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有一天問二娃:“哥哥,我們家的地板很貴麽?”


    二娃想了想迴答道:“應該挺貴的。”


    三娃不死心地繼續問:“那髒東西弄到地板上可以擦掉麽?”


    “當然可以呀?瀾瀾把地板弄髒了麽?”


    三娃憤怒了:“地板可以擦幹淨,


    那為什麽我用媽媽的口紅在地板上畫一筆,


    她讓我罰站了一個小時!”


    第76章


    喬箏和唐靖澤對視了一眼, 齊齊轉身跑了出去,唐靖澤去找山莊的老板, 對方聽說有小孩兒不見了, 神色也變得很凝重, 當即找來了山莊的所有員工,讓他們幫著一起找孩子,又歉意地表示來這裏玩的大多就圖個清閑安逸, 所以他們山莊沒有安裝任何監控設備。不過他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幫忙找到孩子。


    唐靖澤迴到房間把唐瀾抱起來, 小家夥對外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睡得跟一隻小豬一樣。


    把熟睡的唐瀾放到了唐涵身邊, 唐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看到爸爸把弟弟抱來自己旁邊, 瞬間也變得有些焦急。


    唐靖澤摸摸她的腦袋:“涵涵, 爸爸媽媽有點事情, 你能夠照顧好弟弟麽?”


    “能!”唐涵信誓旦旦地表示,不過還是小聲地加了一句:“爸爸媽媽要快點迴來啊!”


    “好!涵涵先帶著弟弟睡覺。”唐靖澤說完,就帶上房門出去了。


    喬箏和山莊的工作人員在周圍找了一圈, 都沒有找到唐浩,喬箏的嘴角越來越緊繃, 整個人也散發著一種生人勿進的姿態,唐浩的書包沒有在房間裏,外邊還下這淅淅瀝瀝的小雨,唐浩能夠跑到哪裏去?


    山莊的老板有些擔憂地皺眉問道:“你們看,現在要不要報警?”


    “報……”說了一個字, 喬箏突然想到了什麽:“等一下!”


    晚上唐涵夢到了她的唐倫和藍蝶,唐浩和她是龍鳳胎,會不會因為兩人之間的心靈感應,也夢到了他爸爸媽媽,而且比起唐涵夢,唐浩的更具有與預知的能力,他會不會……


    唐靖澤從房間裏走出來:“小箏,我剛才去看了一下我的包裏,手電筒不見了。剛又給他的手表電話打了一次電話,打不通。”


    自從上一次唐瀾從幼兒園裏走丟以後,喬箏便給三個孩子沒人配備了一個手表電話,現在是在大山上,就連自己的手機信號也隻有一格,何況唐浩他們的手表電話了。


    喬箏轉頭看向一旁慌了神的山莊老板:“老板,請問山莊到公墓那邊有多遠。”


    “有七公裏多。”盡管老板對這個丟了孩子的女人突然詢問公墓地點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認真地迴複了她。


    “這邊有幾條路可以到公墓那邊去?”喬箏在心裏盤算著,眼睛在黑夜裏散發著光。、


    唐靖澤的身體一頓,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喬箏:“你的意思是,唐浩可能一個人去公墓了?”


    “不可能!”老板斷然否決道:“一個小孩子不可能大半夜步行去那邊的,他膽子不可能那麽大,而且公墓夜裏是會關門的。”


    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人們敢在大半夜去公墓那種地方,更別提唐浩隻是個七歲的小孩兒,但唐靖澤和喬箏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擔憂,別的小孩子不敢,但唐浩肯定是敢的。


    “任老板,您這山莊到公墓有幾條路?”唐靖澤又問了一次。


    任老板見兩人這麽堅持,隻得老老實實地迴答:“有兩條,一條是大公路,可以直接到公墓那邊,地勢很平坦,還有一條路是山路,盡管會近一些,但是就崎嶇了很多,不太好走,而且你們看外邊在下雨,估計走起來費勁。”


    聽完了他的話,喬箏就有了決定:“老板,能夠借一下山莊的車麽?”


    “當然。”任老板欣然應允,然後就讓人拿車鑰匙去了。


    喬箏轉頭看向唐靖澤:“靖澤,你開著任老板的車沿著公路去找,然後我沿著小路找,找到了打電話通知對方一聲。”


    “不行!”唐靖澤聽完就搖頭拒絕了:“現在這雨下得這麽大,你一個人走小路太危險了,你開車沿著公路找,我走小路。”


    喬箏皺著眉:“這時候你能別和我爭麽?我有把握。”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經常搞一些野外拉練,在黑夜裏背負著幾十公斤的重物跋山涉水,甚至途中還會遭遇到一些野生動物的襲擾,她都能夠輕鬆應對,可是這一切都不能對唐靖澤言明。


    唐靖澤也板起了臉:“小箏,平日裏你說什麽我都可以聽你的,但這一次不行,我不能憑借你說有把握這三個字,就讓你一個人去走小路,你平時再怎麽逞強我都不會管你,但你以為那邊很好走麽?那裏都是土路,石頭上邊後邊有青苔,一下雨就會打滑,至少那條路我幾年前走過一次,我會比你熟悉一點!”


    他的態度很堅決,喬箏還要說什麽,旁邊山莊的老板打斷了他們:“這樣,唐新生,我這兒有你的手機號,我開車沿著公路去看一看,如果路上看到了你們孩子,我就打電話通知你們。盡管我不讚成你們現在這天氣走小路去找,如果你們非要堅持的話,一定要小心一點,遇到意外情況及時聯係我們。”


    “好,麻煩你了。”唐靖澤當即就同意了老板的這一提議,然後對喬箏說道:“小箏,我們走。”


    老板見他們這麽堅持,也勸不住,隻得讓他們等一等,然後迴去房間拿了一些戶外的繩子,防滑杆和強光手電筒出來,還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們一定要小心點啊!”


    唐靖澤幾年前走過這條隱秘的小路,所以帶著喬箏輕鬆地找到了路口,唐靖澤在前邊帶路,喬箏緊跟在他的身後,走出沒多遠,喬箏就發現唐靖澤說得沒錯,這條路哪怕是白天走都可能有些費勁 ,更別說下著雨的夜裏了,這條路應該是很久沒有人走過了,被一些野生植物的枝丫藤蔓掩蓋了,哪怕是有老板給他們的手電筒,也走得磕磕絆絆的,很是困難。


    “你小心點兒,這石頭有青苔,你別踩。”唐靖澤緊緊的握著喬箏的手,不時地迴頭叮囑她。


    喬箏小心翼翼地盯著腳下的路,走了不遠,她就知道,自己太高估了自己,不管上輩子的她怎麽樣,現在這畢竟不是她的身體,身體素質差了一大截,盡管說這半年多以來一直都在鍛煉,盡管有很多理論上經驗,但在這崎嶇濕滑的山路上,這具身體本身卻沒有太多這樣的經驗,而且穿著寬大的雨衣,讓行動有些不方便。有好幾次都踉蹌著差點滑倒,多虧了唐靖澤每一次都扶住她。


    唐靖澤在前邊用一根登山用的木棍給撥開那些藤蔓,避免身後的喬箏被絆倒,不過每往前走一步,就越覺得心驚,這條路,兩個大人走起來都費勁,何況是一個小孩子,想到自己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在跟喬箏和孩子們說,這附近有一條小路可以下山,唐靖澤就恨不得時光倒流退迴去咬下自己的舌頭!


    “等等。”喬箏突然出聲道:“靖澤,你把手電筒給我。”


    依言把手電筒遞給喬箏,唐靖澤看到喬箏蹲下身子用手電筒在地上前前後後地尋找著什麽。


    唐靖澤不解地問道:“小箏,怎麽了?”


    喬箏抬頭看唐靖澤:“我們走多久了?”


    “二十分鍾了?”唐靖澤抬腕看看時間。


    “剛才我們一路走下來,看到一路的雜草,從今天傍晚的時候就開始在下雨,如果唐浩真的是從這小路走的話,肯定會在草上邊踩上泥漬,地上還會留下腳印,你看我們走過的路上,就有很多腳印,你再看看前邊。”


    唐靖澤看看後邊淩亂的腳印,再看看前邊隻有泥土和水的地麵,瞬間明白了喬箏的意思:“所以說唐浩壓根兒就沒走這條路?”


    喬箏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現在連他去公墓都隻是一個猜測,萬一他被人……”


    “你胡思亂想什麽呢?”唐靖澤打斷了喬箏的胡亂猜測:“我去他房間裏看過,他的書包,平板都還在,就單單少了雨衣,如果他真是遇見了壞人,誰還會在擄走他之前給他穿雨衣?我看著這周圍的藤蔓雜草也沒有被踩踏的痕跡,也許唐浩就是沿著公路走的,咱們要不先迴去?”


    喬箏也覺得現在沒必要自己嚇自己:“要不你給任老板打個電話,問下那邊的情況?”


    話音剛落,唐靖澤的手機便響了,迫不及待地接了起來,然後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任老板的聲音:“唐先生,我已經找到唐浩了,他一個人在大馬路上走呢,你和喬小姐快迴來。”


    掛了電話,唐靖澤長舒了一口氣:“迴去,那邊找到唐浩了,那小子膽子太大了,居然打算一個人走到公墓那邊去,真是太沒輕沒重了!”


    “他是一個人麽?”喬箏心裏的大石頭放下,問了一句。


    “可不是麽?迴去一定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喬箏聽到了唐靖澤語氣裏壓抑不住的火氣,盡管說她現在也很生氣,但是他更想要知道唐浩這樣做的原因。


    兩人掉頭往迴走,這次是依舊是唐靖澤在前邊開路,喬箏跟在後頭,因為唐浩的事情,兩個人都很沉默,隻是步伐比先前更快了些。


    喬箏心裏想著唐浩的事情,她前幾天又曾經偷偷看過唐浩的日記,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夢,有關於他同學的,有關於小愛的,甚至連小區樓下看門的大爺都有了,就是沒有他們這一家人的,喬箏看的時候,心裏還有些欣慰,認為這是唐浩漸漸卸下心防解開心結的表現,就連今天白天他都很開心地和唐瀾在打鬧,和唐涵在鬥嘴,怎麽突然就一個人離開了呢?他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想著問題,喬箏沒注意腳下的路,腳下踩到了石頭上的青苔,身子一滑,便朝著旁邊栽去,她知道路的兩邊都是懸崖,她得努力自保,電光火石間,她隻得抓住眼前能看到的最近的一個東西,一株藤蔓,可是她的手剛抓上去,心中就暗道一聲糟糕,這藤蔓的根莖竟然被她扯了起來,而她的身體仍舊不受控製地往旁邊倒去。


    “小箏!”她聽到了唐靖澤驚恐的叫聲。


    喬箏以為自己會墜入萬丈深淵,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緊緊地攥住了,抬頭就看著半個身子都在懸崖外邊,右手臂緊緊地攥住自己,他現在大半個身子也在懸崖外,所以著力很困難,喬箏再怎麽輕也是個成年人,他一時也沒有那麽大的爆發力把她給扯上去。


    而且現在的他還因為驚嚇身體有些顫抖,剛聽到後邊的動靜,迴頭就看到喬箏往懸崖栽倒,幾步衝過去,最後自己都快跌落出去,終於攥住了喬箏的手。他現在有些後怕,要是再晚個零點一秒,情況可能都不堪設想。現在得想辦法把喬箏拉上來。


    可是唐靖澤的身體一半都在懸崖外邊,甚至因為喬箏的關係,另一半的身體還在被拖動著往外挪,唐靖澤隻得用另一隻手扒住路邊的一顆石頭。


    喬箏也注意到了這一情況:“唐靖澤,你放開我,我剛剛看了一眼,下邊應該有個小平台,我可以摔到那上邊去,頂多就受點傷。”


    原來手電筒在走在後邊的喬箏手裏拿著,她一摔倒,手電筒就掉了出去,正好落在了那個狹窄的石台上,因為距離不太高,而且戶外手電筒的質量好,現在竟然還向外發散著亮光。唐靖澤低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塊山腰處凸出來的石台,距離他們可能七八米高,石台很長,但是並不是很寬,頂多就一米多寬,喬箏說她可以摔倒石台上,那隻是一種可能性,根據自由落體的規律,沒準她會落在石台上,然後再控製不住身體滾下去,下邊可是真正的深淵。


    “不行!”唐靖澤斷然拒絕了喬箏的提議:“你別廢話,給我堅持住,相信我,一定有辦法把你救上來的!”


    左手的石塊突然從泥土裏被帶了出來,唐靖澤的身子又往外滑了下,趕忙又抓住了路旁的一叢植物,一抓上去,唐靖澤心中暗道一聲糟,因為那不知名的植物上邊竟然有密密麻麻的小刺,讓他的左手一陣鈍痛,還不敢撒手。


    喬箏明顯感覺到唐靖澤的身子又被自己帶了帶,有些急了:“唐靖澤,你放開我,我學過攀岩,我能夠慢慢爬下去。”


    “閉嘴!”因為太用力,唐靖澤的額角迸出青筋:“現在和攀岩能一樣麽?你現在連個著力的地方都找不到,我一鬆手你就掉下去了!別想著我放開你了,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放開,實在堅持不住了就兩個人一起掉下去。你有這功夫在這兒勸我放手,還不如用腳找找看有沒有能夠站住的地方。”


    唐靖澤的左手很疼,他知道必須得抓緊,不知道自己抓的是這藤蔓能撐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手還能撐多久。


    經過唐靖澤這麽一提醒,喬箏的腳試圖在崖壁上找可以落腳的地方,第一次找到了一個土塊,一踩上去身子就又掉了下去,第二次,第三次都失敗了,可每一次失敗後,感覺唐靖澤握在手腕上握緊一分,讓喬箏確信,他一定不會放開自己,唯一一種可能性兩人一起掉下去。


    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能停了,但是唐靖澤卻是一頭的水,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他笑著對喬箏說:“沒事兒,慢慢來,慢慢試,我還能撐得住。”


    看到這笑容,喬箏覺得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又一次地嚐試,這一次,她似乎踩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用力踩上去,竟然沒有塌。


    與此同時,唐靖澤也感覺到了手上的重力減輕,知道喬箏踩穩了,手上開始用力,喬箏也配合他一起往上用力,在手臂可以扒住懸崖邊的時候,喬箏的另一隻手撐住施力,唐靖澤連拖帶拽地終於把喬箏給拉了上來,然後兩個人都脫力般並排躺在泥濘的山路上,重重地喘著粗氣,然後扭頭相視一笑,有股劫後餘生的慶幸。


    特別是喬箏,她剛才真的好幾次都以為自己要掉下去了,以為自己莫名其妙擁有的第二次生命又要逝去了,可唐靖澤卻始終緊抓著她的手,用輕鬆的微笑和堅定的眼神讓她莫名的心安,這是第一次,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個世界,除了喬sir以外的人,有一個人讓自己心安。


    喬箏注意到,唐靖澤的右手還在不自覺的抽搐著,應該是剛才拽自己拽得太久,有點物理性疼痛,喬箏坐直身體,拉起他的手給他捏了捏:“手沒事兒?”


    被喬箏主動抓住手的唐靖澤勾起了嘴角,把右手臂彎了彎給喬箏看:“你看,靈活著呢。倒是你,站起來活動活動,看摔著哪兒沒?”


    聽他這麽一說,喬箏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身體,幸運的是,除了有些擦傷,沒有傷到骨頭,喬箏和唐靖澤都鬆了口氣。


    看看時間,距離從山莊出來,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在這兒帶了快一個小時,手機上也有不少來自杜老板的電話,唐靖澤給他迴了電話,對喬箏說道:“我們該迴去了,孩子們都很擔心。”


    因為沒了電筒,加上之前的意外,兩人手牽著手在狹窄的山路上慢慢地往迴走。


    杜老板焦急地在山莊門前翹首以盼,畢竟是自己山莊的客人,而且看這談吐休養,也不像是普通人,要是真在自己這兒出了什麽事兒,自己可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無奈地看了看身邊那個還穿著雨衣的小男孩兒一眼,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孩子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啊?居然敢在荒山野嶺一個人走,剛才找到他的時候,還打著手電筒在路上走呢,自己問他是不是唐浩,他也隻是表情淡定地點點頭,然後知道他爸爸媽媽在找他,又是一語不發跟著上了車。


    小男孩兒拉長了脖子看著門的方向,可能是在外邊呆了太久,他臉色被凍得有些慘白,讓他會房間裏睡覺,他也隻是拉長了脖子往外邊看,終於,他們看到了兩個有些狼狽的身影。


    唐浩一看見喬箏和唐靖澤就噠噠地跑了過去,可當他看道喬箏和唐靖澤的一身泥濘時,臉上的表情怔了怔,看到唐靖澤冰冷的表情時,默默地低下了頭。


    “唐先生,喬小姐,你們這是怎麽弄的啊?怎麽這麽狼狽?”杜老板驚聲叫道。


    沒有看唐浩,唐靖澤對杜老板歉意地笑笑:“杜老板,今天給大家添麻煩了,明天結賬的時候煩請多算一點,算做給今天額外的酬謝。畢竟大半夜把工作人員吵醒幫我們找人,我們也很抱歉。”


    杜老板擺擺手:“孩子沒事就好,唐先生,你們受傷了?山莊裏有醫療箱,我去給你們拿。”


    “有勞杜老板了。”唐靖澤拉著喬箏往房間走。


    唐浩見爸爸媽媽都不理自己,張張嘴要說什麽,卻沒能說出口,最後隻能小跑著跟上他們的腳步,諾諾地叫著:“爸爸,媽媽。”


    喬箏聽得心裏發酸,唐浩平時很少叫自己媽媽,而是直唿自己的姓名,過去喬箏覺得這樣以朋友的方式相處也挺不錯的,畢竟幾個孩子中,唐浩對自己的防備是最重的,以平等的朋友身份相處,或許能夠讓他更快地對自己打開心扉,可今天唐浩鬧的這一出,不禁讓喬箏感到心寒。


    唐浩想要跟在爸爸媽媽身後進屋,可是唐靖澤卻擋住了他的路,唐浩茫然地抬頭看著一臉嚴肅的唐靖澤:“爸爸,對不起。”


    “別給我說對不起。”唐靖澤看到眼前的唐浩,就想到了發現他不見後的焦急,想到他和喬箏在泥濘的山路上摸索著前行,想到剛才如果不是自己快一點,沒準兒現在喬箏就墜下了懸崖,自己就徹底失去了她,都是因為唐浩的任性,盡管唐浩是自己收養的唐倫遺孤,但是唐靖澤自認為自己對三個孩子都是一視同仁的,而唐浩也是最讓他省心的,因為他不會像唐瀾那麽粘人,也不會像唐涵一樣偶爾會耍小機靈捉弄人,隻是沒想到,平日裏最乖巧懂事的孩子,一旦叛逆起來,可能是最致命的。


    唐浩的雨衣上邊還有水珠,身子在微微顫抖著,讓他看起來格外可憐,不過唐靖澤還是硬著心腸說道:“唐浩,你如果覺得翅膀硬了,想走了,隨時都可以,但是請你下次離開的時候,可以跟我們說一聲,也不會害怕你出事到處找你。”


    “我沒有!”唐浩抬起頭,用蓄滿淚水的大眼睛瞪著唐靖澤,控訴他的汙蔑。


    “靖澤。”先進屋的喬箏在裏邊叫著:“他願意在外邊呆著就讓他在外邊呆著,別理他了。”


    唐靖澤依言就要關門,可關到一半門就被唐浩用手抵住了,卻還是不出聲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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