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純情被權澤曜的樣子逗得咯咯直笑。


    “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權澤曜丟給她一個大白眼,指著電視屏幕說:“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大半夜不睡覺,看這麽重口味的東西,你是不是心理變態。”


    “我哪有你變態。”


    “我怎麽變態了?”


    “你的手……”


    顧純情一臉窘迫,沒有接下後麵的話,但她說的這三個字,已經足以提醒權澤曜,他的手此時此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口。


    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便宜他是占到了,而她,拳頭暗暗攥緊,極力在壓製想要甩權澤曜耳光的衝動。


    “我的手怎麽了,我……”


    權澤曜起初的態度還很強硬,但意識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他頓時臉頰一紅,話沒說完,就迅猛地將手抽了迴去。


    “我不是故意的。”


    權澤曜聲音壓得很低,若不是兩人離得特別近,顧純情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道歉是不是應該有點誠意?”


    權澤曜沒急著說什麽,先伸手拿起茶幾上的搖控器,把電視機的音量調小,然後起身去把客廳的燈打開,最後才轉過臉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顧純情,一字一句道:“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


    說話間,他示意了一下電視機中還在播放的電影,說:“為了你的睡眠著想,這種刺激神經和刺激心髒的電影,還是少看。”


    “我又不像你那麽膽小。”


    “說誰膽小?”


    “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膽小嗎?”


    “我隻是不喜歡看這麽變態的電影而已。”權澤曜強詞奪理。


    顧純情輕笑一聲,伸手指了下電視屏幕。


    權澤曜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恰好和屏幕中女鬼的視線對視上,他頭皮一麻,趕緊地轉過臉來,故作鎮定地對顧純情說:“這種東西嚇不到我。”


    “是嗎?”


    “不早了,乖乖上床睡覺,不要再看這麽沒有營養沒有深度的電影。”


    邊說,他邊拿起搖控器,直接把電視機關掉。


    顧純情抬腕看了眼手表,快十二點了,確實該上床睡覺了。


    她看了一天的恐怖片,此時的精神還處於奮亢狀態,她感覺自己對即將要出演的女鬼角色,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和方向,至少,她不像之前那麽茫然。


    她慢條斯理地起身,將身上的毯子裹得嚴嚴實實,然後不緊不慢地跟上權澤曜的步伐上了樓。


    一迴到臥室,權澤曜就一頭鑽進浴室。


    顧純情躺到床上,聽著浴室裏傳出的‘嘩嘩’的流水聲,腦子裏不斷閃現出權澤曜往她懷裏鑽的畫麵。


    這個男人,平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沒想到他居然怕鬼,真是可愛。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在作祟,她一跟頭坐起,下了床就衝到梳妝鏡前,拿出口紅在臉上和嘴上塗抹起來,她還不忘把自己的長發披散下來,抓成淩亂的樣子,然後,她關了臥室的燈,動作麻利地躺到床上去。


    不多時,浴室裏的水聲停止了。


    很快,她就聽到開門聲,以及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啪’床頭的台燈亮起。


    是權澤曜開了燈。


    顧純情睡在床的裏麵,她此時是背對著權澤曜的狀態。


    聽到權澤曜上床的聲音,她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著涼了?”


    身後忽然傳來權澤曜關切的聲音。


    她有點受寵若驚,自從和權澤曜結婚以來,權澤曜還從來沒有像這樣對她噓寒問暖過。


    正愣神之際,一隻溫熱的手輕輕握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轉了過去。


    與權澤曜的目光對視上,她揚唇一笑,權澤曜卻是被她那張被口紅塗抹的像鬼一樣的臉驚得不由愣住。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時間仿佛靜止不前了。


    片刻後。


    權澤曜眉頭皺起來,爆發似地衝她低吼一聲:“你腦袋被驢踢了?大半夜把臉畫成這樣。”


    “我隻是想……”


    “想嚇我?門都沒有。”


    權澤曜搶著說,不等她反應,他已經起身下床,還不忘把她拉下床,強行將她拽到衛生間的洗漱台前。


    顧純情的小把戲並沒有唬住權澤曜,權澤曜隻是看到顧純情把臉畫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時愣住罷了。


    他陪著顧純情看了一會恐怖電影,多多少少對恐怖畫麵有點免疫了。


    他從毛巾架上扯下一條毛巾,一邊擦著顧純情的小臉,一邊憤憤不平地抱怨道:“你說你幼稚不幼稚,為了嚇我,居然把臉畫成這個鬼樣子,擦都擦不掉……”


    顧純情很平靜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盡管權澤曜此時皺著眉頭,一臉兇巴巴的樣子,但幫她擦臉的時候,他的動作是極其輕柔的。


    他沒有弄疼她。


    “你不生我的氣?”她喃喃地問。


    權澤曜抬頭瞥她一眼,愛搭不理地說:“氣,怎麽能不氣。”


    “那你喋喋不休的,是在對我發脾氣?”


    聽到這話,權澤曜有點炸毛:“我哪有喋喋不休。”


    “你一直在訓我。”


    “我沒有,我是在給你講道理。”


    “……”


    顧純情哭笑不得,和權澤曜抬杠,她好像從來就沒有占過優勢。


    她永遠吵不贏他。


    不過,權澤曜雖然嘮叨,對她卻是耐心而溫柔的。


    他一遍遍地清洗毛巾,一遍遍地擦著她的臉,她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臉上全是暈染開來的口紅痕跡,整張臉紅得像是猴屁股一樣,頓時有點窘迫。


    她低下頭去,一把搶過權澤曜手裏的毛巾,低低地抱怨了一句:“你是不是傻,我的口紅是防水的,擦是擦不掉的。”


    聽到這話,權澤曜表情一僵。


    “那你的臉怎麽辦?”


    “你是真傻啊?有專用的卸妝液啊。”


    “那你不立刻馬上把自己的臉清理幹淨,還在等什麽?”


    “……”


    話說完,權澤曜走出衛生間,直接上了床。


    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他一轉頭,就看到顧純情的枕頭上留下了一片紅色的口紅印跡。


    他撇了撇嘴,露出一臉的嫌棄,不忘抓起枕頭,一把將枕頭扔得遠遠的。


    “真是個邋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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