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看著他,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解釋。

    “我和趙一帆之間什麽也沒發生,你相信嗎?他那天心情不好,所以我安慰他……”

    原皓臣嗤笑了聲:“安慰到床上去了?”

    我沉默的看著他,才發現當一個人不相信你時,怎麽解釋都是沒用的。

    我說:“即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沒什麽好解釋的,彼此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

    他起身,一步步逼近,我打了個寒顫,他很久都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那眼神恨不能殺人。

    他一把抓過我的手腕,沉聲質問:“你說解釋,這就是你的解釋?我給過你一次機會,可是你卻把我當成一個玩笑。”

    “我對你的感情怎樣,你怎麽會不明白?我沒有不解釋,隻是現在我解釋了你會聽嗎?你都有理由來反駁我的每一句話!”

    他將我壓在牆壁上動彈不得,咬牙切?道:“那就解釋到讓我沒有任何理由反駁!”

    “你怎麽變得這麽蠻不講理?!”我拚命掙紮著想推開他,但他的力氣實在太大。

    突然門被推開,隻見保姆帶著孩子迴來了,看到眼前這陣勢,孩子們也嚇了一大嚇。

    原皓臣紅著眼,怒道:“帶他們迴房間。”

    “好,好的。”保姆將孩子帶迴了房間鎖上了門。

    “原皓臣,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其間也分分合合過這麽多次,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肯相信我!”

    “相信不是嘴巴上說說的事情。”他的情緒有些激烈,扣過我的下頜:“說,他碰你哪裏了?”

    “你這個瘋子!根本就沒有讓我怎麽說?!”我憋屈的朝他怒吼了聲,他將我抱進了房間,狠狠往床上摔去。

    我摔得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隨後他的身子猛的欺壓上來。

    “原皓臣,你別這樣……”我哭喊著想推開他,但他完全不顧我的意願,粗暴且野蠻的動作弄疼了我。

    那一夜是我無法抹去的噩夢,我的丈夫似乎化身成了一頭冷血的野獸,無情的一口一口要將我撕裂吞噬。我深深的感到了無助與害怕,怕我們再也迴不到當初。

    次日醒來的時候,我隻覺渾身疼得厲害,原皓臣不在了,不知道昨晚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我昏迷了過去,他也沒有放過我。

    拖著疲憊的身子移步到了浴室,渾身布滿了青紫的吻痕,有些用

    力的能看見血絲,淚水在那一瞬間就掉落了下來,我放聲慟哭著卻於事無補。

    我在床上躺到了傍晚,保姆做了些清淡的小米粥,勸我吃了些。孩子們很乖,似乎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不像平常那樣鬧騰,吃完飯便乖乖的睡覺去了。

    到了晚上,我迷糊中聽到了房門外的響動,起身披上衣服出來看了看,隻見原皓臣一手抱著一個孩子正要離開。

    我心口一窒,衝上前攔下了他:“原皓臣,你要將孩子帶到哪裏去?”

    顥顥與宗晟嚇得大哭了起來,原皓臣緊抱著他們說:“我要將孩子帶走,至於帶到哪裏,你不用操心。我不能讓他們跟著你。”

    聽到他要將孩子帶走,我所有的軟弱都拋到了一邊,衝上前將門鎖上,攔在了門口:“我不能讓你將孩子帶走!你沒有資格。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我帶著孩子,你憑什麽?!”

    “就憑我是孩子的父親,你又憑什麽?一個浪蕩的女人,有什麽資格說撫養我的孩子?!”

    我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詞匯來形容我,結婚在一起這麽多年,我以為他多少也了解我的為人。究竟是我做錯了還是我太過於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會諒解我的苦衷。

    “原皓臣,算我求你,別把孩子帶走!你把他們帶走,我該怎麽活下去?”

    “你真的那麽在乎孩子?如果你真的在乎孩子的話,會做出那些事情?”他一口咬定我有罪,可是現在我完全不關心這些,我隻要孩子。

    我上前拽過他的手臂,帶著祈求:“別帶走孩子。原皓臣,我不要你了,我隻要孩子!”

    他冷笑:“你當然不想要我了,你可以和你的情人雙宿雙飛,我再也不會打擾到你們之間的感情,你高興了?但是孩子,我必須帶走!”

    “不行!不!”我死命的拽著他,他放下顥顥,將我推開,我重心不穩跌倒在地板上。顥顥著急的想上前抱我,被原皓臣拉了迴去。

    “媽媽,我要媽媽!你這個壞人,你欺負我媽媽,你不是我爸爸!!”顥顥伸出小拳頭去打他。

    原皓臣根本不顧孩子的感受,抱著兩個孩子快速離開了公寓。

    那個晚上,我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一想到他把孩子帶走再也見不著了,我的心就一片荒涼。

    突然,桌上的響起,拉迴我飄遠的思緒,我伸手接過電話,那端傳來萊希擔憂的聲音。

    “他把孩子帶走

    了?”

    我無助的哽咽著:“萊希,我該怎麽辦?我根本想不到他怎麽能做得這麽絕情?!”

    萊希滿是心疼的說:“別擔心,他現在隻是在氣頭上,消了氣之後,自然會讓你見孩子的,你別胡思亂想。”

    我問:“你知不知道他把孩子帶到哪裏去了?”

    萊希歎了口氣:“他知道我跟你的關係很好,把關得很緊,我也打探不到什麽消息。”

    我焦慮得什麽也做不了:“原皓臣現在是不是在公司?”

    “他沒在公司,出差了。得一個禮拜迴來。”萊希的話讓我的情緒一下子崩解。

    “他怎麽能這樣?孩子沒有親人在身邊怎麽辦?我不在他們身邊,孩子們還指不定會受什麽委屈,誰在照顧他們,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就虐待孩子?萊希,他怎麽能就這樣把孩子丟下?”

    “欣欣,你冷靜點!”

    “我現在怎麽冷靜?我隻想見我的孩子,他要和我離婚也好,什麽都好,隻要把孩子還給我,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萊希無奈道:“事情還沒有到這麽糟糕的地步,他即然沒有親口對你提出離婚,證明他根本不想和你分開,等彼此冷靜一段時間,大概就能想明白,在孩子迴到你身邊之前,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等到孩子迴來時,而你的身體卻垮了。”

    “真的嗎?”我寧可相信萊希的話是真的,並抱著有最後的一絲希望。

    “嗯,你別自己先亂了陣腳。一切都等他迴來再說。”

    萊希給我吃了顆定心丸,這一個星期我猶如在火上煎熬著,等原皓臣迴來。

    可我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原皓臣的緋聞滿天飛,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商業巨頭攜手情人海外渡假,機場咬耳私語親密無間。

    我憤恨的撕掉了報紙,想到他的絕情,我恨不得立即衝到他的麵前抽他兩個耳光。

    而他的電話從帶著孩子離開的那一天根本就打不通了,毫無心情收拾打扮自己,像個瘋婆子般開車來到了星辰公司樓下。

    他還沒有迴公司,一直都是萊希在公司打理著事務。看到我一身狼狽的趕了過來,萊希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讓人泡了杯咖啡給我。

    我顫抖著手捧著溫熱的咖啡,說:“萊希,我覺得和原皓臣是好不了的了。”

    “等他過來再說,你要不要先去休息室裏躺一下?”

    這些日

    子我一直失眠,連自己都覺得這樣下去肯定會瘋掉的。我咬著指甲。眼神沒有焦聚固執的說:“我要等他過來。”

    “他……他可能暫時還不會過來,聽我的話,去睡一覺吧,你現在的樣子讓人心疼。”萊希替我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皓臣不會真的丟下你不管,孩子也會送迴來的。”

    我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似乎現在什麽也聽不進去。

    他上午沒有迴來,萊希去外麵親手買了我愛吃的幾個菜,強迫我吃了一點。

    “萊希,你去工作吧,別管我了。”我知道已經給他添了太多的麻煩。

    萊希搖了搖頭:“你這個樣子,我怎麽放心得下?”

    為了讓他安心,我起身準備去休息室裏,才轉身走了兩步,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腳步聲傳入我的耳中,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我猛然迴頭看去。

    隻見原皓臣一身修身高檔的西裝,十分精神的出現在我的跟前。我張了張嘴,還未等我問出孩子的事情,他身後跟上來一個大美人兒。

    女人完美得無可挑剔,我一眼便認出了是與原皓臣傳緋聞的那個女人。

    原皓臣看到我微怔了片刻,抽了口氣朝我走了過來:“你怎麽這個樣子就來公司了?”

    我微怔了片刻,嘲諷一笑:“你現在是在關心自己的形像?我配不上你,像那種女人才配得上你?”

    女人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這裏是公司,不是吵架的地方,要吵迴去吵。”他拉著我要走,我狠狠甩開了他的手。

    “不用了,我要見我的孩子,你不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像個混蛋嗎?為什麽要丟下孩子自己去出差?如果孩子出了什麽問題,你負責得起嗎?”

    他嗤笑了聲:“不要跟我提孩子,我不在的時候,也不見得你看得有多重要。我出差是為了工作,為了給孩子更好的生活。你呢?你出去是幹什麽的,又為了孩子什麽?!”

    我的雙眼有些刺痛,?頭泛酸說不出一句話來。

    “離婚吧,我跟你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你愛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孩子我會上法院起訴,我會不惜一切拿到孩子的撫養權。”

    萊希上前想要拉開我倆:“為什麽就不能好好說?非得吵個不停?事情能得到解決才怪,欣欣,你也沒衝動提離婚,現在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原皓臣憤怒得渾身顫

    抖:“好啊,離婚。對於某些人開口閉口提離婚,現在就滿足你!隻是我醜話說在前麵,孩子不會給你,別忘了,你的那些視頻就是最有利的證據,你認為法官會把孩子判給這樣一個不負責的母親?”

    我憤恨的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我是怎樣的女人,是怎樣做一個母親的,不需要你這種人來提醒!管好你自己吧!!”

    “我這種人?”原皓臣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嗎?現在受不了了?你早幹什麽去了?!”

    “當初是我瞎了眼,非得嫁給你這種王八蛋!”

    他身後的女人還在笑,是看笑話看得正起勁兒吧!聽到我和他提離婚,很高興覺得自己有機會了?

    我朝那女人衝上去,想狠狠撕碎那張笑臉!原皓臣猛然攔在我麵前,一把將我甩在了沙發上:“鬧夠了沒有?你現在怎麽這麽蠻不講理一副潑婦樣兒!”

    “對,我是潑婦,現在在你的眼裏,我一無是處。也對,你身後的情人年輕美貌,我怎麽能跟人家比?當然是新人更有魅力。”

    他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不可思議的嘲諷笑道:“你不會以為跟我有點交情的女人都跟我有一腿吧?”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我歇斯底裏的喊著,一刻也受不了這女人與他之間的暖昧,還有那女人眼底的嘲笑。可是每當原皓臣看向她時,她卻立即變了另一副嘴臉,那清純無辜的模樣惹人憐惜。

    我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有多麽醜陋,在所有人眼裏像個蠻不講理的潑婦,是個瘋子。我憋屈得快瘋了。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隻能無助的嚎啕大哭起來。

    萊希看我這樣,差點跟原皓臣翻臉。

    “原皓臣,你就不能讓讓欣欣嗎?她是個女人,一個為你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她把最美好的年紀都給了你,哪怕是真的做錯了什麽,就不能寬容一點?況且她真的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麽不肯相信她?”

    原皓臣似乎心軟了下來,走上前想扶過我,我將他的手絕決的揮了開來。不是你給我一巴掌再給顆甜棗我就能當作什麽事兒也沒發生過!

    “不用了,不用你假慈悲可憐我……你認定我跟趙一帆有什麽,那就有什麽吧,你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我卻像個白癡一樣想對你解釋的太多。我希望好聚好散,以你現在的身價和條件,多的是年輕貌美的女孩想跟著你,你以後還會和別人有孩子,可我隻

    有顥顥與宗晟,所以算我求你,把孩子還給我吧。”

    原皓臣沒有再跟我爭辯,隻說:“這些事情……以後再說。顥顥與宗晟,我會晚點讓人送過去。”

    我的心裏總算有了些安慰,這麽一鬧讓他鬆了口將孩子送迴了我的身邊。

    兩孩子看著好像瘦了一圈,這才一個星期沒見,男人到底是不會照顧孩子,他們心裏的側重點永遠都是工作,而女人一旦結了婚,卻隻有家和孩子。

    我再也不關心他跟哪個女人傳緋聞,也不關心他什麽時候會跟我離婚。隻要能讓我和孩子在一起,我可以通通都不要。

    那天我剛送完孩子去上學,半途接到了萊希的電話。

    “欣欣,不好了,原皓臣與趙一帆要打起來了!”

    我一下有些慌了起來:“他們倆怎麽會鬧到一起了?”

    萊希說:“原皓臣約趙一帆談事兒,在醫院的辦公室內現在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你趕緊過來一趟吧。”

    我開車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打起來了,那兇狠勁兒,根本沒人敢上前去勸架。辦公室裏的東西都已毀得一幹二淨,沒一件是完好的。

    他們身上都是血,也分不清楚誰是誰的,毫不留情的狠樣兒恨不得將對方置於死地。

    “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我衝上前抱過原皓臣的腰身,拚了命的抱住,見狀,圍觀的人這才敢上前將他們趁機拉開。

    萊希與我拚命的拉著原皓臣,醫院裏的人拚命的拉著趙一帆,不再讓他們倆人近身。

    “趙一帆,黎洛欣是我老婆,我警告你別再自討沒趣糾著不放,有意思沒有?是個男人你就拿出點男人的樣子,別老糾纏著不幹不淨!”

    趙一帆怒斥:“我喜歡誰那是我的自由,你原大boss未免也管得太寬了!是你自己像個娘們兒。總想著你老婆跟別人不幹不淨,我勸你還是早點看心理醫生,治治你自己心裏的毛病!!”

    原皓臣嘲諷笑了笑:“我有病?你他媽才有蛇精病!別特麽總是盯著我的東西念念不忘,小時候讓著你,不是打不過你,那是老子讓著你!自己得了王子病,還真他媽以為自己是王子,全世界都是你的,都得讓著你,可不可笑?幼稚不幼稚?!”

    “你們都給我消停!!”直到趙震南的出現,才讓這場無休止的爭吵停了下來。

    “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吵鬧的地方,還有這麽

    多的病患家屬,嚴重影響到了醫院裏的秩序!帶他們下去處理一下傷口,血再流下去,還得無償從血庫供血!!”

    我跟著原皓臣一起去醫療室包紮處理傷口,原皓臣全程不太配合,小護士包紮好後,嚇得趕緊離開了,生怕再鬧騰下去惹火上身。

    他的白襯衣上都是血,看上去怵目驚心,那張臉傷得都快看不出原形。萊希迴去給他拿能換的衣服去了。此時醫療室裏隻剩下我和他兩人。

    我什麽都不想說,什麽也不想問,隻是木然的看著他,感到萬分的疲倦。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趙一帆說喜歡你,我他媽管不著!對,我管不著,你不是想要跟我離婚嗎?看樣子,在你的心中他比我更好。”

    我深吸了口氣,此時什麽情緒都沒了,萬分平靜:“你幹什麽找趙一帆打架?你是想讓我覺得更加虧欠了他嗎?你不在的那些日子,趙一帆幫了我很多忙,你可以不感謝他,但是你不能去打人家!”

    “我打他你心疼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好好的情緒,再一次被他輕易撩出火來。我現在半個字也不想再與他談,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安安靜靜的躲開一段時間。

    曾經我那麽愛他,很難想像自己會有一天,對他感到疲倦。甚至是生出厭惡之心來。

    他點了點頭,冷嘲熱諷:“對,我不可理喻!你沒有錯,錯的全是我!你即然決定要離婚,那就離婚!離婚協議書我會讓我的律師交到你的手中,孩子我一定會要的,簽不簽字都隨你!”

    再次談到這個話題,我已經沒有了淚水:“我不會簽字,孩子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退讓一步!”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原皓臣,之後他的律師送來了離婚協議書,看完後我撕碎丟進了垃圾桶裏。我不要他的錢,我隻要孩子!

    離婚的事情就這麽拖了下去,有些事情你本來沒往這方麵想。但是真的發生了,才發生已經沒有辦法再迴頭。

    我將倆孩子送迴了娘家,在這裏他還不至於有那個膽子光明正大的搶孩子。

    這迴鬧得如此厲害,我媽怕給我添堵,什麽也沒說,家裏人默契的絕口不提‘原皓臣’三個字。

    其實提了又能如何?以前我真的像個傻子一樣,愛他不顧一切。這些年的感情,似乎都快要消磨殆盡。為什麽我要停在原地一直等他?

    他說要出國,我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整整兩年,等他

    迴來。第二次,我也不想讓他有後顧之憂,強迫壓抑著自己對他的想念,所有的一切自己承擔著。結婚這些年,他有真正關心過這個家嗎?

    除了他的事業,他的前程,似乎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這一次決定丟掉,我不會再要迴來了。即然是注定留不住的東西,我何苦勉強自己?

    周末,萊希約我出來說談一談。和他約見在了平常喜歡去的那間咖啡廳裏。

    他問我:“就真的沒有挽迴的餘地了嗎?”

    我說:“我累了,在這場婚姻與愛情裏,我一直在牽就著他,現在我想放手了。”

    萊希一臉無奈:“為什麽會變成像現在這個樣子,明明當年你和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我曾經那麽相信,你會和他白頭到老。”

    我失笑:“世事難料。誰能說得清楚?我也曾以為自己會愛他一輩子。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愛情也是有保質期的,有些事情它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明明你不想朝著那個方向發展,可是卻難以控製。”

    “但你和他之間不是沒有了愛,就不能等彼此再冷靜一段時間?”萊希還是希望我能和原皓臣不要離婚。

    我問他:“還要冷靜多久?一年還是兩年?”

    萊希搖了搖頭:“其實我覺得他心底是舍不得的,離婚這些也隻是衝動和氣話,誰知道作著作著,你們都給作過了頭,氣話成了真,如果他不在乎你,就不會找趙一帆打那一架。”

    “那不能證明什麽,你說他還愛我,我也相信你的話,可是我們要的是過日子。”

    萊希冗長的歎了口氣:“你啊你,當初我勸你找趙一帆,覺得他是個能過日子的,你偏不要。你不顧一切的找了原皓臣,現在卻嫌人家不會過日子,可是欣欣,生活從來都沒有十全十美,萬事都如意的,好歹原皓臣還是個有事業心能賺錢給你花的男人。”

    我鐵了心說:“自從那天,他欺我那樣哭了之後,我對他什麽念想都沒了。就當是我當初瞎了眼不懂事,隻圖眼前的痛快。沒想後果。”

    萊希問我:“是不是我勸不了你了?”

    我說:“是。”

    萊希說:“你可別後悔,有些東西你丟掉了就再也找不迴來了。”

    我抿了抿唇:“就算後悔,我也不迴頭了。這輩子我也沒想再找了,也許是天煞孤星的命。”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原皓臣也沒有提離

    婚協議書的事情,孩子的事情更沒有再提,哪怕是電話或者短信,都沒有一個,像是就這樣從我的世界裏徹底的消失了般。

    卓雅與韓城後來合好了,沒有再提過簡琦的事情,卓雅給我打電話勸我說:“這輩子能做夫妻就是一種緣分,你也沒強了,低頭認個錯也沒什麽。再說你其實比我幸運,至少這個男人從始而終都隻愛過你一個。”

    事情已過去近四個月,四個月後心情已經徹底的平複了下來,當初的種種,不斷的讓我迴憶,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也許是真的錯了?可隻有我認識到這個錯誤又有什麽意義?如果原皓臣不認為自己錯了,就算我們之間合好,也會糾著過去的一些事情不放。

    所以說到底,我在等原皓臣率先給我低頭認錯。

    我對卓雅說:“他還沒有來認錯,我急著低什麽頭?”

    卓雅無奈:“行,你就強著哈,別等你後悔的那一天,你就知道晚了。”

    這些話。他們隻是說說,我也隻是聽聽,不會真的去預想有一天會來不及。

    簡琦出了院之後一直在心理治療,聽依農說很嚴重的抑鬱症,她自殺的欲望很強烈,現在一個不小心看著就有可能尋短見。

    她這個樣子,讓趙一帆沒辦法再繼續工作,隻能迴家陪著她,與心理醫生配合著讓簡琦盡早康複。

    十二月份的時候,趙一帆給我拿了一個電話,這是他和原皓臣打完架後,我們第一次聯係。

    他在電話那端的聲音疲憊極了,問我:“最近過得還好嗎?”

    我說:“還行。你呢?”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就那樣吧……你和原皓臣的事情我聽說了,怎麽樣了?”

    我假裝輕鬆的笑了笑:“沒能怎麽樣,離婚協議書上他要孩子的撫養權,所以我沒簽字。”

    他冗長的歎了口氣:“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我說:“你盡管吩咐,隻要我能辦得到的。”

    他失笑:“也不是什麽大事,琦琦說想見見你,有些話想對你說。”

    我疑惑:“她怎麽突然就想著見我了?”

    趙一帆說:“我也不知道,最近心理治療好像有了效果,她想著見你,可能是心理輔導的作用吧。”

    我答應了趙一帆,如果簡琦想見我,有一次心靈的交流和開通,說不定對她的病情也有一定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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