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身在虛無處的顧長生終於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


    “來人啊!非禮啦!來人啊!非禮啊!”


    空洞的聲音,響徹這一方寶庫,驚了寶庫外的人,當然也驚了寶庫裏牽著小手的兩個年輕人。


    將二和金珠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下了個半死,當即彈跳分開,茫然四顧。


    “誰?”


    “誰?給我出來!”


    將二一臉醬紫,暴跳如雷,他尼瑪討個媳婦兒容易嗎他?誰這麽不厚道的這時候出來攪局?


    棒打鴛鴦也不怕遭天譴!


    “誰?哪個小崽子搗亂,給二爺我出來,看二爺我不扒了你的衣服,插旗遊營!”將二身為大將軍的威壓一覽無餘,眼中的光火連閃,氣到極點了!


    一列聽到動響趕來的士兵,見此當即就低下頭不敢看了。


    一旁金珠兒的小臉像著火一般,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一直看著他們的顧長生,聽到扒衣服這三字,那牙齒頓時咬的更歡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帶這麽揭人傷疤的!


    真尼瑪疼!仿佛又被紅岩嬌嬌和巫常月扒光了一樣!靠之!


    顧長生低咒!


    而下方,一群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金珠兒,這更讓她羞愧難當,貴女的氣質蕩然無存,臉羞紅的要著火,連忙解釋,“不是!不是,不是我!”


    那句話不是她喊的!


    將二也確定,那句非禮絕對不是金珠兒喊出來的,因為當時金珠兒就在他身邊,他根本就沒聽到她說話!


    一時間,寶庫的氣氛分外詭異了起來!


    一個昂揚類似周沐的身影大踏步的走了進來,抬頭,茫然四顧,驚疑不定的對著空氣輕聲開口,“長生殿下?”


    來人正是將一,他本來就離寶庫不遠,適才又敏感的感覺到了有人窺探,身後涼颼颼的,再一聽到寶庫傳來的空洞不辨男女的聲音,當即就趕了過來。


    那個聲音太熟悉,仿佛從虛空傳來,隱含威壓,他曾經在開拔遼東那日,在大周北疆聽到過!


    那次,是長生殿下千裏傳音給自家爺,希望自家爺止戈……


    “大哥,你傻了?長生殿下人還在南陳呢?這指不定是哪個小崽子在背後陰我!”將二還有點兒憤憤然。


    將一一臉冷凝,沒有說話,隻是探尋的看向四周。


    被發現了蹤跡,顧長生冷哼了聲。


    這哼聲從寶庫上方的虛空處傳來,說不出的怪異感覺,眾人心頭頓時一凜。


    “將一,許久不見,功力愈發精進了,難怪能成為妖孽替身般的存在……”顧長生雲淡風輕的話語,通過偏移的時空傳來,敏銳的能夠察覺到她隔空的窺視,這將一,當真算是個高手。


    上空無人,聲音自來。


    將一聞言,當即單膝跪地,低頭,“手下將一拜見殿下。”


    身旁,將二瞪大了雙眼,呆了。


    那一列士兵,驚訝過後,當即跪地。


    金珠兒更是顧不得羞澀了,抬頭驚恐的茫然四顧。


    “小崽子,聽說你要扒了老娘插旗遊營?恩?”咬牙切齒,顧長生的怒氣隔著虛空傳來。


    “沒……沒啊!”將二茫然的迴神,噗通就跪了,“手下將二拜見殿下。”


    “哼!”


    一聲冷哼傳來,將二當即一身冷汗唰唰的落下,怯怯的開口,“殿下,不帶這麽嚇唬人的,咱能忘了這事兒麽?”


    “很明顯不能!給老娘等著,迴頭老娘就把你扒幹淨掛柳州城的城門上展覽!”顧長生憤憤,睚眥必報斤斤計較的惡習一覽無餘。


    “手下可以申請扒幹淨插旗遊營不?”掛柳州城的城門上?那他可真是丟人丟到家門上去了!將二掙紮。


    “不行!不帶討價還價的,迴家洗白白給老娘等著!”顧長生在虛空出撇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那個驚慌失措的金珠兒,聲音微沉,“金臨淵的妹妹?”


    “啊?是。”金珠兒腿一軟,當即就在將二的身邊跪了下來,一臉誠惶誠恐。


    “四國皇儲齊聚柳州城,你的哥哥和三國聯手,累害的吾血洗橫塘湖,害吾近侍寧二隕落,百餘死士戰死,還差些害的吾兒葬身百裏山大火,這筆賬,吾原本是想滌蕩了你北國金氏皇族作為了解的……”


    這一刻,屬於西南共主的皇威隨著空洞的聲音顯露無疑。


    “殿下?”將二聞言一驚。


    將一等人臉色也有點兒惶惶。


    金珠兒更是麵如死灰,委頓在地,不勝惶恐。


    終究是躲不過去了嗎?


    冒犯了禁忌之族,天書下,浩劫至,終究是躲不過去了嗎?


    金珠兒此刻,覺得北國遼東必死無疑了……


    可是就在此刻,虛空處空洞的聲音再次傳來,隱含無邊的威勢,“可是吾即將大婚,妖孽尚有一絲仁善之心,吾怎能不成全他的福祉?遼東與我大周兵將聯姻,從今而後血脈相連,不分你我,金珠兒,將吾的話轉告蕭太後,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做。”


    將一聞言一凜,轉眼就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死裏逃生,金珠兒一身冷汗,爬跪俯身,“金珠兒定將長生皇的話語轉達!”


    顧長生聞言,不重不輕的哼了聲,明顯有點兒心不甘情不願,轉眼對上明顯震驚異常的將一,嘴角微勾,“將一,你倒是個通透的人,不過,吾沒有一統中原的野心,如此將遼東拱手送與你大周,倒也算得上是一分體麵的嫁妝。”


    “殿下……”將一渾身輕顫,說不出的激動。


    “吾之萬千兵馬蒞臨中原,會以南陳之血祭吾王旗,也會止戈在南國之地,從此而後,南國之地盡歸我西南番屬,遼東與吾結怨,吾定不容它再自立為國,若想保全,自當附庸大周,周沐在一日,遼東之民自可在他護佑之下安然無恙,如若不然,吾之兵馬,定當馬踏遼東,將此處夷為平地!”顧長生的話語,帶著難平的積怨,如同雷音,響徹虛空。


    下方,身為遼東皇室中人的金珠兒嬌軀一陣,俯身在地,不敢抬頭。


    “殿下?”將一是真的被顧長生的話語驚著了,聽著意思,天書下九重,他們的長生娘子竟然有止戈之意,反而要指點江山,劃分大局?


    一時間,除了將一,將二也麵色惶然,所有人都有點兒不敢置信。


    顧長生看著他們,無聲而笑,“你們,洗劫的方法甚為老練,我喜歡,如此,洗劫完之後,當速歸大周,將我的意思轉告那個老頭兒,孛兒隻斤念與我有過命的交情,北蒙之地,恕我不能拱手奉上,從今而後,天下三分,南國盡入我手,北邊的疆域,大周與北蒙共存,南國事了,我自當履行當日之約,赴上京與妖孽完婚。”


    “是,殿下。”將二俯身應命。


    寶庫內的一眾將士,無不歡飲鼓舞。


    顧長生沉吟,目光停在那個惶恐的小姑娘身上,眉頭輕皺,低聲呢喃,“好好的一棵白菜,被豬給拱了……”


    將二很自覺,當即將自己劃歸豬的行列。


    金珠兒恍然,不安的抬頭,看向虛空。


    “哼!別人的嫁妝興許可留下一二,你的,我收了,將二小崽子,老娘定不讓你不是王侯勝似王侯的逍遙快活,你就老麽實的給老娘等著,等著老娘我迴去拾綴你!”顧長生對將二要扒幹淨她一事兒,還沒忘懷。


    金珠兒當即就呆了。


    “呃……”將二一臉漆黑,無語凝噎,“多大仇多大怨啊,恁老至於跟小的這麽計較麽?”


    “大了去了!”虛空處的顧長生瞪眼,“老娘絕壁聽不得這種威脅!”


    “小的也不知道是您啊,要知道,借給小的天大的膽兒,也不敢吼啊……”將二後悔的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一臉鬱卒,他們也都知道顧長生的脾氣,是以更幽怨了……


    “哼!待蕭太後做了決定,你們就可拿著投誠書還朝了,記得,臨走前,把遼東給我掃蕩個幹淨,老娘我最愛錢了!”顧長生一臉憤憤的開口。


    “遵命。”將一將二低頭應命。


    轉眼,虛空出歸於沉寂,再無聲音傳來。


    過了一會兒,將二一身冷汗的打了個寒顫,一臉幽怨的開口,“不愧是長生皇哇,這威風,越發的嚇人了!大哥,我好像得罪了長生皇,這事兒,可怎麽了?”


    將一聞言,從地上站起,撇了一眼自家弟弟,鄙夷的開口,“自覺點,還朝之後自掛城門去,別勞煩殿下親自動手,到時候讓殿下把你扒幹淨,爺少不得要削死你了事。”


    將二聞言,當即打了個寒顫,讓長生娘子親自動手扒幹淨自己?


    得,自家爺絕壁會先一步一刀剁了他!


    “我的個命啊,咋就這麽苦啊!我這個嘴賤,咋就犯了殿下的忌諱!”將二哭天抹地,轉眼一愣,“等等,殿下為啥對被扒這麽忌諱?”


    “你想作死?”將一一個冷眼掃來。


    將二當即就帶著滿腹疑惑,不敢言語了,可是心底還是在犯嘀咕,難不成還真有人膽大包天的扒過長生娘子?了不得,可了不得,這事兒少不得要跟自家爺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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