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聞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狀告的,還真跟小孩子打架打不過找大人幫忙撐腰一樣一樣的!


    “表哥,就是這個女人,無視我俞公館,對我大打出手也就罷了,還……還羞辱我!表哥,幫我教訓她!”俞青秋越說越來氣,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給撕了。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在這個逆天的女人麵前,他還真無計可施!


    是以,俞青秋很憋屈,推攘著魏良臣的胳膊,臉上的表情,因為憤怒,都快要扭曲了,“表哥,你倒是說話啊?你如果不幫我,等到迴家,我一定胡告訴姑母,姑母她老人家肯定不會饒了你!表哥……”


    “閉嘴!”在俞青秋的一再催促之下,魏良臣終於做出了一絲反應,看著站立在不遠處的顧長生和周沐,低聲冷叱道。


    俞青秋聞言,利索的閉上了嘴巴。


    看向顧長生和周沐的眼神兒,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他就知道,隻要搬出來姑母,自家表哥一準兒會為自己出氣,看,表哥生氣了吧,這個囂張的女人,還有她的同伴,要遭殃了!


    顧長生看著笑的一臉不懷好意,愈發扭曲的俞青秋,嘴角不由得抖了抖。


    啥眼神兒啊!


    他們適才分明沒說話,所以,那聲閉嘴,絕對不是說他們的啊!


    怎麽這個俞青秋這麽自得其樂呢?


    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想必二位已經酒足飯飽,愚弟頑劣,還請二位勿怪,魏良臣在此,帶愚弟給二位賠禮了!”魏良臣見自家表弟終於不再說話,當即上前一步,一抱拳,道。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不卑不亢,絲毫不見所亂,露著一股子儒雅氣息。


    顧長生聞言,嘴角又是一抖。


    這個魏良臣,上道啊!


    隻是他這禮賠的,讓自己受之有愧啊!


    畢竟,受了那俞青秋欺負的不是她,而是關東那倆兄弟,而她自己,則是將人家的表弟給欺負了個十足十!


    這……


    怪不好意思的……


    “表哥!你做什麽給他們賠禮道歉?明明是那個女人她多管閑事欺負了我!她還搶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銀子,當眾羞辱我!”俞青秋見此,頓時就不幹了。


    “學藝不精,敗於人手,受了教訓,也是你平時習武懈怠,咎由自取!”魏良臣聽到自家表弟的話,不冷不熱的睨了俞青秋一眼道。


    顧長生聞言,不由得點頭不已。


    這個做人表哥的,做的還算公正!


    這話說的,在本啊!


    技不如人,挨個揍那是理所應當的啊!


    誰讓你平時習武不努力來著?


    “不過,你身上的銀子被洗劫一空之事,嗬嗬,想必這位道友,隻是頗喜此道而已,並無故意羞辱你的意思!”


    顧長生在心底還沒把魏良臣誇完,魏良臣複又看了顧長生一眼,繼續說了這麽一句。


    “咳!”顧長生聞言,頓時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噎住了。


    “咳!”而周沐,也一臉不忍直視的轉頭,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


    顧長生一臉炯炯有神的轉頭,看了自家幸災樂禍的妖孽一眼,然後複又轉頭,看向那個看似溫文儒雅的魏良臣!


    炯炯有神,仔仔細細的將魏良臣臉上的表情看的一遍,顧長生很想在他臉上,找到故意刻意和嘲諷的氣息……


    丫的!


    她錯了!


    這魏良臣,那裏是公正了?


    這分明就是嘲諷啊!


    什麽叫她頗喜此道?


    哪一道啊?打劫洗劫的道麽?


    天可憐見的,她不過就是在這人麵前,打劫了一下自己的手下王不二而已,王不二自己除了哀怨一下,也沒說啥不是?


    怎麽就被人如此嘲諷加奚落了嘞?


    而且,這魏良臣,明著看是在勸慰自己的表弟,這暗地裏損了自己一把,還愣是讓自己沒辦法接話!


    她能說什麽?


    說不是,她不喜此道,她就是看這個傲嬌的俞青秋不順眼麽?


    那不是找打架嗎?


    “表哥!你到底是不是我親表哥?做弟弟的被欺負成這樣,仇人就在眼前,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不管了?”俞青秋聞言,頓時就急了,擼著袖管,就往顧長生走去,他就不信了,他在城門口被揍,他表哥沒有親眼見到,那他在和這個可惡的叫不死的女人大打出手一頓,落了下乘,自家表哥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可惜,俞青秋想的很完美,但是人還沒走出兩步遠,就被魏良臣單手給揪了迴來。


    “表哥!”俞青秋氣急敗壞。


    “你不是這位女道友的對手。”魏良臣看著自家表弟,雲淡風輕的解釋道。


    “我……”俞青秋聞言,聲音一噎,不過眨眼就氣急道,“那表哥你呢?我可從未見你這麽慫過,難不成你也不是那個叫不死的女人的對手?”


    “我……”魏良臣聞言,往顧長生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顧長生挑了挑眉,任由他打量。


    魏良臣嘴角微勾,麵向儒雅,出口之言卻無比磊落,“我與她,不相伯仲之間,若是這位道友並未隱藏實力的話,我尚有一戰之力。”


    顧長生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


    內力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觀察彼此的氣息,都能判斷出彼此的優劣。


    這個叫魏良臣的,說的倒是不假,和顧長生自己的推斷一樣,如果不祭出巫蠱的看家本事,之論武功和內力而言,顧長生,不是魏良臣的對手!


    “表哥,既然這樣,你還等什麽?替我出氣啊!打她!”俞青秋知道自家表哥的性子,說話含蓄的不能再含蓄,既然自家表哥說有一戰之力,那肯定就是有一戰之力了啊!


    是以,俞青秋當即就歡欣雀躍了,猶帶著青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的仇,可算是要報了!


    在表哥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放倒的時候,他絕對要過去補幾腳,以報城門被辱之仇!


    “可是,她身後的這位道友,我看不透……”


    就在俞青秋欣喜不已隻是,自家表哥的聲音再次傳來,兜頭就給他澆了一盆子涼水下來!


    習武到了他們這個程度,怕的不是明知打不過,而是看不透!


    比如說,城門一戰,他在顧長生將內力外泄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打不過了,但是,卻不覺得有多可怕!


    因為,能夠看明白,就證明兩人的內力,其實相差不遠!


    而自家表哥,天縱神武一般的連武奇才,即便是放在隱世的十大世家年輕一輩的子弟中,那也是進了前三的人物,而現在,自家表哥竟然說那個該死的女人身後的男人,他看不透……


    這證明什麽?


    證明那個男人,要麽就是沒習武,要麽就是武功在自家表哥之上,而且還相差了不止一籌……


    俞青秋被自己的這個猜測給嚇到了!


    自家表哥,天生的習武奇才,不過二十有七,就已經快要到了那個瓶頸了,而這個男人,看露在外麵的肌膚,甚至還要比自家表哥年輕上幾歲的樣子……


    一個二十幾歲的人,到了問鼎化境的邊緣,這怎麽可能?


    即便是在十大隱世世家之中,傾盡家族財力物力培養的子弟中,能夠如此年輕就到了那個位置的,也是百中無一!在這俗世之中,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人才?


    俞青秋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的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這什麽都沒有,連修行之法都有所缺失的俗世,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人才?不可能!不可能的……”


    不過轉眼,俞青秋就從驚愕中迴神,一把扯住了自家表哥的衣衫,雙眼通紅的道,“表哥,即便是這樣又能如何?我現在就去傳信給十大長老,告訴他們有人冒充隱世家族之人,不過是到了化境邊緣,他絕對沒有邁過那道門檻,或者說,他不是初代,而是一個老不死的……”


    “不過不論他是誰,敢冒充隱世家族之人,褻瀆隱世家族之罪,他都擔待不起,十大長老一定會將他們連帶著他們的家族都給滅了的!”


    顧長生聞言,掩在半邊麵具下的臉色,頓時一沉。


    周沐的身上,冷氣更是一瞬間凝聚,目光如刀的往俞青秋掃了過去。


    俞青秋這話說的,絲毫沒有掩飾,聲音更是怒不可揭,更何況顧長生和周沐本來就引人注目,這下子,俞青秋的話音一落,無疑於平地驚雷,一石激起千層浪,拍賣行中的眾人,一瞬間都炸鍋了!


    饒是其餘端坐在競拍座椅最前排的其上了年紀的人,也歪頭往這邊看了過來……


    “什麽意思?那個識寶的行家裏手,不是隱世家族出來的人?那他們是誰?”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如果他們不是隱世家族的人,而我們誤把他們當成了隱世家族的人,他們卻沒有否認,這不否認就是默認,現在被人揭發了出來,這……”


    “冒充隱世家族,等同於挑釁隱世十大世家!這一對年輕人,怕是兇多吉少了!沒的還要連累家族,也跟著大禍臨頭啊!”


    “老頭子俺活了七十八,還是第一次見有哪個膽兒肥的,敢冒充隱世家族的人的,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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