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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勵？”
“你為驅逐異種作出了重大的貢獻，當然要獎勵你，所以係統派我來征求你的意見，然後向知和情兩位大元老報批。”
“係統不能決定？”
“不能，因為係統不能判斷你究竟是智能，還是人。”
東方關元苦笑，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他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係統為什麽能對明惠和柳風作決定？”
“明惠是人嗎？”
“那柳風呢？”
“柳風是放逐世界的原居民，隻能算個遊戲人物，可以說，隻是一組數據，可以把他看作給某個新人前置了一些記憶，新人都會這樣做，隻不過他轉入的記憶多了一些而已，而且他也有數據心，也有智能的成份。”
東方關元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但顯然係統在暗中搞一些小動作，這其實沒有什麽，明惠就曾經這樣做過。
“好吧，有什麽獎勵可以讓我選擇？”
“沒有，獎勵你自己想，隻要兩位大元老批準，就可以通過。”
東方關元仔細想了想，問道：“關於我的記憶，係統是否都知道了？”
“是。”
東方關元小心地問：“包括瓊玉？”
詩素素麵無表情，“包括。”
東方關元急問：“那她在哪裏？你們準備怎麽處置她？”
“按你的記憶，她已經成為你的靈魂核心，係統沒有動她，但會一直限製她，在真實世界她隻會是一個印記。”詩素素輕輕一笑“這是我為你爭取到的。”
東方關元大喜，瓊玉無恙！
瓊玉倒是因為他的缺陷而生存下來。
他問道：“係統能作主？”
“她不屬於真實世界裏的人類，而且不是人類形式，係統可以作主。”
東方關元由衷地道：“素素，謝謝你！”
“沒什麽。”詩素素淡淡地道：“隻要你別再記恨我就行了。”
“不會！”東方關元立即道：“我怎麽可能記恨你呢，你又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他突然想到了在星際聯盟的一切。
他立即晃了晃腦袋子，那都是過去的記憶，按德爾的說法，是不真實的。
想起德爾，東方關元問道：“既然異種已經消除，是否可以重新連上放逐世界？”
詩素素搖頭：“不行，議案已經通過，就必須執行，除非有新的議案。”
“那會不會有新的議案？”
“很難，因為根據調查，大部分元老都不想再冒險，都想與放逐世界完全切割。”
“啊！”東方關元大吃一驚：“那能不能送我迴放逐世界？”
“不行，已經沒有通道。”
“如果我把這個要求當成給我的獎勵呢？”
“兩位大元老恐怕不會同意。”
“為什麽？”
“第一，重新建立一條單獨的通道很難，消耗非常大，第二，雖然對你有獎勵，但你今後的行為必須在係統的監視之下。”
東方關元一怔，他明白了，盡管因為諦生的原因，他沒有被懲罰，反而得到獎勵，但係統並沒有消除對他的疑慮，畢竟他曾經以為自己就是異種。
好在他一直認為自己隻要有顆人心，就屬於人類，也或許正是這樣，才免除問責。
東方關元沉思了一下，要想救放逐世界，看來隻有再通過相應的議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那個混蛋兄弟柳風再去想辦法，是柳風提案放棄放逐世界的，當然也要讓他想辦法救迴放逐世界。
他問道：“我的獎勵可不可以是直接進入真實世界？”
進入真實世界可以更快地找到柳風。
詩素素道：“恐怕不行，這是有規定的，大元老也沒有這個權力。”
“這麽死板？”東方關元暗歎，看來隻能努力闖關了。
他心灰地道：“算了，我不要什麽獎勵，我隻要能繼續做一個普通的玩家就好。”
詩素素讚許地點頭：“你的心態很好，獎勵不一定是好事。”
東方關元一怔，詩素素說的不無道理。
他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著嬌小的女人，心道：“她似乎更有人性了，莫非她也升級了，更接近真正的智能靈魂？”
詩素素道：“完全沒有獎勵也說不過去，我給你個提議，哦，我個人的。”
“你說！”
“你可以討迴你的五節劍。”
“不錯，素素，謝謝你。”東方關元猶豫了一下，“那隻小老鼠能不能還給我？”
“恐怕不行，它還在放逐世界，不過，再給你配一隻應該是可以的。”詩素素淡淡地道：“你不會拿它繼續去哄半月彎刀吧？”
東方關元微微愕然，他倒沒想到半月彎刀，畢竟都過去了這麽長時間。
他之所以要迴小老鼠，是在自晦。
那是隻智能幻想寵物，沒什麽能力，卻可以進行監視，有了智能老鼠跟著他，係統想必也更放心。
不過被詩素素這麽一說，小鼠寵的名字月影還是半月彎刀取的，如果沒有月影，將來再見到她還真不好解釋。
東方關元肅然道：“好，現在我說出我想要的獎勵，我想討迴五節劍和鼠寵，繼續做一個普通的玩家。”
他才不在乎小老鼠是不是原來的那一隻。
詩素素點點頭：“這樣也好安排，你隻是從千迴百轉場景歸來，反正你在模擬世界也沒有透露過真正的身份。”
東方關元愕然：“我不想再當術士，隻想做個普通的玩家。”
詩素素搖頭：“恐怕不行，一切要按規矩來。”
東方關元急道：“可是，我是從模擬世界歸來，能不能安排我成為迴歸者？”
詩素素反問：“你闖關了嗎？”
“啊！要不你放我迴去，讓我繼續闖關？”
詩素素看著他：“你真的想當一名迴歸者？按規定，迴歸者都要清除記憶。”
“清除記憶！”東方關元歎了口氣：“好吧，就按你說的，我還是繼續當我的術士好了。”
詩素素放低聲音：“其實我這是為你好，術士時時都在係統的監控之下，兩位大元老才會放心。”
東方關元越來越分不清，這詩素素究竟是人還是智能，是按係統的安排，還是真心為他好。
小老鼠白要了。
他說道：“不管怎麽說，謝謝你。”
“我接受你的謝意。”詩素素坦然道：“你還有別的要求嗎？”
東方關元想了想，說道：“要求是沒有了，素素，你能不能告訴我，自我上次進入千迴百轉場景，過去多久了？”
他知道千迴百轉時速差異較大，就算去過千年萬年，可能真實世界隻有片刻，放逐世界與真實世界的時速也不一樣，所以才有這麽一問。
“二十三年六個月零七天。”詩素素迴答得很精確。
“才二十多年，怎麽會差這麽多！”東方關元大吃一驚。
他在放逐世界和模擬世界分別用了二百多年的時間，在陷阱世界更是用了幾千年的時間。
這樣的話，放逐世界可能會崩潰得很快。
詩素素卻沒有迴答，說道：“你稍等，我現在就打報告。”
說完，然後一動不動。
東方關元迴過神來看著她，心中暗歎，她畢竟還是智能。
僅過了一會兒，詩素素便眼珠轉動，開口說道：“好了，通過了。”
東方關元還想再問問他放逐世界與真實世界相比，確切的時速相差多少，可是水晶球突然漲大，把他吸了進去。
一陣眩暈之後，眼前是無盡的白光。
沒有身體，隻有知覺。
久違了的係統聲音響起：“玩家景元，請選擇場景。”
“哦，我還叫景元！”東方關元暗道。
這時，他麵前堆起眾多的泡泡。
東方關元沒有去選，不急。
迴思不久前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想好好地當一個玩家，諦生卻告訴他的真正身份是個異種，偷生多時，明明已經接受了異種的身份，詩素素卻又告訴他，不是異種。
這轉折有點大。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他現在還好好地活著。
輕鬆了，可以做一個普通的人，普通的術士，不再為異種的身份擔心。
隻是，還需要為了拯救放逐世界而努力。
係統聲音再次響起：“玩家景元，請選擇場景。”
東方關元沒有繼續拖延，大聲道：“次級平行世界。”
這是他早先答應半月彎刀的，不管她現在到了什麽場景，他都不想失信。
反正現在什麽場景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他更想再見到安靜的小刀，小刀能與柳風通上信，可以讓他給柳風傳話，讓柳風再提議案，拯救放逐世界。
但安靜的小刀已經不是好友，找到他還真不易。
眼前的泡泡變成了虛影晃動，然後變成了樹影搖曳。
東方關元四下看了看，這是一片小樹林，在一條大道的旁邊，周圍並沒有村鎮，遠處山影被朝陽染成金色。
又往身上看了看，穿著寬鬆的術士長袍，腰下一柄長劍，一節一節共五節，正是他的五節劍。
東方關元輕輕抽出來，卻並沒有龍影。
“難道降級了？”
他想像五節劍像之前那樣當成法術操縱，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感應了一下腦海，一條小龍影歡快地轉來轉去。
“你這個懶貨，給我出來。”東方關元驅使小龍從腦海移出。
龍影輕飄飄地飛出，繞著五節劍不停在盤旋，就像在放逐世界那樣。
東方關元心中歡喜，望空一拋，暗中想像如星界飛劍般運使，五節劍頓時劃過一道劍影，將一棵大樹攔腰斬斷，然後飛迴來，在他麵前不停地搖晃，仿佛邀功一般。
“獎勵？”
“你為驅逐異種作出了重大的貢獻，當然要獎勵你，所以係統派我來征求你的意見，然後向知和情兩位大元老報批。”
“係統不能決定？”
“不能，因為係統不能判斷你究竟是智能，還是人。”
東方關元苦笑，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他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係統為什麽能對明惠和柳風作決定？”
“明惠是人嗎？”
“那柳風呢？”
“柳風是放逐世界的原居民，隻能算個遊戲人物，可以說，隻是一組數據，可以把他看作給某個新人前置了一些記憶，新人都會這樣做，隻不過他轉入的記憶多了一些而已，而且他也有數據心，也有智能的成份。”
東方關元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但顯然係統在暗中搞一些小動作，這其實沒有什麽，明惠就曾經這樣做過。
“好吧，有什麽獎勵可以讓我選擇？”
“沒有，獎勵你自己想，隻要兩位大元老批準，就可以通過。”
東方關元仔細想了想，問道：“關於我的記憶，係統是否都知道了？”
“是。”
東方關元小心地問：“包括瓊玉？”
詩素素麵無表情，“包括。”
東方關元急問：“那她在哪裏？你們準備怎麽處置她？”
“按你的記憶，她已經成為你的靈魂核心，係統沒有動她，但會一直限製她，在真實世界她隻會是一個印記。”詩素素輕輕一笑“這是我為你爭取到的。”
東方關元大喜，瓊玉無恙！
瓊玉倒是因為他的缺陷而生存下來。
他問道：“係統能作主？”
“她不屬於真實世界裏的人類，而且不是人類形式，係統可以作主。”
東方關元由衷地道：“素素，謝謝你！”
“沒什麽。”詩素素淡淡地道：“隻要你別再記恨我就行了。”
“不會！”東方關元立即道：“我怎麽可能記恨你呢，你又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他突然想到了在星際聯盟的一切。
他立即晃了晃腦袋子，那都是過去的記憶，按德爾的說法，是不真實的。
想起德爾，東方關元問道：“既然異種已經消除，是否可以重新連上放逐世界？”
詩素素搖頭：“不行，議案已經通過，就必須執行，除非有新的議案。”
“那會不會有新的議案？”
“很難，因為根據調查，大部分元老都不想再冒險，都想與放逐世界完全切割。”
“啊！”東方關元大吃一驚：“那能不能送我迴放逐世界？”
“不行，已經沒有通道。”
“如果我把這個要求當成給我的獎勵呢？”
“兩位大元老恐怕不會同意。”
“為什麽？”
“第一，重新建立一條單獨的通道很難，消耗非常大，第二，雖然對你有獎勵，但你今後的行為必須在係統的監視之下。”
東方關元一怔，他明白了，盡管因為諦生的原因，他沒有被懲罰，反而得到獎勵，但係統並沒有消除對他的疑慮，畢竟他曾經以為自己就是異種。
好在他一直認為自己隻要有顆人心，就屬於人類，也或許正是這樣，才免除問責。
東方關元沉思了一下，要想救放逐世界，看來隻有再通過相應的議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那個混蛋兄弟柳風再去想辦法，是柳風提案放棄放逐世界的，當然也要讓他想辦法救迴放逐世界。
他問道：“我的獎勵可不可以是直接進入真實世界？”
進入真實世界可以更快地找到柳風。
詩素素道：“恐怕不行，這是有規定的，大元老也沒有這個權力。”
“這麽死板？”東方關元暗歎，看來隻能努力闖關了。
他心灰地道：“算了，我不要什麽獎勵，我隻要能繼續做一個普通的玩家就好。”
詩素素讚許地點頭：“你的心態很好，獎勵不一定是好事。”
東方關元一怔，詩素素說的不無道理。
他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著嬌小的女人，心道：“她似乎更有人性了，莫非她也升級了，更接近真正的智能靈魂？”
詩素素道：“完全沒有獎勵也說不過去，我給你個提議，哦，我個人的。”
“你說！”
“你可以討迴你的五節劍。”
“不錯，素素，謝謝你。”東方關元猶豫了一下，“那隻小老鼠能不能還給我？”
“恐怕不行，它還在放逐世界，不過，再給你配一隻應該是可以的。”詩素素淡淡地道：“你不會拿它繼續去哄半月彎刀吧？”
東方關元微微愕然，他倒沒想到半月彎刀，畢竟都過去了這麽長時間。
他之所以要迴小老鼠，是在自晦。
那是隻智能幻想寵物，沒什麽能力，卻可以進行監視，有了智能老鼠跟著他，係統想必也更放心。
不過被詩素素這麽一說，小鼠寵的名字月影還是半月彎刀取的，如果沒有月影，將來再見到她還真不好解釋。
東方關元肅然道：“好，現在我說出我想要的獎勵，我想討迴五節劍和鼠寵，繼續做一個普通的玩家。”
他才不在乎小老鼠是不是原來的那一隻。
詩素素點點頭：“這樣也好安排，你隻是從千迴百轉場景歸來，反正你在模擬世界也沒有透露過真正的身份。”
東方關元愕然：“我不想再當術士，隻想做個普通的玩家。”
詩素素搖頭：“恐怕不行，一切要按規矩來。”
東方關元急道：“可是，我是從模擬世界歸來，能不能安排我成為迴歸者？”
詩素素反問：“你闖關了嗎？”
“啊！要不你放我迴去，讓我繼續闖關？”
詩素素看著他：“你真的想當一名迴歸者？按規定，迴歸者都要清除記憶。”
“清除記憶！”東方關元歎了口氣：“好吧，就按你說的，我還是繼續當我的術士好了。”
詩素素放低聲音：“其實我這是為你好，術士時時都在係統的監控之下，兩位大元老才會放心。”
東方關元越來越分不清，這詩素素究竟是人還是智能，是按係統的安排，還是真心為他好。
小老鼠白要了。
他說道：“不管怎麽說，謝謝你。”
“我接受你的謝意。”詩素素坦然道：“你還有別的要求嗎？”
東方關元想了想，說道：“要求是沒有了，素素，你能不能告訴我，自我上次進入千迴百轉場景，過去多久了？”
他知道千迴百轉時速差異較大，就算去過千年萬年，可能真實世界隻有片刻，放逐世界與真實世界的時速也不一樣，所以才有這麽一問。
“二十三年六個月零七天。”詩素素迴答得很精確。
“才二十多年，怎麽會差這麽多！”東方關元大吃一驚。
他在放逐世界和模擬世界分別用了二百多年的時間，在陷阱世界更是用了幾千年的時間。
這樣的話，放逐世界可能會崩潰得很快。
詩素素卻沒有迴答，說道：“你稍等，我現在就打報告。”
說完，然後一動不動。
東方關元迴過神來看著她，心中暗歎，她畢竟還是智能。
僅過了一會兒，詩素素便眼珠轉動，開口說道：“好了，通過了。”
東方關元還想再問問他放逐世界與真實世界相比，確切的時速相差多少，可是水晶球突然漲大，把他吸了進去。
一陣眩暈之後，眼前是無盡的白光。
沒有身體，隻有知覺。
久違了的係統聲音響起：“玩家景元，請選擇場景。”
“哦，我還叫景元！”東方關元暗道。
這時，他麵前堆起眾多的泡泡。
東方關元沒有去選，不急。
迴思不久前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想好好地當一個玩家，諦生卻告訴他的真正身份是個異種，偷生多時，明明已經接受了異種的身份，詩素素卻又告訴他，不是異種。
這轉折有點大。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他現在還好好地活著。
輕鬆了，可以做一個普通的人，普通的術士，不再為異種的身份擔心。
隻是，還需要為了拯救放逐世界而努力。
係統聲音再次響起：“玩家景元，請選擇場景。”
東方關元沒有繼續拖延，大聲道：“次級平行世界。”
這是他早先答應半月彎刀的，不管她現在到了什麽場景，他都不想失信。
反正現在什麽場景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他更想再見到安靜的小刀，小刀能與柳風通上信，可以讓他給柳風傳話，讓柳風再提議案，拯救放逐世界。
但安靜的小刀已經不是好友，找到他還真不易。
眼前的泡泡變成了虛影晃動，然後變成了樹影搖曳。
東方關元四下看了看，這是一片小樹林，在一條大道的旁邊，周圍並沒有村鎮，遠處山影被朝陽染成金色。
又往身上看了看，穿著寬鬆的術士長袍，腰下一柄長劍，一節一節共五節，正是他的五節劍。
東方關元輕輕抽出來，卻並沒有龍影。
“難道降級了？”
他想像五節劍像之前那樣當成法術操縱，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感應了一下腦海，一條小龍影歡快地轉來轉去。
“你這個懶貨，給我出來。”東方關元驅使小龍從腦海移出。
龍影輕飄飄地飛出，繞著五節劍不停在盤旋，就像在放逐世界那樣。
東方關元心中歡喜，望空一拋，暗中想像如星界飛劍般運使，五節劍頓時劃過一道劍影，將一棵大樹攔腰斬斷，然後飛迴來，在他麵前不停地搖晃，仿佛邀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