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澤笑道:“這幾年有些忙,蘇婉兒現在怎麽樣?有……好轉麽?”


    “唉。”劉護士重重歎息了一口氣:“還能怎麽樣?她這樣都十年了,不死不活地吊著唄,這幾年病危通知下過十好幾次了,蘇婉兒的家人都已經放棄了,但歐陽先生說什麽也不放棄,給她請最好的護工,一請就請了好多個,隻要有空閑,隔三差五便來看她,跟她說話,跟醫生討論病情,醫生都煩了,可忌憚他是歐陽先生,隻能跟他說希望很渺小,但誰都知道,蘇婉兒早就已經過了最有希望康複的頭幾年,能夠活到現在已經就是奇跡了。可是這樣沒有思維,沒有認知,沒有任何神經反射對蘇小姐來說何嚐不是一種折磨呢?怎麽歐陽先生就是看不穿呢?”


    唐靖澤抱緊了手裏的百合:“劉護士,我可以進去看看她麽?”


    劉護士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慌:“今天她的狀態有些不好,怕被感染了,還是不要見為好。”


    唐靖澤一看她這樣就明白了:“歐陽昀在裏邊?”


    被唐靖澤戳破了謊言,劉護士臉上的驚慌被尷尬所替代,點了點頭。然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幾年前每次唐靖澤與歐陽昀在這裏遇見,總能引發一場世界大戰,自己現在通知保安部的人來還來得及麽?二樓那幾個老人有心髒病,要不要上去先給他們服一點藥啊。


    不想讓劉護士為難,唐靖澤把手裏的百合花遞給她:“待會兒等歐陽昀走了,你幫我放到蘇婉兒的病房,下次我有時間再來看她,然後就麻煩你們了,醫療費這邊。”


    劉護士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好!我們一定好好照顧蘇小姐。醫療費這邊唐先生你就不用擔心了,歐陽先生已經把蘇小姐以後幾十年的費用都結清了。”


    唐靖澤點點頭,果然是歐陽昀的一貫放個,既然他願意付,就讓他付。


    轉身正要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怎麽?都已經來了,還不敢進來看她一眼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更新來了麽麽噠,


    大家看文愉快喲,筆芯,


    上邊出現的人不是路人喲麽麽噠,


    和以後的劇情有關係的。


    今天依舊是評論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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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娃要睡懶覺,喬箏一把扯開了窗簾,


    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


    讓三娃覺得很難受,


    在床上扭動了幾下身體,撅起了屁股,


    “嗚媽媽壞,把等關掉。”


    喬箏忍俊不禁:“這哪兒是燈啊,這是太陽照屁股啦。”


    “那你還不把太陽關掉!”


    第64章


    唐靖澤一迴頭, 就看到歐陽昀斜靠在病房的門框上, 他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棒球衫,配上他白皙幹淨的皮膚,讓他看起來格外地清新,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違和的陰鬱與嘲諷。


    “歐陽,好久不見。”唐靖澤停下了準備離開的腳步。


    歐陽昀依舊懶懶散散地靠著門框, 雙臂交叉,玩世不恭的模樣:“你唐總可是日理萬機的大人物, 婉兒剛出事不久,你就躲到國外去了, 這幾年全世界的跑, 也沒少折騰。”


    旁邊的劉護士都快哭了, 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盡管幾年才見過一次, 但那一次也足夠把醫院鬧得雞飛狗跳的了, 不知道現在叫保安部的人來還趕不趕得及。


    唐靖澤從劉護士手裏取過方才交給她的話, 朝著病房走過去,他的視線緊緊地盯著歐陽昀,沒有閃躲:“歐陽,我再說一次,出國留學是我早就計劃好的,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沒有必要因為蘇婉兒出事,所以改變我自己的人生軌跡。”


    “你的人生軌跡?”歐陽昀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你不願意改變你的人生軌跡, 你為什麽要徹底毀了別人的人生!”


    後半句,歐陽的語氣陡然加重,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狠厲起來,重重錘了錘病房的門,把身後的劉護士嚇得驚叫了一聲。


    唐靖澤的眼神也沒有半分的遜色:“咱們進屋說行麽?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在這兒鬧得這麽難看何必呢?”


    然後他轉頭對身後很是緊張的劉護士說道:“劉護士,你先去忙你的,我們進屋談。”


    “你們真的不會打起來麽?”劉護士小心翼翼地問。


    唐靖澤扭頭看看一臉慍色的歐陽昀:“我盡量。”


    歐陽昀嘴上沒說什麽,但卻側身給唐靖澤讓開了路。


    唐靖澤走進屋,看到了病床上的那個女人,她很瘦,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的臉看起來有些慘白,如果不是那些還在運行著的顯示著數據的儀器還在運作著,真的會懷疑她是在安靜的睡夢中死去了,不過縱然她麵黃肌瘦,看不清眉眼,但唐靖澤依稀還是能記得,過去的她真的很漂亮。


    找到了花瓶,把百合給插了進去,重新擺放到床頭,唐靖澤看著床上的蘇婉兒,其實不像劉護士所說,他好幾年沒來過了,他每次迴國都會來一次,會可以避開歐陽在的時間,然後在窗外看一眼就走,不驚動任何人,對於蘇婉兒,他可以做到問心無愧,但是每次想起來,心理還是會有感慨。有一句話怎麽說來這,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唐靖澤輕聲說道:“婉兒,我來看你了,不知道你最近有好一點沒,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虛情假意!”歐陽昀冷哼,眼神冷冷地看著唐靖澤,好像要變成鋒利的刀子把他千刀萬剮一般:“婉兒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


    “歐陽昀,我再跟你說一次,我對蘇婉兒的事情 ,也很遺憾,但是想把她的事情別想把她的事情怪罪到我的頭上!”唐靖澤冷冷地說,他已經和歐陽昀說過很多次,可是他真的太固執,還死咬著自己不放。


    “你他媽居然說得出口!”歐陽昀舉著拳頭就衝著唐靖澤的臉頰而去。


    唐靖澤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在力量的較量中,歐陽昀敗下陣來,手臂被唐靖澤握得生疼,眼神裏閃過陰狠,低頭對著唐靖澤的手臂就重重地咬了一口,唐靖澤似乎聽到了他牙齒與自己骨肉發出的碰撞聲,而且是下了死勁的,整個曬幫子都在用力。


    抬起另一隻手一拳擊中了他的太陽穴,然後乘歐陽昀被砸得頭暈眼花之際,抽出了自己的手,果然,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了,唐靖澤已經防到了歐陽昀會動粗,但是怎麽也沒想到他會用這麽不入流的手段,不過他那一拳也是痛極之下用了十成的力,估計他現在也不好受。


    果然,歐陽昀佝僂著身體扶住床欄,大聲地喘息著,半天沒有抬頭。


    唐靖澤皺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盡管痛,好像沒有傷到筋骨:“歐陽昀,藍月的事情是你唆使的?給藍月做專訪的是申城日報,你們歐陽集團有百分之五十多的股份。”


    “哈哈哈哈哈哈。”歐陽昀悶笑出聲,緩緩抬起頭來,臉上都是興奮:“怎麽,你怕了?是我做的又怎麽樣?你不是一直說你問心無愧麽?那你心虛什麽?”


    “歐陽昀,我再說一次,我對蘇婉兒的事情問心無愧,事情的經過我也給你解釋過許多遍,警方的案件卷宗你也看過你,你自己不願意相信我也沒辦法!如果非要給我安個罪名的話,就是我不該讓蘇婉兒對我這麽執迷不悟,如果這算罪名的話,我認!但是你要是敢動喬箏和孩子們,歐陽昀,我不敢你身後是不是有歐陽集團這棵大樹,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扳倒你,你最好是祈禱那篇專訪的一個字都別漏出去,不管是從你這裏,還是從藍月那裏!”


    歐陽昀揉揉生疼的太陽穴,似笑非笑地看著唐靖澤:“你今天是來看婉兒的,還是來威脅我的?”


    “我沒有威脅你,隻是陳述事實罷了。”唐靖澤晃晃手臂:“我有事兒先走了,你咬我一口,我打你一拳,咱們扯平了,不過以你這小肚雞腸的性格,估計不知道記多久,還是那句話,有什麽事衝我來。”


    走出病房,才看見劉護士還在走廊裏焦急地徘徊著,見到他出來,趕忙迎了上來:“唐先生,你沒事兒……啊,你的手受傷了,一直在流血,得趕快包紮一下啊。”


    唐靖澤衝她笑笑:“麻煩你了。”


    劉護士在辦公室裏一邊給唐靖澤包紮,一邊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歐陽先生是怎麽了,平時多麽溫柔和善的一個人,怎麽每次和唐先生對上,就跟吃了□□一樣呢?可太嚇人了。”


    “或許我跟他八字不合。”


    因為療養院是在郊區,所以到家已經是晚上了,推開門,就看到喬箏抱著唐瀾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隻開了黃色的壁燈,整個房間看起來暖暖的,瞬間心和身體都暖和了起來。


    聽到了門的動靜,唐瀾抬起頭就看到了唐靖澤,大叫著向他撲了過來:“爸爸!你去哪兒了?瀾瀾想你了!”


    現在是國慶假,唐浩和唐涵被送去夏令營了,唐瀾便整天不是跟著喬箏就是跟著唐靖澤,儼然成了他們的小尾巴,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唐靖澤摸摸兒子軟乎乎的頭發:“瀾瀾乖,爸爸去探望一個朋友去了。”


    喬箏的頭發被她隨意地挽著,然後穿著一件米色的家居服,讓她看起來少了平日裏的冷靜與疏離:“吃晚飯了沒?晚上我和瀾瀾吃的你昨天包的餃子,我去給你煮幾個?”


    “不用了,看時間挺晚的,我就在外麵吃過了。”


    唐瀾圍著唐靖澤團團轉撒嬌,很快就看到了他爸爸手上的紗布:“爸爸,你的手又要變形了麽?”


    “變形?”唐靖澤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這孩子又說的是哪一出。


    唐瀾指指他的手臂:“爸爸不是種了芯片進去,以後就會變形麽?”


    說道這兒,唐瀾就有些氣:“上次爸爸在瀾瀾睡覺的時候就變身了,瀾瀾都沒有看到!”


    唐靖澤突然記起上次為了安撫唐瀾給他開的玩笑,後來拆繃帶的時候,告訴唐瀾在他睡覺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完成了變身,當時唐瀾很失望,一直巴巴地詢問唐靖澤什麽時候可以再變身。


    沒想到自己都忘了的事情,這孩子居然記得這麽清楚,喬箏深深地看了他的手臂一眼,沒有說話。


    晚上給唐瀾說著睡前故事,小家夥很快就睡著了,這幾天唐浩不在家,喬箏就一直睡在唐瀾的房間,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喬箏總覺得不放心幾個孩子們,有點不踏實 。


    “當”一聲低沉的敲門聲傳來,不會吵到唐瀾,但足夠引起喬箏的注意。


    剛開門,還沒來得及看人,喬箏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煙味,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很討厭煙味,更討厭在公共場合裏吸煙的人,妄顧自己的健康,還要讓別人跟著他遭殃,這本來就是一種不負責任沒有公德的行為。以前喬sir也很喜歡抽煙,但喬箏每次都會念叨他,漸漸地,他就不當著喬箏的麵抽煙了,而是把煙偷偷藏在家裏的各個角落,但經常逃不了喬箏的搜查,於是他們家裏經常開展掃蕩與反掃蕩的戰爭。


    察覺到喬箏的動作,唐靖澤趕忙扇扇身邊的空氣:“抱歉,我剛才還專門噴了點古龍水才敢出來,以為沒什麽味道了。”


    “我嗅覺比較好。”喬箏有些意外,自從家裏有了幾個孩子,唐靖澤已經很少抽煙了,或者說在家裏從來不抽,指指唐靖澤的手臂:“出了什麽事情了麽?”


    唐靖澤也看看手臂:“沒什麽大礙,就是被歐陽昀給咬了一口。”


    “歐陽昀?”喬箏瞪大了眼睛,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歐陽昀麽?


    唐靖澤點點頭:“小箏,我之前說過,要對你坦誠相待,以後對你再也沒有秘密,以我的真心換你的真情,過去的唐靖澤已經有一大半毫無隱瞞地坦誠在你麵前了,除了這一件事情,因為我不知道你會怎麽看,會不會像歐陽昀一樣,也認為我是罪魁禍首。可是如果我不告訴你,我怕有一天,你和孩子們會因此而受到傷害。”


    “什麽事情?”喬箏看唐靖澤有些焦慮的神情,預感不是太好的事情。


    唐靖澤看了喬箏很久,才下定決心般開口:“小箏,如果你聽到一半,不願意再聽了,隨時可以打斷我。”


    “好。”喬箏點頭答應,跟著唐靖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是我讀大三的時候,挺風光的,係裏每一年的第一名,登山探險社的社長,學校的學生會主席,這些名頭在別人看來很風光,可是對我而言,都無所謂,隻是分內的事情,我為了不接受媽媽的安排畢業後進公司,特意選擇了與經營管理八竿子打不著的考古係,而且也應打定主意,臨畢業前就去英國留學,我的每一步都是在我規劃路線上走的,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或者事改變。”


    喬箏點點頭,她知道唐靖澤本來就是個目標明確且行動堅定的人。


    “在大三剛開學的不久,有一天,一個女孩兒在我去圖書館的路上截住了我,給了我一盒便當還有一封情書,告訴我她的名字叫蘇婉兒,兩樣東西,我一樣都沒收繞過她走了,從那天開始,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以後整整一個多星期,她都在原地等著我,拿著同樣的兩件東西。在第八天的時候,我跟她說了第一句話,告訴她明天不用來了,我不來圖書館看書了。”


    “然後呢?”喬箏敏感地感覺到蘇婉兒的事情與歐陽昀有關。


    “從那天起,我沒有再去圖書館了,但是她也轉移了地方,她直接在我宿舍樓下等我了。我可以不去圖書館看書,但我必須得出去上課,出去吃飯,出去參加社團活動,而且沒幾天整棟樓都知道了,漸漸地整個男生區都知道了,然後是整個學校,大家都知道,今年中文係剛進來的那個才女係花正在追求我,我也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第一次直麵了她的表白,看完了她的情書,然後拒絕了她,可是,我低估了這個女孩兒的自信和毅力。”說到這兒,唐靖澤深深的歎了口氣。


    “所以,她不願意放棄?”


    “非但是不放棄,她覺得我是不知道她的魅力,所以開始愈發頻繁地在我身邊出現,我的專業課她會出現在我身邊,我去食堂吃飯她會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加入了校學生會,加入了我的社團,甚至有一次她不知用了方法搞定了樓下那個嚴肅認真的老太太,直接到了我的宿舍,她每次表白,我都拒絕她一次,自認為態度已經很堅決了,除了自己的涵養不允許,我沒有說出侮辱女性的話,其他該說的都說了。但是她還是不依不饒,甚至身邊的人都以為我們是一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一切力量躲著他,甚至到了大四的時候,我幹脆以準備留學事宜為由,直接辭掉了學生會和社團的事情,請假迴家了。”


    喬箏沒有懷疑唐靖澤的話,因為以前的唐靖澤向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按照你的描訴來說,這個女孩兒是典型的偏執型人格,骨子裏很自信,堅持自己的判斷,堅定自己的信念,所以是不會這麽容易放棄的。”


    “對,很快國外的offer就到了,按照慣例,學校的公告欄和bbs都公布了這個消息,宿舍的哥們兒說她知道消息後瘋了一樣地找我,因為當初為了躲她我換了聯係方式,所以她找不到我,我直接告訴哥們兒讓他們別理會她了。在我到達英國,為了倒時差並沒有開機,飽飽地睡了一覺後,開機就接到了我哥們兒的電話,告訴我蘇婉兒出事了。”


    盡管不認識蘇婉兒,但喬箏的心頭還是一震,那一年,那個女孩兒應該大二,一流的大學,花兒一般的年紀,本來擁有最美好的年華和未來,就這麽出事了?


    “哥們兒告訴我,那天淩晨,蘇婉兒從女生宿舍樓的八樓天台跳了下去,搶救了半個多月,才撿迴了一條命。但最後還是變成了植物人,直到現在還是不能動作,沒有意識。”


    喬箏皺皺眉頭:“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就因為你離開了?這簡直不是偏執,是生病了?”


    我那個身高快一米九身為籃球部部長的哥們兒在電話裏哭得聲嘶力竭的,他說前天蘇婉兒曾經在宿舍門前堵到過他,讓他轉告我,說會在學校後門兒的小吃街等我,她要做最後一次爭取,她會一直等到我航班起飛的時間,那時候如果我沒出現,她就去跳樓。我那哥們兒沒有當迴事,畢竟蘇婉兒為了逼我出現,曾經不止一次地說過這樣的話,而且這一年,因為我的關係,整個宿舍都不得安寧,有兩個兄弟都搬到校外去住了,我搬迴家之後,宿舍就隻剩下他一個人,所以對蘇婉兒,他也沒有多大的好感,自然也沒把蘇婉兒的話告訴我。”


    喬箏有些不敢相信;“結果她這一次真的就跳樓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我心裏不會起一點波動,甚至還會看不起她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後來我拜托國內的朋友打聽過,警方做了檢驗,那天晚上,蘇婉兒一個人在小吃街,到了後半夜的時候,被一個吸了毒的混混給□□了,警方很快就抓住了兇手,但是殘局已經釀成了,蘇婉兒也再也沒有恢複意識。”


    喬箏心裏很是唏噓,在這件事情裏,可以說蘇婉兒愛得太傻太執著,可以說那個混混慘絕人性,但看著唐靖澤,喬箏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指責因為他太優秀,所以招蜂引蝶了麽?可是唐靖澤已經拒絕得很徹底了啊,甚至最後都逃迴家裏去了,隻能說是造化弄人:“那麽,歐陽昀和蘇婉兒又是什麽關係?”


    唐靖澤搖搖頭:“我以前不認識歐陽昀,直到後來迴國後,又一次他來找我,那時候他還沒有進娛樂圈,在大學裏邊念書,他見我的自我介紹就是,他是蘇婉兒的學弟,是最愛她的人,之所以來找我,是為了向我宣戰,他要攪亂我的生活,讓我跟蘇婉兒一樣,也毀掉自己的人生。”


    喬箏皺皺眉,聯想到歐陽昀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的邪笑,他不正經的語氣,少有的幾次見麵他看著自己耐人尋味的眼神,突然,就有點擔心蒙甜甜,那個傻姑娘,盡管嘴上百般不承認,但喬箏看得出來,她每次看向歐陽昀的眼神都放著光,每次提到歐陽昀的名字,嘴角也勾著笑,她是打心底裏喜歡著那個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己要不要勸勸她?畢竟她算是來到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小箏。”唐靖澤唿喚著喬箏的名字,有些累地閉上了眼睛:“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洗白自己,今天我去看蘇婉兒時碰到了歐陽昀,他的性格和蘇婉兒一樣偏激,他承認 ,藍月事件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而其我害怕他對你和孩子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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