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可以替你,”程方悟最不怕拋頭露麵表現他的談吐風度了,“隻有報紙太遜了,視電視台幹嘛呢?應該以咱們的音樂小品為主題做一期節目才對嘛。”


    京市的電視台才開辦了一年時間,目前除了轉播國家跟省裏的新聞還有電視劇,真正屬於自己的節目,也就一個京市新聞,程方悟在朱家跟著朱耐梅看了兩眼,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他們不會做的話,我可以代勞。”


    他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見多識廣,“嘖,係統啊,如果你把我直接送迴到程鋼身上,沒準兒這一世我不隻是大畫家,還能當一個傳媒大亨什麽的,唉,放朱耐梅身上,真是大材小用了。”


    “你不得瑟會死?趕緊把何驕陽的事解決了,咱們迴去!”利用前世的經曆迴來發財,不需要大才也能成功,有什麽可驕傲的?不過是比別人多活了一迴。


    程方悟被係統教訓,立馬不吭聲了,“嗯,那朱耐梅你見過蔣記者,咱們去看看何驕陽吧。”


    第93章


    何驕陽一結束電視劇的拍攝就給朱耐梅打過電話了, 等她從平市迴來, 並沒有直接迴到原先住的地方,而是搬進了朱耐梅幫她租的一處房子裏。


    “穆偉東還不知道你迴來?”朱耐梅把買好的菜遞給何驕陽,“不管怎麽樣,你得跟他談一談。”


    何驕陽歎了口氣, “該談的都談過了, 過年的時候他往我們家去了,”


    說到這裏,何驕陽輕歎,“他到我家的時候, 我才意識到, 其實我家裏人對他並不是很熟悉, ”甚至穆偉東連她家住在哪裏都記不清了。


    可她, 這麽多年居然還傻乎乎的以為, 這個男人有多少的愛她。


    朱耐梅拍了拍一臉落寞的何驕陽, “後來呢,他又跟你認錯了?”這些男人, 不讓他們知道疼, 他們還以為老婆都是沒脾氣的。


    何驕陽點點頭, “還留在我家過年了, 我不想大過年的讓我爸媽因為我們的事生氣, 所以也沒拆穿他, 過了初三, 他讓我跟他一起迴他家去, 我沒答應,他挺生氣的,還罵了我,就自己走了。”


    其實何驕陽的父母也覺得女兒做的過分了,過年都在娘家了,過完年去婆婆家走一趟,也是情理中的事。


    朱耐梅也想到了,“叔叔阿姨呢?他們沒說你?”


    “我跟我媽說了,”何驕陽點點頭,“也把我自己的打算跟她講了,我媽挺支持我的,她說,打女人的男人不能要。”


    何媽媽真是太好了,省得將來離個婚還要跟家裏人掰扯。


    “所以我才下定決心讓你幫我租了這間房,我現在是不奢望穆偉東能改變自己的想法了,指望他能支持我,不如等著母豬上樹呢!”想到過年時穆偉東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態度,何驕陽心灰意冷道。


    以前隻聽說“未來”穆偉東會對何驕陽做什麽?但那事畢竟現在還沒有發生,但這陣子朱耐梅算是也見識到了穆偉東的自私了,一個根本不看妻子當做平等的人的男人,他的好根本不值得留戀,“嗯,你做什麽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


    何驕陽甜甜一笑,“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的,你今天別走了,就在我這兒吃飯,嚐嚐我的手藝。”


    “你的手藝?你還會做飯了?”這可是個新鮮事了。


    何驕陽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家裏特意跟我媽學了,不求味道,做熟還是可以的,你要不要試試?”


    “能做熟就是質的飛躍了,”朱耐梅肯定的點點頭,“覺得哪裏不好,我可是會直接說的。”


    ……


    穆偉東也沒想到,何驕陽再次迴來,他們的關係會徹底降到冰點,他以為等何驕陽消了氣,他再好好表現表現就會沒事了。


    “驕陽,你真的不迴來住了?你看,我還從家裏帶了好多醬菜呢,我媽專門叫我給你帶的,她年前就醃好了,我嫂子她們也念叨你好幾迴呢,還說等你迴來之後,讓我帶你迴去看看呢!”


    何驕陽拍的電影現在也在穆偉東老家放了,現在全村都知道那電影裏最時髦最漂亮的姑娘,是老穆家的兒媳婦,這簡直跟當年穆偉東考上大學一樣,是轟動一方的大事,還沒過年呢,四鄰八鄉跟穆家沾親的鄉鄰們都已經紛紛說要來穆家看看真人了。


    結果何驕陽根本沒迴去,這不但讓穆偉東,還讓他父母都覺得很沒麵子,因為這個,穆偉東的父親還狠狠的說了他一頓,叫他因為進了城,娶了城裏的媳婦,就忘了本,還直接下了命令,何驕陽必須迴去一趟,到時候家裏會擺席,讓何驕陽給親戚長輩們敬酒。


    雖然知道何驕陽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聽話的小丫頭了,但穆偉東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他可不想被哥哥看不起,說他書讀多了,連老婆也降不住了。


    想著在家裏連眼睛都不敢跟哥哥們瞪一下的嫂子,再看看直著脖子跟自己吵,被自己當公主一樣伺候著的何驕陽,穆偉東都開始後悔,當初真是一時被自己的虛榮心迷了眼,就想著他這樣的窮學生,還能娶到師大舞蹈係的係花,在男同學中間,絕對的揚眉吐氣。


    可真到了過日子,才明白什麽叫中看不中用了,他哪是娶了個老婆,簡直就是娶了個祖宗,原本日子這樣過著,穆偉東覺得也可以,雖然他多做一些,但何驕陽本身就養的嬌,又漂亮,帶迴去穆家上下都覺得很有麵子。


    可現在呢,乖巧聽話又好哄的老婆越來越有自己的主意,穆偉東不知道自己娶她,還有什麽用處?


    何驕陽笑著搖搖頭,“咱們想不到一起,說不到一起,再住在一起做什麽呢?吵架?”


    她抬頭看著穆偉東,“我想去首都進修表演,省電視台的導演幫我聯係的,如果畢業了,應該能調到省電視劇製作中心當正式的演員,咱們離婚吧!”


    “何驕陽!”穆偉東沒想到過完年他們見麵的第一句話,何驕陽竟然是告訴他要離婚?“你別太過分了,離婚,門兒都沒有,我們老穆家就沒有離婚這一說!”


    “你們老穆家還沒出過大學生呢,你考上了不也沒人攔著不讓你上?”何驕陽不以為然道,“我已經打聽過了,如果一方不肯離,可以起訴到法院的,而且咱們以後也不會再見了,分居也是明擺著的事,倒不如趁早離了,你也好再找一個合適的。”


    “我看你是找到合適的了吧?”穆偉東一腳踹到文化宮門前的大樹上,引得樹上的殘雪簌簌而下,驚的何驕陽直往後退,“我看你就是變心了,出去見識了外頭的大世界,嫌我窮嫌我沒出息了不是?何驕陽我告訴你,沒門兒!”


    何驕陽握緊拳頭,“我是很感謝走出去看了外頭的大世界,隻有走出去了,我才知道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麽會以為你是我終身的依靠?在大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農村出來的,你夥食費不夠,我就買了你們學校的糧票,每天跑到你們學校去吃飯,為的就是可以貼補你,哼,如果是嫌你窮,我當初就不會找你!”


    上學的時候,何驕陽說他們學校的夥食好,每天到他們學校跟他一起吃飯,偏她飯量小還買那麽多,剩下的幾乎都讓他吃了。


    時間久了,穆偉東怎麽會不知道何驕陽的真正用意?“以前是以前,現在你變了,你被外頭的燈紅酒綠迷了眼,忘記了自己的出身,就想著過那種紙醉金迷的虛榮生活!”


    兩人的吵架聲引的路人駐足,何驕陽又羞又惱,“你閉嘴吧,我什麽時候愛慕虛榮了?拍電影就是愛慕虛榮?明明是你自私狹隘,自己沒本事,還看不得別人比你強,連自己老婆都容不下,穆偉東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要跟你離婚!”


    她跺了跺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你現在住的房子是我們文化宮分給我的,今天我就會交迴去,你趕緊搬走!”


    穆偉東沒想到何驕陽絕情到這種地步,連房子也不給他住了,如果他搬走了,就隻能住單身宿舍,跟幾個未婚同事擠在一起,那他以後怎麽生活?


    “你給我迴來,”穆偉東見何驕陽轉身往文化宮裏跑,立馬追過去抓她,“你站住,咱們把話說清楚!”


    “啊,你幹什麽?”


    何驕陽隻覺得胳膊被鐵鉗一樣的手狠狠抓住,疼的她尖聲大叫,“你放手,來人啊!”


    “放手,”楚定平今天在文化宮有課,下課正看見穆偉東對何驕陽動手,忙跑了過來,了把握住穆偉東的手,“你放開她!”


    穆偉東也見過楚安平,“楚老師你別誤會,我跟驕陽說的家裏的事。”


    “說事就說事,幹嘛動手?你先放開,”楚安平見何驕陽眼淚都下來了,“沒看見小何都疼哭了?”


    穆偉東隻覺得自己手腕都要裂了,“我放,我放,驕陽,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心裏一急,”


    穆偉東一鬆手,何驕陽立馬從他的桎梏裏掙脫出來,反手一耳光打在穆偉東臉上,“你不是故意的,每次你都這麽說,跟我動完手,再道歉說你不是故意的,穆偉東,我要跟你離婚,我要離婚!”


    文化宮的老師們也都聽見聲音跑出來了,幾位年紀大些的女同事過來扶著淚流滿臉的何驕陽,“何老師,到底是怎麽迴事?”


    楚安平見穆偉東要往何驕陽身邊去,手上又一使力,把他摁在原地,“穆偉東同電,有話你在這兒說就行了,你沒看見何老師很害怕你?還有,不管什麽時候,做為一個男人,都不應該對女人動手,何況何老師還是你的妻子,你跑到她單位來鬧已經不對了,還跟妻子動手,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穆偉東好笑的看著楚安平,一指台階上的何驕陽,“她是我老婆,我犯啥法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她動手了?再說了,就算是我跟她動手了,那也是我們倆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插啥嘴?”


    他衝何驕陽大聲道,“何驕陽你過來,咱們把話說完!”


    楚安平沒想到穆偉東居然是這樣的人,“她是你的妻子,也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對待她,如果你打傷了她,就是在犯法,就算隻是何老師的同事,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欺負人。”


    何驕陽從女同事們身後走出來,“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你再糾纏也還是那句話,我要跟你離婚!穆偉東,我是個獨立的人,並不比你差到哪兒去?更不會因為成了你的妻子,就活該被你擺布一切,你沒有這個資格,也沒有這個權力!”


    “我沒有權力?我是你丈夫,我為什麽沒有權力?”既然大家撕破臉了,穆偉東也不替何驕陽隱瞞了,“自從你拍了那個什麽破電影,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就想著往外跑,成天不著家,你看看你哪還有一點兒女人的樣子?”


    何驕陽冷笑一聲,“女人的樣子?女人應該是什麽樣子?你規定的?我就是這個樣子,隻要不犯法也沒有傷害影響到別人,我做什麽都行!”


    她看著站在穆偉東身邊的楚安平,“楚老師你是京大的老師,你來說說,女人應該是什麽樣子的?難道女人就應該放棄自己的理想,忘記自己所學,被關在家裏生孩子做家務嗎?”


    楚安平讚賞的看著何驕陽,“沒人可以規定別人應該活成什麽樣子,何老師你說的對,隻要不傷害別人,每個人都有權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女人也不應該為了哪個男人就放棄自己,女人在是誰的妻子之前,首先得是自己,沒有人有權力阻止你想做的事。”


    雖然知道楚安平不一定站在自己一邊,但穆偉東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可是男人啊,“難道你老婆也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愛人?楚安平想起朱耐梅,“是啊,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會盡我所能支持她,穆偉東同誌,如果真的愛一個人,難道最要做的,不應該是讓她活的開心嗎?”


    第94章


    活的開心?怎麽活才叫“開心”?穆偉東並不覺得自己哪裏虧得了何驕陽, “你問問她, 我是怎麽對她的?供吃供喝,家務活一點兒也不讓她沾手,成天迴家跟個奶奶一樣,這樣還不開心?”


    他抬頭看著何驕陽身邊的女同事們, “別人不知道, 你們還不清楚?何驕陽會幹什麽?你們不也常說,她嫁得好?”


    “第一,何老師自己有工資,她吃喝絕對花不到你的一分一毛, ”楚安平沒想到自己有一天, 會跟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吵架, “第二, 家務本來就沒有男女之分, 男人多幹一些還是女人多幹一些, 是你們夫妻之間商量著來的事,之前你幹了, 現在又拿出來當作自己的功勞, 以此來做為控製妻子思想行為的資本, 這種有目的的行為不應該出現在夫妻之間, 我隻能說, 穆偉東, 你根本不算個男人, 更別提是個合格的丈夫了。”


    “就是, 我們這些女人是覺得何老師很享福,可現在一看,原來她的享福是這麽來的,那還不如不享呢,”一位女老師大聲道,“我們何老師業務能力多強?不但課教的好,還拍電影拍電視劇,你娶了這麽個媳婦,不放家裏供著,還準備讓人家又在外頭拚,又迴家當丫頭啊!你想的太美了吧?”


    “就是,你一個農村出來的,要啥沒啥,人家驕陽不嫌棄你,跟著你來咱們京市,你不該好好對人家?還嫌人家不幹活呢,我聽驕陽說過,你們在大學裏處的對象,大學四年,驕陽是啥人你不知道?”


    何驕陽看著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穆偉東,“既然你對我這麽不滿意,又何必非要拖著不肯跟我離婚呢?我什麽也不會幹,一天到晚還想著往外頭跑,而且我還準備去上學,這兩年都不會生孩子的,越早離婚,才不會耽誤你,難道我說的不對?”


    穆偉東張了張嘴,他又不傻,男人離婚也同樣不好再找啊,就算可以娶到大姑娘,可整個京市,哪個姑娘能比得上何驕陽?“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希望你能改一改,”


    “我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要什麽,我很喜歡我現在的樣子,不會改了,你還是死心吧,”何驕陽撫了撫被穆偉東抓疼的肩膀,“我絕不會再跟一個隨便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再生活在一起了,”


    何驕陽聽過程方悟跟她說的那些打死老婆的故事,那些因這嫁人而送命的女人,不但可憐而且冤枉,她記得程方悟說,能遠離就遠離,真擺脫不掉,也得“你死我活”!


    何驕陽自問沒有“你死我活”的本事跟決心,也不願意有一天她跟穆偉東落到那一步,所以她選擇“逃離”,遠遠的離開穆偉東,離開京市,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何驕陽當眾宣布,而且是反複宣布要離婚,看來這婚她是離定了,雖然也有人感覺事情就如穆偉東所說的,何驕陽這是發達了要拋棄“糟糠夫”了,但這是人家的家事,何驕陽鐵了心了,他們還能說什麽?


    穆偉東眼睜睜的看著何驕陽跟著同事們進去,他還想跟進去,可身邊的楚安平卻擋住了他的路,“何老師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你還是迴去吧,再鬧,對誰都沒有好處。”


    穆偉東看著楚安平,冷笑一聲,“對誰都沒有好處?不一定吧?大家都是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們這些人,巴不得她離婚呢!”


    這叫什麽話?楚安平不屑的看著穆偉東,“何老師跟你離婚真是一點兒錯都沒有,像你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她,你也是上過學的?怎麽大學教育就沒有把你腦子裏的那些‘四舊’給真正破除掉?”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往人頭上扣帽子呢?”穆偉東一腔的邪火沒地兒發,衝楚安平冷笑連連,“可惜現在這個不管用了,再說了,就算是管用,我家幾代貧農,根正苗紅!”


    楚安平懶得跟穆偉東廢話,“你隨便吧,跟你這樣的人,什麽道理也說不通,不過我還是勸你別再騷擾何老師了,不然後果你承擔不了。”


    ……


    何驕陽要跟穆偉東離婚的事都不用係統送信兒,已經飛速的傳到朱耐梅耳中了,程方悟迅速的跟朱耐梅換了身體,騎車就找何驕陽去了。


    程方悟趕到的時候,何驕陽正在跟楚安平道謝呢,上午如果不是他,何驕陽沒準兒又要吃虧了。


    楚安平來京市幾年,對京市的女性真是刮目相看了,“今天的事不論誰遇到都不會坐視的,而且你做的很對,我應該支持你的。”


    何驕陽搖搖頭,“並不是這樣的,他們會覺得這是家務事,更樂意看熱鬧,頂多出聲勸一勸,像你這樣替我說話的,不會有幾個。”


    之前她跟穆偉東吵架,甚至被穆偉東打,宿舍樓裏的鄰居們不會聽不見,可是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她,“謝謝你。”


    楚安平看著何驕陽微腫的眼皮,雖然她在大家麵前很堅強,可是私底下,還是哭了不少,“真的不用,而且你是耐梅的朋友,我怎麽可以看著你被人欺負不出聲?”


    這時候提朱耐梅?何驕陽也顧不得自己的心情了,“那啥,楚老師,你對我們耐梅?”楚安平可比程鋼一點兒也不差,要是朱耐梅跟楚安平走在一起,就算是何驕陽離開京市了,也會替朋友開心的。


    楚安平有些尷尬的點點頭,“我喜歡朱耐梅,但是她不肯給我機會。”


    “機會是自己創造的,哪能等人家給你?”何驕陽越想越覺得楚安平跟朱耐梅般配,“不過耐梅才剛離婚,雖然她麵上不顯,但內心並不會一點兒都不難過,你耐心一點,多等等她。”


    楚安平笑著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就算是她不給我機會,但她願意從那段失敗的婚姻中走出來,我已經很替她高興了,別的,看緣分吧。”


    緣分?這說明楚安平對朱耐梅還是有所期待的,何驕陽抿嘴一笑,“楚老師,你也聽見了,我準備離開京市了,以後想再見耐梅就不容易了,你要是有空,就多關心關心耐梅,她畢竟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還要忙工作。”


    楚安平看著有些窘迫的何驕陽,忍不住不一笑,他怎麽會聽不懂何驕陽的用意?“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這兩年我都會留在京市的。”


    “你這兩年?你也要走嗎?”何驕陽訝然道,“那耐梅以後,”他們如果真的在一起,楚安平要調走,朱耐梅怎麽辦?


    程方悟趕到文化宮,正看著何驕陽跟楚安平坐在走廊裏的長椅上說話呢,“驕陽,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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