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酒店門口,這一幕引起了兩保安的注意,疑惑的盯著我上前詢問:“這是怎麽迴事?”

    我說:“遇到一個老朋友,她現在喝醉了,我先送她迴去。”

    保安疑惑的伸手想將外套撥下來,我用手將他們擋開:“這是誰給你們的權利?再怎麽高級,這裏也隻是酒店,而你們也隻是給酒店當差的保安,所以請注意自己的舉止是否逾越?!”

    突然吉兒的語氣透著不耐煩道:“我想快點迴去,別跟他們在這裏浪費時間。”

    我瞪了這倆保安一眼,將吉兒扶出了酒店,上了出租車。她強撐上車後,便醉得不醒人事。

    好不容易將她弄進房間,我狠喘了好幾口氣,再也不想動一下了。打了電話叫了個客房服務,讓進來的妹子替她擦了擦身。

    次日清早,我剛去樓下用完早餐,便見吉兒醒了過來,她扶著頭坐在床上,抓了抓淩亂的亞麻色卷發,眉頭緊鎖。

    “昨天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會在這裏?”

    她看著我一臉迷茫,我將昨天的情形大至跟她講了一遍,她點了點頭,道了聲謝:“多虧你將我弄到這裏來了。”

    我想了想問她:“你昨天怎麽喝了那麽多酒?”

    她似乎有些難過,眼中滿是無奈之色:“我得迴去了,不然我的先生會不高興的。”

    見她搖晃著從床上爬起來。我上前扶過了她:“你小心點兒,為什麽你先生讓你喝那麽多酒?這樣長期以往對你的身體不好。”

    她一下激動的揮開我的手:“你有點兒多管閑事。”

    我無奈的看著她,雖然對她有目的性,但不知為何又禁不住真心擔憂:“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先生究竟是怎麽迴事,但我覺得一個愛你的男人,是會珍惜你的一切的。”

    她在鏡前整理了自己的裝容,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才迴頭看向我:“我和我先生是真心相愛,外人沒有資格質疑。昨晚謝謝你送我來這裏,這個是你的一點報酬。”

    她竟簽了一張支票給我,我看著她手中的支票並沒有接過來。她鎖眉疑惑:“怎麽,你嫌少嗎?”

    我嘲諷的笑了笑:“難道你一直都用這種態度對待幫助過你的人?”

    吉兒一臉不屑:“有什麽不對,我每次給他們塞錢的時候,他們都感恩戴德的。他們愛的也隻有錢。”

    我搖了搖頭:“我覺得你變了很多,不再

    是以前的那個你了。”

    她怔忡的盯著我半晌:“我以前?”

    “嗯,你可能不記得我了,可是我們之間也有過一次合作,不過以前的事情太過久遠不提了,想必跟你在商業上合作過的多得數不勝數。隻是我記得你那個時候,對人很熱情。”

    吉兒緩緩收迴了支票,臉上一片失落之情:“是嗎?我都不記得自己以前是什麽樣了。”

    “看得出來,你現在過得並不開心。”她沒有反駁,我繼續說道:“錢雖然是個好東西,但有時候錢並不是萬能的,接近你的人,並不一定都是為了你的錢。”

    聽完,她將手中的支票揉成一個紙團丟進了垃圾桶裏,認真的盯著我:“可我並不覺得你幫助我目的性單純。”

    我坦白道:“我的確是有求於吉兒小姐您。”

    我將來意從頭到尾的與她說了個明白,她沒有什麽動容,隻是沉聲說:“你知道我早已宣布息影了,不會再接任何廣告與影視劇本。”

    我說:“這個我當然知道,但現在唯有這個辦法,才能讓我們公司起死迴生,渡過這次的難關。我希望吉兒小姐能認真考慮一下。”

    她嘲諷一笑:“我不會考慮,你還是迴去吧,別在我身上白廢心機。我現在沒有理由答應這種破事。”

    “吉兒小姐!!”她轉身離開,我快步追了上去:“吉兒小姐,真的不能再考慮一下?你究竟是在怕什麽?!”

    她猛然頓住了步子,電梯門開了,卻遲遲沒有走進去。她迴頭看著我好一會兒,終於折了迴來。

    她說:“你知道嗎?人生很多路,當你做出一個重大的決擇時,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堅難無比,最悲傷的事情是你發現走錯了,卻沒有迴頭的路可以讓你迴去。”

    “有的!隻要你自己願意,就能迴頭!中國有句佛語不是說,苦海無邊,迴頭是岸麽?”我一時情急,什麽鬼話都一鼓惱的扯了出來,她竟一臉興趣的看著我。

    “苦海無邊,迴頭是岸?”她想了想問我:“是什麽意思?”

    我說:“它的意思是,你走錯的這條人生道路。就像無邊無際的苦海,如果你還執迷不悟一直往前淌,隻會將自己陷入更深的漩渦之中。所以在這個時候,為什麽不選擇迴頭呢?”

    她沉思了良久,才說:“我們進去再談吧。”

    聽罷,我心中一喜,與她一同走進了酒店房間,我給她倒了杯果汁

    ,讓她先放鬆一下。

    她說:“當初遇到我的先生,我以為找到了自己的真愛。他是個商人,確切的說是個十分成功的商人。為了他我拋棄了自己大好的事業,與他結婚了。”

    女人有時候真傻,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自己的前程,隻為愛那個男人,給他生兒育女。

    她繼續說道:“我本以為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可是事實與我想像中的差距太多。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經常會為了討好一些客戶,而將我帶過去活躍氣氛。後來變本加厲,我似乎成了他恰談合約的工具。他為了自己的事業,什麽都可以舍棄,包括我。”

    我不由得想到早年前的原皓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什麽都舍棄的絕情。

    我說:“你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嗎?這樣早已失去了真實的你。”

    她悲哀一笑:“我不知道,至少現在我放不下他。我愛他。”

    她和之前的我多像!失去自我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幸福。因為連自己都不愛,又怎麽可能讓別人來愛你?

    “吉兒,我以前也跟你一樣,但我最終選擇離開了他,雖然我一直都愛他。直到現在我也不後悔當年離開他的決定,當你失去自我的時候,是離愛情很遠的。你隻有先找迴自我,才能找迴你想要的愛情。”

    她雙手緊握成拳:“你是讓我離婚嗎?”

    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毀,我要真勸她離婚,這造下的孽可就大了。

    “呃我,我這不是勸你離婚,隻是想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你自己橫量,哪一麵是該要放手的。”

    她說:“我會好好考慮你的提意,謝謝你。”

    “那,我等你的電話。”我將她送了出去,第一時間給萊希打了一個電話。

    “萊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事情有了進展,吉兒說會好好考慮我的提議。”

    那端萊希凝重道:“我也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家原大寶好像開始懷疑起我的們謊言了,現在正在調查我朋友。不能再拖久了,不然等他‘殺’到美國那邊”

    我想到此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我也想盡快的將問題解決,隻能再等等看了。”

    事情很快有了轉機,吉兒離開兩日後,我接到了她助理的電話,約我去吉兒的家小住。

    我收拾了不多的行禮來到酒店下等到了他們的車來,來接我

    的人並不是吉兒的助理。他們家是一座占地幾千畝的莊園,十分豪華氣派,我心中不由感歎,她嫁的這個男人確實有錢。

    但是有錢抵個卵用,還不是成為了這個男人賺錢的工具?

    她先生似乎不在家,管家直接將我帶到了吉兒的房間,我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她臉上透著無盡的疲憊,唇色發白虛弱的躺在床上,看到我來,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我走到床前,問她:“才兩天不見,你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她苦澀一笑:“我現在看上去是不是很醜?”

    我搖了搖頭:“不醜,你永遠都是那麽美。你是永不隕落的巨星,沒有人能替代你在觀眾心中的地位。隻是你現在蒙了灰塵,把灰塵擦掉,你還是吉兒朱利安。”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淚水沿著美麗的臉頰滾落,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做了一個痛苦卻重大的決定。

    “我想得很清楚了,你說得十分對,我不能再為了這個人而繼續活得如此狼狽,隻有我愛自己,才能離愛情更近。我想要迴到以前,找迴我曾經輝煌的歲月。我要成為自己。”

    我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麽樣的打擊,才會一下子頓悟過來,雖然之前已經開始猶豫不定,但是我覺得之前隻是想想而己,並沒有下決心要離開這個男人。

    我抿了抿唇,問:“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她深吸了口氣,說:“他不是真心愛我,我真傻,直到昨天才明白,他當初娶我,隻是因為他有一位客戶是我的粉絲,為了搞定這樁生意,所以才接近我,然後閃婚。”

    我說:“有句話說得好,誰沒有遇到過幾個渣男呢?就當也是生命中的一次經驗吧,以後看男人擦亮眼睛。”

    其實我又有什麽資格勸她?在愛情麵前,還不是一樣像個白癡,智商為零。

    “能不能在這裏陪我幾天?”她要求道。

    這個當然是求之不得,至少我離自己的計劃又近了一點點,她現在已經想要重迴之前的圈子,現在的吉兒,大概迷茫極了,我隻要再加以勸解她答應我這個代言是遲早的事情。

    想到此,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當然,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放心。”

    她說:“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隻要呆在我的身邊就好。”

    她的視線落定在我的肚子上,問我:“可不可以摸一摸他?”

    我笑說:

    “當然可以。”

    她伸手撫上我的肚子,帶著無盡的感傷:“以前我也想過為他生兒育女的,不過他似乎並不喜歡小孩。”

    我說:“以後會有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重點也不會全放在男人身上。”

    她說:“我想要一個孩子,你知道,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有這樣的想法,希望能安穩下來,生個孩子,孩子是女人生命的延續。”

    沒想到她會有如此深刻的認知,這種認知,我是在生完顥顥才領悟到的。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失笑:“你很奇怪,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嗯,有點兒。”我看著她,想聽她繼續說下去。

    她頓了頓說:“在遇到現在的丈夫之前,我有過一個男朋友,當時我事業才剛起步,懷了孩子。想著能退出圈子好好跟他過日子,沒想到他因為吸毒欠高利貸入了獄,那些高利貸的人便找上了我,逼著我還債。我不得已打掉了這個孩子,心中對這個孩子很內疚也許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報應。”

    我替她擦掉了淚水,說:“你不要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在那個情況下。你連自保都是問題,試想你要是真的把他生下來,隻會把自己和他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那才是真的害了他一輩子。你並沒有錯,這是命運的安排,每個人總要經曆許許多多的坎坷,才能走得更高更遠。”

    “我真的沒有做錯嗎?”

    “你沒錯,相信我。”

    說服似乎很有效,她閉上了眼,這才安穩的睡了過去。

    聽說她的丈夫去中東地區出差了,要過三天才能迴來。在這兩天時間裏,她寫好了離婚協議書。

    她說:“婚前我和他的財產是公證過的。”

    我不知道美國的婚姻法是怎樣的,但是我知道西歐這邊的男人大多離不起婚。他們的婚姻法對離婚女性十分有利。離婚後的贍養費以及財產分割幾乎能令一個男人破產,特別是在德國。

    我說:“如果離婚了,婚後的共同財產怎麽分配?”

    她說:“在結婚之後,我的丈夫瓊斯就已經轉移了大部分的可支配財產,我分不到什麽錢。”

    雖說分不到什麽錢,但也少說上億了。我隻是覺得她的丈夫實在沒把她當成妻子看待,對她的心機這麽深,如果不是真的愛這個男人,憑借吉兒的美貌與才藝,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何必在這種男人身上死嗑?!

    第三天,瓊斯迴來了,看到她已收拾好了行禮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等他。

    我打量著這個男人,相貌隻能說是中上。但是那雙眼很有魅力,幽藍得看不到底,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泊,透著睿智與精明。

    他著裝一絲不苟,看上去便知是個十分嚴謹不會開玩笑的人。

    他的視線隻是在我身上輕輕掃過,便落定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吉兒,能否好好解釋一下,你為什麽帶著行禮?”

    他一開口我整個人就沸騰了,這根本不是交流,而是質問!帶著莫明的壓迫感,讓人窒息。很難想像,吉兒每天在這樣的壓迫下,還能活到現在。實在佩服她強大的心理素質。

    吉兒眸光透著堅決:“答案已經顯而易見,我要和你離婚。”

    瓊斯不敢置信的盯著她,那表情就像聽到了本世紀末最好笑的一個笑話:“hat?離婚?你確定?”

    雖說原大寶以前混帳吧,但也沒像瓊斯這樣,簡直傲漫到了極點。

    吉兒平常受慣了他的壓迫,竟抿著唇一時間不敢反抗。我急了,暗中戳了戳吉兒,吉兒低垂著眉眼,沒有反應。隻是靠近她時我能感覺得到她渾身在微微發抖。

    瓊斯像個傲漫的領導者,駕著長腿坐在沙發裏,看到沙發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半眯起眸子,伸出修長的手拿了過去,略微掃了兩眼,便將這紙協議丟進了垃圾桶裏。

    他說:“我累了,想喝你煮的咖啡,明上還要見一個客戶,你陪我一起去。”

    這不是協商,這是命令!

    他如此自信的命令,是因為吉兒或許從來不曾違抗與拒絕。吉兒站起身,往廚房走去

    我瞪大著眼睛,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老天!這都是什麽事兒?難道吉兒真的會聽他的話繼續過這樣失去自我,如同提線木偶般的生活。

    男人朝我得意一笑,字句透著威脅:“吉兒從來不敢反抗我的命令,因為她愛我。”

    我不由得怒火中燒:“像你這樣自私的家夥。根本不配得到她的愛情!”

    男人猛的抓過我的手腕:“是你教唆她與我離婚的吧?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沒錯,正是我。”我將責任擔了下來,萬一吉兒下不了狠心沒離得成,這男人指不定會變本加利折騰她。

    “你這個賤人!”他狠狠將我甩向地板,這一摔我隻覺得肚

    子傳來一陣頓痛,痛感越來越強烈起來

    聽到聲響,吉兒從廚房裏趕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況,她拿過桌上的水杯,朝瓊斯的臉上潑了杯水,怒吼:“你這個粗暴又無禮的混蛋!你真以為我愛你愛得要死?去你媽的咖啡,讓你親愛的老媽給你煮吧!sk!!”

    吉兒將我扶起,一邊急切的安慰:“放鬆身體,別擔心,你和孩子會沒事的,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她扶起我,鈍痛讓我幾番差點暈厥,但我知道必須堅持到上車前。她這小身板也背不動我。

    那男人一臉錯鍔,呆滯在原地良久,從屋裏追了出來:“你給我迴來!!”

    瓊斯伸手抓過了吉兒的左肩,試圖將她帶迴去。吉兒已了鐵了心,反身朝男人要害部分狠踢了一腳。瓊斯哀嚎著跪倒在地:“fk!!”

    “該死的混球,去見鬼吧!”

    我不知道吉兒突然一下變得強勢是因為什麽,但我心中替她感到開心,她終於能放自己自由了。

    我堅持到醫院,醫生告訴我。動了胎氣,羊水已經破了,孩子可能會早產。這些日子我沒能好好調養,再加上之前瓊斯猛推的一下,早就疼得沒有了力氣,最終隻能決定剖腹產。

    異國它鄉,生顥顥的時候,還有萊希陪伴,沒有熟悉的人,我是害怕的。

    醫生拿過我的手機,正準備關機時,電話響了。不知為何我下意識覺得是他,向醫生要求接完這個電話。

    見我態度堅決,醫生將手機還給了我,並叮囑必須盡快。

    當電話接聽,那端傳來原皓臣風雨欲來的怒吼:“你竟敢騙我?現在究竟人在哪裏?別以為你現在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

    我聲音虛弱透著顫抖:“我我沒事,你別擔心。”

    那端沉默了一兩秒,從怒問變成了無盡的擔憂:“你怎麽了?聲音這麽虛弱,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黎洛欣,你究竟在幹什麽?”

    我的意識開始遠去,最後說了聲:“別擔心,我和孩子都會好好的”

    他在擔心我,聽著他擔心的話語,我感動得有點兒想哭。一直一直都是我在付出和擔心著他,終有一天,他也會因為我不在身邊。突然消失而感到恐慌,聽到我虛弱的語氣而擔憂不己。

    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很肯定的說,他是真的愛我?不管開始究竟有何目的,至少現在是愛著我的。

    我醒來的時候,

    不止看到了吉兒,還看到了一個讓我即意外又驚喜的人。

    “皓臣?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的眼睛有些泛紅,不知道是沒有休息好還是怎麽迴事,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我,不說話。

    吉兒說:“我先出去,你們聊。”

    待到吉兒走出去後,原皓臣才開口說話,聲音透著沙啞:“當我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時,我真恨不得將你關小黑屋裏,讓你哪都不能去!可是看你現在這樣,我又恨我自己!”

    我心口一窒:“你恨自己幹嘛?弄得這麽糾結。”

    他輕撫過我的臉,在我的額間印下一吻,十分懊惱的說:“是我不夠強大,所以才會將你置身於現在這個境地。”

    我失笑,女人啊,真是很好收買的一種感性動物,就因為這幾句話,都甘願把自己的性命雙手奉上去。

    “麽麽~”我順了順他濃密的頭發,心中愛意滿滿:“你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爸了,恭喜恭喜。”

    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別想把事情搪塞過去!”

    我拉著他的手,撒著嬌。有好幾次都很管用:“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發誓再也沒有下次了。我還沒有看孩子”

    這句話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他說:“是個男孩,早產了三個月,在恆溫室裏,醫生說沒什麽大礙,觀察幾天一切正常就能抱出來了。”

    我不由得失落極了,現在術後的傷口還疼得要命,估計得在床上呆上好幾天,孩子又不是抱出來,暫時看不到了。

    “他長得像你還是像我?”

    原皓臣想了想說:“像我多一些,長大了可比哥哥長得帥點兒。”

    我擰巴了下嘴:“你這麽快就喜新厭舊了?顥顥知道了得傷心了。”

    原皓臣失笑:“那小鬼可別太小看了他,心理強大得讓我刮目相看。絕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傷心難過。”

    提起顥顥我真想他了:“我不在顥顥有沒有念叨我?”

    原皓臣說:“沒有,在知道你騙我們爺倆當天,我就和兒子商量好,不要你了。我可是在顥顥點頭同意之後,下的決心。”

    我嚎了聲:“這個沒良心的小崽子!!”

    “別亂動!”原皓臣將激動的我壓了迴去:“騙你的,雖然顥顥沒說想你,但是整個人都沉悶了很多。你迴去之後,他肯定很高興。”

    我輕歎了口氣:“

    我估計還得在醫院裏繼續躺著。”

    “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好好調養好身體。”他一臉心疼的看著我,緊扣過我的手低語:“以後我們不生了,我竟不敢看你的傷口,那該有多疼?”

    我的眼眶微熱,輕應了聲。

    這段時間原皓臣即沒有提迴國的事,也沒有提工作的事。吉兒期間打了幾個照麵就沒來過了,聽原皓臣說在和‘前夫’鬧離婚的事情。前夫不肯接受離婚的事實,一直繼續糾纏著她。

    我說:“那個瓊斯真是可惡極了!”

    原皓臣的眸光閃過一絲冷光,說:“我知道。”

    我輕歎了口氣:“吉兒真是紅顏薄命,怎麽會攤上這麽個沒品的男人?”

    原皓臣不悅的瞪了我一眼:“你怎麽不多關心關心你自己?現在還有空理會別人的閑事!”

    見他要生氣了,我一把拉過他的手:“大皓皓,虎摸~”

    嘖嘖,他的手還真滑膩,修長又骨感,我忍不住多摸了兩把。

    原皓臣現在拿我沒辦法,隻能幹瞪著:“黎洛欣,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我說:“你不用迴去工作嗎?你都來了好幾天了。”

    他說:“公司有萊希看管著,不會出什麽大岔子,反正再大的風浪也挺過來了,真該倒閉也不差這幾天。”

    我白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沒有的事。我們公司的未來一片大好,相信我!”

    原皓臣笑了笑:“是,信你。”

    一周之後,我們的第二個孩子從保溫室裏抱了出來,他的模樣的確像原皓臣多一些,小小的可真不安份。

    顥顥當年生下來時,總是安安靜靜的睡覺,也沒太吵。這小家夥恨不得時時都得有人抱著他來迴走動。

    原皓臣請了兩個看護,輪流照顧著我和孩子,再加上他和一個愛鬧的小家夥,這病房可真是熱鬧。

    他說不工作,但也會拿著電腦本經常處理一些郵件,和萊希他們視頻語音開會。

    前前後後一個月,我好得利索了點兒。能下床走動了。

    “皓臣,再過兩天就迴國吧,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工作。”

    他放下電腦,迴頭看了我一眼,說:“你別老走來走去,坐下來歇歇,身體才剛好。我說過公司裏的事情,你暫時別管。”

    我看著渾身的肥肉,內心是崩潰的:“我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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