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林健翔的下落你知道嗎?”我問。

    陳煜搖了搖頭:“不清楚,自從哥離開韓家之後,林健翔也跟著失蹤了,這些年來都沒有人見過他。”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將這人記在了心裏,或許找到林健翔,會了解到當年關於原皓臣的一些事情。

    一個星期之後,原皓臣恢複得很快,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皓臣,公司裏的事情有萊希幫你看著,你放心吧,才剛從醫院裏迴來,你就在家裏多住些日子。”

    他說:“我已經沒事了,公司裏的事情雖然萊希幫忙看著,可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越積越多。”

    見他十分固執,我沒有再勸他。

    他每周都會自己去看心理醫生,按時吃藥,將自己最好的狀態表現出來。我覺得有一種人,心理素質真是很強大,不管之前麵臨了多大的狂風暴雨,待風雨之後依舊原地複活。

    我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依農了,約她出來她很爽快的答應了。

    迴想當年,我們幾個人剛大學畢業,總好好朋友就是一輩子,現在迴想起來覺得好遙遠。

    她女兒長得十分可愛,繼承了父母所有的優點,我心中羨慕的抱過她女兒說:“我也好想要一個女兒。可惜沒這個福份。”

    依農笑了笑:“還年輕,你們還能再生個。”

    我說:“我和皓臣沒想再生了。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她說:“還行吧,那個混蛋還算有良心,除了沒有給我一個婚禮,其它的對我還不錯。”

    我突然想起原皓臣對我提起陳煜的一些事兒,對依農說:“聽說陳煜家庭很複雜,現在的情況你嫁過去不一定對你好。也許陳煜是在為你著想。”

    她若有所思的說:“嗯,其實這兩年來我想得透透的,那些東西並不重要,我隻要這個對我是真心的就夠了。”

    “是啊,他對你真心,婚禮也是遲早的事情。”我又問了關於卓雅的事情。

    她說卓雅已經訂婚了,對像是個高富帥,兩人挺般配的。這幾年的時間,我一心經營著自己的婚姻,照顧著我的丈夫和孩子,女人一旦有了一個家庭,便再難分出心去顧及其它的東西。

    而男人不一樣,男人顧家的時間很少,全身心都撲在了事業中。所以在中國式的婚姻裏,女人要犧牲的太多。

    “你呢?幸福嗎?”

    依農認真的問我:“當初你死活都要跟著原皓臣,我還記憶猶新呢。你現在如願以償了,幸福嗎?”

    幸福嗎?我在心底問自己。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幸福,他很愛我,而我們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兩個孩子,心有了一個歸宿與依靠,不管去哪裏,隻要與他們在一起,我就覺得很幸福,再苦再累,付出再多我都願意。”

    “那就好。”依農笑說:“我當年就知道,你會是我們四個人裏,最幸福的那一個。因為你很容易滿足,原皓臣之前對你那麽不好,隻要一給你個甜棗,你特麽就屁顛屁顛的湊了過去,看你這樣我當時就想抽你。”

    我笑了出來:“想想那個時候,也真是傻。”

    “簡琦跟你有聯係嗎?”依農疑惑的問。

    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之間的過節,早就沒有什麽聯係,倒是因為孽緣今年見過兩麵,她過得挺不錯的,現在是豪門闊太,用不著咱們替她操這份心。”

    依農輕歎了口氣,說:“我有一次上街碰到她了,看到她帶著傭人從商場裏血拚出來,我抱著咱家妮妮,我還傻不啦嘰的上前跟她打招唿,哪知道她竟然假裝不認識我。你說這人怎麽變臉比翻書還快?”

    “是啊,誰說得清呢?還沒嫁豪門之前,各種鬧騰,好姐妹長好姐妹短的,嫁了豪門之後,眼睛就長頭頂上去了,還認得咱們是誰嗎?行了,別提她了,會讓人掃興。”

    依農問我:“你找我出來是有什麽事?別跟我說你想我這老套說辭,我還不了解你?一心撲在你家原大寶和孩子身上。”

    “還是你最了解我,那啥我想讓你幫我查個人的下落。”

    依農抬眸看我:“你知道我現在被趕出來了”

    “可跟你大伯在警局上班沒啥關係吧?”

    她說:“這倒是,可我怕我大伯跟我爸又迴去嘮叨,你不知道現在的老人家都跟個蛇精病似的,想問題可會舉一反三了。”

    看她那驚弓之鳥的模樣,想必之前被嚇得不輕:“你爸現在沒怎麽說你了吧?反正事情都已成定局了。”

    “說是沒說了,但橫豎看我不得勁兒。”

    “好吧,你要是為難就算了。”

    “你給我說說,我找個機會幫你去查查。”

    我將名字與一些基本信息都給儂農說了,咱們逛了會兒商場便各自迴了家。

    自從韓老

    爺子那件事兒之後,韓城更是發力的排擠我們。搶了我們好幾筆單,又實施了壟斷之後,公司再三被逼到絕地。好在萊希與原皓臣的名聲在那裏。即然在國內接不到單子,在國外接單子總沒問題了吧?

    萊希聯係了之前的老朋友,人際關係甚廣的他,很快接到了兩筆單。

    而原皓臣開始思考著公司未來的方向,這幾日他消瘦了許多,我盡可能做一些他平常愛吃的菜將他養胖些。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他將我擁在懷中,沉聲問:“如果我以後變得一無所有,你會不會不要我?”

    我說:“我喜歡你的時候,也不見得你多有錢。”

    他笑了出來:“也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究竟看上我哪裏了?我以前對你沒耐性,脾氣壞,可每次吼完你,你也不生氣。”

    “可能我是受虐體,抖。”我打趣的說。

    他無良的笑了:“好像還真是。”

    看他恢複如常的模樣,我心中十分安慰:“皓臣,以後都別做傻事,不管遇到什麽,都要保護好自己。現在你可不屬於一個人了,你有我,還有大寶和小寶,你不能離開我們。”

    “嗯,我知道,所以我才盡可能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麵對未來更多的困難。”

    我們都知道,等著我們的未來許是不會太平坦了,但是我們會攜手一起走下去,不孤單。

    因為那兩筆單,好不容易公司穩定了不少,就在大家本以為事情開始好轉時,又發生了意外。

    發到合作方那邊的稿件被告抄襲被打了迴來,並將我們拉入了黑名單,以後再不會再合作。

    然而被抄襲的對象依舊是百年珠寶,事實很明顯,這次百年珠寶故技重施,看來他們真是屢試不爽。

    隻是這一次的內鬼

    當所有人用看罪人般的視線看著尼森時,尼森情緒十分激動:“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已經錯了一次,絕不會再錯第二次。原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一心一意想幫你,絕不是迴來加害你的。”

    原皓臣不動聲色,我有些著急說:“尼森,你先別激動,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坐下來再說吧。沒有證據的事情誰都沒資格亂說的。”

    尼森紅了眼睛:“謝謝欣姐,謝謝你肯相信我。”

    蘇久久冷哼:“我們可沒有說相信你,現在看來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做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皓臣,我知道你對這

    小子好,但是現在是關於公司的名譽問題,絕不能姑息。”

    李銘偉趕緊附和:“是啊,bss。我當初就說這個人不可信,一直都盡可能的防著他。可沒想到最終還是出事了。”

    尼森憤怒難當:“欣姐都說沒有證據的事情,為什麽你們一口就咬定是我?!說不定內鬼是你們呢?李銘偉,難道你就沒有嫌疑嗎?我來公司這些日子你一直看我不順眼,說不定是想用這種事情整我,逼我離開公司。

    蘇久久,你之前也是百年集團的吧?在百年做得好好的,卻突然離職來到了藍度,難道你覺得自己就是清白幹淨的?好啊,你說你們沒有嫌疑,也拿出證據來!”

    “你!”李銘偉狠狠瞪了尼森一眼:“bss,我所做的一切迄今為止都是為了公司著著。如果你今天不把尼森趕出藍度,那我就離職,總之我不願意跟這種卑鄙小人一起共事。”

    原皓臣緊抿著唇,那模樣看起來十分嚴肅:“銘偉,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李銘偉驚詫的看著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對於李銘偉來說,這些年原皓臣的威嚴一直都存在著。

    “我隻是擔心公司,好好的前程,第二次被這家夥毀於一旦。”

    “欣欣說得對,現在還沒有證據,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不過很快就會結果了。所以靜等吧。”原皓臣那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心裏已經有了底。

    直到陳煜推開辦公室的門,將一個移動磁盤遞到了原皓臣的手中。

    原皓臣舉了舉這個移動磁盤說:“這裏麵烤貝著設計部的一些錄像,從錄像可以看出,究竟是誰在做鬼。”

    “什麽錄像?”李銘偉情緒似乎有些激動的問。

    原皓臣說:“自從上一次丟了稿子之後,我便讓陳煜在設計部悄悄安裝的射象頭,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這個錄像裏,陳煜,將你截的錄像放出來給大家看看。”

    陳煜還成功放出來,李銘偉衝上前一把奪過了陳煜手中的移動磁盤,憤怒的看著原皓臣:“原來你早就不信任我們了,還口口聲聲說什麽信任?竟然悄悄安裝的錄像儀,你不覺得很虛偽嗎?”

    原皓臣一瞬不瞬的盯著李銘偉:“你配跟我提虛偽這兩字?”

    李銘偉狠吸了口氣,突然笑出聲來,大方承認:“沒錯,是我。反正事情走到這一步,我也不怕什麽。藍度我早就不想呆了,自從你將尼森這種人再次允許進入公司之後,我對你很失望

    。”

    原皓臣嘲諷一笑:“好,繼續,把你心中的不痛快,都說出來。”

    “其實我也沒什麽不痛快的,你的確是對我很好,但是我這些年來屈於你之下,總覺得不甘心。我跟了你這麽多年了,不想再繼續默默無聞的做你的陪襯。”

    原皓臣說:“你有這種野心沒有什麽不好,但你卻毀了我想要的東西。損害了我的利益。”

    “那你呢?將所有的名利一個人獨攬,你享受榮耀的時候,早已不記得我們這些默默為當陪襯,為你善後的夥伴了吧!你們把我當墊腳石,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所以我受夠了你的自以為是,狂妄自大。”

    萊希輕歎了口氣:“銘偉,你錯了,皓臣從來都沒有將你們當成是墊腳石。能者居上,假如你的能力在皓臣之上,大家不是瞎的,也會看得到。但是你這一年來的表現實在讓人心寒。你捫心自問,真的做得足夠好了?”

    “我不管這些,你不用給我說大道理。反正現在已經決定離開藍度了,不會再迴來。”李銘偉的怨念積累得太深了,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

    原皓臣似乎早已料到,說:“百年給了你有利的條件,讓你過去?”

    “沒錯,總比呆在藍度這破公司要強,有時候真的得看實力,藍度再怎麽也比不過百年珠寶,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說著李銘偉抬眸將視線落定在蘇久久身上:“久久,你跟我迴去吧!你之前本就是百年珠寶的員工,我會給你說情,讓你再迴去。”

    蘇久久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李銘偉:“居然會是你?我這麽相信你,你卻背著我跟百年集團合夥出賣藍度,你瘋了嗎?!”

    李銘偉沒想到蘇久久會這樣責備他,甚至根本無法理解他的用心,所以他一下變得極端起來:“我所做的這一切都還不是為了你?!你在藍度根本呆得不開心,為什麽要勉強自己?我現在願意和你一起離開,久久,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蘇久久嘲諷一笑:“憑你也配?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現在我多看你一眼都會覺得惡心!!”

    “我惡心?”李銘偉臉色鐵青,雙眼布滿了血絲,有些恐怖。

    “我這麽愛你。你卻從來都不肯看我一眼,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你隻是視若無睹!”李銘偉嘲諷的將視線定格在原皓臣身上:“你喜歡的這個男人,他根本就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蘇久久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李銘偉,你夠了!”

    會議室內頓時亂成了一窩粥,原皓臣不發一語,薄唇緊抿著,似乎在靜靜等待著爭吵結束。李銘偉從始至終都很激動,這些年來的怨氣與不滿通通渲泄出來。

    直到爭吵漸漸消音,原皓臣突然問:“銘偉,你跟我做事多少年了?”

    “七年”李銘偉的眼眶微紅,聲音沙啞。

    “如果過完這個月,差不多整整七年。”原皓臣笑了笑:“你要走我不會勉強你留下,可你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方式,陷自己於不義,將我推入水深火熱之中?你就那麽恨我?恨不得想要將我和藍度一起毀去?”

    李銘偉深吸了口氣,抬手橫抹掉了眼中的淚水:“我也曾經對你忠心耿耿過,從來沒有二想。隻想一心一意跟著你,打下一片江山,但是七年了,我要的不是這些!!你給我的東西已經不能再滿足我。我再也等不了下一個七年,你明白嗎?”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我想,我們是緣分已盡了。公司目前的確陷入一灘死水之中,但”原皓臣失落一笑:“算了,你跟了我七年,也能夠獨擋一麵,我沒什麽要說的,祝你在百年混得風聲水起,咱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李銘偉深深看了眼原皓臣,抬眸又看了看我,決絕的轉身離開了藍度。

    “原哥,這錄像”尼森疑惑的看著他。

    陳煜說:“障眼法,這裏麵什麽都沒有,就是詐出這個內鬼的!沒想到竟然是銘偉,不是尼森。”

    尼森一聽立即火了:“陳經理你什麽意思?”

    陳煜笑了笑:“沒,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挺意外的,看李銘偉平常人也挺好的,跟哥的感情很深厚,像親兄弟似的,沒想到翻起臉來。還真比翻書還快。”

    “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原皓臣似乎累了,雖然表麵不說,但是想必李銘偉帶給他的打擊很大。畢竟他真的很相信李銘偉,把他當成親兄弟般。

    迴去的時候,我提議開車,原皓臣坐在副駕駛座裏,我將座椅放下,說:“你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吧,到家了我再叫你。”

    原皓臣聲音沙啞說:“我真的沒想到是銘偉如果可以,我想當作什麽也沒發生過,可是人生不正是這樣,發生了又怎麽能當作沒有發生?再怎麽挽迴,也迴不到從前了。”

    是啊,尼森與銘偉不一樣。尼森能夠迴來,是因為當初的背叛,對原皓臣來說不痛不癢。可是銘偉跟了原皓臣七年!他對銘偉的信任,

    不會比對我的淺,突然的背棄決裂,對原皓臣來說無法接受,似乎還在一場夢中。

    我看他沒有睡覺的意思,想了想問:“之後的爛攤子我們怎麽收拾?”

    他說:“不用收拾,就讓它繼續爛著吧。”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是有新的打算了嗎?”

    原皓臣沉默了半晌,隻說:“再等些時間”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百年集團對我們公司多次提出了收購,因公司上下也有一百來人左右,所以原皓臣最終決定,同意百年集團的收購。

    前後不過半個月的時候。我們簽屬了收購的協議,過來接手的總經理不是別人,正在李銘偉。

    李銘偉再度與原皓臣重縫,桃花依舊,物是人非。

    李銘偉說:“你沒想到有一天我終有一天迴來,並接手你現在所有的一切吧?”

    “所以,你想表達什麽?”原皓臣低垂著眉眼,也未看他。

    李銘偉笑笑說:“你隻要在我手下好好幹,我還是不會虧待你的。”

    萊希暗中吸了口氣,說:“銘偉,你能站得更高,我們替你高興,這不是你成為炫耀的資本。你別忘了,這一路帶你過來的人。是誰?”

    “我和原總之恩,早已斷了,是他先對我無情的,他即對我無情,那我也隻好無義了。站著做什麽?下午準備開會,如果拿不出能看的東西,我可是會翻臉的。”

    原皓臣冷靜的將辭呈遞出:“如果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參加會議的話,我還是會好好整理這次會議的資料。”

    李銘偉陰鷙的眸盯著辭呈半晌,才說:“當然,下午兩點準時開會!”

    原皓臣辦公室的東西被搬去了設計部經理辦公室,下午兩點半之前,他還在弄會議的資料,萊希悠閑的坐在休息室裏品著咖啡,享受著上午茶。

    我說:“我很擔心皓臣,雖然表現上什麽都看不出來,但是我覺得他把什麽都藏在了心裏。”

    萊希說:“放心吧,他還沒有你想像中的那樣脆弱。”

    “你你打算怎麽辦?”

    萊希失笑:“你看我這個樣子,覺得我會考慮這樣的問題嗎?”

    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李銘偉表情嚴肅,平常他看萊希本就不慣,此時更是囂張起來。

    “萊希,這是工作時間,你竟還有心情在這裏閑著?”

    萊希架著長腿,一手撐著臉頰,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一臉愜意:“我不覺得公司裏還有我能操心的事情,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該享受享受這上午茶的美好時光?”

    “你不要以為你在美國工作了幾年,有了點成就就覺得了不起,你知道我最看不慣就是你這種人。”

    萊希一臉不屑的迴頭看了眼李銘偉,說:“李先生對我不太了解,我一直生長在美國,不是工作了幾年,是十幾年。那點成就也的確不算什麽,但等你達到了再來說沒什麽了不起也不遲。還有,你看不看得慣我,我完全不ar。”

    “你!”李銘偉麵對萊希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我現在是你的上司,我命令你迴去工作!”

    萊希嗤笑:“沒有人可以命令我,我想為誰工作,就為誰工作,我有這個資本。你沒權利命令我。沒辦法,有錢任性。我窮得除了隻剩下錢,什麽也沒了,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

    “你等著!”李銘偉抽了口氣,憤憤轉身離開。

    萊希聳了聳肩:“欣寶,他脾氣太壞了。”

    我說:“以前好好的,是現在脾氣變壞了。”

    萊希挑眉:“我擔心你家原大寶會被他折騰得夠慘。”

    我也滿是無奈:“皓臣是個有原則的人,就算心裏不願意,但是他還是會強撐到辦理好離職手續的那一天為止。不過就像你說的,他的心理素質可比我們強多了。”

    萊希笑說:“嗯哼~他太能忍,這也是一種生存必需技能。”

    藍度被收購的三天後,我接到了依農的電話:“欣寶,你讓我查的那個人的下落,有了!”

    當我趕過去的時候,心中不由得一陣唏噓。

    我坐在車上遲遲沒有下車,轉頭問向依農:“他什麽時候被送到精神病院的?”

    依農說:“十一年前,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整個人瘋瘋顛顛神神叨叨的,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跟著依農下了車,被這裏的護士帶到了草坪前,看到了正蹲在草地上不斷碎碎念的男人,那男人骨瘦如柴,雙眼布滿血絲,看樣子嚴重缺少睡眠。

    我想了想走了過去,依農一把拉過了我:“你幹嘛?”

    我說:“上去問他一點事情。”

    依農拽過我說:“你瘋了?!他是個神經病,你過去他有可能會攻擊你的。”

    護士說:“這位小姐說得沒錯,

    看到不熟悉的人,他可能會缺失安全感。雖然目前還沒有出現傷人的現象,但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我緊鎖著眉頭,說:“沒事,我就上前跟他說幾句話。”

    看我如此堅持他們也沒辦法,隻好放我過去。我小心翼翼靠近了他。果然,他看到有陌生人靠近,仿佛渾身都豎起了尖銳的刺,警惕十足的盯著我。

    我摸了摸口袋,將一顆糖遞了過去:“我請你吃糖,跟你做朋友,好不好?”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糖,猶豫了片刻,伸手將糖奪了過去,紙片兒也沒剝,就往嘴裏塞去。

    我問:“呐,我們現在就是好朋友了,你還記不記得有個叫韓也的人?小也聽說你以前對他可好了,你還記得嗎?”

    他猛然頓住,眼中一片驚恐之色:“小也小也死了!小也死了!!他要帶我走,你是小也,你是鬼!你是鬼!!我不跟你走!!”

    他狠推了我一把,往一旁逃竄而去。依農上前將我扶起,關心詢問:“你沒事兒吧?都說了他是個瘋子什麽也不記得了。”

    “不,他記得。”我沉聲說:“他還記得韓也,也還記得韓也死了的消息。”

    坐在車裏,我久久無法得到平靜,依農放緩的車速,打開了車窗,說:“你還在想關於那個神經病的事兒?”

    我說:“他無緣無故的瘋了,原皓臣嚴重心理疾病,過去幾年一直服藥治療跟宛白有關?宛白自殺死了”

    “嘶~”依農一臉擔憂的看著我,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我的天,你不會也被精神病感染了吧?一個人在那裏嘀咕什麽呢?”

    我煩躁的抓了抓頭:“一個人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就是在父親死去的那一刻,都恨著讓他死不瞑目?”

    依農撇嘴:“哪有這樣的?就算是丟了打了還是自己的親爹,又不是把他娘給殺了。”

    難道是跟他的母親有關?但似乎也說不通啊。當年他母親懷了原皓臣,去了趙家做保姆,之後又帶著原皓臣迴了家鄉嫁了之前有過婚約的男人。

    他母親不是韓家人給害死的,那是因為宛白?我覺得症結或許還在宛白身上。隻是這條線索早就斷了,能查到的東西少之又少。

    後來,我又來看過林健翔幾次。依舊問不出什麽來,我送了些吃的和衣服過來,便再也沒有來過。

    這件事情我也沒敢跟原皓臣說,一個星期之後,原皓臣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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