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賞的事情傳到了羅空那裏,羅空隻是笑了笑,便欣然接受了。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天華一眾也到了該去參加比賽的時候了


    羅空入住自己的宅邸後,便閉門不出,苦練那一招天傷,羅府每天除了府裏自帶的侍女之外,唯一的外來人便是司空玉了。


    這半個月的時間裏,羅空抽出一部分時間和司空玉切磋戰鬥技巧,司空玉的實戰水平再次上了一個台階。


    即便是如此,羅空還是有些不放心。


    司空玉受傷之事仿佛發生在昨日,她受傷時的樣子深深地烙印在了羅空心中,羅空想到司空玉的傷勢幾乎是自己一手促成,又想到了國王的托付,臉上便有些發燒,他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司空玉。


    哪怕她在森之國捅了天大的簍子,自己也一定要帶著她安全離開!


    羅空想著這件事情漸漸出了神,他的目光定格在司空玉的臉上,心思卻飛到了別處,弄得伊人麵色通紅。


    “幹嘛這麽盯著我。”。


    司空玉小聲嘟囔著,心裏卻盼著羅空能夠多盯一會兒。


    羅空也已經迴過神來,他連連致歉,然後對司空玉說道:


    “明日一早便要出發,公主若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還沒完結的話,還是盡快去完結吧。”。


    司空玉小嘴一扁,輕哼一聲:


    “就會送客!哼,我走了。”。


    轉身便離開了羅空的宅邸。


    第二天,由從前線趕迴來的趙振康帶隊,一行人坐在金翅雁上,向南方飛去。


    本次大會開在了最南方的森之國,其間要穿過魔獸山脈,還要穿過罪域。


    羅空眉頭暗自皺起,他在心裏暗自祈禱,這些罪域的家夥可千萬不要那麽不開眼,過來招惹他們。


    但是羅空的擔心似乎有些多餘,一行人穿過罪域的一路上風平浪靜,別說是不長眼的人了,便是那種不長眼的魔獸,他們都沒有遇到一隻。


    漸漸地,眾人來到了魔獸山脈的中心區了,熾煌的心情明顯歡快起來。


    羅空將熾煌放了出來,讓他肆意地感受著這片天地中那些熟悉的氣息。


    下方的一片粉紅色的樹林裏,一個小小的樹人正坐在銀翅大鳥的後背上,突然,它和它都抬起了頭。


    天空領主說道:


    “穆大哥,要不要去把他們攔下來?”。


    小數人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


    天空領主點了點頭,下一秒卻是載著小數人衝天而起,直奔那些金翅雁而去。


    金翅雁們感受著天空領主的血脈威壓,盡皆瑟瑟發抖,完全忘了還有飛翔這一迴事。


    趙振康感受著那兩道氣息,麵色猛地一變,他猛地站起,說道:


    “我們有麻煩了,快把孩子們放下去。”。


    他身邊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袍子裏的人說道:


    “趙老師,來者不善呐。”。


    黑袍人正是弗朗西斯。


    羅空也感受到了兩道氣息,他看著趙振康和弗朗西斯,連忙說道:


    “趙老師,弗朗西斯老師,不必緊張,來人是我的朋友,對咱們沒有惡意。”。


    趙振康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說道:


    “臭小子,你這般朋友,當真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啊。”。


    趙振康話音剛落,一道道黑影從下方飄飛而上,飛迴了趙振康的身體之中。


    弗朗西斯點了點頭,說道:


    “同感。”。


    也驅散了自己刻畫的空間傳送法陣。


    趙振康和弗朗西斯一齊站住,對著那兩道身影拱了拱手。


    遠處傳來了一聲高亢的鷹啼,算是對二人的迴禮了。


    羅空則是直接騎著油條,飛到了天空領主身前。


    趙振康看著羅空這般,說道:


    “我們先走,不必等他,他呆會兒自會追上來。”。


    弗朗西斯說道:


    “如此甚好。”。


    羅空對著二者行了個大禮,說道:


    “許久未見,二位前輩的氣色愈發地好了。”。


    熾煌則是延伸出一根枝條,纏繞到了月樹王的身上。


    月樹王伸出那兩隻枯瘦的手,將熾煌攬到了懷中。


    天空領主則上下打量著羅空,說道:


    “小子,不過短短兩三年未見,你這實力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倒還真是那日我小看了你。”。


    羅空苦笑著拱了拱左手,他早就領教過天空領主的真性情了,所以它說什麽羅空也不會感覺到奇怪。


    “咦”天空領主這才看到羅空那隻隨風飄蕩的長袖,它的眼神猛地淩厲起來,它問道:“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羅空輕輕地歎了口氣,將自己受傷的前因後果都講與二者聽。


    天空領主歎了一口氣,說道:


    “竟然是那亡靈天災,如此的話,你所受傷勢倒也不算奇怪了。”。


    月樹王突然開口道:


    “亡靈天災每次出現,往往都伴隨著王朝的終結,那排山倒海般的亡靈之力萬萬不是一人所能抵擋,哪怕是神級召喚師,在亡靈天災前也需小心行事,我沒有別的話要囑咐你,你隻需記住,若見漫天血色,速速遠離亡靈天災。”。


    羅空鄭重的點了點頭。


    他也沒有去問什麽,他知道,月樹王已經說完了他想說的話,隻怕他問什麽它也不會開口了。


    月樹王看著麵前熾煌,手中閃過一道碧綠色的光芒,沒入了熾煌的體內。


    “去吧,路上小心。”。


    羅空對二者行了個大禮,然後迅速調轉方向,去追趙振康等人了。


    剩下的一路上,一行人倒是順風順水,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十天後,奔波許久的眾人落到了一片巨大的草地上。


    羅空剛下金翅雁,就看見一個麵容俊秀的少年走了過來。


    羅空笑著迎了上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道:


    “一一,你怎麽親自來了?”。


    “空,哦不,羅空大哥,一載不見,小弟心中十分想念,所以今天也就親自過來了。”。


    二人又閑聊了一番,當聊到羅空的斷臂時,一一也是一陣唏噓,


    “沒想到那軒轅炬都沒做到的事情,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夢魘騎士做到了,不過羅空大哥你也不用傷心,我南國也有眾多接續斷臂的寶藥,你多在這裏呆上一段日子,說不準就會治好你的方法了呢。”。


    羅空則灑脫的笑了笑,說道:


    “若我需要這條臂膀,它自然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自己長出來的。”。


    一一連忙起身拱手,說道:


    “羅大哥還真是灑脫,一一佩服。”。


    兩人又閑談片刻,森之國皇宮裏突然傳來一道旨意,要召見天華國一行。


    一行人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前往皇宮。


    羅空初見到森之國女皇,也是為女皇的形貌所驚豔到了。


    似乎是因為森之國天氣頗為炎熱,也似乎是因為女皇穿得頗為清涼,天華隊伍裏的幾個小家夥竟然流起了鼻血。


    趙振康感受著四周鄙夷的目光,頓時滿頭黑線,他在心裏已經將這幾個沒出息的小家夥教訓了無數遍了。


    羅空也是麵皮抽搐,原因無他,這件事實在是,他丟人了。


    不隻是羅空和趙振康,除了弗朗西斯之外,所有人都是滿頭黑線,那幾個皇室子弟似乎想要吞了那幾個人沒出息的小子一樣,眼中充滿了殺氣。


    羅空在心裏為那幾個小家夥默哀,他們的前程,似乎要大打折扣了。


    上座的女皇似乎沒看到那幾個小家夥的窘態,她輕啟朱唇,說道:


    “諸位遠道而來,若是我森之國有何招待不周之處,盡可以提出來,我們馬上改正。”。


    羅空心中陡然一驚,他似乎明白了女皇的用意。


    無論是讓自己的獨子前來迎接,還是親自接見並將姿態放到這般,衝得都不是他們這群人謔天華皇室,而是衝的飛絮導師,衝得神之召喚師。


    羅空心中暗暗警醒,提醒自己一定要時刻小心,不要落下什麽把柄,被別人拿去要挾飛絮導師。


    趙振康此刻也沒有失去身為國使的禮節,他先是對女皇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


    “陛下何出此言,我等能得貴國此般招待已是感激不已,哪裏還敢再提別的要求。”。


    趙振康和羅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堅定。


    女皇笑道:


    “既是如此,那便好極,諸位舟車勞頓,還是趕快迴去休息吧。”。


    羅空一頭霧水,他眉頭微皺,有些摸不清女皇的路數。


    這就讓他們迴去了?還以為這次少不了要經受一番盤問呢,至少也得是一群大臣狂轟亂炸吧?帝國的路數,當真搞不懂。


    羅空眾人走後,女皇看著麵前的一一,說道:


    “我兒,你與羅空相識已久,可覺得他有什麽能被拉攏的地方嗎?”。


    一一搖了搖頭。


    女皇也說道:


    “不愧是哪般存在的弟子,剛才我一直在觀察羅空的表現,發現他對於所有事情都是一般的淡漠,儼然有了一種超脫事外的氣質了,這等天資,這等氣質,日後必定成才,你若是有機會,當多多與他走動走動。”。


    一一拱手離開。


    女皇坐在座位上,輕撫著額頭,呢喃道:


    “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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