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他身上收迴視線,迷茫的盯著腳下,半晌才緩緩開口:“婚期已經訂了,如果你有興趣,歡迎來參加我的婚禮。”

    原皓臣緊扣著十指,狠抽了口氣:“這是你真心想要的?”

    “對,我真心想要的。我們都已經不是年少時期了,愛不起,也不想再愛。我隻想有一個安定的生活,那對我來說便夠了。如果你給不了我,請你遠遠的離開,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我起身打開了門,這一次他沒有再追上來。這明明是我想要的結果,可為何心口一陣陣抽疼得厲害?

    迴去經過超市時,我想買些牛奶,車子開進超市地下停車場時,我看到了一群男人正圍著一個女人拉拉扯扯的。

    那女人抱著頭,失聲痛哭著,模樣狼狽不堪。我的車子放緩的速度,本想看個清楚,誰知那些小混混朝我的車狠狠瞪了眼,我心口一窒,趕緊將車繞開。

    就在拐角處時,那女人的頭發被狠狠揪起,當她的臉清晰映在車子後視鏡時,我猛然瞪大了雙眸。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一段時間被我們趕出家門的秦戀!

    她怎麽會落到這般淒慘的境界?想著她曾經對我的孩子所做所為,我本不願多管閑事,可走到半路我還是不放心的折了迴去。悄悄躲在暗處看著遠處的一幕。

    我拿出,壓低著嗓音報了警。

    大概幾分鍾後,警察趕了過來,遠遠看著警察朝這邊走了過來,小混子嚇得渾身一哆嗦,拔腿就跑。

    “給我站住!”幾個警察同誌撒丫子追了上去,我這才從影暗處走了出來,看到掙紮著要起來的秦戀,不痛快的扶了她一把。

    “謝……”她本想道謝的聲音哽咽在喉,瞪著我足足睜了十幾秒:“是你?”

    “對啊,是我。如果不是我幫你報警,你現在都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麽樣。怎麽,不謝謝我嗎?”

    她躲開了我的視線,低下了頭。十指不安的緊揪在一起。估計沒想到她如此狼狽的一麵會被我瞧見。

    “謝謝。”她也沒看我,誠意缺缺,調頭就走。可還沒走幾步,隻見她佝僂著腰似是十分痛苦,很快便見了紅。

    我大驚,扶過搖搖欲墜的她:“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送你去醫院。”

    我將她扶上了車後座,簡直覺得自己太聖母了,像她這樣的女人,我就應該視而不見調頭就走,她曾經那樣傷害過顥

    顥,我就不應該管她!!

    將她送進醫院,我也隻是求個心安。她身無分文。住院治療的錢都是我給她付的。

    看他沒事,我起身提過包包說:“你自己好生躺著吧,我先迴家了。”

    “等等。”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一臉難為情的看著我,說了句:“謝謝你。”

    “不用謝,就算是看見一條狗躺在路邊,我也會救的。”

    她眉頭緊蹙:“你說話能別這麽難聽?”

    “嫌難聽?那你就別聽。”

    “那個……”她艱難的開口問:“昂還好嗎?”

    我掏了掏耳朵,還以為自己誤聽:“你這是在關心我哥嗎?”

    “我也是有不得己的苦衷。”她一臉無奈。

    我笑了笑:“做錯事的人,大都說自己有苦衷,然後為自己找借口求得原諒,真沒必要。”

    秦戀失笑:“你說得對,都是我自找的。昂對我那麽好,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背棄了他。蘇越有什麽好?可是我竟為了他毀了這一輩子。為了給他還高利貨欺騙昂。”

    “蘇越……蘇越讓你來騙我哥?”蘇越以前一直跟我哥的關係很要好,甚至稱兄道弟的。

    “嗯。”秦戀點了點點:“我和蘇越在一起的時候,他家境不錯。就是有個毛病,愛賭。後來把家當全都賭輸了,我勸他收手,他就打我。後來他走投無路,欠了很多錢,沒辦法。他讓我勾引昂,騙昂的錢給他還高利貨。”

    我真有罵人的衝動,狠抽了口氣,將心頭的憤怒壓了下去:“所以你懷著蘇越的種,卻來騙我哥的感情和錢?!”

    “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昂。真的很對不起,是我做錯了事情。所以如此才落得這般下場,是我活該。”

    看她知道了自己的錯誤,我也不想抓著那段事情不放,也是被渣男坑害得蠻慘的。

    “你以後別再去招惹我哥,能離開那渣男遠遠的,就盡量離開。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

    她抿了抿唇,苦澀一笑:“我不想生下來,蘇越就是個混蛋,生下來苦的是我自己。”

    “你才流產沒多久,又拿掉這個孩子,對身體傷害很大。”看著她,我覺得有點兒可憐,從包包裏數了五千塊錢給她:“拿著,本來不想幫你,但看在同為女人的份上,幫你一次,希望你知道好歹,別再幹這些蠢事,害人害己。”

    “

    我……我不能要你的錢。”她愧疚的想將錢還給我。

    可我已經轉身甩門離開,我安慰自己,還能懂得愧疚的人,也不是沒救的。

    這件事情沒有對我哥提過半個字,他現在也差不多從情傷中慢慢走出來了。看著他我覺得自己弱暴了。

    我用三年忘記一段情殤,他隻用了兩個月,又全身心的投入了工作中。哪怕是假裝的,我也羨慕他,至少我連裝假無所謂也做不到。

    婚禮臨近的這二十多天,韓城反而來得次數少了,之前一天固定早晚兩個電話,現在基本沒有音訊。

    我想是不是太忙了,所以忘了?挑婚紗的那天,韓城說還有工作在手,讓我先去。

    韓氏那邊的人將我送到了市裏最好的紗婚店裏,店員拿出了早已訂製好的那幾套婚紗。婚紗做得很別致,在教堂的婚紗,陪賓客時的禮服等等,加起來一共五套,顏色和款式別具分格。

    我一一試了試,配上百年專訂的婚禮項鏈,看著鏡子裏的我,淺淺笑了笑。我告訴自己,就算嫁的不是原皓臣,也一樣可以幸福的。以後的每一天裏,我都要開開心心的過。

    韓城還沒到,然而我試完婚紗後已等了他兩個小時。他平常並不是那種不守時的人。

    攝影師過來催促了好幾遍,我被催煩了,人家也不樂意了。這攝影師在國內挺有名氣的,還沒誰讓他等這麽久不給麵子。

    沒辦法,我拿出給韓城打了兩個電話,他終於接了。

    我有點兒不高興:“韓城,攝影師在催促了,你趕快過來吧。”

    他聲音低沉,似乎有些失落:“sorry,我馬上趕過去。”

    我翻著手中的雜誌,一邊耐著性子等待,半個小時後,他匆匆趕了過來。

    拍婚紗照的時候,我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拍完後我累癱了。他給我遞了杯果汁:“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你工作要緊。”我現在深深懷疑,決定嫁給韓城,是不是明智之舉。都到了這一刻,我卻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他說:“你穿婚紗的樣子很好看。”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卻沒有因為他的誇讚而高興。隻有無盡的失落,將我的心情拉扯到深淵。

    我甚至不由得想,如果今天陪我拍婚紗照的人是原皓臣,如果是原皓臣誇我穿婚紗的樣子很好看,我的心情是不是會不一樣?

    他還沒

    看過我穿婚紗的樣子……

    韓城提議說:“一起吃個晚飯?”

    我想也未想拒絕了:“不,我今天實在太累了,而且現在也太晚。我隻想早點迴家。”

    他沒有勉強我,隻說:“那我讓助理送你迴去。”

    照理說,他是我未婚夫,不應該是他送我迴家麽?不過我現在根本沒心思計較這些,輕點了點頭。

    迴到家時,我媽還在等著,熱了飯菜,一邊嘮叨著:“不是說五點前能結束嗎?怎麽弄到快十點才迴來?肚子應該是餓了,吃點。我留了兩份,還以為韓城也會一起過來。”

    我埋頭吃著飯,問:“顥顥呢?”

    我媽說:“剛睡下,這孩子倒是挺獨立的,到點就自主的要睡覺了。”

    我暗自歎了口氣,沒有了胃口,放下了碗筷:“我吃好了,媽,你也早點休息。”

    準備迴房時,媽媽叫住了我:“你等等,最近你和韓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他都不來咱們家裏了,以前不是來得可勤快了麽?”

    我也想知道韓城為什麽突然一下就變了,迴頭時,衝她老人家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媽,你想多了不是?人家可是大總裁,忙得很,哪能天天都往咱家跑?快去睡覺吧。”

    “顥顥他……”媽媽今天似乎攢足了話,想要跟我聊,可能是要嫁女兒了,這女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了。不可能再像現在這樣天天呆一塊兒,說見著就見著。

    我折身迴到了大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睡了,陪我媽聊天。媽,你想問什麽今晚盡管問!”

    媽媽一臉心事重重:“也沒什麽要問的,我就想知道顥顥這孩子你預備怎麽安排?”

    我說:“當然是一並帶去韓家啊。”

    媽媽輕歎了口氣:“顥顥帶去韓家,始終會把他看成是私生子!到時候你再有了孩子,顥顥的身份多尷尬!他們韓家的長輩又怎麽看?”

    “媽,你不是見過韓城的爸媽嗎?他媽媽身體不好,終日臥病在床,哪管我們這些破事?他爸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不會把顥顥怎麽著的。”

    媽媽搖了搖頭:“我想想還是不成,你給我說句實話,顥顥的親生爸爸究竟是誰?!”

    我咽了咽口水,終於麵臨這一天了。

    看我不說話,我媽自個兒猜了起來:“萊希就是你的擋箭牌,肯定不是他的。那是你在美國鬼混生下的?也不對,

    顥顥可沒混血特征。是那個人的?”

    我撇嘴:“媽,你都猜著了,還跟我兜什麽圈子?”

    她戳了下我的腦門:“叫你不聽我的話!你說本來一好好姑娘,整出個私生子,還成了二婚!都快氣死我了。”

    我沒心沒肺的笑了:“二婚我還不照樣嫁高富帥?這都是你們那一輩的成見不是?女人最主要是獨立,有見主,你若盛開,蝴蝶自來。未婚二婚對於獨立的二十世紀女性來說,又有什麽區別?”

    “得!你就盡給自己找歪理,我啊,管不了你了。”

    “媽!”我一把抱過她撒了會兒嬌,還像小時候那般,暖得讓人眼眶微熱。

    幾日後迎來了我的大婚,我盛裝著一身白色婚紗,爸爸牽著我的手走進教堂,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中,將我的手交給了另一個男人。

    我抬頭看著韓城,內心卻不安極了。就真的把自個兒嫁了,可此時已沒時間再給我機會去想這決定是對是錯,我想或許是命。

    牧師為我們禱告,宣讀一生忠衷不渝的誓言。

    韓城牽著我的手,眸光深沉,低語道:“你曾經說過,愛情是很重要的存在。”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說:“我那時候是被驢踢了腦子,你把這句話忘了吧。”

    他搖了搖頭:“我以為與愛情相遇的機率。比中一個億的彩票都難。”

    我聽著有點兒不對勁,他問了我一句:“你愛我嗎?”

    我衝他無措的眨了眨眼睛,他腦子也是被驢踢了嗎?在不久前,這個男人還對我說,愛情不重要,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重要的是兩個人合適就好。

    “愛不愛很重要嗎?”此時,我卻把問題原本的丟給了他:“你不是說過,兩個人合適不就好了嗎?”

    他喉結滾動,看著我不語,此時牧師已將宣言完畢,問向他:“韓城先生,你願意娶黎洛欣小姐為妻,不論生老病死,富貴貧窮,都願意與她共度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嗎?”

    他還是看著我,眼神開始迷茫透著一絲慌亂。我推了推他:“牧師問你,願不願意娶我?”

    “我……”

    突然有道妙曼的身姿闖進教堂,直直朝韓城快步而優雅的走了過去,她一身黑色及裸小禮服,畫著精致的妝容,氣勢像個女王。

    “簡琦,你想做什麽?!”

    她從我手中奪過韓城的手,一臉的

    挑釁的笑,拽著韓城轉身就走。韓城迴頭看了我一眼,跟著簡琦快速消失在我的眼前。

    本溫馨的場景,頓時像炸開的油鍋,紛紛議論起來,盡管當著我的麵不敢明說什麽,但儼然我將成為未來這座城市的大笑話。

    不知為何,韓城跟簡琦走的那一瞬間,我鬆了口氣,但同時心裏憋著一股氣,憋著憋著眼淚就直涮涮的往下掉。

    我被萊希他們送迴了家,我媽抱走了顥顥,留下了萊希。

    萊希隻是默默的遞著紙巾,直到我哭完整盒,兩隻眼睛腫得像核桃,無助的看著萊希。

    “我以為你隻是……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了韓城?”他看我哭得這般傷心,不由好奇問我。

    我心中明白,自然不是為了韓城而哭,有些事情憋在一起,在那一刻情緒爆發了而己。但我也不準備跟萊希解釋什麽,畢竟他現在跟原皓臣走得這樣近。

    見我咬著下唇不肯迴答,他也沒再問下去了,隻是說:“未來的這些日子,你可要做好接受暴風雨洗禮的準備。韓氏太子爺毀婚,在婚禮上直接丟下新娘跟別的女人跑路,這話題簡直能火一年。”

    問題是跟他跑路的女人,還是我曾經的閨蜜,網友一深扒,更是不得了。

    當天下午這八卦就刷暴了各大論壇和微博,竟然說我騙婚!原因是隱瞞私生子,後被韓氏太子爺發現,不甘被騙。婚禮當天才跑路。

    我氣得差點將摔個粉碎:“萊希,萊希你看,他們怎麽能亂寫?!網友的腦洞大到突破宇宙邊際。”

    萊希奪過我的,命令著:“別看,別聽,別在意。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睡一覺,再起來好好用個晚餐。”

    我想這輩子跟簡琦是好不了了,接下來發生了更戲劇性的事情。言論一邊倒的責指我什麽水性揚花,見異思遷。主要原因在於,我有個私生子,所以斷定我生活不檢點。

    網友更是扒出我二婚的事,要命的把原皓臣又牽扯了進去。網絡上的小姑娘們各種同情原大boss,怎麽這麽命苦遇上我這種水性揚花,婚內出軌的女人,還好早早離了婚。

    我盡可能的不去看這些每天一變的戲劇性話題八卦,可是壓根就忍不住,每天睡前都要瞄上兩眼,然後失眠到大半夜,看完覺得要吐血三升,才能以泄心中之恨。

    萊希看著我成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疼得不行,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欣欣,出去走

    走,這樣心情會好一點。要不……你出去住上一年半載再迴來?”

    我拉著萊希,有氣無力:“萊希,你還是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吧。”

    “說什麽呢?你還有顥顥,你倒下了顥顥怎麽辦?”萊希沉聲說:“還有這些謠言……”

    “謠言怎麽了?”我疑惑的盯著萊希。

    “皓臣最近一直在調查始造謠的,查到了一個人,所有的不真實爆料大都源自於一個id。初步已經斷定了,是簡琦搞的鬼。”

    我整個人懵了好幾秒,說:“我跟簡琦什麽仇什麽怨?她這樣對我!”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萊希估計是瞞了很久,終於瞞不住了。

    “什麽?”我此刻連哭都沒了淚水,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萊希說:“簡琦這女人的確是很有手段,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搞定了韓城,現在韓城棄你,已決定娶她了。韓城這事做得太不地道,在這風口浪尖上,卻絲毫不顧你的名譽要和簡琦結婚。”

    我很斷定的說:“這不是韓城的主意,估計是簡琦的。她就是在報複我,怪我搶了趙一帆。”

    在簡琦看來。當年她好心顧著姐妹情把原皓臣讓給我,是對我最大的恩德。現如今,她喜歡趙一帆,我也應該像她一樣把趙一帆讓給她。

    越想我越是把自己也繞進了死胡同裏,如果我真學她一樣,設計趙一帆跟她有那啥,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幾天之後,事情再次逆轉,原皓臣在微博發了一條聲明書,不到一個小時,轉載三十多萬條!這狗血八卦火到連我自己都不敢想像的地步,看來廣大網友的確是閑得蛋疼。

    看完聲明書,我已經快氣絕身亡。

    聲明書:

    潛水看了這麽久的八卦,我覺得有必要出來澄清一下我和前妻離婚的原因。並不是像網友所傳的那樣她出軌或是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才離婚。

    事實上,並沒有所謂的私生子,三年前我忙於工作,一直乎略了她的感受,沒有承擔一個做為丈夫的責任,她在萬不得己的情況下,懷了我的孩子跟我離了婚。這些年來她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十分辛苦,作為了一個單身媽媽,請大家口下留情。

    所以也並沒有什麽隱瞞韓氏太子爺私生子這一說法,我不知道這謠言究竟是從何人嘴裏流出,但所有人都必須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而當天婚禮上,顯而易見,是韓氏太子爺有了別的

    女人,才拋下自己的未婚妻無情離去。究竟事實歪曲到何種承度。才會乎略這至關重要的一點,還扯出什麽私生子做為煙霧彈,這人居心就不用我再明說了。

    這是我唯一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的聲明,我希望大家不要再揪著這些事情不放,還我和前妻一個平靜的生活。

    才剛看完這則聲明書,萊希給我打來了電話。

    “欣欣,去看你家原大寶的微博,記得載發。”

    “嗬嗬,看完了,並沒有任何卵用。”其實經過這些日子的千錘百煉,我此時風清雲淡,並沒有了太多的情緒波動。

    萊希:“怎麽會沒有用?現在評論罵你的少了很多啊。”

    “是啊,原皓臣打著單親媽媽的感情牌。的確博得了不少同情分。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萊希,這些日子謝謝你關心,我想明白了,你一開始的提議很好,我想帶顥顥出國住些日子。”

    電話那端沉默了久久,說:“你現在就如當初的我一樣,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裏。出國住段時間也好,等事情都淡了再迴來,重新開始。”

    “嗯。”我累了,且不論聲明書裏原皓臣究竟是為了掩護我才說顥顥是自己的孩子,還是他早已看穿了我的謊言,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萊希:“我隻想知道,你對韓城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說:“重要嗎?真的假的他都要和簡琦結婚了。”

    萊希:“那……你家原大寶呢?”

    我說:“不是我家的,也沒有什麽原大寶,替我跟他說聲謝了。”

    我跟家裏人商量之後,他們也同意了我的決定。畢竟我成天這鬼樣子,他們見著了也擔心。

    當天我買了機票,訂在了三天後離開。行李慢慢收拾,三天時間也夠了。

    下午,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我盯了許久,想著又是什麽媒體記者的電話,於是直接掐了拉進黑名單。大概過了一分鍾,再次響了,來電顯示是萊希。

    我疑惑的接了電話,畢竟他上午跟我聊了大半個小時,不知道什麽時候這麽閑了。

    “萊希,你……”

    “是我。”

    聽到這熟悉磁性的嗓音。我嚇得手狠狠抖了一下,電話差點掉落。

    暗自深吸了口氣,我強裝鎮定,笑問:“原總,有什麽事嗎?”

    原皓臣:“我聽萊希說你三天後去美國

    ?”

    我:“嗯。”

    原皓臣:“見一麵吧。”

    我說:“沒必要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原皓臣:“不是要感謝我?當麵感謝會更有誠意,讓別人代謝這種事,你不覺得很沒品?我至少也是冒著毀名節的風險替你發了這則聲明。”

    我想了想,問他:“你定地方。”

    原皓臣:“來我家。”

    我冷嗤了聲:“我沒有理由去你家。”

    他說:“你想多了,我再怎麽不濟,也不會做勉強女人的混帳事來。我隻是想起以前很多事情,覺得對你很有愧疚,想為你做一頓踐行飯。”

    我答應了,因為他的確不可能會是做太出格事兒的人。我要是不願意,他還能把我綁上床嗎?再說,我哪有那麽大的魅力?

    簡琦那樣的,才能稱為男人眼裏的小妖精。我?可能頂多算是白開水,或者一個陪襯罷了。

    接受事實的我,清湯寡麵的來到了原皓臣的公寓。

    他打開門,看到我微愣了片刻,才說:“請進。”

    這裏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屋子倒是的掃得一塵不染,他穿著很休閑,在家裏連雙鞋也不穿,一邊走到冰箱前一邊問我:“要喝點什麽?”

    我說:“隨便。”

    他打開了瓶水,喝了大半後,才拿了瓶鮮奶遞給我。然後在我左側沙發上坐了下來。拿過繪畫板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氣氛壓抑到極點:“五點了,你不是說要做飯?”

    “嗯?”他終於看向我,抬手看了眼左手腕上的手表,說:“別擔心,我很快能做好。還是說你餓了?”

    我有點兒好奇的問他:“今天沒去公司?看你很難得呆在家裏。”

    他揉了揉眉心,語氣透著慵懶:“昨天加了個通宵,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從公司要迴去。”

    我:“哦。”

    他的視線定格在我臉上幾秒,說:“你憔悴了很多。”

    我暗中翻了個白眼,男人一般說這種話的時候,大概是在嫌棄你人老珠黃了。

    可能是他也覺得氣氛很凝重,放下了手中的繪畫板,問我:“看電影還是聽音樂?”

    我:“隨便。”

    他頓了頓,有些不滿的說:“你已經說了兩次隨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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