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走過來的時候,才一直吸鼻子的?”賽西施好笑的繼續問道。


    “對哇!我要多吸幾口哇!萬一我也受傷了,也中毒了腫麽辦?我才不要死翹翹!哼哼!”小肉包挺著小脖頸,一臉傲嬌的道。


    劫後餘生的眾人,都被他這傲嬌的小模樣給逗笑了。


    “你啊!不愧是南皇的兒子,還真是人小鬼大,勇敢有膽識還鬼靈精怪小心謹慎!”賽西施蒼白的臉色好了些,看著小肉包一臉欽羨的道,“若是我肚中的孩兒將來有你一半聰慧,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西施姨姨你肚子裏的小寶寶一定也也聰明的!你以前長的那麽漂亮,你家寶寶肯定也很漂亮!”小肉包嘴巴像是抹了蜜一般,笑眯眯的開口。


    “那就借你吉言了!嗬嗬……”賽西施孱弱的倒在郭羅懷裏,笑道。


    小肉包勾著脖子,一臉小猥瑣的往賽西施站立的地方靠近了點兒,眨巴著大眼睛道,“西施姨姨,你要是生了個女寶寶,長的也跟你一樣好看,那你就送給我吧!我已經有了一個大媳婦兒,可是她不稀飯我,你把你家的女寶寶送給我,給我當小媳婦兒吧……”


    賽西施和郭家父子聞言一愣,轉瞬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啊!怎麽見誰長的好看就眼紅呢?你西施姨姨的寶寶還沒生下來,你就在謀劃著搶人家閨女了,我怎麽生出來你這樣一個小色狼兒子呀!”顧長生好笑的點了下小肉包的額頭,一臉寵溺的笑。


    “是娘親說的哇,要收集美人兒,美人兒!哼哼!”小肉包嘟著小嘴巴,一臉無辜蠢萌的道。


    “哈哈……”


    “哈哈……”


    “……”


    四周頓時傳來一陣兒大笑聲。


    “你啊!沒的教壞了他!”周沐一臉無奈,伸手將小肉包從顧長生的懷裏接了過去,深邃的黑眸中滿是警告的盯著眼前的小女人,“往後不能再灌輸給他這種有的沒的的言論!”


    “好好好!”顧長生點頭如搗蒜,眨著長睫,和自家兒子對視一眼。


    這個坑娘的娃兒啊!


    怎麽什麽鍋都往她身上推?


    沒看見妖孽就在跟前麽?要不要每次都被抓包?


    她喜歡美人兒,不論男女,怎麽了?她有錯麽?


    孔子曰:食色性也!她這尼瑪是遵從聖人的教導好不好!


    一個一個沒見識的!哼!


    “小公子你真的太聰明了!”黑臉小韓墨站在一旁,寡言少語的他不吝誇讚。


    小肉包很受用,頓時就笑的見牙不見眼了,趴在周沐的肩頭,傲嬌的揚著小腦袋。


    “都說家學淵源,如今看來果然不虛,南皇之子,人雖小,這機靈勁兒就非常人可比,稍加時日,定然也是人中龍鳳一般的人物!”郭羅擼著自己的胡須,一臉老懷欣慰的道,“璞玉啊!這可真是一塊璞玉啊!稍加雕琢,小公子定能長成一個蓋世英雄!哈哈……”


    被一個長輩老人如此誇讚,小肉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收起了小傲嬌,他含蓄的笑!含蓄的笑……


    “嘿嘿……嗬嗬……哈哈……”


    顧長生睨了一眼自家嬌柔造作的兒子,給了他一個小白眼,轉眼看向郭老,笑道,“郭老快別誇他了,再誇下去,他的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郭老,把這藥先給賽西施塗下傷口吧……”


    顧長生說著,就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藥瓶遞了過去。


    郭老伸出雙手,鄭而重之的彎腰接過,言辭懇切的道謝道,“多謝南皇!”


    “你們今日也是被我們所累,真要說起來,該是我們給你們道歉,怎麽能當得起你們的謝!”顧長生搖了搖頭,示意郭老去給賽西施上藥,她身上現在也沾染了毒藥,還不能靠近賽西施那個孕婦。


    郭老依言走迴賽西施身邊,拔開藥瓶蓋子,將裏麵的藥粉撒在了賽西施脖頸上的傷口上。


    所幸傷口不深,隻是滲出了些血珠,遠不敵所受的驚嚇來的大。


    顧長生見此,轉身就往前踏了一步,對上被眾人遺忘的玉漱,看著她仰麵朝天瞪的大大的不甘雙眸,嘴角勾起一抹淩厲的弧度,冷哼了一聲,“吾早就說了,今日,你難逃一死!你竟然還妄圖挾持我兒,那就更百死莫贖了!”


    玉漱躺在地上,聽到這話,嘴裏嘎嘎了兩聲,白沫吐的更兇,隱隱還帶出了血色,她不甘的瞪著眸子,臉上的肌肉無比猙獰,想要轉眸看顧長生都辦不到,嘴裏不斷的傳出嘎嘎聲,血水混著白沫不斷的湧出。


    顧長生倍兒好心的彎腰正對上玉漱的臉,讓她能看到自己,明豔的臉上,眉心的聖金之色灼灼其華,嘴角勾著不屑譏諷的弧度,巧笑嫣然,“木罌粟的滋味不錯吧?此毒見血無解,它會腐蝕你的五髒六腑,讓你嚐盡世間至痛,最後化為一具空有皮囊的屍體……”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高手,我就拿你莫可奈何?玉漱,我珍視每一條生命,但是,若是有人自不量力的要對上我,那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我可以行醫救人,自然可以用藥殺人與無形!我不管是誰派你來的,也不管你的主子到底撐開一張什麽樣的彌天大網等著我,我隻知道,犯在我麵前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我可以兼愛天下,也可以袖手屠戮風雲,這才是我!我從來不是個認人擺布威脅之人!你不是詛咒我會墮入阿鼻地獄麽?可惜,那樣的場景,你注定看不到了!我是曇花一現,還是永垂清史,我的命運如何,隻會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絕非你和你主子這般的跳梁小醜能夠決定的!”


    顧長生說著,就一揮袖,一臉嫌棄的站起了身,“所以,阿鼻地獄在等著你,你且好好的體會一下這人間至痛,然後去那裏等著你的主子,待你的主子跳出來之時,我自會送了他和你在地下重聚!”


    什麽鬼魅魍魎,既然要對付她,早晚會露出馬腳,敵在暗,她在明,與其她在這裏胡思亂想,勞心費神的去翻找拿人,還不如等著隱藏在暗處的敵人自動送****來!


    那人,不過是抓住了她的弱點而已,就自負可以掌握全局,將她窩在手心,這簡直是癡心妄想!


    她隻需要稍作安排,防患於未然,就可坐等那人迫不及待的跳出來!


    “還有,你的熬哥哥,也在下麵等著你!你可以下去和他團聚了!”抱著小肉包靜站一旁的周沐突然上前一步,沉聲開口,深邃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地上頻死的玉漱。


    玉漱聞言,頓時目疵欲裂,臉上更加的猙獰了起來。


    小肉包嚇得把頭埋在周沐的肩窩上,抬著兩個小爪子捂著臉,不敢看。


    顧長生聽到周沐的話,也是一愣,不由得歪頭看向周沐,一臉的不明所以。


    說實話,她家瓊枝玉樹宛如謫仙的妖孽,可不像她這麽惡趣味,明知玉漱將死,還要來落井下石一番,按照他以往的脾性,大抵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人了。


    但是,他卻來了這麽一句!


    這很不正常啊!


    顧長生抽了抽鼻子,一臉疑惑。


    周沐再次上前一步,站在玉漱身旁,看著她,沉聲開口,“昨夜我們夜戰狼群,那場景可是相當的壯烈,滿地狼屍,斷肢,殘臂,血流成河,到處一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就沒有一頭狼是全屍……”


    “嗚……呀……”


    隨著周沐的話,玉漱的臉越來越扭曲,那眼睛瞪的仿佛要脫出眼眶一般,猙獰的讓人看著就心神俱顫,隨著她嘴裏的嗚呀聲傳來,更多的血水流出,染紅了地麵,襯得她愈發的麵目猙獰如同厲鬼一般……


    “你說這些做什麽?”顧長生張了張嘴,還是把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丫的,她家妖孽閑的沒事兒幹麽?竟然在這裏描述昨夜狼群被殺的慘狀!


    也不擔心讓自家小肉包再次想起昨夜的事兒,再傷心難過一次!


    周沐目光深邃的看了顧長生一眼,未曾迴答,複又轉向玉漱,再次開口,“坊間有傳言,人死七日魂魄不散,當停留在屍身旁徘徊不去,你說,本王是不是應該把事情做的更絕一些?”


    地上,玉漱的身形一僵,原本顫抖的胸膛也停止了顫抖,膛目的看著頭頂上投下的光影……


    周沐腰背挺得筆直,眼臉微垂,睥睨的俯視著地上的人,沉聲繼續,“本王應該去請了茅山道士來,讓他們在那處官道上做個道場,將那些未曾散去的亡魂給拘了,這樣,你和你的熬哥哥,是不是就永遠不能相聚了?這個方法是不是甚好?嗯?”


    顧長生撇著嘴,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近在尺咫的妖孽,嘴角不斷抽搐。


    這尼瑪!


    說的都是啥跟啥啊?


    她怎麽聽不懂的說?


    她家妖孽啥子時候開始信那些勞什子的茅山道士那一套了?


    還尼瑪做個道場!


    那官道上都是狼屍,做道場拘了狼的亡魂,幹鳥用?


    突然,顧長生像是想到了什麽,抽搐嘴角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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