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爺在府裏和葉夫人一起聽完管家的匯報後,滿意的點點頭說:“夫人,這家人還是不錯的,沒有因為和咱們家結親就沒了章法。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做出什麽有損咱們葉家聲譽的事情來。我看,有這樣的爹娘,那姑娘的教養也不會差到哪去,這下,你可以放心些了吧。”


    葉夫人勉強的點點頭,問葉管家:“你確定他們家沒有打著咱們府上的旗號在外麵亂說話,亂擺親戚?”


    葉管家正了正神色說:“夫人,您說的說事,我已經派人仔細打聽了,真的沒有。”


    葉夫人這才略微滿意的點頭說:“還算他們識相,知道什麽叫本分。”


    葉老爺笑著說:“我的夫人啊,我若是對他們一家人心裏沒個譜,能隨便就給咱們生兒定下嗎?對了,生兒的病怎麽樣了?”


    聽葉老爺提起這個,葉夫人立刻一臉愁容的說:“你說,這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麽就在送聘禮這天生兒就病了呢?我剛剛去看過他了,雖然不發熱了,可他說還是有些頭暈。老爺,你說不是那家孩子和咱們生兒的八字相克吧?”


    葉老爺頗為無奈的看著葉夫人,拉長了聲音說:“夫人啊,你這話真是,讓我怎麽說好啊?生兒的八字和那張家姑娘的八字,我是拿到普濟寺請方慧大師看過的,難道你連大師的話都不信了?”


    葉夫人低頭不語,葉老爺又頗為無奈的說:“夫人,你不要因為不喜那張家女兒,就什麽事情都往壞的方麵想。如今聘禮已經送去了,是萬萬不能有變化的了,你現在有時間不如好好幫生兒調理調理身體。”


    說完他站起身,跟葉管家說:“走吧,隨我一起去生兒那裏看看。”


    此時的葉生,正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為了今天不去張家送聘禮,昨天夜裏,他自己洗了冷水澡,並穿著單衣在院子裏一直站到天亮。雖然是七月天,但本就身體虛弱的他經過這樣一夜的折騰,如願的發了熱。


    來順站在他的床邊,看著葉生又一次劇烈的咳嗽,一臉愁容的說:“少爺,您這又是何苦呢?不過是送個聘禮而已,您就是去了,也不影響什麽啊。”


    “你懂什麽?”葉生閉著眼睛,無力的說:“我就是親自送聘禮,也隻能去秋鈴家送。若是去了張家,等到時被秋鈴知道了,怕是她們家又會有想法了。”


    “可是,少爺,這上河村離鎮上那麽近,恐怕您跟張家小姐定親的事,早就傳到鎮上去了。秋鈴小姐家在鎮上就有鋪子,您說,會不會他們早把這消息傳去秋鈴小姐那了?”來順在一邊,小心的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葉生聽完後,猛的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看著來順說:“你說的對,我怎麽沒有想到呢?這事是我疏忽了。”


    說完,他又頹然的躺了下去,閉上眼睛說:“看來,過幾日咱們還要找個借口,去德州一趟啊。來順,在去端碗藥來吧,這下子,必須要快些把身子養好了。”


    “噯,少爺,我這就去。”小心的關上門,來順邊往廚房走邊小聲抱怨著:“一會倒一會喝的,也不知道少爺的腦子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來順,你這是去哪?怎麽不在少爺身邊伺候著?”


    葉老爺遠遠的就看到來順低著頭急匆匆的往前走,剛頓了下步子,他身後的葉管家就會意的開口問道。


    來順一看是葉老爺來了,忙停下行禮說:“迴老爺,我們少爺想喝點清粥,我去廚房叫一碗。”


    葉老爺聽後從來順的身邊徑直走了過去。葉管家看著來順說:“快去吧,還站在這裏幹什麽?”


    當葉生看到葉老爺的時候,連忙起身準備站起來,葉老爺揮揮手說:“你快躺著吧,怎麽樣了?感覺好些了沒有啊?”


    “已經好多了,多謝伯父關心。”葉生半倚在床頭,聲音沙啞的說


    “你這孩子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看書不可以看得太晚,要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看看你,就是不聽。”


    葉生一臉感動的看了眼葉老爺,似是羞愧的低下頭說:“我知道了,伯父,以後我再也不會了。”


    看著葉生一幅知錯的樣子,葉老爺滿意的點點頭。可他不知道是,此時低著頭的葉生,卻是一臉的憤慨,遮在被子下麵的雙手更是拳頭緊握。


    為了讓自己擺脫這種焦慮不安的情緒,小滿每天都會對自己描繪著未來生活的美景,告訴自己嫁去富貴人家的一係列好處,慢慢的這種精神催眠法竟真的起了作用。


    日子一點點的接近婚期,葉府已經派人來量過小滿的尺寸,來人帶捎來了化妝品,小滿摸著自己光滑的臉,忍不住又在心裏對自己說了一句:“看,這就是好處啊,就衝將來這衣食不缺的生活,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八月裏,因為雨水少,張福和春娘倆人,經常需要去河裏推水迴來澆地。秋林和秋至放下了學業,一起迴來幫忙,雖然隻是杯水車薪,但為了秋天的收成,隻能盡最大的努力。


    每天看著他們幾個人累的虛脫的樣子,小滿都忍不住說自己要去幫忙,但都被春娘嚴厲的製止了。小滿沒有法子,隻能在吃食想辦法給他們做的好一些,好歹讓他們幹活時還能有些力氣。


    八月末,老天似乎終於是心疼了這些苦哈哈的莊稼人,終於下了幾場雨,雖然時候不是最好,但也算能給莊稼最後加一把勁。


    轉眼已是白露,小滿帶著秋豐在家裏的菜地裏種白露蔥,秋林看著小滿灑下去的蔥種說:“姐,用不用澆水啊?”


    “不用,不過,我到是渴了,你迴屋給我拿碗水來吧,要溫的啊。”


    聽話的秋豐忙往屋子裏跑去,小滿忍不住叮囑他說:“你慢點,慢點”


    沒等秋豐進屋多久,小滿就聽見院門外有人在輕輕的拍打著自家的大門。


    通常這個時間,很少會有人出來串門子,小滿心裏雖然疑惑,腳下卻沒停的往院門處走去。聽那敲門聲越來越急,她張口說道:“來了,來了”


    可當她剛打開門,還沒等看清來人是誰,就眼前一黑,迎麵一個大口袋就罩在了自己的頭上。驚慌之下,她拚命的掙紮喊叫,卻終因為沒有敵過那人的力量,被從頭到腳的套了起來。


    她這邊感覺被人抗在了身上正驚恐時,似乎隱約的聽到秋豐大聲的唿喊著:“姐,姐”


    秋豐眼看著有兩個青衣人,把一個大袋子扔進了馬車裏,他分明聽到那袋子裏有自己姐姐的唿救聲,可自己還沒等跑到門口,那馬車已經跑遠了。


    秋豐看著那遠去的馬車,坐在地上哇哇的哭了出來。好半天直到馬車不見了,他才想起要去找自己的爹娘。


    小滿在車裏拚命的叫著,此時的她除了害怕就是害怕,腦子裏已經一片空白,不會分析任何事,除了本能的叫喊她什麽都不會做了。可就在她拚命掙紮的時候,就感覺頭上一疼,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葉生看著安靜下的布袋,扔下手裏的棒子,看著在外麵駕車的來順大聲訓斥道:“你不是說她家裏沒有別人了嗎?那個小孩子又是誰?”


    來順此時也正害怕呢,聽到自己家少爺這樣的責問自己,下意識的就迴過頭說:“少爺,我打聽的那些日子,真的就是她一個在家。”


    “你看我幹什麽,看路。”葉生見他迴頭看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蠢驢腦袋,自己當初怎麽就選了他。


    葉生看著自己腳邊的大口袋,又看看放在一邊的棒子,幾次拿起來想要再狠狠的砸幾下,可卻也因為心裏膽怯而沒辦法下手。


    他想了想,解開紮著口袋的繩子,處在昏迷中的小滿就這樣被他看了個仔細。葉生看著小滿,手裏拿出一塊白布,邊往她嘴裏塞邊說:“你也不要怪我,要怨就怨你命不好,要恨就恨我伯父去吧,是他把你逼到這路上的。不過,就憑你的這幅樣子,也想嫁給我,真是做白日夢。”


    說完,他又把口袋重新紮好。坐在一邊,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許久,他感覺馬車終於停了,來順小心的開口說:“少爺,地方到了。”


    葉生下了馬車,看了眼麵前的大山,問:“就是這裏了?”


    來順點點頭說:“少爺,就是這裏了,順著這條小路往上走,這山裏聽說野獸多,很少有人來。”


    葉生點點頭,說道:“那好,還不怕把她弄出來。”


    來順把小滿抗在身上,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少爺,咱們還是就把她扔在遠一點的地方,壞了她的名聲就算了吧,這把她扔在山裏,估計真的會沒命的。”


    “放哪?”葉生氣急敗壞的問,“要是沒人看到還可以,可現在怎麽辦,她家裏已經有人看到了,不要多久就會有人出來找的,你說,我把她扔哪才能讓他們幾天都找不到人?別說那麽多了,事已至此,上山吧。”


    說完,帶頭往山裏走去。


    葉生一個常年養尊處優的少爺,加上身體本就虛弱,這山帶沒爬上多高,就已經累的氣喘籲籲。而來順,雖然是個下人,但卻也是跟在少爺身邊的,本身也沒吃過什麽苦,身上再抗著一個人,更是累的不行。兩人就這樣,一路走走歇歇,走走歇歇的爬到半山腰,眼看著林子越來越密,四周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響外就沒一點別的動靜。


    他們兩個做賊心虛的人,除了累更是有些害怕,來順結結巴巴的開口說:“少,少爺,咱們還要走多遠啊,我怎麽感覺這麽滲的慌啊?”


    葉生左右看看心裏雖然也害怕,但仍強做鎮定的說:“你問我?當初來找地方的人不是你嗎?如今你怎麽又問起我來了?快說,你選的地方到了沒有?”


    來順聽到這裏,心裏這個苦啊,自己哪能真的想到少爺會這麽狠心啊,他還以為少爺隻是嘴上說說,到時給這姑娘扔到山腳下就行了呢。哪成想他真的是進了山啊,要自己來踩點,就這野獸遍布的大山,連獵人都要小心加小心,自己怎麽可能一個人敢進來啊。


    可此時,他卻不能把這話說出口,隻能裝著自己來過的樣子,把葉生又往山上帶了一段路,終於他在一個背陰的地方發現了一處小陡坡,他終於長出一口氣說:“少爺,就這裏了,咱就把她放到這吧,我估計天也不早了,如果迴府晚了,老爺怕是要追問的。”


    來順怕葉生不同意,在後麵又把葉老爺提了出來。


    葉生也是累極,點點頭說:“那就把她扔這吧。”


    此時的小滿早已經醒了過來,一路上她聽著兩個人的對話,若是在現明白是誰綁了自己,那她就真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了。她想開口說話,想說你們不要這樣,既然不想娶我,我不嫁就是了,找個別的理由吧,可她的嘴被堵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就在她想要掙紮提醒他們的時候,腦子突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這兩人若是發現自己知道了他們是誰,再心生毒念殺人滅口,那自己不是更沒有活路了?


    當聽到他們兩人準備把自己扔下的時候,小滿的心裏忍不住的竊喜了一下,這樣是不是代表著,自己還是有機會活下去的?接著,她就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腦子似乎又磕到了什麽東西,再一次的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試試今天晚上能不能再放上一章,現在寫著真不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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