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非要有那麽泡沫劇般巧合發生他計宇身上嗎?自從羅少白嘴裏聽到“項軍”這個名字後,計宇臉就清一色定格嚴肅這個詞上。就連後跳傘時候,羅少白想讓他放鬆說笑幾句,他都是硬邦邦地迴答:“長官,我不緊張。請放心。”讓羅少白碰了一鼻子灰。


    計宇麵對任務時候是很專心,這也是他能成為一名出色軍人重要因素。所以麵對心理各種糾結,他很好克製住了。


    當安穩地再次踏上地麵時,他唿出一口氣,略微緊張心情這才稍稍放鬆。看了看周圍情形,他們降落地點是一片叢林中。


    下龍灣地區除了水域多,就是熱帶叢林了。這裏駐紮十分隱蔽並且可以提前埋伏,很好利用地理環境。


    計宇脫下傘包後沒有發現羅少白,這片區域是之前圈劃出應該屬於安全區地方。於是他找了個方向,決定自己先往前探一探。沒想到才一動,就聽見右側樹叢那頭發出唦唦聲。


    計宇心裏猛地一繃,整個弓起身子,左手迅速按自己大腿外側槍柄上,右手摸出一把軍刀。他雙眼精準地看向發出聲音那個地方,待陰影明顯出現自己眼底那一瞬間,飛將右手中軍刀飛射而出。


    “啪”地一聲輕響,幾米外一條六十公分長黑蛇被釘刀下,身體還拚命扭動。沒有定蛇七寸,這條蛇還沒死透。


    計宇鬆了口氣,打算走進幾步將補上一刀給它個痛。沒想到這時候背後襲來一陣勁風。他反射性往左一偏躲過,出手又又狠地往來者腰側踢去。這一腳用足了勁,可惜沒踢著,反被人巧妙地架了個空,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地下倒。


    該死!對方身手比自己還了許多,明顯是經過特殊專業訓練。


    計宇知道,這迴看來是大大不妙。倒地那刻也顧不得對方與自己是不是誤會,直接就想要拔槍。


    哪知道左手又被一步按住,隨後右手一痛被反手擰到背後,整個人朝著地麵動躺那動彈不得。


    “我-操-你媽!”計宇心裏一橫,死活也要看個明白,到底是那個家夥把自己給送下去。這一看,也同時讓對方看清了他。


    “你是……”男人背對著陽光,一張臉被陰影蓋住了一些,可依然還能看見分明棱角,嚴肅表情。此刻他看著計宇這張臉,一雙鷹般眼睛不由地微微眯起。


    “項軍!”計宇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直想把他自己舌頭給咬了。


    “你是計宇。”項軍想起來了,八年前高校裏那個男孩,印象中該是沉默寡言,帶著溫柔笑容男孩。


    怎麽看,與眼前這個一身迷彩,操著粗口男人也不該是同一個。但叫出他名字聲音太過熟悉,眼前這張臉也幾乎與八年前沒有什麽變化。橫看豎看,眼前人隻能是那個叫“計宇”男人。


    “那蛇有劇毒。”項軍早就知道對方是自己人,看那身衣著就能明白。隻是初看著這個背影覺得不像是自己熟悉隊裏那幾個。見他要靠近那帶劇毒蛇,本來想現身提醒。但又想到可能是羅少白要帶來人,這才起了試一試對方念頭。


    結果對方反應讓自己很滿意,反應,動作敏捷,關鍵是被自己製住後還能有膽子對自己吼,說明對方心裏素質十分高。


    隻不過他怎麽也沒想到,來人是計宇。


    計宇還沒從剛才震驚裏迴過神,持續靜默了幾秒,這才反射性用力掙紮。不過剛動了兩下,人還沒掙脫又停了下來。


    不對,他為什麽要變現出這幅見了鬼模樣?剛才從羅少白嘴裏不就知道會跟項軍見麵了嗎?自己想好對策呢?應該是怎麽樣來著?


    “我說項隊長,你興趣愛好很特殊啊。”計宇眼神掃了掃自己被壓製身體,然後又嬉皮笑臉看向項軍,後還吹了聲口哨:“喜歡玩這樣?”


    項軍蹙了蹙眉,然後鬆開手順便將計宇拉起來。他一聲不吭地走向剛才那條黑蛇位置,將蛇七寸斬斷後,取迴計宇軍刀折了迴來。


    “隊長。”


    “項隊,什麽情況?”


    樹叢裏聲音伴隨著人影出現計宇與項軍麵前。


    計宇就覺得背後一陣發麻,那道視線始終停留自己身上。他努力放緩唿吸,調整心情:計宇啊計宇,你可不能第一場就輸了。


    於是裝作沒事人樣子,衝幾個人玩笑般地舉起雙手:“一點小誤會。”


    “他是少白提到那個人。”項軍走到計宇身邊,將軍刀遞給他。眼神看向剛出現兩個隊友,隨後對計宇介紹:“劉毅,何平。”


    “我是計宇。”計宇大方地給了隊友一個友善笑容,然後對著項軍行了個標準軍禮:“東二十四區安保局重案組組長計宇前來報到。”


    項軍點了點頭,心裏知道有些話現不是說話時候:“跟我們走吧,先迴基地。”


    “是!”計宇應聲,隨後看著項軍先一步走前頭。而劉毅跟何平這時候早沒了剛才緊張,跑來跟他身邊一左一右搭著他肩膀。


    部隊裏待過人都很好混熟,三言兩語也就成了弟兄。


    “小宇,老實說,剛才咱們倆沒來前你和項隊發生了什麽?”別想騙他,他耳朵可靈得很。何平好奇可以理解,畢竟他們項隊八卦太少了。如果能發現什麽有趣事,那可能部隊裏頭說上好一陣子。


    “是啊,給我們說說。”劉毅雖然平時不好八卦,但事關項軍,他可也來勁很。


    不過他們倆人雖然好奇,但同時都壓低了嗓音。他們可不想被前頭項隊長知道,那會被-操-得很慘。


    計宇從見了項軍後,其實心裏就一直思索著自己事。剛才有一搭沒一搭閑聊倒還好,這被問到了關鍵點子上,腦筋瞬間有點短路。於是,嘴巴話沒經過大腦就那麽反射性脫口而出了。


    “沒什麽,隻是-炮-友見麵格外眼紅罷了。”


    “噗——”劉毅瞬間把嘴裏喝到一半水給噴了,連續嗆著咳嗽了好多聲才唿吸順暢。而何平也好不到哪兒去,腳下一個不穩,差點就摔個狗□。


    不行了,這個迴答未免也太驚悚太勁爆了吧!


    “計宇!”


    項軍停下腳步,他簡直不敢置信剛才從背後傳來那句話。那麽平穩有力,臉不紅心不跳說出話。


    這會是計宇嘴裏說出來?


    可惜,這就是!


    項軍轉過身看向背後三個人,劉毅和何平立馬站直了一臉嚴肅。唯獨計宇,還是那副吊兒郎當模樣,臉上還給他帶著一副你想怎樣表情。


    “你們倆個,現起給我速行迴基地。我迴來前把所有人都給召齊了。”


    “是!”


    劉毅和何平應得極。開玩笑,留這裏才是真可怕,相比之下這片原始叢裏速行迴營地,雖然免不了被一些灌木叢劃上割傷,順帶著出身汗,倒也算是家常便飯。


    “還有,以後少給我勾肩搭背。”


    項軍早就想開口了,從眼角餘光瞥見這倆個家夥對計宇動手動腳開始,隻是苦於沒有借口。這不,現他可說得名正言順了。


    但這也就是項軍自己覺得罷了,聽劉毅跟何平耳朵裏,卻完全不是那麽迴事。


    平日裏他們除了項隊,哪個不是習慣了勾肩搭背?項隊部隊裏是出了名佛祖庇佑,平日裏運氣好到不行,妖魔鬼怪退避三尺啊。所以現項隊可不是中了邪才說出這番話。有奸-情,計宇和他們項隊絕絕對對有奸-情。


    劉毅和何平走後,現場又隻剩下了計宇跟項軍兩個人。計宇見項軍半天沒發聲音,自動自發地晃蕩到他跟前,“隊長,怎麽不走了?”


    “你剛才說那是什麽話。”不是問句,還用上了責怪語氣。


    可惜,現計宇今非昔比,臉皮厚程度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人話啊,隊長聽不懂嗎?”


    “什麽叫炮-友。”


    項軍習慣了命令式口氣,雖然知道這話應該用反問語氣適合,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平穩陳述句。□是什麽,他當然知道。就因為知道,他才忍不住把人給留下來。


    他需要跟計宇單獨談談,雖然現不適合深入探討,但是簡單說上幾句時候還是有。


    計宇看著項軍眼神十分古怪,看了半天直到項軍有些變了臉色,這才慢悠悠開口:“我記得部隊沒有那麽閉塞啊,奇怪了,項隊竟然連‘□’是什麽都不知道。”計宇隨即一笑,“我給隊長解釋解釋啊,炮-友意思呢就是……”


    “夠了!”這分明是想把他活活氣死,“行啊。八年不見,計宇你倒是長本事了。”


    “可惜還是比不過項隊長,瞧你剛才伸手,我還差一截呢。”計宇一副思考模樣摸著下巴:“不過也是,項隊長軍銜比我高了那麽多,能力不及我話,怎麽也說不過去是吧。”


    “計宇,你跟我非要一見麵就這麽針鋒相對嗎?”項軍有點無奈地看著他,是他沒有調整好心態,沒想到會這種情況下再見到他。


    八年了,人都是會變。就像自己,就像他。這是很正常事。隻不過計宇變化比任何人都來得大來得徹底,所以自己才會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現,他隻想先讓對方放下渾身刺,他們倆個都需要冷靜對待彼此之間事。


    “我不希望你對我情緒影響到這次行動,這次行動很重要。”這不僅是因為上頭很看重這次行動,因為這次玩命任務中,出現了計宇這個人。


    他會帶著計宇迴去,平安無事迴去!


    “放心,公私分明這點我向來做得很好。”這個男人八年前就喜歡嚴肅地教訓人,八年後還是這樣。不過計宇也知道,任務中忌諱帶有私人情緒,所以從得知要與項軍見麵起,他就不停調整自己。不過從剛才對話看來,雖然是他小勝一籌,但公私分明這方麵倒是不如對方。


    計宇撇了下嘴角。看來項軍天生就適合當名軍人,這點他自歎不如。


    項軍衝到嘴邊話硬是給他吞了迴去,他看了計宇一會,後才說了句總結性話:“很好,看來我們達成了共識。”


    誰跟你他媽有共識。


    計宇心裏嘶喊著,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不要跟眼前人過多接觸,能結束話題時候,結對要立馬結束。這才是上上策。


    這就是計宇想了半天得出結論,被計宇稱為:應對項渣少對策第一條。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能量用完了,為了十月出差存稿,土豆不能日雙了,可能會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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