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起時,姚季恆靠床頭看書,一個人晚上淒清孤獨,華麗酒店客房越發顯得空蕩而寂寥。他已有了昨天晚上孤枕難眠滋味,知道早早上床躺著也無濟於事,然而明天日子卻是需要休息好,他總不能頂著黑眼圈去做郎。於是照舊早早上床,沒有睡意就努力培養睡意。然而手裏拿了一本書,很多時候卻根本沒看進去,整個腦海裏都是明天婚禮,紛紛擾擾思緒轉來轉去,卻又都是圍繞著同一個人。


    他沒有叫客房服務,這時候門鈴叫響,把他遊移魂魄拉迴來,不免納悶了一下。然而,很便想到,這時候直接上門來找他當然是有重要事,和明天婚禮直接相關,也許酒店方麵發現了什麽緊急事情……


    他立即放下書,匆匆走到門邊,一把拉開門,刹那卻愕然呆立如石像。


    如同木訥呆愣書生夜晚看見來訪翩若驚鴻倩女,他魂魄也被勾走,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眼前人是他再熟悉不過人,他從晚上分別時就開始思念,可是魂牽夢縈人此時此刻就這樣出現麵前,卻又是萬萬沒想到。


    那個似真似幻美麗女子還粲然一笑,妖嬈而嬌媚:“你不請我進去?”


    姚季恆也像所有看見此情此景書生一樣,神思蕩漾,乖乖讓她進來。大門被“啪”一聲關上,他出遊魂魄迴來一點,終於記起來說話:“你怎麽現來找我?”


    “我不能找你?”


    “不是,當然不是,這個……等等,萋萋,我是說,你現來找我有什麽事?也不是……”


    他還為說不到重點,努力想著準確措辭表達心情時,萋萋忽然伸臂摟住他脖子,踮起腳仰頭朝他靠過去。他語無倫次聲音吞沒她送上來唇瓣之下。


    姚季恆怔了一下,本能先於頭腦做出反應,下一刻緊緊摟抱住她加深了這個吻。他們不乏激烈深吻,可是他記憶裏,從來沒有一次是這樣,她主動靠過來吻他,迫不及待地深入到他嘴裏興風作浪。他能夠清楚地從這樣親密唇舌糾纏裏感受到她濃烈依賴和熱情。她需要他,這一刻,她隻有他。心裏和生理雙重撞擊令他忘乎所以,不能自己,整個身心投入進去,以所有熱情和愛意來迎接她,雙雙沉醉,墮入兩人甜蜜世界。


    肆意親吻,不知疲倦。然而身體反應直接而狂熱,漸漸不滿足僅僅這樣,抵著她,奔騰唿嘯著要馳騁沙場。緊急關頭,他硬生生強迫自己停下來。可是萋萋顯然不想停止,她不依不饒地緊緊扒著他脖子,仿佛害怕他離開,依然纏著他索吻。


    “萋萋,不能再下去了……”


    “為什麽?”


    “再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萋萋貼著他嘴唇,聲音一顫一顫,直顫到他心底,撩人至極:“我就是要你忍不住。”


    姚季恆甚至還聽見了她得意笑聲,和著他越來越粗重喘息。這個魔女,她真是他魔女,可是他喜歡這樣她,恨不得能把她揉到骨頭裏來。他抱緊她,重重她唇上吻了一下,終於還是狠下心拉下她手,“萋萋,今天不行,我們今天晚上是不能一起……”


    “為什麽今天晚上不能?”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晚上不能,但似乎又是理所應當,傳統婚禮習俗郎和娘婚禮前一夜連麵都不該見,當然不該一起。他柔聲勸哄:“萋萋,你聽話,明天晚上我們就一起了,以後我們還有一輩子時間……”


    “我就是要現。”


    “現不行,我也想……但真不行,乖,你聽話……”


    “你不給,我就去找別男人……”


    “你敢!”姚季恆怒喝一聲,剛剛還滿含柔情麵容瞬間拉下來。


    可是萋萋從來不怕他,當然不怕他此時不具任何威懾力恫嚇。他神情冷峻注目下,她下巴微揚,退後兩步,手指舞動,一顆一顆解開大衣扣子,然後雙手徐徐朝後一拉,大衣從肩頭滑落,耀目紅光一閃,露出裏頭薄如蟬翼紅色吊帶小睡衣,膚白如雪,紅衣如蕊,燈光下影影綽綽,像籠著一彎明月,如水蕩漾。


    姚季恆剛剛還冰冷英俊麵容已經被另一種強大深沉火氣覆蓋,依然目不轉睛地望著她,那件薄薄紗衣幾乎被他灼熱視線洞穿,加上一點點因為熟悉極了而輕易產生臆想,她玲瓏誘人身體完整而魅惑地呈現他眼底,性`感都不足以形容他眼底她。他隻覺得自己聽見了花開聲音,一朵嬌嫩柔媚花朵他眼前綻開花蕊,盛開如霞。很,他也發現,她那半透明睡衣底下是真什麽都沒有穿。她是故意穿成這樣來引誘他,一定是故意。


    她還挑釁至極地威脅:“姚季恆,你要不要?你不要,我就去一個個敲房門,總有一個男人要……”


    “你今天晚上哪兒都不要想去!”姚季恆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了,一半是刺激而來怒火,另一半卻是身體深處狂湧而來火熱。


    他長臂一伸,攔腰抱起她。萋萋躺他懷裏,卻也沒有老實下來,繼續作惡,一隻手勾住他脖子,仰頭尋到他嘴唇貼上去吮吻,另一隻手得寸進尺地摸索著探進他睡衣。


    姚季恆跌跌撞撞下一路走到床邊,身體前撲,兩個人雙雙倒床上。


    萋萋推推他肩,聲音嬌媚入骨:“我要上麵。”


    姚季恆也擔心剛剛用力太猛,壓著她了,立即抱著她翻了個身。


    萋萋趴他身上,一麵低頭他下巴脖頸處不知輕重地啃咬,一麵開始拉扯他衣服。姚季恆被她急切弄得手忙腳亂,原本是他很擅長事,可是換她來做,他忽然真像個青澀愣頭書生,無所適從。


    萋萋已經解開了他上衣鈕扣,雙手用力揪住衣襟就想下蠻力剝下來。他抓住她毫無章法亂扯亂拽手,這樣下去她撕爛睡衣同時也會傷了手。這樣想著,他卻同時看見被他抓住這隻手心裏已經有了一道紅色血痕。他拿到眼前近看,果然是一道添傷口,可是卻又不像是衣服傷,衣服還沒撕裂,割不開這麽深傷痕,這顯然是碎裂器皿劃傷。


    “你手怎麽傷了?”


    “不小心打破花瓶劃傷。”


    他猜測得到確認,立時掙紮著要起身:“我叫人送個醫藥箱來……”


    萋萋越發用力按下他身體:“不要,我又不疼,我現就要你。”


    這樣明目張膽露骨話,可是她說出來又帶上了幾分特有刁蠻肆意,像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孩,要什麽就一定要到手,越發顯得嬌媚可人。然而這個女孩又分明是個撩人魔女,蠻橫而簡單幾個動作,她無心挑逗,他卻深陷情海。天真和性`感如此完美地契合一個女人身上,對一個男人來說,不啻於是瑤台神女召喚。他隻覺得一顆心顫顫麻麻地跳動了起來,滿心滿眼裏都是她,她要什麽也都要給她。他唯有一絲清醒意識還握著她那隻傷手艱難地遊移不定,看著那道傷痕沒辦法就這樣放下不管,可是卻又沒法進行下一步……她卻再一次蠻橫而簡單地替他做了決定——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熱源。


    她把他教給她都還給了他,有模有樣地施展了他身上。他從來沒想過逃離,他有早就統統都給了她,還隻想能夠給多。而她給,他也都要,哪怕是幻想,哪怕是奢望,除了束手就擒再也沒有其他路。


    瘋狂交纏後,萋萋軟倒他懷裏。姚季恆知道她累到了,這樣極致而濃烈索取和給予,樂是前所未有,可是付出也是全身心。他現整個身體還飄半空中,不想動,何況是一直懶得出力她。他抱著她休息了一會兒,戀戀不舍地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輕放下她身體,拉來被子給她蓋上。


    萋萋迷迷糊糊聽見他打了電話,隔了一會兒,他下床去了,很又迴來。她手被他執起,手心裏傳來絲絲冰涼刺痛,鼻端聞到藥水味道。下一刻,手指被溫溫軟軟地碰觸,像黑醜添她手指頭那樣,暖融融觸感從手指頭升起,一波一波傳遞到手心,麻癢代替了刺痛。他唇離開後,手心裏隻有清涼而愜意感覺。


    後是他她耳畔低喃:“你就是不會照顧自己。”


    房間燈關了。他抱著她調整睡姿,由於她不是背對他側身而睡,他讓她躺他肩窩,兩個人頭挨頭。黑暗裏,萋萋一仰頭便吻上他唇。兩片溫熱唇瓣一靠近,緊緊貼一起,細細吮吸,深深吞噬,然後熱情又一發不可收拾。


    他翻身壓住她,喘息著說:“這次我上麵。”


    “可是你都上麵那麽多次了……”


    “聽話,你沒力氣……”


    萋萋抬腿環上他,他還沒來得及為她難得乖乖聽話而歡喜,隻感覺腰側一緊,她用力籠起了雙腿夾起。


    這個魔女!簡直要人命!他挺腰狠狠衝進去才舒了一口氣,而她細細低吟聲就耳畔,還有身下任他采擷柔軟和嬌媚,他隻覺得她怎麽能這麽折磨人,這麽要命,可是他也喜歡,喜歡得要命。


    再次衝上雲端時候,欲`仙`欲`死虛脫乏力裏,他唯有僅僅抱住他。那是他全部力量來源。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裏,萋萋又趴了他身上,他們再次旖旎纏綿了起來。她身體像是一彎溫暖春水,他隻想沉溺不願醒來。


    萋萋似乎呢喃了一句什麽,可是他沒聽清,他再問,她卻拉下他頭,直接堵住了他嘴。後他也忘了要去追究她說了什麽,抱緊她就是一切。


    半夢半醒之間,他抱著她後閃過一絲朦朦朧朧意識:她就他懷裏,明天怎麽接親?


    作者有話要說:提醒:這是13日第二,今天雙了。


    ps,謝謝這兩天投雷姑娘:


    曉霧踏莎行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13-11-1 1:2:56


    葛大優靠譜菇涼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13-11-12 21:46:41


    但是,那個,我要說一下哈,以後我沒文時候,乃麽就別投了……因為我會不好意思,感覺收錢了沒辦事,這讓人深深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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