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止於智者是沒錯,可若是謠言慘了幾分真實,那就是假作真時真亦假,說不清道不明了!


    顧長生鬱悶的將元寶給踹了出去,造謠的主使者不在,隻能拿這隻家養的撒氣了。


    憤憤的收迴腳,看著元寶捂著屁股,一步一迴頭的往迴望,還不忘叮囑了一聲讓她盡情的折騰吧!


    娘的,這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劇本啊!


    你見過大樹自己靠上來,讓人靠的麽?這紅果果的是欠擼!


    周沐,舊恨加上新仇,咱倆的梁子算是結大了!


    她原本是想靠醫術立足,現在少不得要多了幾分桃花色了。


    “你給老娘我站住!”


    顧長生對著悄悄往門外退的莫五,就是一聲咆哮。


    莫五驚恐的抬頭,打了個冷戰,顫顫巍巍的出聲,“娘子……娘子……適才適才都是誤會……”


    “誤會?你要砸了我這醫館的時候怎麽不說是誤會?你要廢了我們的時候怎麽不說是誤會?你要把我們一家老小趕出柳州的時候怎麽不說是誤會?”顧長生步步緊逼,寸土不讓。


    “感情官字兩張口,全由你說的算啊!”


    莫五抹著額頭的冷汗弓著身子連頭都不敢抬,跟沐郡王府比起來,城主府就是一擺設,說好聽點,他姐夫是朝廷命宮,說不好聽的,那也是要看人臉色吃飯。


    柳州就是沐郡王的封地,郡王府,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惹不起啊!


    “娘子,此事,卻是小的的不是,還望娘子海涵,小的保證,再也不敢了。”


    顧長生看著的人,眼中的不屑更甚,懶得與這人多作計較,“你倒是會見風使舵,那現在就讓我的丫頭告訴你,凡是來找我茬的,都是個什麽下場!”


    韓秋接到自家娘子的眼神,奉命解釋,“適才已經問過,你們帶錢了沒?沒帶錢的話,打個半死,帶錢的話,交上來,小施懲戒。”


    韓秋的話,言簡易懂,莫五頓時就明白了,慌忙的就往懷裏掏去,一邊掏還一邊吩咐身後的小廝們,“還傻愣著幹嘛,沒聽懂小娘子的意思麽?趕緊的將銀子統統拿出來!”


    破財免災啊!


    顧長生很滿意的接過數個銀袋子掂量了掂量,然後一臉同情的看向莫五,“我原本是想和你公平的打一架,了結這事兒,可你卻打起了我丫頭的主意,老娘的丫頭豈是那麽容易調戲的?韓秋,給我揍一頓,扔出去!”


    莫五迎著韓秋揮來的劍柄,左支右絀的不敢明顯的阻擋,隻能勉強的護著頭臉,分外狼狽。


    他就說,這娘子拿話激他,大有善了的意思,怎滴突的就變了,原來關鍵在這丫頭身上!


    “色字頭上一把刀,下次把招子給老娘放亮點,再敢打我的人的主意,你就準備好棺材壽衣吧!”顧長生煩躁了揮了揮手,扭頭轉迴診桌。


    韓秋見此,一個勾腳踹,把莫五踢出了醫館。


    莫五飛來的身子,驚散了圍觀的人,大家紛紛躲開,看著他狼狽的在小廝的攙扶下落荒而逃。


    幸災樂禍的目光還是有的,隻是沒那麽明顯,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後台,能和城主府死磕!


    長生娘子,果然厲害!


    莫五這個麻煩,被沐郡王一陣春風吹過,吹去了無痕了。


    剛從木匠家出來的宋伯,就聽相熟的路人提起莫五前去醫館找茬,心急火燎的趕了迴來,看到就是這番情景。


    顧長生好端端的在給病患看診,醫館安然無恙。


    宋伯拍了拍驚慌失措的心口,總算是鬆了口氣。


    可醫館的氣氛和昨日又有所不同,眾人看向娘子的眼神太過詭異了。


    這是怎麽了?宋伯一臉茫然。


    可還沒等宋伯問出個所以然,門外就傳來一陣的喧囂之聲。


    “讓讓!讓讓!劉大夫在麽?劉大夫救命啊……”一個婦人嘶聲力竭的高喊,聲音中還帶著哭音和惶恐。


    “娘子,是王屠夫,老奴來的路上聽說他殺豬的時候被豬頂了,殺豬刀紮在了肚子上。”宋伯連忙上前一步解釋道。


    “血啊,好多血……”門外的眾人已經亂了,這麽多血,那人還能活嗎?


    “王屠夫昨天不是才被顧氏醫館給扔了出來,今天怎麽就又求上門了?”一個病患八卦。


    “你傻啊,沒聽王家媳婦喊的是劉大夫?劉大夫最擅長外傷,看這勢頭,定是去了劉氏醫館沒尋著人,才來這裏的。”另一個婦人在一旁解釋道,間還嘴角往醫館裏掀了掀。


    可不是,滿柳州排的上名號的大夫如今都聚在這顧氏醫館了。


    劉大夫自然也不例外。


    顧長生看著從門外延伸至門內的一溜兒血跡,又看了一眼躺在一個門板上的王屠夫,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檢查,可人還沒靠近,就被一個胳膊攔住,還狠狠的把她往後推了一把。


    擔憂王屠夫傷勢的顧長生沒有防備,生生的被推得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子,一臉的疑惑。


    “你就是那個長生娘子?作死的棄婦子啊,難怪被人休了!要不是你昨天把我家殺豬的給仍出門,還搶光了他的銀錢,他怎麽會走神被豬頂了?他可是幹了一輩子殺豬的行當了,你這個害人的呦……”王家媳婦推了顧長生一把還不算,雙手一拍大腿,就開始了哭嚎。


    “眼下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還是讓我檢查一下他的傷勢比較重要,腹腔受創失血,若不及時診治,會有生命危險。”顧長生頭疼的撫了撫額,感情這還賴上她了?


    “哪個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王家媳婦子一聽這就跳了起來,指著顧長生就是破口大罵,“就是你這妖婦,不知用了什麽狐媚子的法子,勾了全柳州的大夫全到你這裏,我告訴你,要是我家殺豬的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劉大夫,劉大夫,您趕緊的幫我看看,我家殺豬的這肚子可都見了光了,腸子可都要冒出來了,你可要救救他,要不我們這一家老小,眼瞧著可就沒活路了啊……”王家媳婦罵完顧長生,轉臉就拉住一邊的劉大夫,救命稻草似得把他拽到了王屠夫躺著的門板前。


    劉大夫正是那日第一個迴應顧長生,願意交出一二自家藥方的中年人,性子很是直爽,見此他也不推辭,上前一步就輕輕的掀開了覆在王屠夫肚子上的布。


    布上已經滿是血跡,還不斷的往下滴,血腥味撲鼻,傷口更是嚇人。


    顧長生擰著眉頭上前了兩步,看的仔細,王屠夫已經臉色蒼白的陷入了昏迷,腹部的傷口十多厘米長,隱約可見腸子外溢的情況。


    這傷情,不是很妙啊。就是不知道擅長外傷的劉大夫能不能應付的來。


    王家媳婦子還在一邊哭的稀裏嘩啦,王屠夫年輕力壯,又會殺豬的營生,自是家裏的頂梁柱,如今這樣,多半是撈不到好了,能不能保下命都還兩說,她豈有不擔心的道理。


    劉大夫饒是見慣血腥,可也被這傷口下了一跳,這跟開膛破肚,也沒甚區別了。


    眾大夫見此也都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實在是太觸目驚心了。


    這王屠夫一輩子殺豬,眼下怕是要折在殺豬刀上了。


    眾人歎了口氣,這也是殺生太多的報應了,豬雖然是牲畜,可好歹也是有生命的。


    劉大夫檢查完站起了身,王家媳婦子緊張的看向他。


    隻見他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傷的口子太大,就算是塗上止血的藥怕也無濟於事,王家媳婦子,你還是迴去趕緊準備後事吧。”


    這樣的傷勢,換成是誰,都是活不成了,劉大夫惋惜的搖了搖頭,一條鮮活的人命啊,前一刻還生龍活虎的逮豬殺豬,這一刻已經兩條腿踩進了棺材,迴天乏術了。


    “劉大夫,劉大夫,你不是最擅長外傷了麽?我家男人就是被殺豬刀劃破了肚子,您一定能救他的……”王家媳婦子一聽這,整個人都搖晃了起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劉大夫腳下,拽著他的衣擺不撒手。


    劉大夫托著她的胳膊想把她拉起來,可終究沒能拉動,隻得再勸,“醫者不醫必死之症,王屠夫這個樣子,腸子都能見著影了,還能怎麽救?請恕劉某才疏學淺,無能為力。”


    王家媳婦如雷轟頂般的失神了一下,然後轉身就撲倒了旁邊的王屠夫身上,大哭,“這真是要人命啊,我可憐的……”


    她一句話還沒哭完,就被顧長生不耐煩的一把拽起來扔到了一邊,頭也沒迴的嗬斥,“你就這麽不管不顧的撲上來才是要人命!王屠夫幸運,傷口雖大卻並割破大動脈,要不早就血流而盡死在半道上,哪裏還用的著你來我這裏胡攪蠻纏!”


    王家媳婦子頓時失神,不知說什麽好。


    倒是一邊的劉大夫不確定的上前一步,恭謹的問道,“長生娘子,以你之見,這樣的創口,是否也無藥可救?”


    他也不知道長生娘子是否擅長外傷診治,可她的藥方確實開的合乎病症,並且精妙的很。


    “不過是腹部開放性創口,怎麽就無藥可救了?”顧長生掀開王屠夫的眼瞼看了一眼,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傷口,柳眉微蹙。


    她是個軍醫,外傷本是她的看家本事,可是現下這種情況,她也不能確定能不能救的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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