歎息一聲,小心翼翼地問:“少爺,要不要讓廚房把菜熱一熱?”


    “不用。”


    “可是,少爺你還沒有吃。”


    “我不餓。”


    說完,權澤曜起身,冷著張臉大步上了樓。


    管家看得出來,權澤曜是因為沒有等到顧純情而心情不好,想起權澤曜上樓時,那落寞的背影,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手機拔出了顧純情的電話號碼。


    嘟聲響了很久,連線終於通了。


    對方接聽了他的電話,開口非常溫和地‘喂’了一聲。


    他忙說:“少夫人,是我。”


    “管家?”


    顧純情聽出了他的聲音,他連連點頭,“是我,是我。”


    “你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少夫人的戲不是殺青了麽,少爺他一直在家裏等你,他讓廚房準備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現在菜都冷掉了,你大概什麽時候迴來?我好讓廚房把菜熱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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