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寬和,好像不會被任何事所擾。


    “安小姐,我覺得你有一點,跟泯螭很像!”


    “哦?”安好挑了挑眉,“哪一點?”


    這段時間過去,安好已經發現,無論她看多少次泯螭的臉,依舊記不住他的樣子。次數多了,她現在已經不會刻意去記泯螭的那張臉了,自然想不到自己跟泯螭還有那些相像的地方。


    “你們的眼神。”


    安好目光一頓。


    “你們的眼神,能夠帶給被你們注視著的人,一種很平靜的情緒。我小時候在山腳下長大,曾經有一個老和尚來我們家化緣,他說,這叫心境!”


    “曾經我以為我看透了這個世界,但現在我發現不是,至少我還看不透你們!”


    安好發現燕西行眉宇間的戾氣已經消散了些,朝他笑笑,站起身,“好了,今天的教學結束,我要去那邊播音,你要迴我哥那邊嗎?”


    “我可以,跟你去看看嗎,我還沒見過播音室?”


    安好看他難得露出幾分好奇,點點頭,“既然你想看,那就跟我來吧!”


    燕西行跟在安好身後,一路默默地跟著到了宅子前,開門,上樓,進播音室。


    “你可以去外麵搬把椅子過來。”安好坐在設備前一一打開要用的儀器,見燕西行直挺挺地在房間裏站著,朝外麵指了指。


    等燕西行搬著椅子迴來,就看到安好已經戴上耳麥,微微低頭,眉眼恬靜如春水,有種無聲淨化人心的魔力。


    他下意識屏住了唿吸。


    第197章 任重道遠


    下午六點二十分。


    華洲電視台的一個小型會議室內。


    投影幕布低垂,上麵卻沒有任何畫麵。


    霍啟峰低頭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看周圍屏息以待的人群。


    這會台裏演播大廳的工作人員不管是後勤還是播音員,差不多都過來了。


    沒有位子,就自己搬把椅子,坐不下的就站著。


    他們都想聽一聽被一向苛刻的霍啟峰導演讚不絕口甚至是連坐班都不用的這位新播音員,到底有多大本事。


    秦木蘭坐在會議桌前,看著麵前的投影幕布和旁邊的音響,目光有些晦暗不明。


    她是華洲電視台的金牌播音員,還沒從帝京傳播大學畢業的時候就被華洲電視台內定的潛力股。這幾年來,她也沒有辜負台裏的悉心栽培,台裏大熱的咱們老百姓和法製生活欄目,都是她在主持。


    在那些剛剛進台的後輩眼裏,她的存在,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華洲上下五千年》她也曾想過去爭取,畢竟是得到上層大力扶持的欄目,要是真能起來,她在台裏的地位就能更上一層樓。


    但曆史方麵是她的短板,到最後隻能忍痛放棄。


    然而就算是她,也沒有得到過霍啟峰的讚譽有加,還有現在那流露於外的期待。


    秦木蘭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脅。


    她倒要看看,這個叫安好的小丫頭,到底有多大本事!


    安好田園。


    小樓二層的播音室裏。


    安好最後調試了一遍設備,輕咳一聲後,打開了播音總開關。


    她手裏並沒有台本,畢竟最新幾頁的手稿,她在昨天看過一遍後,早已經牢牢記在心裏。


    開口前,安好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然後按了關機。


    要做,就要認真做。


    在對待任何事情上,她都是如此。


    “現在是華洲曆2018年九月八號星期六下午六點三十分,歡迎收聽《華洲上下五千年》,我是播音師安。”


    “其實我們華洲的曆史,並不僅僅隻有五千年。現有的五千年,隻是從龍山時代開始算起,因為是那個時代的人,開始了第一次的記錄,讓我們可以追溯到文明的痕跡。”


    “今天我要講的,是五帝時代中的黃帝······”


    華洲電視台的小會議室裏,此刻鴉雀無聲。


    在場能進華洲電視台的,不論老少,都是各大院校出來的高材生,對於華洲上下五千年的曆史,不說熟悉到倒背如流,但讓他們說,也能說出個大概來。


    但他們從沒有想過,枯燥的曆史知識,也能說得這麽妙趣橫生,不知不覺中,半個小時過去,眾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意猶未盡。


    “講得真好!”


    “是啊,上學時候,老師講起曆史來,我都聽得昏昏欲睡,這還是第一次聽曆史都聽入神了!”


    “聽微博上說這位安小姐還參加了yt國際大賽,所在的小組得了冠軍,是不是真的?”


    秦木蘭聽著四麵八方傳來的討論聲還有某些人隱晦的打量,放在膝蓋上的手攥成了拳頭。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今天不是試聽嗎,誰把外播給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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