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顧長生邪笑的看著寂靜的暗營山寨,“打家劫舍開始了!”


    小肉包子激動的點點頭!第一次幹這種事兒,他興奮的小臉都紅了。


    “月西樓,把我給你的東西快速的帶出暗營山寨藏好,然後再迴來,你能否辦到?”顧長生躲在陰暗處看向月西樓,以他的身手,快速的躲避哨探完全不在話下。


    “這要看帶什麽東西,你要是弄倆大活人,帶出去怕是要費點力氣。”月西樓似笑非笑,倒也實誠。


    “這裏的人都盡我挑選,我費那力氣倒騰大活人幹嘛?我閑的腦殘啊?”顧長生白了他一眼,“門口放哨!”


    一句話說完,顧長生一個閃身,翻窗進了一個屋子。


    月西樓和小肉包子凝神站在窗前,附耳窺聽。


    隻有此起彼伏的唿嚕聲……


    “孔雀師傅,我娘親她幹嘛去了?”努力的將聲音壓到最低,小肉包子不解的看向自家師傅。


    他確實很好奇她娘親到底要打劫個什麽?難道是銀子?嘿嘿,他喜歡!


    “偷看男人睡覺去了!”月西樓翻了個白眼,陳述事實。


    很明顯,這是暗營精衛們休息的地方,而顧長生闖進去了!


    除了偷看男人睡覺,還能幹嗎?


    這是赤裸裸的占便宜啊,還是一占一大群!


    月西樓的臉色不那麽美好了,顧長生啊,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這可是男人睡覺的地兒,她難道絲毫就不顧及男女大防的嗎?


    還沒等他想完,一個身影就從窗子上閃了出來。


    隨著她的身影,還有一個非常大的大包袱。


    “丫頭……”月西樓目瞪口呆的看著扔到自己身上的大包袱,倍兒無語。


    若他所料不差,這裏麵應該是衣服吧?這麽一大包袱,她該不會是把人身上的也扒下來了吧?


    “愣著幹嘛呢?趕緊的運出去藏好,我和兒子先去下一個地方,你趕緊迴來接應我們。”顧長生急忙的催促著,牽著兒子就往下一個屋子靠去。


    月西樓扛著一個大包袱愣了一下,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拔身而起,往山寨外掠去。


    靠之!三千精衛,這衣服可真不少,任務很艱巨!


    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搜刮,顧長生負責打劫衣服,月西樓負責運輸,小肉包子負責盯梢,分工明確,合作愉快!


    就算這樣高效的分工,他們還是耗費了個把時辰,才將暗營精衛們的衣服給打劫完!


    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顧長生看向身後的小肉包兒子,“累不累?”


    小肉包子仰著一張小臉搖了搖頭,激動還來不及,哪裏顧得上累啊!


    不一瞬間,月西樓也運輸完衣服趕來匯合了。


    “下麵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看到那四個主臥了沒,若我所料不差,那是貂蟬和嚴亭他們的屋子,他們的能耐可比這些暗營的精衛強多了,咱們少不得要用點兒非常手段了……”顧長生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把小竹筒。


    月西樓見此,嘴角微抽,“至於如此嗎?他們好歹是暗營的統領,若是也被偷了衣服,那明天可就沒臉見人了。”


    何況裏麵還有個女人貂蟬,這……


    “就是因為他們是統領,才更不能放過,打蛇打七寸,咱們這叫震懾!懂?”顧長生顯然不這麽認為,“婦人之仁!”


    月西樓這下是徹底的無語了,投向那四間主臥的眼神,分外同情了起來。


    遇上顧長生這樣的女人,活該他們倒黴啊!


    神都救不了他們……天可憐見的!


    “嘿嘿,你們看這個。”顧長生一邊說一邊抽出一根染了黑色的小竹筒,“這可是我為嚴亭特製的,那廝本就是個倒弄藥材的,我擔心他警覺性強還有抗藥性都比貂蟬他們強點兒,所以特意給他加了點兒料。”


    當然,敢肖想她的小翠,也是一方麵原因。


    月西樓這下是真的無言以對了,隻能跟在她身後,率先朝著有藥香的那間臥房潛伏過去。


    窗紙被竹筒捅破了個洞,顧長生捏著鼻子對著竹筒往裏吹氣。


    一陣幾不可聞的藥香氣傳來,混在屋中本來就有的藥香中,若有似無,聞的不甚真切。


    顧長生趴在窗上附耳細聽裏麵的動靜,半刻之後,見沒有絲毫反應,才警覺的望了望四周,見無人巡邏,利索的用手術刀抹開了門栓。


    打家劫舍三人組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走的還是正門!


    進了屋,顧長生在幽暗的月光單手托著下巴往眯著眼往床邊靠去,並未刻意的掩飾腳步聲。


    床上躺著的嚴亭雙眼微顫,極力的睜開了雙眼,驚恐的看向來人。


    “長生娘子!”眼中有著無比的震驚,可聲音卻如同蚊子哼哼,身子更是紋絲不動。


    “嘻嘻……加料的極品軟骨散,我配製的,滋味不錯吧?”顧長生幸災樂禍的停在床頭,俯視著他。


    “你……想幹什麽?”驚覺自己全身軟若無骨,脫力脫的一絲不剩,嚴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卻什麽都做不了。


    心裏那個焦急啊,可卻無力反抗!


    “我想做什麽?嘿嘿……”顧長生邪笑著開口,“我要扒光了你!”


    天雷滾滾,向來冷血嗜殺的嚴亭臉上眼中頓時就充血了。


    “咳咳!丫頭,你差不多點兒,他可是個男人!”這事兒要是讓周沐知道,那可有的瞧了,月西樓忍不住打斷趁人之危的顧長生。


    顧長生歎了口氣,站直了身,“其實我很想親力親為的,可是為了你的小命著想,這個偉大而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花孔雀吧。”


    顯然,顧長生也覺得,扒一個大男人,貌似不甚妥當!


    扼腕啊!圈養美男的宏圖大業泡湯了,連揩油都還得顧忌這顧忌那,怨念……


    “為什麽是我?”月西樓不滿。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你確定要讓我動手?其實我是不介意的,可若是妖孽知道了這事兒吧,少不得你倆又得好好的切磋切磋了……”顧長生抬起雙手聳了聳肩,她其實尼瑪真的不介意親力親為的!


    想到周沐,月西樓臉上一黑,立時噤聲!


    打不過!這是個硬傷!


    還好好的切磋!那分明就是好好的被虐!


    他們這邊旁若無人的討價還價,作為待宰羔羊的嚴亭,那是整個人都不好不好的了。


    身為暗營刑堂的堂主,人人畏懼見了他恨不得繞道走,今天卻是陰溝裏翻船,栽到了自己最熟悉的藥上!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月西樓的動作很快,顧長生背過身去不過一瞬,就把挺屍的嚴亭給扒了個幹幹淨淨,不過他很厚道的給他留了條褻褲,還分外同情的幫他蓋好了涼被。


    “節哀啊!”抱著衣服,月西樓同情的搖了搖頭。


    慘!忒慘了!


    他都能想到他們明日的淒慘狀況了!


    搜刮完衣櫥中的其他衣衫,顧長生走迴床邊,也同情的搖了搖頭,安慰道,“放心,會有好多人陪著你的,此道不孤啊!”


    統領講究啊,睡覺還穿著褻衣,可那些個精衛就沒這麽講究了,那是直接一個大褲衩倒頭就睡,她偷了他們的衣服,明日那些個精衛大多數都是如此情景的……


    她不說這個還好,她一說這個,嚴亭的臉上黑的都快能滴出水了。


    目疵欲裂的看著兩人大搖大擺的抱著衣服從正門走了出去,後麵還跟著一個做鬼臉的小蘿卜頭……


    他們此番行徑,竟然還帶著小公子!


    天下,竟有如此的娘親!


    嚴亭仰頭望床頂,欲哭無淚……


    下麵的將六和將七,情況大抵和嚴亭差不多,悲憤交加卻又無可奈何的被人扒了個幹幹淨淨,然後看著人大搖大擺的離去,心裏那個憋屈,就別提了!


    到了貂蟬的臥房,三人站在床前,糾結了……


    “丫頭,這可是個女人啊,這事兒,打死我我也不會幹的!”月西樓第一個發言,聲明自己還算是個好男人。


    顧長生托著下巴和床上魁梧的貂蟬大眼瞪小眼,“哎,這個,還真有點兒難辦……”


    滿山寨光膀子的男人也就罷了,這要是弄出個光膀子的女人,貌似有點兒不像個樣子!


    白白讓那些色狼精衛飽眼福了不是?這怎麽可以!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那是絕壁不能幹!


    “長生娘子,念在同是女人的份兒上,手下留情啊……”同樣的蚊子哼哼般,貂蟬一臉祈求。


    知道了其他人的下場,貂蟬無比的希望自己能能幸免於難!


    長生娘子她到底是不是人啊,看這架勢,她竟然把整個暗營的男人都給扒了!


    我來個老天爺,這真是沒誰了!


    彪悍!簡直是亙古未有的彪悍!


    貂蟬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事兒,就算是她自己,都未必辦的出來,也未必辦的到!


    “哈,有了!”福至心靈,顧長生一把抓起小肉包子,“兒子,娘親教你畫的烏龜學的怎麽樣?”


    母子倆心有靈犀,小肉包子笑著猛點頭。


    “那還等什麽!趕緊的!“顧長生一邊說,一邊拿來了文房四寶,將貂蟬的所有衣服都鋪展開,“兒子,畫吧!”


    小肉包子顧澤拿起毛筆,畫的有模有樣。


    末了,顧長生還讓他爬到床上,連貂蟬穿在身上的褻衣都不放過。


    烏龜滿衣爬,貂蟬悲憤欲死,這還不如把她也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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