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羽迴來的時候金燦燦剛把小睿睿哄睡,打完電話後金燦燦才發現躺在床上的小家夥根本沒有老老實實地睡覺,床上平鋪的被子下那一小塊突起,一會往東一會往西,像是在跟誰捉迷藏,哄睡這麽個精力旺盛的小家夥可是花了金燦燦不少的功夫,鬧著要聽故事,結果故事還沒聽完就像小豬一般打著酣睡著了。


    躡著腳出了房間,還沒有下樓梯金燦燦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裏的江東羽,他坐著的沙發旁邊還扔著一個公文包,身上的西裝都沒有換掉,眼底也帶著淺淺的暗影,看樣子最近真的休息不太好。


    金燦燦倒了兩杯熱水,一杯遞到江東羽的麵前,一杯自己拿著,輕輕地抿了一小口金燦燦才慢條斯理地問道:“事情已經過去一周了,關於離婚的方案不知道你準備好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這裏倒是可以給出一些參考。”


    認真談話的兩人,誰都沒有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揉著眼睛從房間裏走出來,小孩子走路的腳步聲可重可輕,身影下樓梯時聽見這樣的一句話,然後就偷偷地蹲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江東羽皺著眉神情中帶著隱隱的不耐,隻問了一句:“菜菜和睿睿的撫養權你真的不會爭取?”


    第5章


    “如果我說會爭取菜菜和睿睿的撫養權,你會讓給我嗎?”


    金燦燦並沒有直接迴答江東羽的問題,而是笑眯眯地這麽反問了一句,結果她的話剛說完就見江東羽皺起了眉,就連看向她的神色都有些發冷,不過這個男人還在隱忍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菜菜和睿睿由你來照顧我不放心,畢竟你有過前科。”


    嗬,男人,還真夠直接的,這也難怪,畢竟他跟原主已經上升到鬧離婚的地步了。


    原主並不算是一個好媽媽,這也是金燦燦從未想過爭取撫養權的原因之一,嫁入豪門後的小心謹慎以及不安,婚後不久就懷孕給了原主莫大的安心,可是出生的孩子並非她期許中的男孩,哪怕江東羽父母以及他本人都沒有其他的想法,但是多疑不自信的原主卻不是這麽以為的,她江太太的地位沒有穩固,又怎能安心?之後原主又做了很多過分的事,甚至利用幼小的菜菜來吸引江東羽的注意力,真的可以說是很討人厭的女配了。


    金燦燦無意對原主的所作所為跟江東羽爭個對錯,畢竟人死如燈滅,雖然有些莫名其妙會穿到一本中,但眼下需要先解決她跟江東羽之間的糾葛,金燦燦無所謂地攤攤手,然後說道:“所以,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孩子歸你,房子車子歸我,如果再有一些贍養費就更好了,畢竟我可是一個脫離社會六年的柔弱少婦,江大總裁也不希望自己孩子的媽淪落到乞討的地步。”


    “金燦燦!你給我好好說話。”


    江東羽幾乎是咬著牙念出她的名字的,眼見江東羽的火氣已經被挑出來,金燦燦也就安安分分地擺正了態度,最後強調了一點:“給你兩天的時間做出離婚方案,還有……如果江大總裁不能很好地照顧菜菜和睿睿,甚至讓他們受到傷害,那麽之前關於孩子的分配無效,孩子歸我,怎麽樣?這點你沒有異議。”


    原主自殺後,孩子毫無疑問是歸江東羽撫養的,畢竟原主的父母都是農民出身,因為原主的虛榮心作祟,在她婚後就已經很少跟父母有來往了,原主的父母跟兩個孩子的最後的一次接觸是在原主的葬禮上,彼時已經懂事的江菜像是一個渾身長滿刺的小刺蝟,而尚且處於懵懂之中的江睿還是一個哭著要媽媽的孩子。


    江菜和江睿並不是原主文化程度不高的父母養大的,但《總裁的小嬌秘》這本中後期已經很少描述失去母親後江菜和江睿的生活,但是金燦燦卻知道這樣的兩個孩子,一個變成了叛逆中二少女,一個智商上出現嚴重的缺陷,江東羽雖然是一個工作狂,但對於兩個孩子是真心喜歡的,江父和江母處於上層圈子本身是有一些他人不及之處的,從教育這方麵,既然能夠養出一個比較優秀的兒子(男主),不應該會出現這麽大的失誤的,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想不通的金燦燦還坐著發呆思索,但江東羽卻是一口飲盡了杯子裏的水,撈起扔在沙發上的公文包站了起來:“不會發生你說的事情的。”


    江東羽的眼神很堅定,金燦燦微愣了片刻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菜菜和睿睿不會受到傷害,唇畔邊勾起了一抹笑,金燦燦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朝江東羽舉了舉:“最好是如此,不然我可是很難辦的。”


    直接就成了孩子的媽,她還沒結過婚呢~~


    躲在步梯拐角處的小小身影,在江東羽起身前就躡著腳了二樓的房間,房間裏小睿睿呈大字躺在床上,嘴角處流出了一小道晶瑩的口水,小嘴甚至還輕咂了兩下,萬事無憂的模樣,全然不知自己的父母在商議著離婚,菜菜迴到房間後就爬到了剛剛睡的床上,小身子全都縮進了被子底下,揉著眼睛喃喃地念叨著:“媽媽壞,媽媽是壞蛋!”


    達成初步的協商後,金燦燦隻覺得通體舒坦了好多,囑咐了下孫姨別忘了買菜菜需要的彩筆,然後金燦燦就準備發揮自己的專長給兩個小家夥補一補,要知道這幾天她可是沒能讓小睿睿吃下一口青菜,對於小胃口的菜菜也沒有勸說成功讓她多吃點,小孩子偏食是不對的,不好好吃飯也是不對的!


    江東羽上樓後第一時間就是去了菜菜和睿睿休息的房間,給蹬被子的睿睿重新加蓋了毯子,然後江東羽也同樣注意到蜷縮在被窩裏的菜菜,女孩子本身是要比男孩子敏感一些的,而從小不被媽媽喜歡的菜菜當然是更敏感了,原本因著原主的自殺江東羽想著孩子留在她的身邊可能會更好些,有羈絆就不會再做傻事,但是當江東羽掀開被子看到抱成一團的菜菜抹眼淚瞬間就被點燃了怒氣。


    雖然很生氣,但江東羽卻知道現在不能在菜菜麵前表現出來,他將蜷成一團的菜菜抱了起來,哄道:“菜菜不哭,爸爸迴來了,沒有人能欺負我們菜菜。”


    見到江東羽後菜菜哭的更大聲了,直接趴在了江東羽的懷裏抽噎:“哇,爸爸,媽媽壞,媽媽壞,媽媽不要菜菜了,媽媽不要菜菜了,哇~”


    哄了很久才把哭鬧的菜菜哄好,但江東羽的臉色已經黑的如墨汁一般無二了,被吵醒的小睿睿不明所以地揉了揉眼睛,完全不知道爸爸是什麽時候迴來的,姐姐為什麽要哭,但是這個時候江東羽已經抱著菜菜走出了房間,小家夥自己下了床,甚至連鞋子都沒有穿就晃悠悠地跟在了身後。


    金燦燦在廚房裏忙活著是準備做一些蔬菜點心,畢竟小孩子很少能拒絕甜食的,雖然不能吃太多也總比一些青菜都不吃要好,江東羽抱著菜菜下樓時金燦燦剛把團成各種形狀的麵點放進蒸籠裏,看到兩人下樓後金燦燦隻洗了把手就出了廚房:“菜菜醒了,你要的彩筆已經讓孫姨去買了,一會就該迴來了,等會讓你嚐嚐媽媽的手藝,保證讓你吃到不想停嘴。”


    菜菜的迴應是一聲冷哼,然後就把小臉埋在江東羽懷裏看也不肯看她,原本金燦燦還以為小孩子在鬧脾氣,結果就連江東羽的投來的眼神都是滿滿的譴責,金燦燦哪裏還不知道有什麽不對。


    金燦燦:“菜菜怎麽了,睡覺前不是還好好的?”


    “你做了什麽自己不清楚,金燦燦,你知道我說過的,如果你再傷害菜菜,那麽……”話隻說了一半江東羽就皺著眉停住了,片刻後才繼續:“我們先走了,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做的事。”


    討好不成被嫌棄說的就是此刻的金燦燦了,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或者說原主做了什麽,哪怕是她看過,對於這些不重要的內容在中也不會描述的,讓她怎麽反思!


    被遺忘的小睿睿步子小,從一開始就沒有跟上江東羽的腳步,下樓的時候手攙著旁邊的扶手,下了一個台階,是要等到另一隻腳也站在相同的台階才會繼續下一步,金燦燦就是這個時候注意到這個小家夥的,而且小家夥竟然光著腳,內心槽了下江東羽的重女輕男,金燦燦多跨了好幾個台階才將小睿睿抱了起來:“包子,你怎麽自己下樓了,現在小腳丫是不是很涼。”


    小家夥雖然被抱了起來,但還是環視著整個大廳,沒有找到人才問了句:“媽媽媽媽,爸爸和姐姐去哪了。”


    金燦燦:“呃,他們去找爺爺奶奶了,小睿睿想不想去。”


    小家夥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睿智小模樣,還拍了拍金燦燦的肩膀:“哦,睿睿不去,睿睿要陪媽媽。”


    廚房裏的忙活總歸是沒有全都白費功夫,至少還有一個小家夥賞臉吃的很歡,不過也就是江東羽失蹤一周迴來的當天下午,金燦燦才意識到這個男人的行動力到底有多強,當晚他就派人把小睿睿也接走了,同時送來了一張沒有填寫金額的的空白支票,大概就是願意給到她的贍養費了。


    自行填寫金額,限定的最小值為分,最大值為億,選擇的餘地太大讓金燦燦很是糾結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不過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將所有的數字格都填上了9。


    ¥999999999.9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數字!


    作者有話要說:  金燦燦:1後麵好多個0已經out了!她最喜歡的是9後麵有好多個9……


    這樣的數字太迷人¥¥


    金燦燦:給大家鄭重地介紹一下,大家好!我姓金,金子的金╭(╯e╰)╮


    第6章


    將填好的支票疊好叫了快遞上門,然後金燦燦就將這張支票寄到了江氏集團的總部大樓,收件人當然是寫的江東羽了。


    金燦燦不傻,想必江東羽甩她一張空白支票應該正趕在氣頭上,不然連出票人簽章都沒有的支票又能有什麽用,空頭支票罷了,不過能讓作者筆下冷靜自持的男主氣到這種程度,金燦燦還是好好地反思了下她最近有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的。


    江氏集團是a市比較有名的龍頭企業,公司資產上百億肯定是有的,可是金燦燦卻知道哪怕她頂著原主的身份能夠分得一部分財產,也僅是江東羽和原主六年間的婚內財產,原主六年都沒有工作過,婚前財產根本是沒有的,所以能分的也隻是江東羽六年間的收入而已,江東羽銀行賬戶裏會有近乎十億的現金存款,反正金燦燦是不信的,要知道這個事業心很強的男人怎麽可能會讓這麽多的流動資金在賬戶裏躺著不動。


    《總裁的小嬌秘》這部中關於原主死後是有一部分金錢利益糾葛的,雖然原主的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但原主的嫂子卻是有一些小精明,而且原主還有個遠房表姨家裏在a市經營著一家小的民營企業。


    江氏集團有多大,那是在整個a市都是有名的,想要拉上一點關係的人不要太多,本身就有著一絲牽連,不去利用那更是不可能的,原主的遠房表姨在原主成為江太太後就想跟江氏集團扯上關係,但是六年間從未成功過,畢竟江東羽又不是傻子,既然關係攀不上,再加上原主的去世,兩個年齡尚小的後輩根本不親,唯一的牽連好像已經失去,那麽謀得現實的利益才是關鍵,由遠方表姨牽頭出謀劃策,原主嫂子鼓動,原主的父母跟江東羽打了一場官司,但最終的結果可以說是慘敗。


    中對於這一點內容隻是寥寥幾筆的刻畫,描述的場合也是在女主陳婉君所在的16樓辦公室談論的閑話,至今金燦燦還記得那句諷刺的原話。


    【這菜雞飛上了枝頭本以為變成了鳳凰,哪知到頭卻雞飛蛋打落了一場空,還是咱們的老總裁棋高一著,位子雖然傳下了,但是公司的股份卻還握在手裏,哪怕是總裁現在擁有的百分之六的股份也是婚前財產,明眼一看這就是防著呢,這豪門太太可是不好當呢,尤其是人家還生了兩個孩子的。】


    打官司是很花時間的,金燦燦已經記不清原這句話出現的具體時間點,但是她知道這句話是嫉妒女主的同事故意說給陳婉君聽的,大概是因為那個時候女主陳婉君跟男主江東羽之前的氣氛已經不一樣了。


    中的這句話是被金燦燦當作離婚所能分到財產的參考依據,由此她也得出了跟女主同事一樣的結論:明眼一看這就是防著呢!


    同城快遞按說應該當天就能送達的,也正如金燦燦所想的那般快遞單當天下午四點的時候就顯示了簽收,但是金燦燦再次見到江東羽卻已經是兩天後了,江東羽應該是剛剛從公司趕過來的,行色匆匆,胸口大概是裹了一團的怒氣,因為臉色著實不怎麽好看,兩天沒見就變成了非洲人。


    臉很黑~


    “金燦燦,你瘋了嗎?支票你都敢寄,要是我沒有收到的話……”


    雖然兩個孩子被接走了,但江東羽還是有別墅的外門鑰匙的,畢竟現在的他們還是法律上的夫妻關係,江東羽進來的時候金燦燦正貓在沙發上追動漫,哪知道他一進門就又說她是不是瘋了,金燦燦當然是不能給他好臉色,慢悠悠地摘下耳機,完全沒有想讓江東羽把話說完的意思,直接就打斷了他:“可是,支票不是沒有用的嗎?別告訴我你賬戶裏真的有這麽多錢,我倒是想問問你,江東羽你是不是瘋了,竟然給老娘開了一張空頭支票!”


    害她空歡喜一場~~


    上輩子沒當過富人的金燦燦從來沒見過支票長什麽樣子,這輩子也是第一次見,所以在填寫的時候她可是像對待祖宗般認真地對待這張紙的,可是她卻更謹慎地查詢了關於支票的相關知識,沒有出票人印章的支票是取不出錢的,賬戶的餘額不足是取不出錢的,兩者加加減減都是取不出錢的,所以金燦燦怎麽可能不生氣!她快要氣壞了!!!


    金燦燦吼的一嗓子不要緊,直接把江東羽給吼傻了,他神情呆愣了不止好幾秒,然後才奇怪地打量了金燦燦好幾眼,十分不確定地沉聲問道:“金燦燦,你剛剛說了什麽?”


    金燦燦:“哈?我說什麽了?剛剛不是一直你在說話嗎?”


    裝傻、賣萌、不承認,反正他又沒有錄音,不過金燦燦還是乖乖地將自己貓著的身子直了起來,盡量表現的符合情理。


    金燦燦剛坐正就接到江東羽遞過來的一份文件,她投去目光問詢時明顯有看到江東羽神情中的一絲不自然,他也會尷尬?怪有意思的。


    掀開文件的第一頁幾個加粗的大字有些醒眼——離婚協議書。


    “上麵有列明目前我名下的所有財產,三套房子和兩輛跑車都歸你,至於我名下百分之六的股份也分給你一半,之後每個月十五號會打給你五十萬的贍養費。”停頓了好一會,江東羽才接著說:“抱歉,因為前兩天菜菜的事支票是我考慮不周,如果對於這些分配不滿,剩餘的我可以……”


    “不用了,就這樣就好。”金燦燦直接打斷了江東羽後半段話,又重複了句:“真的,就這樣就好。”


    因為提前有了可能需要扯皮的想法,但是當拿到相對比較公允的財產分配協議時金燦燦又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有種驚喜來的太突然的感覺,明明中跟原主父母不盡情誼般打官司的他,這次竟然能夠把婚前財產也列到這次的分配中,老實說她有些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金燦燦看了看手機時間,發現已經趕不上民政局下班前過去,然後金燦燦就跟江東羽約了第二天早上在民政局門口碰麵,所有的事情包括孩子的歸屬都談妥後,金燦燦跟江東羽麵對麵坐著竟有種相對無言的感覺,畢竟她又不是原主,對於江東羽有著很深的感情,也沒有長達六年的接觸,金燦燦對江東羽的了解隻浮於中的描述,可是那時的主要內容是講述江東羽跟女主陳婉君的愛情故事,跟她這個局外人也沒多大關係,沉默跟尬話相比,有聲音總比沒有聲音要強,更何況金燦燦還是真的有事情需要向江東羽詢問。


    “前兩天菜菜怎麽了?怎麽突然間就發脾氣了。”察覺到江東羽變得有些不善的目光,金燦燦不知道為什麽連忙解釋了句:“我保證照顧他們的那一周沒有欺負過菜菜,哄還來不及呢,真的,比真金還真!”


    末了金燦燦又不甘心地詢問了句:“菜菜到底怎麽了?你知道嗎?”


    “那天她隻重複說一句話……”


    江東羽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是對視著金燦燦的眼睛的,讓她覺得不自然想要避讓,但是緊接著江東羽的一句話卻讓金燦燦心口顫了顫。


    “菜菜說,媽媽壞,媽媽是壞蛋,媽媽不要她了。”


    原主對江菜有沒有愧疚金燦燦不知道,但是作為江菜母親的她是應該感到愧疚的,江東羽的這句話說完之後金燦燦的手一直在發抖,她不知道手為什麽發抖,甚至看到離婚協議書上寫的女孩江菜男孩江睿歸父親江東羽撫養,母親金燦燦享有探視權,這些話竟然有些諷刺。


    金燦燦小心地舉起了右手:“那個,關於這項內容我可以後悔嗎?”


    金燦燦手指的地方正是關於孩子撫養權分配的內容,顯而易見的她看到了江東羽的黑臉,隨後就是他果斷的拒絕:“不行!”


    被拒絕後,金燦燦又不甘地舉起了左手:“那個,關於離婚這件事我現在可以反悔嗎?”


    江東羽頭疼地扶額:“金燦燦!你別鬧。”


    果然又不行。


    當金燦燦再次想要舉起手的時候,手還沒有舉起江東羽銳利的眼神就掃了過來,不過當著這樣鋒利的眼神,金燦燦一下子舉起了兩隻手。


    “那個,這次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事先說明了這麽一句金燦燦才接著說道:“股份的話,想必就是這次分配的大頭了,分給我的那部分重新分成兩份,轉到菜菜和睿睿名下,至於三套房子,這麽多一下子我也住不完,菜菜跟睿睿一人一套,我要一套小點的就行,他們現在還小,車子就不留給他們了,關於每個月的五十萬的贍養費,都說了我是個六年沒有工作過的柔弱少婦了,所以就厚著臉皮收下了,還有就是……”


    江東羽臉上的神情出現了不耐,看來又是腦補太多。


    “嘖嘖嘖,這婚還沒離完呢就這麽不耐煩,果然是有些迫不及待拋棄黃臉婆了,江大總裁是被哪個小嬌……妹子給迷住了,現在竟然連聽我說話都不耐煩。”


    險險地將“秘”換成了“妹子”,等到金燦燦再往江東羽的方向迴望就發現他的周邊仿佛預兆著狂風暴雨,看來被氣得不輕,說話都有些打殼:“金燦燦,你接著說,我倒是想聽聽你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


    果然是腦補太多,也許更是因為原主在江東羽的心中沒有了信任值,導致她的話對方壓根都是懷疑著聽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其實我就是想問問兩輛跑車能不能兌現,跑車的實用性太差,麵包車就行了,畢竟江大總裁這麽受歡迎,可能用不多久就會找到菜菜和睿睿的後媽備選,這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我這親媽還不是想要多為孩子考慮考慮,……喂,江東羽,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是認真的!!!”


    金燦燦沉浸在自我奉獻的感動中,結果抬起頭就發現江東羽已經走到了門口,而且腳步都不帶停地,太氣人了!


    *


    對於五歲的小女孩,也許一開始並不理解“離婚”這兩個字的含義,菜菜隻知道媽媽是準備不要她了,小女孩知道離婚的含義後,然後就有了新的認知,媽媽不要菜菜了,媽媽也不要爸爸和弟弟了。


    處於玩鬧年紀的小睿睿什麽都不懂,完全不理解姐姐的憂愁,爺爺奶奶對他很寵,想要什麽就能有什麽,小睿睿是沒有煩惱的,直到有一天他有了一個煩惱。


    姐姐說,以後他就沒有媽媽了,媽媽不要他了。


    五歲的菜菜牽著三歲的睿睿躲過了阿姨和保安的視線,跑到了別墅外麵,兩個年齡加起來不到十根手指的小家夥,第一次出了趟遠門。


    菜菜說:“弟弟,我們離家出走。”


    作者有話要說:  菜菜&睿睿:你們敢離婚,我們就敢離家出走!who怕who!


    第7章


    民政局九點上班,金燦燦是八點五十到的地方,大概等了十幾分鍾的樣子江東羽才來,因為趕得並非特殊日子,前來辦理業務的人並不多,兩人前後隻花了差不多十幾分鍾的樣子就領到了屬於他們的另一個紅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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