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哥怎麽說?”小陶家裏隻剩下她跟他哥了。


    “我哥知道丁大慶不是好人,不答應,但我嫂子,”小陶歎了口氣,“我嫂子沒有工作,他們又有三個孩子,家裏難免緊巴巴的,我平時往家裏交一半兒工資的,但感覺還是不太夠。”


    “哼,她都要賣你了,你還交工資呢,叫我說,你啊,以後能少交就少交,給夠自己的飯錢就行了,”程方悟打量著陶家的幾間房,“你也得為自己多考慮考慮,經這麽件事,嫂子是明顯靠不住的,你哥呢,也不好說。”


    就像小陶說了,她哥一個工資養五口人,不緊巴是不可能的,如果人家那邊再逼的緊些,會不會點頭就不一定了,“好了,你的事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幫你想辦法的,你也別慌,還有,下了班最好跟同事們結伴兒走,也別去偏僻的地方,晚上更別出去。”


    那麽齷齪的主意都想出來了,這個丁大慶,未必不會做更惡劣的事。


    小陶見程方悟起身要走,忙站起來,“耐梅姐,謝謝你啊,我給你添麻煩了。”


    程方悟歎口氣,對於這些漂亮但缺乏自保能力的姑娘來說,有時候,美麗並不是一件好事,“沒事的,你是小汪的好朋友,小汪就像我的妹妹一樣,她今天跟我說的時候,氣的直哭,我怎麽能當沒看見?而且,如果不是看了你的信,我真的不知道,咱們這樣的社會,還有這種欺男霸女的事發生,這種咱們提倡跟追求的是完全相悖的,我知道了,怎麽能容認它繼續發生?”


    “係統,查出來了沒有?”從陶家出來,程方悟沒急著迴家去,而是叫小汪陪著自己,在建機廠周圍轉了轉,尤其是那了片職工生活區,她們直接從裏頭穿行而過,據程方悟分析,這會兒賭錢,絕不會像後世那樣,用一輛汽車把賭徒們拉到荒郊以躲避警察抓賭。


    “查到了,”係統把準確的地點報給程方悟,“他們這裏都是一群慣犯了,那個丁大慶,還是個莊家呢,嘖!”


    “他們開賭的時間呢?咱們要抓,就得一鍋端啊,”程方悟又問。


    “每周四次,今天已經開始了,那就是後天了,”係統把時間地點報的清清楚楚,“但是程方悟,你也聽見了,這個丁大慶也是有背景的,你能保證把人給摁到監獄裏?”


    程方悟哼了一聲,“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想摁他一點兒也不難,你等著瞧!”


    第64章


    秦科長沒想到程方悟會曝了這麽個大消息給他,“你確定?耐梅, 這可是大事兒, 做不得假的, ”這會兒上頭消息已經下來了,要嚴打呢, 京市出了聚眾賭博, 對於他的老戰友來說, 是一大功,但抓錯了,可就是大過了。


    “秦科長你放心吧, 我也是收到群眾來的匿名信, ”


    程方悟把自己左手寫的信拿給秦科長, “這信我昨天就收到了, 誰也沒敢說, 就是怕弄錯了, 昨天專門裝作去建機廠找親戚,悄悄打聽了一下,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他們這些人,已經是明目張膽玩這個了, 隻是設賭的已經是個小團夥了, 好多群眾都是知道的, 但怕報複不敢吭聲罷了, 說起來,給我寫信的這個同誌,還是有覺悟的。”


    秦科長把信拿起來認真看了一遍:時間、地點、參賭人員、金額都清清楚楚的,這真不像是可以做假的,“走吧,我帶你去西城派出所!”


    “那個,秦科長,是不是得悄悄的,以免打草驚蛇?”程方悟站起來,赧然一笑,“我是在電影上看的。”


    “你這個小同誌,”秦科長一笑,拿了車鑰匙,“走吧,我心裏有數。”


    ……


    “係統,幫我盯著點兒啊,我想知道鄭所長會不會出警,什麽時候出警,”程方悟從派出所出來,隨□□給係統一個任務。


    “這到底是我發布任務,你完成呢,還是你發布任務,我來完成?”係統沒好氣的抗議,“你說說,如果我完成了,你有什麽獎勵?”


    程方悟可就是這麽跟他討價還價的。


    程方悟笑道,“什麽獎勵?我現在整個人的命都在你的手裏,我還能給你什麽獎勵?要不你給我個地址,郵箱網址這些也行,等我迴去了,給你寫封表揚信?告訴你們那個大晉江,你是他生產的所有係統裏,最優秀的那一個?”


    “嘁,算了吧,本係統向來淡泊名利,對這些虛名沒什麽興趣,不過麽,我幫你加個任務吧,咱們算做交換?”係統可不想吃虧,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蠢?


    “嗐,你看看你,咱們這種革命友誼,不分彼此,談交易多外氣啊,不必了不必了,”程方悟打著哈哈,“你想想啊,我今天可是在為民除害呢,我這是見義勇為,是京市好市民啊,你再對我提出太多要求,那也不符合欲哥你行俠仗義的風格了。”


    係統的要求其實也就程方悟完成朱耐梅的心願,消除她臨死前那股強烈的不甘,其他的真的都是捎帶,這會兒程方悟也確實是在做好事,係統嗯了一聲,“那這樣吧,你別光顧著打抱不平,趕緊把何驕陽的事還有你二姐的事了結了,咱們趕緊走,我就放你一馬。”


    程方悟心道,這還不如不放呢,就憑何驕陽對穆偉東的感情,隻要穆偉東一天不提出讓何驕陽為了他的前途“犧牲”,那何驕陽就絕生不出離開他的心,至於自己二姐,他就更頭疼了,他知道自己二姐有多好,也反對社會上對離婚,對離婚婦女的錯誤看法,但是,他扭轉不了大環境啊,叫親姐嫁個二婚帶孩子的男人,他自己過不了這一關啊!


    而且二婚家庭有多複雜,他也算是體會過了,姐姐那種軟和性子,將來被人欺負了,誰幫她出氣?


    指望程鋼?想想前世的自己,程方悟沒多少信心。


    “你看看你,這不是歧視人家二婚男嗎?你剛才還心裏說,怪社會歧視二婚女呢,”係統開始抗議,這時候不說什麽男女都一樣了?


    “沒辦法,那是我姐,我一個媽生的,供我讀書的親姐,我覺得這世上,真沒幾個人能配上她。”


    男女是都一樣,但她姐就跟別人不一樣,程方悟心裏盤算著自己的認識的人,劃拉來劃拉去,愣是沒踅摸到一個合適的,“誒,我說耐梅同誌,你的朋友圈也太窄了,怎麽不認識幾個未婚男青年呢?”


    朱耐梅沒好氣的接口,“你又開始從別人身上找問題了,我一個結了婚的女人,認識那麽多未婚男青年幹什麽?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程鋼,那程鋼的朋友圈你熟悉吧?你就不能從他的朋友圈裏,找一個合適的?”


    “懟的好,讚一個,繼續繼續,”係統大聲叫好,“程方悟你這是入戲太深,忘了自己到底是誰了?”


    程方悟撫額,“確實是,我都想不起來之前都有些什麽朋友了,唉,老話說的好啊,富易妻,貴易友,我占全了。”


    ……


    程方悟一從係統那裏拿到西城派出所具體抓賭的時間,立馬給自己的日報社的老師蔣記者打了個電話,把這個消息悄悄告訴了她,“這次他們是突襲,應該誰也沒有告訴,蔣老師你們可以悄悄的過去蹲點兒,到時候能拍到第一手資料,肯定比將來派出所給的要生動的多!”


    蔣老師是程方悟被抽調到報社的時候,帶她的女記者,做事極有拚勁,對程方悟也很照顧,“耐梅,你這消息是怎麽來的?可靠不?我去西城派出所問一問?”


    “哎呀蔣老師,你得保護我這個線人,敢開賭場的都是什麽人?萬一將來找到我頭上,□□棍,潑硫酸可怎麽辦?你別求證了,我把時間都告訴你了,你隻當晚上沒事,去蹲一次,真拍到了,就說你晚上無意中看到西城派出所的車出來了,憑著記者對新聞的高度敏感,跟過去的。”程方悟連借口都想的無比完美。


    “蔣老師,我可是看您工作那麽努力,卻一直提不上去,才幫您抓了個大新聞,再說了,就算是撲了個空,也不過是少睡個覺,又能損失到哪裏去?”程方悟繼續勸說,他對這位蔣記者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那是個敢打敢拚,雷厲風行工作能力不輸於任何一個男記者的女人,他相信她的職業素養跟操守,同時也希望她能抓到一次大新聞,事業上邁一個台階。


    西城派出所跟蔣記者沒讓程方悟失望,半夜係統就把程方悟喊醒,告訴程方悟,鄭所長他們在建機廠附近的一個民宅裏,端了丁大慶他們的賭博團夥,而且蔣記者跟報社的另兩個記者剛好撞了個正著,第一時間拍照還采訪了鄭所長跟出警的公安。


    聽完係統的報告,程方悟長籲一口氣,“這下好了,現在可沒有什麽保護犯人隱私這一說,隻要丁大慶的照片放到報紙上,我看他們怎麽洗?!”


    丁大慶被抓了,朱耐梅也很高興,她低頭親了親身邊的小程強,“就是不知道他能管幾年,等國家把他教育好了,再放出來!”


    這種人可不是那種憑一時衝動打架鬥毆,或者是因為生活所迫盜竊,因為想得到一個漂亮女人,想出這種辦法的男人,心思不但齷齪猥瑣,更是惡毒,“嗯,那可得好好關他幾年,讓他嚐嚐國家機器的厲害。”


    係統也挺興奮的,“我說,你交代小陶那些話,是準備再給他定個流氓罪?”這年頭,嚴重的槍/斃也是有的。


    “嗯,我估計這個案子報紙上一登出來,蔣老師會聯係我的,到時候啊,我就建議她再深挖一些,寫個係列報道也不錯,追一追是什麽原因,讓這些人在新時代的大好形勢下不努力為國家奉獻自己的力量,成天想著偷雞摸狗,給社會添堵!?”


    程方悟當然不是讓蔣記者深挖犯罪嫌疑人背後有什麽“可憐身世”,讓他們把犯罪的原因推給社會,“我估摸著現在離嚴打到來,應該不遠了吧?就叫這些人趕個好時候吧!”


    早上程方悟一到單位,小汪就衝過來一把抱住他,“耐梅姐,耐梅姐,真的太謝謝你了,嗚……”


    一塊兒上班兒的人都嚇了一跳,“小汪這是幹什麽?小朱,這是出什麽事了?”


    程方悟拍拍小汪的肩膀,順手在她肩膀上擰了一把,這丫頭太沉不住氣了,要是脫口而出,沒準兒將來就是隱患,“走吧,咱們去我那兒說去。”


    小汪被程方悟一擰,也冷靜下來,她點點頭,“嗯。”


    跟著程方悟一進資料室,小汪就憋不住了,“姐,昨天建機廠那邊都亂了,抓了好多人,周圍的住戶都驚動了!”


    所以早上六點多,小陶就跑小汪家裏去了,“小陶說,丁大慶叫抓走了,賭博!”


    程方悟微微一笑,“那不挺好的,他進去住幾年,出來小陶都嫁人了,但你也跟小陶再說一次,雖然丁大慶進去了,但這樣仍然洗不淨他潑在小陶身上的髒水,沒準兒反而更會連累小陶,人家會說小陶的犯人的女朋友,”


    小汪重重的點點頭,“耐梅姐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是要把小陶的事登在報紙上,告訴全市人民,丁大慶幹過什麽壞事,這樣大家也就知道,小陶沒跟丁大慶談過戀愛了!”


    是,程方悟還在後麵寫了自己的感悟,為什麽一個全廠皆知的流氓,隨口一句話就會被大家相信?不這是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論嗎?就因為長的漂亮,所以後綴一定就是“招蜂引蝶”?


    如果大家都接受了這樣的認知,那麽,將來是不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為兒女擔心,他們遇到惡人的時候,會不會等到的不是正義,而是旁觀者的口誅筆伐?


    “耐梅姐,你真好,小陶還跟我說,要過來謝謝你呢,不過叫我攔住了,”她探身往外頭看了看,小聲道,“我怎麽覺得,丁大慶被抓,跟耐梅姐你有關呢?”


    她可是看見程方悟去找秦科長了。


    程方悟手指在唇上一壓,“噓,這事兒我可是不認的,我哪有那本事啊?沒準兒人家派出所盯他們很久了,你想啊,咱們又不是舊社會,哪能允許這種毒瘤存在?”


    小汪並不十分信,在她眼裏,程方悟已經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了,但他這麽說,小汪還是堅定的聽話,“嗯,就是這個道理,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這些人都是活該!”


    小汪迴去工作了,秦科長又過來了,“小朱同誌,鄭健讓我過來替他說聲謝謝,他說,如果你改變主意,他可以替你報功的。”


    “別別別,我隻是聽到個消息,覺得應該跟領導們說一聲罷了,沒有別的意思,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就當他們派出所發現的,要不就是您無意中發現的,跟我完全沒關係,”程方悟態度堅定又誠懇,“秦科長您也知道,我就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萬一叫人報複怎麽辦啊?”


    明明是個不讓須眉的巾幗英雄,偏要說自己是個弱女子,不過看看程方悟那一米六幾的小身板兒,秦科長最終點頭同意,“那就這麽辦了,你就當無名英雄好了。”


    “我最喜歡做好事不留名了,今年市裏給我的榮譽已經夠多了,我再占這個功勞,就太出風頭了,”程方悟苦笑一下,他得給朱耐梅將來留後路,風頭太過,朱耐梅以後可招架不住。


    秦科長再次對程方悟刮目相看,“你這個女同誌,有頭腦!”


    ……


    程方悟迴去就又騎車往報社去了一趟,果然如秦科長一樣,蔣記者也對他做好事不肯留名的態度很是感慨,“耐梅,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姑娘了,也有正義感跟使命感,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咱們姐倆也不說虛的,我這篇報道出來,肯定能往上升一升,你過來給姐幫幫忙?”


    程方悟看著蔣記者微黃的臉,她其實還不到四十歲,但因為常年跑一線,風吹日曬的,比同齡人看著老了許多,“姐,我真的不太想當記者,我覺得自己最缺乏的就是你這樣旺盛的幹勁兒跟衝勁兒,”


    這也是他選擇把料曝給蔣記者的另一個原因,“你隻管當成自己運氣好,一不小心撿到的寶就行了,人家不常說,機會給留給有準備的人?你常年衝在第一線,遇到這樣的事,是早晚的。”


    程方悟又把小陶的信拿給蔣記者看了,“蔣老師,我覺得這個丁大慶還能再深挖,這樣的人不送進去徹底教育好了,放出來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得遭殃呢!”


    蔣記者常年跑基層,對有些事比程方悟見的多一些,她認真的把裏頭的關鍵點記了,“嗯,趁熱打鐵,我再下頭摸摸情況,這封信你是準備發到你那個專欄裏的?”


    程方悟要在晚報開專欄的事,已經在報社傳遍了,大家私下裏都說,這小頭腦子不是一般的靈活。


    “嗯,但是為了保護受害者的隱私,我不打算公開小陶的姓名,蔣老師,您要是也發現了別的情況,涉及到受害人的,我覺得不論男女,都別寫的太詳細,咱們京市就這麽大,免得他們被人議論,也省得將來被報複,”程方悟小聲在蔣記者耳邊,把丁大慶的背景說了說,又把他姨去小陶家的事也說了,“您聽聽,這都趕上黃世仁了,我就怕將來那些給你提供情況的人,被他們報複。”


    蔣記者聽的也是一肚子氣,“你放心吧,我會把真實情況提供給派出所,但報道裏用上化名,小朱啊,你這個人太知道為別人著想了。”


    這都是因為多了三十年人生經驗的原因,隻可惜這原因還不能公開,程方悟一笑,跟蔣記者道別,轉身兒又去了晚報。


    等這一通跑下來,堪堪到了下班兒時間,程方悟又拐到單位點了個卯,才騎車迴家。


    這兩天程鋼幾乎天天來朱家報到,他是個隻要想討人開心,那可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就沒有哄不了的,這才幾天功夫,連朱楠楠小朋友,每到中午,都盼著姑父過來陪她玩。


    方紅被女婿哄的氣早消了,每天變著樣兒給女兒女婿做吃的,看的程方悟在一邊直歎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幹了什麽了不得的大好事呢,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也值得你犒勞?”


    方紅瞪了程方悟一眼,“小鋼跟我說了好幾迴了,說是那個韓萍,一直纏著他,他都明確跟她說了,自己有家庭有孩子,隻會好好跟自己老婆過日子,哼,都是那個韓萍不要臉!”


    “唉,韓萍再不要臉,人家也不是沒腦子,如果程鋼不成天對人家笑嘻嘻,噓寒問暖的,韓萍會一門兒心思撲到他一個已婚男身上?媽你真是好忽悠!”


    程方悟無語的看著方紅,這位媽媽,估計也是那種隨時會替女兒打小三的,“你光聽他說韓萍了,沒問問他,有沒有反省一下,自己哪裏做的不妥當?”


    “他說了,是他太單純了,想著大家都是同事,而且韓萍比他晚來一年,他工作上幫助幫助是應該做的。”難道女婿對人樂於助人也是錯?“你呀,別這麽硬強著,他知道錯了,你住兩天就跟他迴去吧,這幾天啊,街坊鄰居都問我好幾迴了,說是不是你跟小程置氣呢?”


    方紅推了推程方悟,“我跟你說,你再這麽跟他耗下去,原本你有理的事,可就變成沒理了,這女人生氣迴娘家是常事,但男人一趟趟來接就是不走,可不像話了啊。”


    程方悟撫額,自己這位嶽母,也就比親媽強那麽一蔑片兒,程鋼說的哪是自己的缺點?簡直就是在變相誇獎自己,可她愣沒聽出來,“我知道了,你就叫我在家裏再住兩天唄,我這都多久沒跟親媽住一起了?而且你看這幾天,程鋼把咱家院子收拾的多利亮?我多住幾天,你們就多個壯勞力,把攢了多年,可幹不可幹的活兒都找出來,叫他一次給咱幹完了我再走!”


    “嗐,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丫頭,哪有這麽折騰女婿的?”方紅瞪了程方悟一眼,端著包好的餃子往廚房裏去,“過來幫我調醋汁,你爸還說要跟小鋼喝兩杯呢!”


    程方悟哎了一聲,跟著方紅往廚房去,一邊還跟朱耐梅聊著,“看來我得趕緊迴去了,再在你們家住著,你爸你媽,跟程鋼可就處出感情來了,”等將來韓萍的事鬧出來,他們得多傷心?


    朱耐梅嗯了一聲,這幾天隻要有機會,程方悟就跟她換過來,叫她跟父母在一起,“我也是發愁的很,這婚怎麽離啊!?”想想父母會有多傷心,朱耐梅已經開始難過了。


    “這個你放心,有我在,怎麽有遠不成的任務?”程方悟成竹在胸道,“你呀,趕緊把我大概迴的那兩封信,給潤色潤色。”


    ……


    周末程鋼又來了,這次來的不隻是他,還有程英程鈴兩姐妹,看到二姐也來了,程方悟有些不好意思,“二姐你怎麽來了?”


    程鈴撫了撫程方悟的發梢,“咱大姐給我打電話了,我一聽能不急嘛,唉,這個小鋼也是的,我都說過他多少次了,可他一點兒長進也沒有,這事確實是怪他,也怪媽,你迴娘家一點兒錯也沒有。我跟大姐商量著,過來給親家大伯大娘賠個禮,叫你在我們家受委屈了。”


    程英嘴皮子溜,程鈴態度誠懇,程鋼又連著多日在朱家刷好感,沒多大功夫,方紅跟朱成功就徹底叛變了,方紅直接開始攆女兒走了,並且宣布,從明天開始,家裏不做程方悟的飯了。


    這還有什麽好說了,程方悟隻能抱著兒子,跟程家姐弟迴去,路上程英抱著程強,邊走邊數落程鋼,連自己老婆都哄不住,還得兩個姐姐親自出馬接媳婦迴家,真是程家的臉都叫這個弟弟給丟盡了!


    程鈴則幫程方悟拎著行李,“小鋼跟我保證了,絕不再跟姓韓的來往了,我是想著,讓他看看有沒有什麽機會,能把工作調動一下,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這兩人隻要分開了,再好的關係,漸漸也會淡下去的。”


    程方悟不想跟程鈴討論這個,“二姐,你在平市見到驕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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